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還挺不錯的。”
馮勘坐在后街巷的路邊攤兒和林莫一口肉串一口飲料的喝著,沒辦法局里有規定滴酒不沾。不過這種生活氛圍倒是很讓人享受。
“我就是感覺這兒能有點生活氣息,有點人味兒?!绷帜纸辛艘煌霙銎ご罂诘耐讨?,兩個腮幫子鼓的滿滿的。他實在不喜歡外面那些冰冷的機器和匆忙而過的生活。
“說實話,你剛來的時候我瞧不起你。”林莫依舊鼓著腮幫子,直爽的說著。如今他和馮勘已經變得志同道合。
馮勘笑了笑,“彼此彼此。”林莫是出了名的和科查部不對付,而馮勘最初也對林莫有偏見,畢竟林莫是個刺頭,第一次見面就沒禮貌。而現在兩個人也是同一戰線的戰友了。
“你知道為什么我要違背老師的意愿到科查部嗎?”
“為什么?”林莫依舊是抱著自己那碗涼皮沒心沒肺的吃著,時不時掃一眼馮勘。
馮勘突然直起腰,抹了抹嘴。
“林莫,其實了X連環案的死法我不是第一次見?!?
嗯?
林莫抬起眼看著馮勘,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馮勘沉默了一會兒慢慢開了口。
這種死法他不是第一次見,而煤源基地區他也不是第一次去。最起碼很多年前馮勘就經歷過了。
馮勘還有一個哥哥,大他五歲,在他18歲那年哥哥在邊境執行任務中犧牲了,整個小分隊就活下來一個人,最后也說精神問題什么的被關在煤源療養院了。一直到最后,哥哥的墳地上也僅僅是塊兒墓碑,尸體被軍方秘密處理了。
他一直覺得哥哥的死另有隱情,因為尸體沒有交給家屬,也沒有安葬在陵園??墒瞧扔趬毫λ麤]有辦法去直接說什么,他在煤源療養院找到了唯一的幸存者。他交給了馮勘一份尸檢報告,那是他偷來的,上邊白紙黑字和現在陳碩給出的報告幾乎如出一轍。
沒有明顯外傷,沒有致病的舊疾,就是一個無結果的結果。
“所以我想要知道真相,知道真相唯一的辦法就是加入科查部,代價就是我成為了逆徒?!瘪T勘無奈的笑了笑,他沒有辦法和老師講自己的迫不得已。
林莫坐在對面依舊吃著燒烤就著涼皮,只是好像在想什么,眼睛一眨一眨的,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馮勘,好像說什么也不對,所以他只能靜靜的聽著他講。
他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拿起桌上的飲料示意著和馮勘碰了碰杯。
“祝你早日找到真相?!?
……
馬路對面的那家VR體驗店里。隼楠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試圖撥打著什么電話。猛然一撇,看到了坐在對面的林莫,林莫也正巧看到了他。
“莫哥,莫哥?。 ?
隼楠急著招了招手,林莫不知所以的走過去,店里的客人們,有的驚慌,有的不明所以,全一股腦的往外走。林莫往店里瞟了幾眼,一片狼藉,徑直走進去。
最里邊的一個包間里,有兩個人如提線木偶一般,設備還帶在頭上,整個身體僅靠被跩著腦袋撐起來,四肢耷拉著,手還握著操控桿。畫面詭異至極,猶如人肉皮囊被肆意掛在房頂的梁上,沒有絲豪生氣。
五分鐘不到周日他們就來了,現場勘察,科查部,警隊......
出事的后巷口就在警局后邊,抬個腿就到了,簡直史上最快出警速度。
陳碩指揮著人們把兩個吊在設備上的尸體慢慢的放下,尸體已經出現了尸僵,看來死亡最起碼也有1-3小時了。尸體放下來的時候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擺在地上,設備還在臉上帶著,看著也是怪詭異的。
林莫帶上手套,走過去慢慢的將VR眼鏡從尸體的頭上摘了下來。
?眾人吃驚,林莫也瞪大了眼睛,“南寧?!?。 ?
上午還出現在警局審訊室的南寧!
林莫趕忙把另一個尸體的眼鏡也摘了下來。不出所料!是南怡!上午在警局里活靈活現的兄妹倆此時已經變成了兩具冰冷的尸體。
隼楠翻出了店里的監控,說兩個人是兩點來的,來的時候好像還在鬧著別扭嘴上罵罵咧咧的說什么要注銷賬號。兩個人開了一個包間,然后就再也沒有人進去過。下午六點半是店里的免費送茶水的時候,隼楠敲門進去問他們需要什么,一推開門就看見了兩具被吊著的尸體。在包間的監控里看到的確是也和隼楠說的大差不差,大概五點半的時候兩個人的身體一輕微抽搐后吊在了設備上。
陳碩俯下身檢查著尸體,沒有明顯傷痕,看起來也不像什么疾病?!按蟾怕屎颓皫状我粯拥慕Y果?!?
林莫皺著眉頭,一下死了兩個,上午還在警局,下午人就沒了,九個人現在大概只剩下一個江深還有一個神智不清的方馨予了。
他抓吧著頭發,擰著眉,真的要抓不到兇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