（紀念長崎炸掉五十九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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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含醒來的時候，又看見了白色的天花板，聞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身上穿的是條紋睡衣，只不過不是原來那件。“我現(xiàn)在呆在一間病房里，這里明顯的出口是‘Out’……”范含自言自語。

門開了，進來一人，還是上次見到的那個護士。

“Hi！”范含說。

“Hi！”護士說。

“又是斯內(nèi)克先生送我過來的？”

“是啊。”護士笑著說，“這次你的情況不算很好，血糖很低。”

“血……糖……？”范含想一下才明白，Blood Sugar，這個翻譯還是中規(guī)中矩的，換了別的醫(yī)學名詞，肯定抓瞎。

“累著了吧，”護士說，“剛出院就又回來了。”

“和你有緣吧，”范含打算開始調(diào)戲良家婦女，“敢問小姐芳名大姓？”

“瑪麗·史密斯，”護士一笑，“很少有人愿意和醫(yī)護人員‘有緣’呢。”

“我不就算一個么？”范含還想說點什么，看見門口站著的斯內(nèi)克，就住嘴了，“……老朋友來了啊……”

護士退出去，斯內(nèi)科板著臉進來，后面還跟著兩個人。

“這位是摩西·佛赫熱，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雇員，”斯內(nèi)克介紹，“那位是艾薩克·巴杜瓦，中央情報局雇員。”

“FBI和CIA……”范含雖然對移民局的縮寫不熟悉，對這兩個部門的名字還是如雷貫耳的，“幸會幸會，請坐請坐。”

房間里只有一把椅子，斯內(nèi)克不敢做，那兩個人不想坐。

“愣著干嘛？”范含笑容可掬，伸手拍拍床沿，“坐，坐！”

兩個人坐在床邊，斯內(nèi)克坐在椅子上。

“兩位到此有何歸干啊~~~？”范含笑瞇瞇的問，光聽姓名，估計是法裔猶太人。

“也沒什么，就是過來看看你。”佛赫熱說。

“哦？看來我涉嫌違反美國法律了？”范含清楚的記住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職權(quán)范圍，“巴杜瓦先生呢？”

“我也是過來看看你。”

一陣冷場。

范含對于自己的表現(xiàn)還是很滿意的。人嘛，只要想得開就能放得開，沒什么大不了的。老子有言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反正自己這條命算是撿回來的，管它呢！

“你還是想不起來自己的來歷么？”斯內(nèi)克終于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對，想不起來。”范含很痛快的回答。

“昨天你的反應(yīng)很是激烈嘛，”巴杜瓦說，“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美國人干的？”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范含對于昨天脫口而出的話有點后悔。

“不是你們還能有誰？蘇聯(lián)人？”事已至此只好硬撐，“別逗了！”

“不管印尼那邊到底怎么樣，你屬于非法入境。”佛赫熱說。

“你當我愿意來？”范含說，“別逗了！”

“不管愿意不愿意，你畢竟來了。”斯內(nèi)克說。

“嗯，然后？”范含說，“然后怎樣？”

是啊，然后怎樣？三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當然是遣送回國。”佛赫熱說。

“哪個國？”范含反問。

“當然是印度尼西亞。”斯內(nèi)克說。

“為什么不是法國？”范含問。

“你是法國人么？”巴杜瓦說。

“我是印度尼西亞人么？”范含問。

“你以為不承認就不是了？”佛赫熱說。

“我承認我是法國人。”范含說。

“胡扯，拿出證據(jù)來。”巴杜瓦說。

“你們也得拿出證據(jù)來。”范含說，“硬說我是印度尼西亞人，為什么不說我是印度尼西亞共產(chǎn)黨員呢？”

“這可沒準，”佛赫熱說，“誰知道你來干嘛的。”

“麥卡錫死了多少年了？”范含忽然問。

誰也沒說話。

“只要你說實話，考慮到印度尼西亞的局勢，我們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給你們難民的身份還是有可能的。”又是斯內(nèi)克開始說話，“不過申請政治避難就別想了。”

另外兩個人狠狠地瞪著斯內(nèi)克。

呵呵，底牌出來了。范含心里好笑，畢竟斯內(nèi)克不是專業(yè)人士，沉不住氣啊。

“我有什么好承認的？”范含不上套，“你們看著辦吧。”

又沉默了一會，三人告辭。

“我們還會來的！”斯內(nèi)克說。

“歡迎歡迎！”范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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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單獨一個人確實很無聊。范含躺在床上發(fā)呆。

昨天，是昨天吧。怎么就昏過去了？不就是啟動一個“Microsoft Visual Studio .Net 2003”么？以前用的時候也就是慢點，從來沒死機過啊。

死機？！

是啊，我只是幻想啟動程序，又不是真的啟動。

慢著！

這可不好說。

范含小心翼翼的運行幾個Perl腳本，都得出了正確的結(jié)果。昨天僅僅是打印“Hello, World!”，而自己明明知道運行結(jié)果就是打印出“Hello, World!”，究竟是真的執(zhí)行了腳本還是自己想象出了腳本的執(zhí)行結(jié)果很難說。今天的實驗證實了，這些腳本確實是被執(zhí)行了。

究竟是自己的潛意識通過分析腳本的內(nèi)容得到結(jié)果，還是確實調(diào)用了解釋器perl.exe得到運行結(jié)果，現(xiàn)在還難以肯定。

又做了幾個試驗，范含終于肯定，在自己的腦袋里面，系統(tǒng)確實可以通過某種未知的方式運行，反應(yīng)速度和執(zhí)行效率看來和真正的計算機一樣。

那么為什么執(zhí)行大程序的時候死機？

內(nèi)存溢出？

不像。

人腦大約有“googel”個神經(jīng)元，存儲信息的效率更是驚人。想想一個人能記住多少相貌、風景、經(jīng)歷、知識，都抽出來不知道需要多少塊硬盤。古往今來好像沒人會覺得自己“腦袋滿了”。看來擔心空間不夠純屬杞人憂天。

電力中斷？

有可能。

消化系統(tǒng)的能量供應(yīng)效率不算太高吧。剛才護士也說自己是“低血糖”。大概就是這個原因。郁悶啊~~~！光裝上用不了白白浪費空間啊！

范含試著去刪除一些文件，刪不掉。眼睜睜的瞅著“~DF6C10.tmp”之類的東西呆在那里，還有Internet Explorer的那些臨時文件。郁悶啊~~~！恐怕所有這些東西都被雷劈進了“ROM”里面。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還有沒有別的？范含回憶起傳說中那些大難不死的朋友們，一個個可都是身懷絕技啊。

想到這里，范含興沖沖的開始了挖掘身體潛能的旅程。

隔空取物？

御劍飛行？

預知未來？

好像都不行。

腦袋里沒有落難的外星生物陪自己聊天。

肚子里也沒有一團熱乎氣湊成一個小人。

也許……這里是美國……得按照美國人的規(guī)矩來？

美國規(guī)矩？

蜘蛛俠？

自己不能飛檐走壁，身上也沒有地方能吐出絲來……

閃電俠？

自己動作并沒見快，震動身體的分子穿墻而過的嘗試也遭到了慘敗……（具體細節(jié)請參考國產(chǎn)木偶動畫片《穿墻術(shù)》）

綠巨人？

昨天發(fā)那么大脾氣也沒變身……

超人？

人家那是祖上積德，出身根紅苗正……

蝙蝠俠？

人家那是腦子夠好，塊頭夠大，鈔票夠多……

別的超級英雄一時還真想不起來。

折騰了一宿，終于放棄了。看來自己除了多記住一些東西以外，什么特異功能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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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含睡得正香，斯內(nèi)克他們來了。

被拍醒的范含這叫一個憤怒：“干嗎！讓不讓人睡了？！一點禮貌也沒有！”

“昨天晚上干嗎不睡？”

“你管呢？！”

“故意折騰一宿，白天睡覺？不想見我們吧？”

“你看見了？！”

“喏！”斯內(nèi)克一指天花板一角的小攝像頭，要沒人指還真看不出來，“看得清清楚楚。”

另外兩人狠狠的瞪著斯內(nèi)克。

“看見了哪兒還那么多廢話？！”范含大怒，“滾！有事明天再說！”

仨人告辭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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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上，佛赫熱、巴杜瓦倆人來了，沒見著斯內(nèi)克。

“昨天睡好了吧？”佛赫熱說。

“睡好了。”范含說。

“要不是上邊讓我們慎重行事，怎么會讓你這么囂張？”巴杜瓦說。

“能讓你們慎重行事的主兒，憑什么就不能這么囂張？”范含反問。

“我們用不著斗嘴，”佛赫熱說，“你還是不打算交待情況么？”

“有什么好交待的？”范含說，“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少來煩我！”

“交待不交待無所謂了，”巴杜瓦說，“你已經(jīng)就是印度尼西亞難民了。”

“替我辦好手續(xù)了？”

“還沒，”佛赫熱說，“這得你自己去辦。”

“那你們來干嘛？”范含說，“美國辦事效率就這么低么？都替我拿主意了，為什么不辦好了再來？當我是閑人吶？！”

佛赫熱當場就要翻臉，被巴杜瓦拉住了。

“現(xiàn)在印度尼西亞局勢已經(jīng)穩(wěn)住了，”巴杜瓦說，“用不了多久你們就得回去了。”

“有人愿意回去嗎？”范含問。

“沒有，”佛赫熱說，“我們就是要把你們送回去。”

“哦？當年你們干嗎不把愛因斯坦送回德國？”

“那不一樣，納粹正在瘋狂的迫害猶太人”。巴杜瓦說。

“胡扯，偉大的元首怎么會干出這種事來？”范含知道觸動了猶太人這根筋，就努力的在傷口上再撒一把鹽，“什么奧斯維辛，都是卑鄙無恥的英國人造的謠！你們明明綁架了愛因斯坦博士！為了破壞偉大的日耳曼民族復興的壯麗事業(yè)，竟然干出這種罪惡勾當！德國（Deutschland）萬歲！日耳曼（German）萬歲！元首萬歲！嗨！希特勒！”

躺在床上的范含激動的行納粹禮，右臂直伸上天。

倆人臉色相當難看。

“事情不是這樣的，”巴杜瓦說，“納粹的罪行已經(jīng)是舉世皆知了，但是印度尼西亞，不過是人民自發(fā)的阻止共產(chǎn)主義滲透罷了。”

“是啊是啊！”范含冷笑，“偉大的美國人民怎么會判斷錯誤呢，偉大的美國政府的盟友怎么會如此明目張膽的搞種族滅絕呢？這一定是卑鄙無恥的蘇聯(lián)人造的謠！美國萬歲！總統(tǒng)萬歲！嗨！約翰遜！”

倆人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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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天，倆人又來了，斯內(nèi)克也來了。

“手續(xù)辦好了，”佛赫熱說，“不用遣送了。”

“謝謝。”范含說，估計就是這么回事，所謂遣送根本就是在咋呼。

“如果醫(yī)院的檢查結(jié)果沒什么情況，”巴杜瓦說，“再過兩天，最多三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范含說，“去哪兒？”

“當然是難民營。”斯內(nèi)克說。

“不去，我要住公寓。”范含耍賴。

“別得寸進尺！”佛赫熱大怒。

“有個帳篷就不錯了，當難民還想去哪兒？”巴杜瓦說。

“你付得起房租么？”斯內(nèi)克輕蔑的說。

“你怎么知道我付不起？”范含反問。

“哦？我倒要看看你從哪兒掏錢出來！”斯內(nèi)克說。

“沒錢我不會去掙么？”范含說。

三人大笑。

“難民能干什么？”佛赫熱說，“老老實實呆著吧。”

“那你們干嗎從世界各地招移民？”范含說，“不想來的都連哄帶騙的蒙過來。”

“美國需要那些人才。”斯內(nèi)克說，“我們的工作就是放那些人進來，攆你們這幫人滾蛋。”

“你怎么知道難民里面沒有人才？”范含問，“整個民族呢，按比例算，怎么也得有點吧”

“那又怎么樣？”巴杜瓦說，“根本就不給你們這個機會。”

“免得增加美國失業(yè)率。”斯內(nèi)克說。

“當然，難民營也不是慈善機構(gòu)。”佛赫熱說，“為了糊口，你們肯定還得干點什么。”

“除非你的本事美國人干不了。”巴杜瓦不愿意把話說死。

“可能么？”佛赫熱說。

“老老實實睡帳篷吧，”斯內(nèi)克說，“有空還能寫幾首詩。”

“當作家倒不錯，”巴杜瓦說，“美國也保證不了自己人就能寫出所有東西來。”

“真要是發(fā)表了還有稿費呢，”斯內(nèi)克說，“想住公寓也不是不可能。”

三人又大笑。

“是么？”范含笑了，“你剛才說我在醫(yī)院還能呆幾天來著？”

“兩天，最多三天。”巴杜瓦重復。

“那后天你們來拿稿子吧，”范含嚴肅地說，“我，要住公寓！”

三人不笑了。

互相大眼瞪小眼過了一會。

“好吧，”佛赫熱說，“紙和筆可以跟醫(yī)院要，后天我們過來。”

“至少給臺打字機吧，”范含說，“這年頭誰還拿手寫？”

“等你先寫出來一篇再說吧。”巴杜瓦說，“要能發(fā)表，我送你一臺。”

“沒事我們先走了。”斯內(nèi)克說。

“等等，”范含指著佛赫熱與巴杜瓦說，“你們倆等一會再走。”

“干嗎？”

“告訴我一些猶太人的人名，”范含說，“作為感謝，我要在開頭寫上‘致親愛的摩西·佛赫熱和艾薩克·巴杜瓦’，——沒你事！斯內(nèi)克！”

倆人大眼瞪小眼。

“這個好辦，”佛赫熱說，“用不著問我們，跟醫(yī)院要本圣經(jīng)就成。”

“里面的人名隨便用。”巴杜瓦說。

“那也行，”范含說，“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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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么？”佛赫熱說，“就這么讓他寫？”

“沒事，”巴杜瓦說，“本來就打算調(diào)查他，說不定問不出來的話，自己就寫出來了呢。”

“也是啊，”斯內(nèi)克說，“一般的難民直接架走就得了。”

“真要是寫得不錯呢？”佛赫熱說。

“那也沒什么，”巴杜瓦說，“就算進難民營，他想寫也能寫。”

“也是啊，”斯內(nèi)克說，“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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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貳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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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關(guān)于人物姓名，有些是作者安排。摩西（Moses，猶太先知）是最常用的猶太人姓名；艾薩克（Isaac，以撒，《舊約》中被父親亞伯拉罕拿來獻祭）是第二常用的猶太人姓名；佛赫熱（Forget）是法國姓氏，在一次網(wǎng)球公開賽里，范含見到過有個法國（比利時？）選手叫這個名字，英文原聲解說就念做“佛赫熱”；巴杜瓦（Patois）是法語，意思是方言；范含有意編出這兩個人名，是為了后面情節(jié)里所發(fā)表的第一篇“原創(chuàng)”小說。至于斯內(nèi)克（Snake）、瑪麗·史密斯（Mary Smith），都是范含隨便起的，懶得動這種腦筋，基本上沒有特殊意義的人物都是隨便起一個湯姆、杰瑞、約翰、彼得什么的。前面的“張良”雖然名字不俗，但是也沒有特殊意義，華人中還是有不少人叫這個名字，相比之下，叫韓信、蕭何確實罕見。

2，關(guān)于“掏錢”，有個笑話。一個裸漢伸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女司機盯著他直看。“看什么看？！沒見過男人么？！”“我看你丫從哪兒掏錢出來！”

3，關(guān)于圣經(jīng)，猶太人只認《舊約》。在《舊約》里，上帝僅僅是猶太人的保護神而已。后來的《新約》就是另一碼事。基督徒傳教基本上都引用《新約》，很少提《舊約》，除了上帝說出來的一些教條以外。猶太人要么不承認耶穌，要么就認為耶穌只是個普通的猶太人。穆罕默德創(chuàng)立伊斯蘭教的時候，承認《舊約》和《新約》，承認摩西、耶穌等猶太人先知，并稱自己是“最后一個先知”。伊斯蘭教同時把《圣經(jīng)》和《古蘭經(jīng)》當做教典，只是認為《圣經(jīng)》被嚴重的篡改了，所以現(xiàn)今只認《古蘭經(jīng)》。

從歷史上看，歐洲長期以來一直在排斥猶太人，并且是打著基督教的名義。猶太人對于這種“打著紅旗反紅旗”的行為也是非常不滿。到底仰仗《新約》的基督教當年是不是“借殼上市”，學界認為，很難說。

從經(jīng)文本身來看，《舊約》、《新約》、《古蘭經(jīng)》之間互相矛盾的地方非常多，一般宗教學者都是把猶太教、基督教、伊斯蘭教當作三種宗教，而不是一種宗教的三個分支。真正的小分支都是“共濟會”、“再洗禮派”之類的，大分支三個：天主教、東正教、新教。一般說的“基督教”指得是“新教”。

4，關(guān)于德國，一般都是“Germany”，不過德語稱為“Deutschland”。“Deutsch”就是“德意志”，“German”就是“日耳曼”。

5，關(guān)于“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和中央情報局，一般影視作品里都寫的神通廣大。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號稱不對外，中央情報局號稱不對內(nèi)。連續(xù)劇《X File》里面描寫的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確實有點“越權(quán)”。有美國記者關(guān)于《X File》采訪過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得到的回答是：除非外星人涉嫌違反美國法律，否則我們也無權(quán)調(diào)查。至于這兩個機構(gòu)真正是怎么回事，那是美國的國家機密，別說我們，大部分美國人自己也不知道。

6，關(guān)于麥卡錫，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麥卡錫（1908—1957，Joseph Raymond McCarthy），美國共和黨參議員。生于威斯康星州。曾當過農(nóng)業(yè)工人、店員。1930年進馬克特大學工程學院，后轉(zhuǎn)至法學院。1935年畢業(yè)后從事律師工作。1939年任巡回法庭法官。1942—1945年在海軍陸戰(zhàn)隊服役，當過情報官。1946年當選為聯(lián)邦參議員，后任兩院住房聯(lián)合委員會副主席、銀行與貨幣委員會委員、撥款委員會委員、政府活動委員會兼常設(shè)調(diào)查小組委員會主席等職。思想極右，以*和迫害進步人士而聞名。他在軍隊中搞“忠誠調(diào)查”，肆意栽贓陷害，甚至在國會議員中調(diào)查共產(chǎn)黨嫌疑。1954年受到參議院的譴責和抨擊。1957年死于馬里蘭州。著有《麥卡錫主義：為美國而斗爭》、《美國從勝利撤退：喬治•馬歇爾的故事》。

7，關(guān)于約翰遜，此時的美國總統(tǒng)。約翰遜（1908—1973，Lyndon Baines Johnson），美國第三十六屆總統(tǒng)(1963～1969)。資產(chǎn)階級自由主義改革家。1908年8月27日生于得克薩斯州，卒于1973年1月22日。1930年大學畢業(yè)后，曾在休斯敦一所中學教授演講術(shù)和辯論術(shù)。1935年，約翰遜被任命為全國青年管理局得克薩斯州分局長。在職期間，向約10萬名青年提供了受教育和就業(yè)機會，為自己在得克薩斯州建立了牢固的政治基礎(chǔ)。1937年，他當選為國會眾議員。珍珠港事件發(fā)生后，他是第一個自愿報名服兵役的國會議員，曾晉升至海軍少校，并榮獲一枚銀星勛章。1948年，他當選為國會參議員。1953年當選為參議院歷史上最年輕的少數(shù)黨(民主黨)領(lǐng)袖。1955—1960年，他作為多數(shù)黨領(lǐng)袖，成為參議院的核心人物。1960年，他當選為副總統(tǒng)。1963年11月22日，J.F.肯尼迪總統(tǒng)遇刺身亡，他宣誓就任美國第三十六屆總統(tǒng)。1964年，以壓倒優(yōu)勢擊敗極端保守的共和黨人B.戈德華特，當選為總統(tǒng)。“偉大社會”是約翰遜的對內(nèi)施政綱領(lǐng)。約翰遜任內(nèi)，國會一共通過435項立法，其中最重要的有：以禁止在公共場所實行種族隔離為主要內(nèi)容的1964年民權(quán)法；保障黑人選舉權(quán)利的1965年民權(quán)法；禁止在住房方面實行種族歧視的1968年民權(quán)法；為初等與中等教育提供聯(lián)邦援助的中小學教育法，幫助貧困大學生的高等教育法；資助老年人和接受救濟家庭及撫育兒童的低收入家庭的醫(yī)療照顧法和醫(yī)療援助法；解決城市衰退問題的住房與城市發(fā)展法，清理貧民窟的示范城市與城市更新法；還有以經(jīng)濟機會法為主、向貧困開戰(zhàn)的一系列反貧困計劃。此外，約翰遜還試圖在消滅貧困的基礎(chǔ)上提高美國人生活質(zhì)量，在解決工業(yè)社會環(huán)境污染問題和美化環(huán)境方面作了一些工作。在對外政策上，約翰遜繼續(xù)奉行稱霸世界的杜魯門主義，推行全球擴張政策。他在拉丁美洲鎮(zhèn)壓巴拿馬人民的反美斗爭，對多米尼加共和國進行軍事干涉；在非洲進一步介入剛果內(nèi)政，拒絕對實行種族主義政策的南非和羅得西亞實行經(jīng)濟制裁；在中東支持以色列與阿拉伯國家為敵；特別是在東南亞擴大印度支那戰(zhàn)爭，使這場戰(zhàn)爭成為美國歷史上最為漫長、最不得人心的戰(zhàn)爭，結(jié)果使自己政府陷于內(nèi)外交困的境地，“偉大社會”改革勢頭漸趨消失。1968年3月，他被迫宣布不再競選連任。約翰遜卸任后，退隱到得克薩斯州專心經(jīng)營他的牧場，著有《約翰遜回憶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