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冰釋前嫌
- 崛起:寒門仕途
- 三書六經(jīng)
- 2250字
- 2023-02-14 12:00:00
走出房門的劉楓長舒一口氣。
心中狂喜。
沒想到這妮子這么大膽。
不,應該是自信。
真是難得。
或許,真的可以考慮一下甄永銘昨天所說的。
甄云這樣的女子,可遇不可求。
對同時代的其他人來說,她可能是不守女德,頑劣了一些。
但對于劉楓這個現(xiàn)代人來說,簡直是完美得不能再完美。
反正他以后也會成親。
與其選一個三從四德、腦子里充滿禮教思想的時代婦女,為何不抓住眼前的機會?
只是,她現(xiàn)在年紀還太小,才十五歲。
雖然已過及笄之年,用古代的標準,已經(jīng)成年了。
但劉楓還是邁不過那道坎。
他所接受的教育不允許他對現(xiàn)在的甄云有任何非分之想。
即使他也才十六歲。
看緣分吧。
以后再說。
劉楓來到廚房,卻聽那位大娘說,現(xiàn)在熬藥有了專門的地方,在西苑那邊。
于是他又跑到西苑。
果然,離病人們的住處不遠,有一個專門熬藥的房間,里面有很多小爐子,也有很多木炭,都是吳溥專門吩咐過的。
房門外,有一個看守的大叔,見劉楓走了過來,大聲說道:“只能給病人熬藥,沒病不能來占地方啊。”
劉楓說道:“我是來給病人熬的,兩個,就在甲字十五號房,劉文和甄永銘。”
大叔點點頭:“進去吧。”
劉楓進去一看,爐子果然少了許多,只有十幾個了。
一副藥可以熬三次,正好夠一個人喝一天。
甄云給他們兩個人用了兩個小爐子,正好不用分。
劉楓找到寫著劉文和甄永銘的名字的爐子,上面卻沒有了藥盅。
難道有人收走了?
臨走時他還專門問過甄云。
她說藥盅就在爐子上放著,沒有拿走。
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劉楓又跑去問看門的大叔。
大叔說,他不管這些,自己的東西要自己保管。
劉楓頓時感受到了人心險惡。
早就知道書院里藥不夠,出去買藥的人也不多,就應該預防著。
誰說讀書人都品德高尚?
偷藥就偷藥,怎么連藥盅都偷?
這還怎么熬?
這藥盅還是在那邊廚房花錢買的。
好在偷藥盅是為了熬藥,不是為了賣錢。
而且他還故意做了記號。
挨著找找應該就能找到。
有可能人家只是借用了一下。
劉楓來到西苑病人們住的地方,準備進去找。
一共只有八間房,十五個病人,很好找。
果然,在甲字二十七號房里,找到了他們的藥盅。
但是病房里卻沒有人。
劉楓想直接拿走,但又感覺不太好。
明明是自己的東西被人偷走了,自己再偷偷拿回來,居然也會讓人有背德感。
人真是奇怪的物種。
“算了,順便看看是誰拿的吧。”劉楓自我勸慰道,準備留下來等著房間里的人回來問問。
許久之后。
“劉楓——”
有人在后面驚奇的喊他。
他回身一看,是胡靖和王艮兩人。
“糟糕。”劉楓心里一陣不爽。
如果是其他人拿的,可能不是出于惡意;但要是這兩人,可就不好說了。
沒想到他們兩個卻惡人先告狀:“你來干什么?想來偷什么東西?”
劉楓冷笑一聲:“偷東西?怕不是我吧。”
胡靖有些摸不著頭腦:“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劉楓繼續(xù)嘲諷道,“怎么,偷了人家的東西還怕人找上門來?”
“偷東西?”胡靖聽不明白,“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劉楓拿起兩個藥盅:“這東西不是你偷的?”
“是你的?”胡靖忽然有些心虛。
他請人幫忙去借兩個藥盅來,怎么變成是偷的了?還是偷的劉楓的。
真是冤家路窄。
“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不成?”
“空口無憑,有什么證據(jù)嗎?”
“證據(jù)?”劉楓冷笑一聲,“這兩個藥盅底下,一個刻了‘劉’字,一個刻了‘甄’字。不信你自己來看!”
胡靖拿過藥盅,朝底下一看,果然分別刻了字。
劉楓怕他繼續(xù)狡辯,說道:“我同舍兩人染病,一個叫甄永銘,一個叫劉文,你不會不知道吧?”
胡靖深呼一口氣,有些不服氣地說:“這原本是我托人去借的,沒想到是你們的,具體是什么情況我也不清楚!”
“借?不問就取是偷!”
“你……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怎么?偷了東西,連承認的骨氣都沒有了嗎?”
“你愛信不信!反正不是我偷的,話我已經(jīng)說清楚了,還想怎樣,你說吧!”
劉楓一臉懵逼,怎么好像他成了無理取鬧的人?
這時,門外來了一個瘦小的年輕人。
“胡兄,怎么在吵架?”
胡靖一看,立即暴躁起來:“你來得正好。我讓你去借藥盅,你怎么借的?過來說清楚!”
年輕人頓時明白了,連忙對劉楓說道:“這位兄臺見諒。下午,胡兄讓我去借藥盅,我去那房里一看,除了你這兩個,全都在熬藥,我四處問人,都沒有找到主人,便自作主張先拿了回來,實在抱歉。”
劉楓聽明白了:“我同舍兩人就在甲字十五號房,怎么會沒人?”
“或許當時是睡下了。”
劉楓見他回答得無懈可擊,便沒有繼續(xù)詰問。
他本來也不是來鬧事的。
胡靖此時說:“既然如此,話說明白了。錯在我們,我給你賠罪!”
說罷,他就拱手一拜。
劉楓也不是得理不饒人之人,見他態(tài)度誠懇,也就沒說什么。
出門在外,還是不要四處結仇為好。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么話說,告辭了。”
就在劉楓踏出房門之時,王艮突然猛咳一聲,噴出了一口血。
胡靖見狀,急忙把他扶住。
劉楓也回過身來:“他病了多久了?”
“不知道。”
看他年色蒼白,好似命不久矣。
劉楓說道:“讓我看看。”
說完,他摸了摸王艮的脈搏。
“脈象如此紊亂,你們沒有藥嗎?”
胡靖有些驚訝,這人不僅讀書厲害,居然還會醫(yī)術?
但他現(xiàn)在也管不得那么多,說道:“今天托人在外面買了一副,剛剛喝了一次。”
劉楓不解地問:“一副?”
“能出去的人實在太少……”
劉楓想了想,說道:“我這里還有幾副多余的藥,先借給你應應急。”
胡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恩不言謝。此前是我們氣量窄,污了你們的清名。在此賠罪,請受我一拜。”
說罷,他又拱手一拜。
“你我是同窗,何必如此呢?我過去給你拿藥。”
胡靖說:“劉楓兄請放心,等明日,我出去買了藥就給你送來。”
“你沒有染病?”
“我癥狀輕,不礙事。只是我這個王兄……”
“應該沒什么,會好起來的。”
劉楓回去拿了四副藥送過去。
胡靖又是一陣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