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落山身上的血液好似活過來了一樣,有方向的游動起來,并發出“滋滋滋”的聲音,冒出白色的煙氣。
血液滲進向落山身體里,那些白色煙氣也被他毛孔吸入。
他的身體膨脹起來,變成紅色,好似一個燒紅的鐵人。
他的嘴里發出悶哼,鮮血的吸入帶給他極大的痛苦。
“魔噬!”
魔噬是一種魔宗術法,通過吞噬外物獲取力量,其中有許多分類。
向落山的現在施展的魔噬,就是通過吸取精血,結合自身修為與生命本源,一同燃燒,從而獲取力量的方法。
沒有辦法,那玉牌里的七奴魂印,至少也要半步筑基才能施展。
他是煉氣九層,還差了那么一點。
絕靈陣抽取的龐大靈力,也起到了巨大作用,壓制了趙竹曦的修為,又為他提供了靈力。
龐大的力量注入到玉牌中,玉牌閃耀起濃烈的光芒,讓人難以睜眼直視。
一圈圈的黑色符文從玉牌中流出,旋轉環繞,將趙竹曦籠罩。
向落山送出玉牌,讓其懸浮在空中,同時也斷開自身力量的輸送。
如果不主動切斷,玉牌會源源不斷的抽取力量,直至將他抽干。
在玉牌送出之時,向落山一下跌坐在地,身體癱軟,大口喘息,哪怕有多種準備,也差點要了他的命。
看著玉牌上的符文不斷進入趙竹曦的身體里,向落山露出興奮的表情,他掙扎著站起來,虛弱道:“魂印馬上就要完成了,我先給你吃點好東西!”
說著,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顆黑色丹藥,捏碎丹衣,送進趙竹曦嘴里。
這是他珍藏許久的春/藥,藥力是普通版本的十倍。
給趙竹曦喂了丹藥,他又急忙掏出一把丹藥塞進自己嘴里,全力恢復身體,別一切都弄好了,結果他自己沒力氣,那簡直就是人間慘劇!
趙竹曦感覺到一股熱流在身體里流動,七奴魂印的烙印正繞過她體內的禁制,烙印在她神魂上。
她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之中,身體一點一點的虛弱,讓她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
她心如死灰,看著一旁盤坐著恢復身體的向落山,她知道這個時候是反殺的最好時機。
可是,她沒有一點力量,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消失了。
那枚丹藥腐蝕著她的身體,還有精神。
快來救我!
一劍殺了他!
向落山,幽幻魔宗,你們都該死!
趙竹曦在心里絕望的吶喊著,這些聲音沒有人能聽見,最后都會跟著她跌入深淵。
“呼......”
向落山睜開眼睛,站起身來,在丹藥的幫助下,雖沒有回到全盛時期,但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
對付一個趙竹曦足夠了!
看著趙竹曦絕美的面龐,向落山已經饑渴難耐了。
他拿過一邊跳動著的燭火,來到玉床邊,借著火光欣賞趙竹曦的面容。
“烙印馬上就要結束了,看看,這些符文進入你身體里,然后再有一些符文進入我的身體里,然后,你就是我的奴隸了!”
“你猜我會對你怎么樣?你應該還沒有經歷過吧?放心,放心,我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我會好好的疼愛你的!”
“想不到我向落山有一天也能有這樣的機遇!哈哈哈,真是讓人興奮!不過也用不著開心,這都是我應得的!”
趙竹曦虛弱到了極點,僅剩的一點修為也被丹藥的藥力壓制。
現在她只能用力睜大眼睛,展現自己無用的怒火。
“生氣了?呵呵呵,沒關系,待會兒我會讓你開心的!”
“你可以認命了,沒有人來救你,你看,進入你身體里的符文馬上就要結束了!”
“怎么?還心存希望?你覺得誰能救你?你看看,這里就只有你,我,一張寒冰玉床,還有其他東西嗎?”
“哦,還有一盞燈,你總不會覺得這盞燈能救你吧?你看它跳動的樣子,好像真的很生氣呢!”
向落山說著,便指著手中那盞燭火說道:“你生氣有什么用?你這小東西,我一口氣就能把你吹滅,待會兒我就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么享用她的!
你再跳!你再跳!有種你一劍把我捅死!”
趙竹曦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果然是魔宗之人,長的扭曲,心理扭曲,情緒也扭曲,竟能跟一盞燭火較勁!
最珍貴的東西竟然會被這樣一個人拿走,呵呵......
結束吧,一切都結束吧!
向落山,幽幻魔宗,我要你們陪葬!
趙竹曦用僅存理智對抗著丹藥的藥力,她心有不甘,絕望與憤怒讓這一絲理智頑強抵抗。
“噗......”
一聲輕響在結界里響起,聲音很輕很輕,但卻將理智快要被欲望淹沒的趙竹曦拉了一把。
她猛的睜開眼睛,驚奇的看向邊上的向落山。
一把劍從燭火中伸出來,穿透了他的腦袋,鮮血流過他扭曲的五官,滴落在地。
他的表情未變,看得出來這一變故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這燭火真的一劍把他給捅死了?
怎么會?怎么可能?燭火也會用劍?
在趙竹曦震驚,疑惑,還有一絲重獲希望的興奮眼神里,白從簡從火焰通道里走了出來。
他把劍從向落山腦袋上拔出來,在向落山衣服上擦了擦劍,隨后將他推倒在地。
“我還以為你看得見我,原來是神經病,對著一根蠟燭也能聊下去!傻逼!”
白從簡收起劍,罵了一句,隨后看向床上躺著的趙竹曦。
“咦,好白菜!”
剛剛殺掉的是豬,那床上躺著的肯定就是好白菜了!
系統說這是一朵世間絕美的花,白從簡看了看,覺得此言不虛。
美確實很美,但是不是世間絕美還有待商榷。
反正當美貌超過一個界限之后在白從簡看來是沒有區別的。
因為,他全都喜歡,全都想要。
趙竹曦沒有說話,她也沒有力氣說話,她看著白從簡,想要從腦海里搜尋出一些信息。
但腦袋里一片混亂,一點信息都沒找到。
這是誰?
他為什么會從燭火里走出來?
這是傳送陣還是修為高到可以空間穿梭?
所有的疑惑都歸結于一點。
白從簡是來救她的嗎?
是嗎?不是嗎?
如果是的,那似乎有些晚了......如果能早些來就好了!
那顆丹藥的藥力太強勁,趙竹曦僅存的一絲理智被淹沒,在失去理智的最后一刻,她調動體內全部的力量,嘶吼道:“殺了我!快!殺了我!”
這是她這一刻最后的念想。
她不想被奴役,也不想失去清白。
說完這句話,她體內壓制著的藥力在這一刻全部爆發。
她的身體變得滾燙,眼神迷離,媚眼如絲,身體不自覺的扭動,嘴里發出誘人的呻吟。
殺?殺了你我任務怎么辦?
白從簡滿是疑惑,看著趙竹曦春心蕩漾的樣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的從儲物袋里翻找出一瓶解毒丹。
他捏著一顆解毒丹,喂進趙竹曦嘴里,“好白菜,快把這顆解毒丹吃了......誒誒誒,吃解毒丹,別咬我手指啊......我靠......你想干什么,你住手!別啃我臉!!!”
白從簡一貫的作風就是,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送到嘴邊的鴨子沒理由不吃的。
解毒丹喂了,但卻沒有一點作用,老白明白,對于此刻的趙竹曦來說,他的手指比那顆解毒丹更有作用。
來就來,誰怕誰?
在白從簡拿回主動權的時候,懸浮著的玉牌也停止了往趙竹曦身體里烙印符文。
七奴魂印已經成功烙印在她的神魂上。
魂奴符文烙印完成,下一步,便是烙印魂主符文。
結界里,兩個人,一具尸體,活著的其中一個成了魂奴,那沒得選擇,白從簡將是成為魂主。
下一瞬,玉牌光芒大作,白色符文凝聚,飛進白從簡腦袋,在他腦袋里烙下魂主印記。
這一刻,七奴魂印烙印徹底結束,玉牌炸開化作齏粉消散。
同時間,白從簡與趙竹曦額頭上出現一個印記,一個為白色魂主印記,一個為黑色魂奴印記。
在七奴魂印成功烙印之后,白從簡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掌握了趙竹曦的一切。
生死,情緒,意識,身體......
本該屬于向落山的一切,此刻全部歸了白從簡。
白從簡很快樂,這種快樂沒有辦法用語言形容。
就像微風吹過草地,就像星星映入夜河,就像大風卷積落葉,就像暴雪覆蓋天地,就像......就像......
世間所有的美好與粗暴,都匯聚于這一刻。
11111111121111111112......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
......
趙伯回到了炎火城賄仙商會,當他知道趙竹曦被劫持之后,之前壓抑的怒火,在這一刻全部釋放。
他的神識籠罩全城,搜尋趙竹曦的蹤跡。
然而找遍全城,卻沒有一點收獲。
“沒有!不在城里!”
“趙伯,小姐是被送進傳送陣里去了,周成突然出手,還調動了陣法,我們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
“這是做好了充足準備才開始行動的,只是......”
趙伯皺眉沉思,這里面有一個關鍵的環節他很不解,就算對陣法動了手腳,對他這個金丹期是無效的啊!
這些人是怎么恰好在他消失這段時間里進行行動的?
難道......抓我的那兩人,和這些人是一伙的?
不對,有這個實力抓我,為什么不直接把小姐抓走?
這里面有什么隱秘?
那周成不惜血祭自己,也要完成任務,這更像是魔宗手段。
還有,小姐被抓走了,竟剛好有兩個魔宗長老襲擊那烈陽仙宗少宗主白從簡,這里面也應該有聯系......
“告知上面了嗎?”
“趙伯您不在,小姐又被抓走,沒有辦法,我們第一時間告知了上面......”
“嗯,不錯,這是對的。小姐身體里有大能者設下的禁制,倒不用太過擔心,停止營業,把所有人放出去,調動潛藏在烈陽仙宗和幽幻魔宗我們的人,尋找小姐的蹤跡。”
“是!”
趙伯看著西邊彩霞,眉頭緊皺,他心里有一種預感,暴風雨要來了。
......
才出龍潭,又入虎口,趙竹曦終于有了切身體會。
看著身邊熟睡的白從簡,她生不起一點憤怒或是厭惡的情緒。
她知道這是因為七奴魂印。
在之前的戰斗中,藥力中途退去了,她清楚的體會到七奴魂印的厲害。
魂主,也就是白從簡,心里十分快樂,于是她便有了二十分快樂。
白從簡十分滿足,她便有二十分滿足。
又快樂又滿足,一點負面情緒都沒有,這讓她怎么下得去殺手。
而且魂奴無法噬主,她更沒有可能殺掉白從簡。
“總比給了那個死肥豬好!”趙竹曦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
看著白從簡俊美的面龐,心情復雜。
她感知到白從簡身體里沒有一絲靈力波動,一點修為都沒有。
可是之前她又清楚的看見白從簡從那一簇小火苗里走出來。
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忍著疼痛,趙竹曦下了寒冰玉床,從向落山尸體上搜出儲物袋,從里面找出控制絕靈陣的陣盤,關閉絕靈陣。
隨后拿出靈石,到一邊盤腿坐下,全力恢復修為。
在許多靈石消耗殆盡之后,她的修為也恢復得七七八八。
她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視線掃過寒冰玉床,卻見白從簡早已經醒來。
她愣了愣,不知該怎么去面對。
“你姓什么?”白從簡看她好一會兒了,一直沒開口說話打擾她修行,此時見她停下修煉,便開口問道。
“趙!”趙竹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回答得這么干脆,一點猶豫都沒有。
她只能把原因歸結于體內的七奴魂印。
趙竹曦?這個名字在哪里聽過!
先前快樂的時候,趙竹曦嘴里說的竹曦還要,所以白從簡知道趙竹曦名竹曦,不知道姓什么。
“我們......”
“我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要么你殺了我,要么你放了我!”
趙竹曦面色冰冷,哪怕體內種下了七奴魂印,她也并不害怕,大不了一死。
白從簡穿著衣服,沒有回答,他在想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
在一棵樹上吊死?
還是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嗯......
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白從簡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取決于自己劍體的點數。
如果以后點數少,那就在一棵樹上吊死,點數多,那就......
筑基期的修士,哪怕沒有靈力,單是肉身力量,就讓他吃不消。
修為還是低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是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做決定,現在,他更想再體驗幾次。
嗯,衣服白穿了。
他看著趙竹曦,這個高冷如冰山的女人,之前可不是這個態度。
“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誰在掌握局勢。”白從簡冷笑一聲,坐回到寒冰玉床上。
這句話的含義很明顯,正常人都能聽明白。
就算聽不明白,有七奴魂印在,趙竹曦也能夠理解白從簡此刻真實的想法。
她想要抗拒,可是心里卻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不行,不可以,我乃趙家之女,怎么能這么不知廉恥?”
趙竹曦抗拒這種感覺,但這種姿態落進白從簡眼里,讓他更加興奮。
于是,趙竹曦也更加興奮。
這是個死循環,她越反抗白從簡越興奮,白從簡越興奮,她也就越興奮,然后她就加大抗拒力度......
然而她的忍耐力是有限的,而白從簡的興奮是無限的。
明明嘴里說著不要,她的身體卻很老實,直接撲進了白從簡懷里。
趙家血脈,身份高貴,冰清玉潔。
此刻,丟掉了尊嚴,丟掉了禮法,丟掉了一切束縛。
她只有快樂,就算死了也滿足。
天明。
城主府,小院。
劉執事找遍了整個城主府,依舊沒有找到白從簡的身影,最后又回到小院,看看是不是有地道什么的。
“一晚上沒有回來,不會出事了吧?”劉執事喃喃自語。
李執事怒道:“劉香彪,你是怎么守護少宗主的?一夜不在,你現在才來稟報,少宗主若是出了事,你去抵命!”
劉執事無奈道:“我一直守在門口的,里面沒有動靜,之前少宗主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過,我以為......”
李執事知道現在罵劉執事也沒有用,當務之急是找到少宗主。
他嘆了一口氣,“少宗主若是出事,我也就不活了。
我現在去見賄仙商會守護者,趙小姐也失蹤了,這與少宗主的失蹤或許有關聯。
你立即聯系宗主,把這件事告知老祖......”
“好!”劉執事點頭。
兩人從臥房中走出,準備分頭行動。
他們跨出門檻,走出院子,還沒走兩步,就聽見身后臥房中傳來白從簡的聲音。
“有沒有吃的,搞點吃的來!”
嗯???
劉執事與李執事面面相覷,在臥房里?怎么會在臥房里?他們剛從里面走出來的,里面沒有人啊!
他們急忙沖進臥房里去,就見白從簡衣衫凌亂,披頭散發,好似剛剛經歷了一場艱難的戰斗。
“少宗主,您這是......”李執事不解的看著白從簡,“您剛剛去哪兒了?”
“出去玩了,有沒有吃的,我好餓啊!”白從簡打了個哈欠,“快點搞點吃的來!”
“我馬上去!”李執事轉身跑出房間,去準備飯菜。
劉執事微微皺眉,鼻尖微動,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這味道很熟悉。
他仔細回想,突然反應過來,露出猥瑣的笑容。
“嘿嘿嘿......”
“你笑什么?”白從簡奇怪道。
“沒事沒事!”
劉執事嘴上說著沒事,身體卻湊到近前去,見外面無人,從儲物袋里掏出兩瓶丹藥。
“少宗主,這是我精心研制的丹藥,這一瓶是補精益氣的,這一瓶是壯血強體的,服用之后不會有任何不適!”
白從簡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覺得我需要這些東西嗎?”
劉執事賠笑道:“不不不,少宗主您誤會了,我只是想讓您幫著保管,老李一直想要,給他可就糟蹋了......”
“嗯......”白從簡沉吟片刻,微微點頭,“那好吧,我就替你保管,不過事先說好,要是不見了,你可不能怪我。”
“絕對不會!”
“嗯!”
白從簡收起丹藥瓶,整理了一下衣衫與頭發,正襟危坐,若無其事的問道:“我出去玩這一會兒,炎火城里有發生什么大事嗎?”
“有!賄仙商會被襲擊,會長被抓走了,據說是隱藏在商會里的魔宗之人做的,但沒有證據......”
“咦,賄仙商會不是有金丹期守護者嗎?”
“說來也巧,正好那個守護者消失了一段時間。”
劉執事給白從簡沖上一杯靈茶,又給里面加入了晶云蜂蜜,“少宗主您要再不回來,我們都準備去找這個金丹期大修士了。”
“找他做什么?他還能幫你們找我?”白從簡喝了一口蜂蜜靈茶。
“我們覺得您的失蹤或許和那會長被抓這件事有聯系,找那金丹期守護者,可以一起尋找,事半功倍!”
劉執事長出一口氣,“不過現在看來,您只是出去玩,和那件事沒有關系。”
李執事帶著飯菜從外面走進來,輕笑道:“呵呵,他們賄仙商會還懷疑過我們,認為是我們設局抓了他們會長。”
白從簡看著一盤盤菜擺上桌,“他們為什么會這么認為?不是魔宗的人做的嗎?”
李執事盛好一碗飯放到桌上,又把筷子遞給白從簡,“他們知道我們烈陽仙宗和幽幻魔宗有深仇大恨,覺得是我們嫁禍幽幻魔宗,好讓他們賄仙商會與幽幻魔宗結仇,好聯合起來一起攻打魔宗!”
劉執事不屑一笑:“怎么可能呢,他們太想當然了,以我們烈陽仙宗的實力,攻打幽幻魔宗,根本不需要聯合其他勢力,我們自己就能解決。”
“確實。”白從簡想到了那些師伯,三十多位隱藏起來的筑基修士,完勝幽幻魔宗了。
“他們的會長絕不可能是我們抓的。對了,你們上次說過,我給忘了,他們會長叫什么名字來著?”
“趙竹曦。”李執事回答道。
“......”白從簡。
怪不得!怪不得啊!
我說趙竹曦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原來她是賄仙商會這里的會長!
等等,她被抓走,我救了他,這陰差陽錯的......
她應該還不知道我的身份,要不要告訴她我的身份呢?
嗯......暫時還是不要吧。
見白從簡久久不動筷子,面露沉思,劉執事輕聲問道:“少宗主,您怎么了?這個名字有什么問題嗎?”
“哦!”白從簡回過神來,笑了笑,“沒事沒事,我只是覺得趙竹曦這個名字很好摸!”
“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這個名字很好聽!”
“哦!”
劉執事笑道:“趙會長是我們整個南界之南第一美女,雖然不知道這是誰評選的,但我上次見過之后,感覺這評選一點沒錯。
她不僅是南界之南第一美女,更是南界第一美女,身如春江水,面若桃花仙,一顰一笑都令世人沉醉。
只是可惜,她不愛笑,是個清冷女子。少宗主,您要不要試試,征服了她,可是好處多多。”
“你不是說她南界第一美,你覺得我能征服她?”
白從簡吃著飯菜,心有所想。
不愛笑,清冷?不對吧,她挺愛笑的,也很熱烈!
“試一試才知道!”劉執事露出猥瑣的笑容,朝白從簡擠眉弄眼。
“以后再說吧。”
白從簡很餓,現在只想快點填飽肚子,然后再回去繼續戰斗,想到趙竹曦是賄仙商會的會長,他更加興奮了。
劉執事見白從簡似乎對這件事興致不高,也就沒在多說,繼續說下去只怕會適得其反。
他在心里暗暗想著:“不急,慢慢來,時間還有很多,少宗主興致不高是因為沒有見到真人,等到他見到了本尊,只怕會被迷得神魂顛倒,任務一定會完成的!
就算少宗主真的不喜歡也沒關系,我會出手的!”
白從簡狼吞虎咽吃完飯,讓李執事按照這樣的飯菜再準備兩份,然后一邊沐浴一邊等待飯菜送來。
等到他沐浴完,飯菜也已經準備好,于是收起食盒,向劉執事和李執事交代了一聲,便匆匆進入了火焰世界。
他把一個食盒交給火忘憂,讓陰云在一邊伺候,隨后便去找趙竹曦。
美好的日子總是會過得很快的,時間飛逝,一日一夜便過去了。
【身體的磨礪結束,任務完成,劍氣+1】
這兩天也不是白忙活,收獲了一點劍心,一點劍氣。
【姓名:白從簡
劍氣:12
劍步:2
劍體:3
劍心:2】
白從簡目前的實力,依舊在煉氣八九層,再多有幾點劍氣,劍體與劍步,應該就能達到半步筑基的水平。
“到現在我還是只知道你的名字,你還沒告訴我你的來歷呢?”
白從簡讓他枕著手臂,另一只手在她肚子上輕輕的寫字玩,柔聲道:“你小小年紀就是筑基期,肯定來歷不凡。”
七奴魂印比趙竹曦想象中還要厲害,哪怕她心有不甘,可在魂印的作用下,她只能低頭臣服。
尊嚴什么的,在不斷沖撞下,也破碎瓦解。
她自然不會就這么臣服,只是沒有想到擺脫的辦法。
她決定先表面臣服,想辦法離開,然后利用賄仙商會的力量尋找破解七奴魂印的方法。
聽到白從簡的問話,她沉吟片刻,輕聲道:“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兒,踏上修行之路只是偶然。
我自小和爺爺相依為命,我們本是凡俗普通人家,爺爺種茶賣茶將我養大。
茶山上有一株靈茶,我機緣巧合下服用,從此開辟了靈海。
我把靈茶采下后,那株靈茶采下之后,便枯萎了,好奇之下,我挖開靈茶,才發現下面竟然埋著一具修行者的尸體。
茶樹變成靈茶,正是因為吸收了尸體里的靈力。
我從尸體里翻找出了一個儲物袋,里面有修行功法,靈訣,靈石,靈器。
就這樣,我正式踏入了修行之路,白天跟著爺爺去采茶,晚上偷偷的修行,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我本以為日子就會這樣平靜的過下去,然而,突然的變故,卻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那天,爺爺身體不適,我一個人上山采茶。
可我剛爬上茶山,回頭去看,便見村子里濃煙滾滾,隱約有哭喊聲。我丟下背簍,急忙往村子里跑。”
說到這里,趙竹曦已經有哽咽聲,眼含淚光。
采茶女,和爺爺相依為命,機緣巧合下踏上修行之路。
編,繼續編,我信了你的邪!
白從簡不動聲色,問道:“后來呢?”
趙竹曦哽咽道:“眼前的一幕我永生難忘,村子毀了,村民死了,我爺爺被馬賊砍下了頭顱,拿在手里揮舞。
我身子發抖,呼吸急促,手不自覺的撿起了地上的柴刀,這一刻,我失去了理智。
我沖向這群馬賊,一刀一個,就像砍瓜切菜一樣,一個個,全部砍下頭顱。
鮮血染紅了我的衣服,我的眼睛同樣血紅,我殺掉所有馬賊,埋葬了所有村民。
我把爺爺的尸身埋葬在茶山,一邊修煉一邊陪伴,我要守孝三年,每天,我都會采下一把茶葉放在墳前。
我很恨自己,那天為什么要去采茶?如果待在村子里,村民,爺爺,又怎么可能被馬賊殺害呢?!”
眼淚從趙竹曦眼角滑落,白從簡見狀,伸手擦去眼淚,把她摟進懷里,安慰道:“這不怪你,你真是個孝順孩子!”
孝順,真孝順,為了騙人,這么說自己爺爺!
要不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白從簡還真就信了。
“你守孝三年時間過了?”
“沒有,只是剛剛過去一年,還有兩年,如果不是被強迫抓來,我現在應當在采摘新茶,送到爺爺墳前。”
“哦......那你想要回去嗎?”
趙竹曦含情脈脈的看著白從簡,“可以嗎?”
“當然可以,不過你走之前,我想再試試你的腰法!”
“這......”
“不可以嗎?”
“可......以!”
反正已經這樣了,也不差這么一次。
趙竹曦無奈,只能答應,白從簡的腰法她已經領教過,她的腰法......她從沒試過,只能自己摸索。
白從簡看著她生疏的動作,說道:“不要太用力,我害怕!”
“......”趙竹曦。
你害怕個什么鬼?
人就是這個樣子,當底線被突破之后,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趙竹曦用出了渾身解數,丟掉了傲氣與尊嚴,讓白從簡欲仙欲死。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白從簡知曉,她還以為是剛剛編造的故事情感真摯,說服了白從簡。
事實上,只是白從簡覺得自己不能一直沉迷于女色,所以才放她離開。
老白有想過把趙竹曦留在身邊,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他的劍心只有兩點,兩點劍心還沒有辦法抵抗住趙竹曦帶給他的誘惑。
一點劍心足夠抵擋殺人的恐懼,兩點劍心卻抵擋不住趙竹曦的美色。
除了趙竹曦真的很漂亮之外,還因為白從簡是個老色批。
沒有辦法,他們老白家能力強,欲望大,控制不住。
“走吧,不用管我,我休息一下之后自己離開。”白從簡躺在寒冰玉床上,向趙竹曦擺手說道。
管你?鬼才管你!
趙竹曦走出結界,走出山洞,把一邊向落山與他奴仆的尸體收進儲物法寶,隨后急不可待的向炎火城方向飛去。
她的修為已經完全恢復,筑基初期,速度很快,幾個呼吸之間便消失在山林間。
白從簡從山洞里走出來,伸了個懶腰,懶腰伸到一半,急忙用手扶住后腰,“差點抽筋了!”
不得不說,向落山選擇的這個地方不僅隱蔽,風景也很不錯,用來隱居是個好選擇。
眼見已經沒有了趙竹曦的身影,白從簡也不再逗留,順著火焰通道回到了火焰世界里。
見白從簡回來,陰云立馬屁顛屁顛迎了上去,“主人您回來了!”
“嗯!”
白從簡看向火忘憂,火忘憂朝他舉杯,“你好像很虛弱,是去做什么事了?”
“沒做什么啊!”白從簡搜了搜臉,“虛弱得很明顯嗎?”
“你身上的氣息混亂,很明顯的看出來,快去搞點火源液喝,可以恢復身體!”
火忘憂把一口瓦罐扔給白從簡。
“我喝起來跟喝水一樣啊!”火源液他之前喝了很多,沒感覺到有恢復身體的作用。
“那是因為你身體不虛,所以喝起來沒有作用,你身體虛了,喝起來立馬見效。”
聽火忘憂這么一說,白從簡立馬來了精神,跑去火井邊上,打了一罐火原液上來。
“噸噸噸......”
一罐火源液入肚,效果立竿見影。
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差別,但在內在里,白從簡的氣息變得無比充盈。
腰不酸了,口不干了,腦袋也不痛了。
“嘿,這效果還真不錯,為什么會這樣?”
火忘憂伸了個懶腰,“生靈離不開火,特別是對你們人族來說,人身上有三把火,剛剛你的三把火就很微弱,一口火源液下去,立馬就猛烈燃燒起來。”
“汽油?”
“什么汽油?”
“沒事。”白從簡砸吧一下嘴,順手把罐子收進儲物袋里,“好久沒回去了,他們肯定著急了,老火,你要不要跟我出去玩玩?”
“不去,我還要修煉呢!”火忘憂一如既往的拒絕白從簡的邀請。
有什么好修煉的?
白從簡擺擺手手,帶著陰云離開了火焰世界。
剛剛的火源液,陰云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之前他就注意到火井了,走近去看,差點嚇死。
單是噴涌出來的氣息就差點要了他的命。
他是不懂,更是震撼,白從簡竟然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灌,這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他不禁去想,難道真實的那個白從簡已經死了,這個是假的?!
這么一想,或許說的通,不是白從簡能夠修煉了,而是換了一個人!
這個白從簡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要潛藏在烈陽仙宗?他的目的是什么?
難道他是某位大能者?這么做只是為了游戲人間?!
嗯!很有可能是這樣!
不愧是我選的主人!
“你偷偷的在笑什么?”
白從簡的聲音把陰云拉回現實,陰云反應過來,急忙回答。
“主人真乃仙人下凡,若是有謫仙現世,也不過是主人這個樣子,老奴十分慶幸能夠侍奉主人!”
這是假話,是在拍馬屁,肯定不是真實想法。
白從簡很清楚這一點。
但那又怎么樣?陰云的生死都掌握在他手里,一個念頭就能決定生死。
陰云的真實想法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馬屁他很喜歡聽。
“不錯,這個馬屁是你應該拍的!”白從簡笑道。
陰云一愣,急忙解釋:“老奴句句皆是肺腑之言,絕對不是拍主人馬屁,如果有半句假話,老奴愿被世上最丑的女人日夜強女干,直到虛弱而死。”
“這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呃......”陰云咬咬牙,“男人也行!”
“......”白從簡。
這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
這讓白從簡想到了劉執事,這個名字與愛好一樣特別的男人,他和陰云應該有共同話題。
“哦,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牢記,我有修為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就是一個普通人!”白從簡囑咐道。
陰云愣了愣,隨后點頭說道:“主人放心,我死也不會泄露這個秘密的!”
“嗯!”
白從簡應了一聲,隨后朝外喊道:“劉執事,在不在外面?”
“在!我在!”劉執事從外面走進來,“聽見屋子里有動靜,我就知道少宗主您回來了!”
劉執事看了看陰云,這個魔宗的筑基長老,此刻正老老實實站在白從簡身后,低眉俯首,他很好奇白從簡是怎么制服他的。
“少宗主,他......”
“不用擔心,已經種下禁制了。”白從簡笑道:“以后你們要和平相處,殫精竭慮為我烈陽仙宗添磚加瓦!”
“是!”劉執事看向陰云,“幽幻魔宗有三大家,陰家,血家,骨家,陰長老屬于哪一家?”
都叫陰長老了,還用問是哪一家,這不很明顯是陰家嗎?
白從簡聽著這話,在心里吐槽。
“屬于骨家。”
嗯???還真不屬于陰家?
白從簡側目。
陰云說道:“曾經屬于骨家,現在,我是主人的奴仆,不再屬于骨家,屬于......”
“奴家?”劉執事。
“......”陰云,“屬于烈陽仙宗。”
白從簡疑惑道:“你叫陰云,不應該屬于陰家嗎?怎么還屬于骨家?”
陰云解釋道:“稟告主人,幽幻三家并不是指家族,而是三個修行方向,我雖然叫陰云,但修行的卻是骨家功法......”
“具體修行什么骨頭?”
“軟骨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