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顏予回話,他便將手放在顏予的肩膀上,青筋暴起,“呲啦”衣服,就被扯出一道口子。
烏黑的血在潔白如玉的皮膚的映襯下,將沈北的眼刺的泛紅。
他握著利箭,輕呼一口氣,猛地拔出,血流得更加歡快。
沈北來不及思索,看著那刺眼的一幕,嘴唇輕啟,呢喃一句:“得罪了。”
然后迅速俯下身,將蒼白的薄唇附在顏予的傷口之上,長而微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微微顫抖。
他深吸一口,將毒血吮出。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烏黑的血終于恢復鮮紅。
沈北用劍支撐著,緩慢的起身,悶哼一聲,把早已陷入昏迷的顏予背在背上。
他釀蹌著腳步,緩慢而堅定的朝皇宮而去。
沈北的身后隨著他的走動留下滴滴血痕,在他未曾察覺的時候,一個黑影在夜色的遮掩下,悄無聲息地將其清理干凈。
月光打在樹林深處,唐縉自樹后走出,遙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勾起了嘴角。
宋國公主顏予和魏國質子沈北嗎?有點意思。
某個清晨,陽光明媚,一聲清脆的鳥鳴將顏予從昏迷中喚醒。
睫毛輕顫,她緩慢的睜開了雙眼,略略停頓,看著眼前熟悉的裝飾,竟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她知道,她賭對了!
翠兒在門外聽到了屋內傳來的動靜,匆匆推開門進去。
“公主,公主你終于醒了!”
翠兒聲音哽咽,臉上掛滿了擔憂,雙手想上伸向前攙扶,卻又因不敢而緊握在身前。
“公主,身體可還有不適?”
顏予擺了擺手,“無礙,去倒些水來。”
“對了,本宮昏迷多久了?”她順口問道。
翠兒將水遞到顏予手邊。
“回公主,你已經昏迷三日了!宮門口的侍衛發現你的時候,那鄰國質子就跪在你的旁邊,身子顫的厲害,渾身是血,聽說那時候侍衛都嚇了一跳呢!”
顏予靜默的坐著,聽著她說著后來的事。
翠兒喘了口氣,繼續講著。
“他見侍衛過來將你送入宮后,就再也撐不住,昏了過去,皇上見到你中毒昏迷不醒,發了好大脾氣!”
突然翠兒驚呼。
“公主,你醒了的事,奴婢還未告知皇上呢!”
顏予搖搖頭。
“沒事,一會兒我自會去說。沈公子呢?”
“在寢宮昏迷著,聽說高燒不退,太醫喂不進藥。”
“行。”
顏予站起身,穿戴完整,待翠兒給她上完妝后,不急不緩的朝養心殿走去。
“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正焦頭爛額的處理著奏折,突然聽見了顏予的聲音。他抬頭一看,猛的一驚,匆匆跑下來扶著顏予。
“哎喲!朕的公主!你大病未愈,怎敢隨意走動呢?翠兒?翠兒!為何公主蘇醒不稟告給朕!”
他一臉心疼的看著顏予。
該死,女兒醒了我都不知道,大膽!
顏予看皇帝一臉憤怒,怕他怪罪于翠兒,連忙解釋。
“父皇息怒,勿怪翠兒,是兒臣剛剛蘇醒,怕父皇擔憂,便急忙前來求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