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變成馭鬼者了嗎？”石躍問道，他想進一步驗證自己的設想。

何鳳答道：“是的，一個比一個復蘇的快。”

石躍追問道：“那你們的鬼的能力都是一樣的嗎？”

“多數人是一樣的，但有少數人使用的是完全另外一種能力，還有的人可以開啟鬼域。”

聽到回答后，石躍用勺子挖開冰淇淋，放到嘴里，陷入沉思。

何鳳并沒有繼續開口，而是靜靜的等著石躍接下來可能要說的話。

片刻后。

“這鬼恐怕沒這么簡單。它像是主動變成了多個鬼。”

石躍覺得自己的設想也許是真的。

眾所周知，鬼的本能是不太一樣的，有些鬼想要補全自身拼圖，有些鬼會留在固定的地點等待人類觸發殺人規律，還有一些鬼，比如餓死鬼會成長，敲門鬼會追殺觸發殺人規律的人。

而這個墨鬼很可能是在輪回刷經驗。

墨鬼以人類的身體為載體，孕育自己，人類對它來說，有點類似孕育鬼差的鬼棺。

每一滴墨汁都會生長為一個新的墨鬼，也都是彼此的拼圖。

石躍大膽假設，新生墨鬼絕不會胡亂游蕩，若是如此，一變多豈不是沒有意義了。

所以它們一定會去某個固定地點集合，補全拼圖，然后再去沾染人類，孕育下一輪的墨鬼。

每一輪孕育，它的殺人規律和殺人能力都會變得更多更強，甚至它們的數量都會成倍增加。

至于是否必須集齊所有墨鬼拼圖，才能進入下一輪的孕育，就不得而知了。

石躍推測，墨鬼只需要比前世更強，就可以進入下一世。

不敢再繼續想了，再想又是一件S級靈異事件。

無論是不是這樣，何鳳體內的墨鬼，或許很重要。

石躍不想告訴她，因為自己的推測是來源于日后王小明的研究成果，現在和她講，她也未必能接受得了。

“你想知道什么?怎么延緩厲鬼復蘇？”石躍問道。

“不，我想知道駕馭兩只鬼的方法。”何鳳繼續道：“有傳聞稱駕馭兩只鬼的馭鬼者大幅延緩了厲鬼復蘇的期限。”

石躍道：“所以，你猜測我駕馭了兩只厲鬼，想要知道方法？”

“是的。”

何鳳說著從包里取出一張卡，放在桌子上道：“只要告訴我是什么人幫你駕馭了兩只鬼，或者是什么科研組織，這些錢就是你的了，我保證不會把你牽扯進來，后續的事情我自己搞定。”

石躍伸出舌頭，在冰淇淋上舔了一口，同時伸手把卡拿了過來，很自然的放在衛衣的口袋里，道：“哪有什么人和組織啊，大家這么熟，你想知道，我就說給你聽咯。”

不說是晴天霹靂，也算是異常震驚了，何鳳沒想到，居然能這么簡單，駕馭兩只鬼的方法，靠語言表達就可以？

她原以為駕馭第二只鬼，一定是需要借助幾個馭鬼者的共同合力，或是眾多精密機器的輔助才能有機會。

此時她眼中精光閃爍，又帶著一絲懷疑，輕聲道：“好吧，說來聽聽。”

“駕馭兩只鬼靠的是運氣。”

聞言，何鳳的臉色立即就要轉變。

石躍道：“你先別急，聽我說，根據我的理解，駕馭鬼需要的是平衡，需要的是兩只鬼的互相牽制。”

何鳳的表情緩和了不少，她喝了一口手中的草莓奶茶，示意石躍繼續說下去。

石躍繼續道：“鬼有各種各樣的殺人規律，比如，一只鬼的殺人規律是笑，只要笑就會被它殺死，但另一只鬼的殺人規律是哭，那兩只鬼在一起會怎么樣呢？”

何鳳此時眼中那一絲懷疑也沒有了，搶答道：“兩只鬼會互相排斥，達成某種平衡？”

石躍道：“你真聰明，這是成功率最高的方法，不過很多鬼并沒有截然相反的特性，即使有也不一定就能遇見，所以說要靠運氣。”

何鳳失望道：“我都不知道自己這鬼的殺人規律。”

秉承著收錢做事的原則，石躍繼續道：“你可以給我講講你們是怎么成為馭鬼者的。”

何鳳道：“半年前，我跟隨一個旅行團去旅游，然后與團中的幾個人結伴同行，后來在一片黑暗中迷路了，進入到一間宅子里，沒有出路，被困了3天，再然后黑暗就散了，就這么簡單，我們全部成為了馭鬼者，只是當時大家都沒有發現。”

這番話更像是佐證石躍的設想，沒有人死亡的靈異事件，所有人卻都死于了厲鬼復蘇。

“想知道第二種方法嗎？”石躍伸出舌頭舔了舔冰淇淋道。

“當然。”

何鳳見石躍不再講話，只顧著冰淇淋，便猜到第二種方法可能適用自己。

她從包里取出支票本，道：“追加一千萬，只要幫我駕馭第二只厲鬼再追加一千萬。”

“錢不錢的不重要呀，認識這么久了，何必這么客氣呢。”石躍接過支票裝進口袋，頓時精神了不少。

他從來沒有過一千萬，要知道在藍星時候，以他的工資水平，想要賺到一千萬，需要不吃不喝兩百多年。

“第二種方法，在厲鬼復蘇時，用能保命的靈異道具，運氣好的話，沒準會活下來，或者能防御靈異的道具，比如鬼壽衣，前者是有成功案例的，后者是我個人的猜測。”

何鳳抑制不住喜悅：“對我也有效嗎？”

同時她也越來越看不透石躍了，初中生怎么會知道這么多，但她不想深究，她只想避免自己的厲鬼復蘇。

“當然有效，我為你量身設想了一個可能。”石躍不想繼續敲詐了，繼續道：“但我要先問你個問題。”

“首先，馭鬼者對抗鬼是很乏力的，大多是抵抗、限制、延緩、干擾或直接壓制。”

“限制于壓制是不同的，限制是削弱鬼或限制鬼的一部分能力，而壓制則是讓鬼的能力無效化，所以你身上的墨鬼屬于哪一種？”

何鳳略微想了一下，道：“是壓制，被墨鬼碰到后，鬼會無法行動。”

石躍道：“墨鬼的恐怖等級，也許非常高。”

“你的運氣很好，如果我推測沒錯的話，每一只墨鬼的本能都是孕育自身，而它們大多數都有壓制的能力，說明它是一只主壓制的鬼。”

“也就是說，孕育自身和壓制，會讓他幾乎與所有鬼都有一定的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