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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危機

  • 當(dāng)他心動時
  • 櫻花陣陣落
  • 3994字
  • 2023-07-24 10:56:10

同一個夜,XX街清吧。

姚放坐在吧臺前,手里緊緊撐著一部手機,屏幕自動熄滅,又被他打開,反反復(fù)復(fù)出現(xiàn)一個短信消息界面。

一小意,我今晚想見你。

一抱歉,今晚校慶,我走不開。

一結(jié)束了我去接你。

一對不起,姚放哥,其實我跟男朋友在一起。

他死死地盯著這四句話,恨不得將手機戳爛。

想不到居然讓姚薇瑩一語成讖,想不到他居然這么遲鈍地才反應(yīng)過來!

姚放不甘心,五臉六腑攪在一起難受得反胃,招手叫酒保添酒,喝了一瓶接一瓶。

楚怡趕到清吧的時候,他依然頹喪地坐著喝悶酒,沒人敢因他的低氣壓靠近他,亦沒有人敢上前勸酒。

她不一樣,臉皮厚得驚天了。

所以楚怡徑直上前,奪過了他手里們杯子:“唱這么多酒有意思么?”

姚放望著空蕩蕩的手心,嗓音里透出一種無望:“不要再想她了,只能把自已灌醉。”

楚怡當(dāng)然知道他說的是誰,直白問:“簡意怎么了?”

姚放睨了她一眼,胃里難受,腦子卻異常清醒,摸了一根煙點上,通:“能怎么,她有男朋友了,對象不是我。”

“原來你才知道呢,真可憐。”楚怡的笑容帶著極大的諷刺。

“連你都知道,我為什么就這么蠢,每次遇到他們在一起都找不到端倪,心里介意卻沒有身份開口。”

“那你想怎么辦?現(xiàn)在。”

姚放苦笑:“讓他們分手。”

楚怡覺得可笑:“打個電話試試,看她會不會聽你的,那時候你就真能想明白了。”她把手機遞給他。

他鬼使神差地撥了回電:“小意。”

那頭的女聲傳來:“怎么了姚放哥?”

“小意,你真的跟祁北遙在一起了?”

簡意沒有否認:“……是。”

姚放聽到她親口回答,依舊心痛:“為什么?”

“喜歡一個人大抵是不需要理由的吧。”

“可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根本就不適合你,跟他在一起,你遲早會受傷的。”

簡意輕輕地笑了:“這樣說的人多了去了,我不在乎,只是真的喜歡他,我知道他有一天會走,可我不想留遺憾。”

“小意……”

“姚放哥,就說這么多吧,我不會改變主意的。”簡意站在出租屋的落地窗前,看著祁北遙從巷子口進來,“他要回來了,我掛了。”

放下手機,她松了口氣,只覺得心臟有點悶痛,嘴邊的笑容酸澀,但還是整理好情緒坐到了沙發(fā)上。

即便所有人都不認可他們,既然木已成舟,她也甘愿赴湯蹈火。

第二天中午落了雨,天空陰沉沉的,驚雷一聲又一聲地轟隆,雨水連綿不斷地灌下來,鋪滿整個世界。

因為是周末,奶茶店也調(diào)休了。

簡意就窩在祁北遙這兒,準確說是窩在祁北遙懷里,兩人坐在落地窗前,他從后面擁住她,把下巴抵在她頭頂上,靜靜地聽風(fēng)賞雨。

夏天即使下著雨也是悶熱的,沒抱多久,簡意嫌熱,偏不讓他抱,往他懷外鉆。

祁北遙不悅,握住她的腳踝把她拉回來。

“抱著舒服,你還不樂意了。”他哼哼兩聲,“明天就去安個空調(diào)。”

“浪費錢,你又不是一直住這兒,還便宜了后來的人,”

祁北遙捏捏她的鼻子,回嘴道:“我都是為了誰?也不知道是誰天天喊熱要分床睡的?”

簡意閉了嘴,聽見他又說:“順帶再安個大浴缸,兩個人躺進去都寬敞的那種。”

“不要臉吧你。”簡意聽著覺得害臊,捂住自己的臉,

祁北遙厚顏無恥地朝她耳邊吹了口氣:“羞什么?又不是沒幫你洗過,你身上哪點我沒看過?”

簡意不說話了,卻又想起曾經(jīng)讀過的情詩:“我想和你陰天看海,雨天交觸,做盡最艷情的事……”

他們此時仿佛就是這樣的狀態(tài),昨夜還在床上交纏,今日又擁著看雨,可她又不得不承認,她太喜歡這種被他擁抱的感覺,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覺得心安,再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祁北遙無聊地把玩她的手指——纖細但有些粗糙,因為做過很多活計,聽說看一個人的手也能看出她的生活苦不苦,他不想她一直受苦。

沉默登時在房間里蔓延。

雨珠如透明的淚滑過落地窗,殘留道道淚痕。

祁北遙握住她的手在落地窗上寫字,另一只空出來的手卻捂住她的眼睛。

沒有了視覺,人的其他感官便格外敏感,即使簡意看不到,也能清晰地感知他在寫什么。

一筆一劃都比那南方的雨下得認真:阿意,我愛你,愛你的一切。

愛,這個字,在簡意心里一直是沉重的,像上了千斤鎖一般,她不敢開口說出這個字,怕負擔(dān)不起。

于是這次,即使她心里動容,也只是一笑而過。

祁北遙仍期待她能回應(yīng)什么,松開了手,可她依舊安靜著,像融入了雨里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他心中忍不住的失落,最后無聲的苦笑。

算了,他又不是等不起。

隔了一會兒,雨小了,雷聲停了,已近黃昏。

簡意提議到外面走走,祁北遙隨她去了。

下過雨的街道空氣清新,也是萬籟俱寂的,泥土的芬芳和草木的清香彌漫,一切都是濕漉漉的,卻又格外令人舒適和放松。

街上沒什么行人。

他們沿著繁華的步行街慢慢地走,偶然遇到了一個賣楊梅正要收攤的小販。

簡意及時喊住她,把剩下的楊梅都買了,拎了滿滿一個塑料袋。

祁北遙知道南城人的口味偏酸辣,不過這楊梅紅得發(fā)紫,看著倒挺甜的。

簡意往嘴里塞了兩個,臉上沒什么表情。

他以為是甜的,故意問:“甜嗎?”

她點了點頭,挑了個大的遞給他:“你嘗嘗。”

祁北遙沒伸手,只抬了抬下巴示意讓她喂自己,她倒也配合,把楊梅塞進他嘴里。

他一咬飽滿的果肉,酸澀的汁水溢了滿嘴,酸得他臉皺成一團,連忙把楊梅給吐了。

簡意忍俊不禁,眼睛彎成了月牙形,嘲笑他吃不得酸。

北城人口味偏甜。

祁北遙揩了揩嘴角,捏住她的后頸拉進自己懷里,捏她的臉,兇巴巴地說:“膽子肥了你,敢笑話我。”

她縮起脖子躲開他的攻擊,討好地說:“我再給你挑個甜的,這次保證一定甜!”

“挑啊你。”他松開她。

簡意立馬挑了個又大又紅的楊梅喂給他,在他變臉之前,她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甜嗎?”她笑嘻嘻地問。

祁北遙幽幽地望著她,之前的不愉快又一消而散,接住她的腰,俯身再次吻住她,是一個甜到發(fā)膩的吻。

沿著步行街走到公園門口,遇到了賣花的徐柚和程凡。

徐柚看到他們,熱情地招了招手,福利院種的玫瑰花還剩最后一枝,被免費送給他們了。

玫瑰花先到了祁北遙手里,他嘴角禽著笑,想也不想便直接把花送給簡意,恍然大悟般地說:“好像還沒給你送過花。”

簡意接過來,拍掐了掐嬌嫩的花瓣,明顯一副“你才知道啊”的表情,道:“送不送花倒也沒什么,反正我不喜歡花。”

“那是因為沒人送你花,送了你肯定喜歡。”他篤定地說,“送一枝太小氣了,看我明天送你一大捧。”

祁北遙是個行動派,隔天周日真就去了趟花鳥市場,抱回一盆開得正艷的玫瑰花和兩條小金魚回來。

簡意還是動容的,第一次收到這樣生機勃勃的禮物。

“十七歲還是該有十七歲的樣子,簡意,我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即使現(xiàn)在像這兩條小魚一樣,只能困在小小的一方天地,但以后,我們注定會擁有更廣闊的海洋,所以,請你不要放棄你自己。”

后來,玫瑰花綻放后枯萎,簡意自己星球上的花剛剛埋下種子。

她舍不得丟掉第一次收到的花,把它們做成干花保存。

從前有枝改魂花,掛在墻上,爛在心里。

南城的雨下了幾天便又風(fēng)和日麗了,天空像洗凈的鍛子般純粹、柔軟,那陽光仍一天比一天毒辣,烤得人汗流浹背。

蟬鳴一陣接一陣的翻騰,永無止境。

祁北遙依言給出租屋安了空調(diào),換了新浴缸,更有理由把簡意留住了。

下午的一起吃飯的時候,無聊得找了卻電影看。

其中有著男女主人公跳華爾茲的片段,簡意好奇地問:“你會跳嗎?華爾茲。”

祁北遙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說:“我唯一會跳的就是華爾茲,上流舞會的必備技能。”

“哦。”

“想學(xué)么?我教你。”

兩人收拾了碗筷,把桌椅搬開,開始學(xué)著電腦的男女?dāng)[出跳舞的姿態(tài)。

祁北遙摟著她的腰,握住她的左手,簡意則將右手搭在他肩上,四目相對。

不知怎么,在這個狹小的出租屋里,昏黃的燈光下,他們卻在做正式得意外的事,都覺得有點好笑。

祁北遙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嚴肅點,我好不容易教你點兒正經(jīng)東西。

“聽著我的指示啊,邁左腳,向前,向后……”

可惜簡意跳舞跟缺了根弦一樣,動作極不協(xié)調(diào),在他那么清楚的指導(dǎo)下,幾乎完美地次次都踩到了他的腳。

“對不起對不起!”簡意再次道歉,有些失措。

祁北遙露出痛苦面具,松開她的手,說:“算了,再跳下去,估計我的腳得廢。”

她吐吐舌頭:“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刮刮她的鼻子:“看你在床上動作挺協(xié)調(diào),怎么一跳舞就不行了?”

簡意嘴角一抽,懶得理他,自己去洗碗。

祁北遙跟在她身后,從后邊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將下鄂擱在她肩膀上,看她洗碗,她身上總有一股清香味,還有暖暖的溫度。

不過他不滿意的就是她太瘦了,每次抱她都覺得硌得慌,瘦得叫人心疼。

他不由得將她抱得更緊,埋首在她脖頸,汲取她的溫度。

他的呼吸淺淺撓著她的心,簡意臉上發(fā)燙,不禁縮了縮脖子,手上都是泡沫,不好推他,只好說:“讓開,熱死了。”

“就抱一會兒。”

難得像這樣寧靜的時候,落日余暉從窗臺躍進房間,懶洋洋地灑在他們身上,微塵在光下飛舞,他們在相愛。

“不然再買一臺洗碗機吧,省得動手了。”

簡意怪他亂花錢,有錢也不能這樣糟蹋,洗兩個碗又沒多大事。

“喲,現(xiàn)在就開始了管我花錢啦。”祁北遙咬著她的耳垂輕笑,“那我以后豈不是妻管嚴了?”

此話一出,簡意臉又開始發(fā)燙,受寵若驚地瞥了他一眼,手上的碗差點兒摔了,驚慌道:“問誰呢,當(dāng)不當(dāng)妻管嚴還不是你自己的事。”

祁北遙只盯著她笑,欣賞她的無措瞬間,同時手上也不老實,往她衣服里探。

廚房里的窗戶開著,看得到對面樓里的狀況,簡意怕被人看到,紅著臉急忙阻止他:“別鬧,會被人看見的。”

“沒事兒,對面沒人。”

“祁北遙,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我待會兒還要去換班...”

旖旎的氣氛突然被短促的敲門聲打斷。

祁北遙才懶得去開門,一口咬上了簡意的脖頸。

可門外的人似乎很有耐心,敲門聲一陣接一陣。

他被吵得煩了,粗著嗓子喊了一句:“誰啊?”

“阿馳,是媽媽。”安嫻的聲音從門外清晰的地傳來。

聞言,空氣突然凝固了,簡意愣在原地,驚慌得不知所措。

祁北遙像從夢中驚醒,慌張地抹了把臉,把她帶進臥室,急急叮囑道:“別出聲,在這待著,我去應(yīng)付我媽。”

沒人想在這樣的情形下被迫見家長,他媽的尬到爆了。

祁北遙隨手把桌上屬于簡意的東西藏好,掐了自己一把恢復(fù)清醒,趿著拖鞋跑去開門。

安嫻穿著藍色的職業(yè)西裝,精致的妝容卻掩不住她眉宇間的幾分慍色和憔悴,示意秘書守在門口,自己隨兒子走進了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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