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困難(下)
- 劍仙的決陣之前傳恨的起源
- 鄭雍
- 1556字
- 2023-02-06 21:38:07
中境曾經是十分富庶的地區,曾經創造過許多季的人間繁華,曾經的都市貨物充足、商鋪林立、人們穿金戴銀,折衷于享受一種慢悠悠的生活。每到各種節日,人們都提前準備物資、制新衣、做食物,無論是祭祖先還是祭神仙,都要虔誠地燃香點燈、求祖拜佛;而農村,雖然儀式上要簡化得多,但是圍繞著土地生發出的信仰,使人顯得越發淳樸,一到節日就要吃喝上兩三天,使貧窮的一年之中,時不時的也有能大快朵頤的時刻。
但是步入鳳凰時代,生活變得平庸化了。過去的多姿多彩變成了整齊劃一,過去的天真爛漫變成了幼稚落后。莊嚴的神廟變成了廢棄的古寺,蛛絲結滿且香火斷絕;味美的民間小吃日漸沒落,品種越發單一;鱗次櫛比的店鋪被凋敝破敗所取代。
圓桌會議上針對稅收對小市民和農人生活的影響爭議不停,少府認為不應畸重畸輕,因咦費食,而大司馬府堅持要消減生活的供給,全力保障軍事。龍君的急愿與少府的觀點大相徑庭,卻與大司馬府的觀點相一致。他在會議上是這么說的:“孰重孰輕,我們不一而論。在一夜吃成胖子的問題上,我們沒有走有熊國的老路,煮豆燃箕,拔苗助長,飲鴆止渴,為了多一支兩支騎軍,把老百姓的口糧都蠲進去了。要知道,有熊國曾經為了軍擴整備,餓死了三十萬老百姓。
龍君和大司馬瞽中惪的關系頗為微妙,他們曾是一起打江山的兄弟,一個學富五車、一個粗魯有加。一個是出生在富裕人家的翩翩公子,自幼父母鐘愛,一個卻是個喪母死父,從小和祖母沿街乞討的苦孩子,這就注定了兩個人的脾氣秉性迥異。
遠在鳳凰鼎革前,龍君和大司馬瞽中惪還可以相安無事,兩個人一個指揮,一個執行,一個指揮,一個不聽指揮,一個吵架,一個吵得更兇。在攻克鳳凰城的戰役中,瞽中惪身負重傷不下現場,面對箭矢如雨的堅城鳳凰城,帶領親兵最先打入城市中去,在甲士心里奉為戰神。
龍君和瞽中惪聯合指揮的騎士團和甲士團是軍中的精銳,他們士氣高昂,曾經和鷹潭國的天軍打起遭遇戰,未嘗獲得敗績。他們的弱點是軍隊數量太少,缺乏多兵種協同出陣,另外也沒有雄鷹的空中監視,鳳凰軍因為數量少而遭到過鷹潭國優勢軍隊的圍剿,損失慘重,龍翔真君和金刀長者的原配妻子都是在戰火紛飛的年代中不幸遇害的。
從鳳凰鼎革之后,有熊國才有計劃的幫助鳳凰軍進行軍擴和提升,不過是要靠中境用大量的金銀財寶來交換的。瞽中惪和桕裸夫的關系不錯,兩人都是軍中翹楚,所以前者曾提出有熊、鳳凰兩軍聯成一氣,合二為一,當然這種缺乏政治遠見的想法被龍君否定了。
龍君想讓鳳凰城再也不受到外敵入侵,就想著把鳳凰軍擴充五倍或十倍,他不想再采取綏靖政策被壓制在寇河以南,固守著前朝一半的疆土,或者靠每年輸出三分之一的國庫財富去求得有熊國對他的保護。
同年隆冬,龍君深信外敵的威脅是鳳凰城最大的危險,因為星月會的殘余在鷹潭軍的庇護下,正在寇河入??诘暮1I船上躍躍欲試,鷹潭軍甚至揚言要攻克中境,所以鳳凰軍二十年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了,在緊迫的戰爭面前,它的地位又急劇提升。
瞽中惪在圓桌會上發言:“軍擴整備只是手段,目標是讓本軍在三年內成為與盟友有熊軍一樣強大?!?
檀雅也被要求作出同步的估計,配合軍擴整備究竟需要動用金銀庫里多少錢財?
可笑的是,有熊國已經和鷹潭島人在佛島會面,給人的感覺劍魔二道要妥協了,要來個“天地一家親”了!
瞽中惪在圓桌會上重重地將拳頭捶在桌上,“鳳凰軍必須增強保護自己軍民的力量,我們并不認為劍魔之間會有所緩和,而是兩界之間必然要有生死決戰?!?
包括梅雪修士在內的眾多的高級劍仙也認為威脅正迫在眉睫。
瞽中惪大聲批評“骨頭軟”的人,他們認為如今只要過太平日子,劍可以生銹而不去打磨,戰馬也可以去犁田而不必去馳騁疆場?!?
在這樣的形勢下,主張將軍擴整備上的錢挪到改善城民生計和商業的羽藍執政和檀雅,顯得很尷尬,她們不得不調整說話的口徑,她們也改變了策略,從重民商輕軍擴到重軍擴輕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