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 回到大宋當天王
- 超長保溫的保溫杯
- 2286字
- 2023-03-03 01:07:25
“小張相公莫要動怒,奴婢可是愛煞了這闕詞?!崩畎穆曇糇兊梅浅D佂?。
林夏在心中冷笑,呵呵,果然是高級綠茶。
“七哥,既然李大家喜歡,那便算了吧?!崩蠌埥o這事畫上了句號。
林夏如愿以償地拿到了彩頭,又引起年輕學子們一陣的羨慕嫉妒恨。
看上去呆頭呆腦的郭陽更加佩服林夏,跑過來和他喝了兩杯酒,約好以后常交流。
此人林夏知道,唐冶郭家的小公子,他家是給公家開冶鐵廠的。
一直和林夏不對付的那批學堂保守派,因為老大陸偉已經提前逃跑,這時候也沒人敢出來找茬。
李迒此時完全沒有剛才的熊孩子模樣,開始變著法的討好起林夏。
林夏從他那里打聽到了李家不少事情。
比如李格非去年剛升成正七品的禮部員外郎,這次是利用假期回老家章丘探親的。
至于李清照,林夏因不好直接問太多他家中女兒的私事,所以只問了李迒有幾個兄弟姐妹。
李迒說李格非原配妻子王氏給他生了一男一女,長子李遠今年22歲,如今在太學上舍讀書。
老二李清照,16歲,她一歲時生母亡故。老三李迒,是李格非的續弦章丘廉氏所生。
李迒今年12歲,比李清照小了快4歲。
林夏和李迒聊得正開心,突然聽到主位上又是一陣笑聲,心中隱隱感覺又要出事。
“文叔,看這篇奇文?!?
陳知縣滿臉壞笑地將一張寫滿字的紙交給李格非。
李格非接過紙,掃一眼上面的字跡,便知道是林夏寫的,興致勃勃看起來。
林夏在下面看到這一幕,恨恨地偷瞪一眼李艾艾,心道:總有刁民想害朕!
“男人哭吧不是罪……”
李格非輕聲讀完《男人哭吧不是罪》的歌詞,問陳知縣道:“這亦是德華所做?”
“正是,哈哈。”
陳知縣笑了兩聲,把剛從李艾艾那聽說的林夏中午跑去青樓開房學唱詞的事情轉述給了李格非。
李格非聽完也忍不住莞爾,道:“這少年郎可當真能胡鬧!”
辛贊此時還不是那個能培養出辛棄疾來的文武全才,而是一個性格稍顯莽撞稚嫩的少年。
他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沖林夏大聲道:“夏哥,你已是十八歲的青年,去青樓狎妓有甚說不得的,偏要去了又不敢認,俺第一個瞧不起你!”
你特么……熊孩子又犯彪!
林夏很無奈,只得起身道:“關于此詞之事,今日午間我已與李行首和高書辦分辨清楚,小辛莫要多想!”
李艾艾用及其膩歪的聲音地說道:“是的呢,奴婢能夠為林郎君作證?!?
“切!你這廝慣會作怪,我卻信不得你。”小辛依舊不依不饒。
你這該死的豬隊友!
林夏懶得再和他爭辯,說道:“清者自清!小辛若是偏要誹謗于我,我也無法?!?
馮校長看在和林夏幾年師生情的份上替他解圍道:“辛贊,不可胡亂說話!德華如今家中遭逢劫難,怎會去青樓狎妓!”
辛贊畢竟是聰明人,經人提點,馬上想通其中關節,開口向林夏道了歉。
李格非看眾人都收了聲,才道:“德華,你既然能寫出此詞,心中是否有個大略曲調?若有,便于此間與我等唱上一唱。你們的知縣相公可是音律高手,說不定便能為你譜出曲來?!?
老丈人這是要我在這開演唱會?
林夏知道古代文人們喝多了也喜歡唱k,這并非是李格非故意刁難自己,所以就準備一展歌喉。
他說道:“我在寫這首詞的時候,腦中是有一個旋律,只覺得深沉大氣,卻苦無現成曲式可用,故才欲尋一位有些資歷的小姐為我譜曲演唱。此刻李相公既這般說,那我便獻丑,請眾位相公和李行首指正。”
說完,林夏起身走到大堂中央站定,丁字步站好,開始了他的演唱。
“在我年少的時候,身邊的人說不可以流淚。在我長大了以后,對銅鏡說我不可以后悔。在一個圈子不停的徘徊,心在生死線上不斷的輪回,人在日日夜夜撐著面具睡,我心力交瘁……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林夏工作時的老大特別喜歡這首歌,他在KTV不知陪老大唱過多少次。不過他現在要裝不熟,只得磕磕絆絆的唱了下來。
但其中高潮部分他還是小小發揮了一下,引得一眾官妓小姐姐們鼓掌喝彩,連幾位相公也連連點頭。
林夏看他們的反應,心道:宋人對新藝術形式的包容度確實高。怪不得后世那么多的傳統文藝都是在這個時候誕生或成型的。
同時,他也感慨:這首歌歌詞雖然很俗,但確實寫進了許多中老年男人的心里。
這些宋朝當官的,日子看上去過得舒適輕松,但心中的壓力亦是不小。
站錯隊怕丟官喪命,站對隊則想著升官發財。重壓之下,他們說不定真的會有偷偷抹淚的時候……
辛贊和李迒雖然對歌詞無感,但卻愛死了這種唱法。
簡單直白,節奏感強!帶勁!
不像現在的唱詞,缺乏變奏不說,還老喜歡拖著長音,磨磨唧唧。
林夏唱完坐回座位,兩人馬上圍過來吵著要學。
李艾艾專注地聽完,沉默思索了一會兒,對林夏道:“我似是有了些感覺。不知明日正午林郎君是否有閑,我在濼源樓恭候大駕,共研此曲?!?
“這不太好吧?!绷窒亩唐趦仁遣幌朐偃デ鄻橇?。
“無妨,我們便在一樓大堂研究,于郎君名聲無礙?!?
“那好吧?!绷窒闹坏么饝?。
宴會結束,李格非將林夏留了下來,和他一起漫步在園子里。
“德華,今日你為何不對陳知縣說出實情?”李格非開門見山問道。
今天上午他遇到林夏當街作詩后,便在齊州城內打聽到了他的事情。何況他這些年雖然當地方官的時間很少,但又如何會不知道地方上的官員胥吏是如何曲解新法、欺詐百姓的!
林夏沒想到李格非會如此直接,想了想才說道:“李相公,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已與高家和解?!?
“哦?”李格非被林夏的這個回答弄得有些錯愕。
他一方面希望林夏能夠不畏強權,揭發高押司,為歷城縣百姓除了這一害;
另一方面卻也擔心林夏告狀不成,反而遭到打擊報復。
畢竟他與陳知縣只是普通朋友,人家能賣他的面子有限。
而林夏給出的這個答案,讓身為忠厚君子的他雖有些難以接受,但又不得不承認這應該是林家問題的最優解。
既能順利拿回自家財產,還不會與縣里的實權人物結下死仇。
至于說為民除害,幫其他被高家坑害的人家出頭,林夏確實沒這個責任。
只是……
李格非在心中苦笑:呵呵,位卑未敢忘憂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