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困難(上)
- 劍仙的決陣之前傳恨的起源
- 鄭雍
- 1240字
- 2023-02-05 22:52:45
同年杏花爛漫之前,金銀庫告急困擾了劍士團的最高層,金銀短缺是讓龍君頭痛的首要之事。
檀雅自從新春之后,每個月都向圓桌會議提出金銀庫已罄的報告,但是,北境巨變的影響也促使龍君考慮其自身的安危。
龍君對金刀長者主持的增稅效果不滿意,他試圖用各種方法加快財富積累的進度,以擺脫坐吃山空的困境。他準備向金刀施點壓。
就在暢飲杏花酒時,龍君提議派矮夫巹前往各城催收稅金。這樣,插手金銀事務的人又多了起來,正是由于用度不足,才又多伸出一只手。只要矮子能把事情辦成,就沒必要再指望行動遲緩、權力受限的檀雅。
龍君知道矮夫巹這個人是不可靠的,他貪婪且富有權謀,指望他不可能把所有的事都辦下來,但他還是要給圓桌會議分出點事情。矮夫巹不屬于三十六劍仙之一,他是醫士出身,善于醫人,也善于制毒殺人。整個鳳凰城不可能只看劍士團的人來打理,因為如今已經不同于鳳凰鼎革之前,靠武力就能解決一切,現在的鳳凰城就像一臺精密的機器,每個零件都需要潤滑,每個螺絲都需要拴緊。
比催稅更困難的是軍擴整備的事。幾千名新征召的甲士已經把北苑的兵營擠得水泄不通,南苑也無法調劑更多的空間收納,建造新的兵營的木料在運輸的路上被洪水沖散。
如此混亂的安排、失誤的調度加之亂兵打架斗毆,讓北苑指揮使亂得焦頭爛額,這給了龍君一個機會,結果北苑指揮使的職務被免除,改由灰衣騎士接任。
幾周后,中街的商行代表向少府提出上書,史稱“私家車上書”,強烈要求當局削減稅負。他們要求少府適可而止,因為關停的商家越來越多,還有些盈利的商家也寧愿關掉字號也不愿拼死平活地白干,還不如拿錢去放貸。
農人們的境況也越來越糟糕,因為前一階段已經給了世家太多的優惠和刺激,他們的行為也越發的肆無忌憚、毫無顧忌,把所隸屬的農人當奴隸對待的情況比比皆是。農村的稅收根本收不上來,世家的田莊都是半武裝的,抗稅的力量很強。世家們蓋新房子,購置歌姬,購置貴重的古玩字畫,到了年底發覺稅收沒有增加,反而因為人為的折騰而明顯減少,農人們的生產積極性日漸低落。
稅吏因為沒有完成稅收的任務而受到了少府以上機構的不停指責,稅務官員被上級的指控所嚇倒,個別人性格扭曲和抑郁,尋死做活。在鳳凰山不遠的將作村,稅吏某某被村民打傷右耳,前去彈壓的軍隊將兩位帶頭的農人執行絞刑,這個曾經的模范村發生如此駭人聽聞的事,震驚了前朝遺老、著名的占卜大師馬幽蘭先生,他說了一句:裕父之蠱,往見吝。
盡管發生了這么巨大的困難,但是龍君并不準備放棄他遠大的計劃,甚至連金刀長者也稱當前的大計劃是偉大的。
生性保守的云夢君認為僅僅制定高額的目標,而不考慮實施目標以后的后果是可怕的,龍君曾經當面指責云夢君保守、無斗志,但在離鳳凰城不遠的發生了人相食的大饑荒后,龍君也惺惺作態地夸贊過云夢識大體,是個直率不說假話的人。
龍君以及他的親密劍友們絞盡腦汁的思考著怎樣加速生財的速度,他甚至主張是主張把其他城池和地區的商家搬到鳳凰城來,以繁榮商業,創造稅收,他甚至還想把軍費和保甲的裝備費都挪用到稅收上來,真是急功近利,近乎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