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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七奴魂印

陰云和陰雨兩人臉色劇變。

他們想到過白從簡身邊會有筑基修士護衛,甚至想到了這筑基修士的修為在中期。

卻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有七個!

七個筑基中期的修士,這是把烈陽仙宗一半的高層力量帶來了?!

這不可能!

“走!”只有瞬息間的思索,陰云兩人便決定退走。

二打七,沒有勝算。

“晚了!”

雖同是筑基中期,但七人的實力明顯要比陰云陰雨兩人高出許多,只是從速度上就能看出來。

陰云二人轉身退走之時,七人已經閃身將他們包圍。

不僅包圍起來,而且結成了人陣,相互之間緊密聯系,而那七根木杖,成了陣點。

陣法結成,力量隨之顯現,磅礴的威壓從天而降,直接將二人壓跪在了地上。

在這力量面前,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眼見隨時都有可能斃命,陰云當即用手指凝聚靈力,在地上寫上了歪歪扭扭的兩個符號。

這符號白從簡從未見過,但又覺得無比熟悉。

這是在畫符?垂死掙扎?

“這是寫的什么?”白從簡問七人。

七人搖頭,這符號他們并未見過,同樣感到疑惑。

不僅他們感到疑惑,就連邊上跪著的陰雨也覺得疑惑。

都踏馬的要死了,寫的什么玩意兒?

陰云一臉諂媚,賠笑道:“少宗主,這是我的名字啊!”

“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陰云!”

“這也不是陰云啊?”

“倒著寫的!”

“......”白從簡仔細看了看,呵,怪不得這么熟悉,還真是陰云兩個字。

不過,這未免太荒謬了。

陰雨現在腳底板都是火,還以為陰云寫了什么有用的東西,沒想到是這玩意兒。

可去尼瑪的吧!死就死了,堂堂魔宗長老,何懼一死?

“陰云,你給我去死!”陰雨覺得很丟臉,他想先殺掉陰云,然后自殺。

就算要死,在死之前,也應該保留體面。

陰雨強忍著劇痛,向陰云動手。

“哼!”七人出手,加大陣法力量,將陰雨壓趴在了地上。

當著他們的面,讓陰云給殺了,傳出去了以后還怎么混?

他們看向白從簡,等白從簡做決定。

白從簡還沉浸在陰云剛剛的操作里,經劉執事提醒他才回過神來,“這家伙是個人才,有辦法鎖起來嗎?”

“可以。”七人中的老大點頭說道。

“那就把他鎖起來,送回宗門,問問師叔祖有沒有什么主仆法術。”

“那這一個呢?”

“殺掉吧。”

“是!”

聲勢浩大的戰斗只會出現在兩種地方,一是菜雞互啄,二是雙方沒有動真格的想法。

除了勢均力敵,真正的戰斗,都是簡單直接。

特別是碾壓局。

七人操控陣法,對準陰雨,一擊斃命。

前一秒還鮮活的筑基修士,下一秒便比死狗還死。

陰云的感受最是深刻,跪伏在地,恭恭敬敬,陣法凝聚的力量形成封印,將他修為封印。

“多謝少宗主饒命!陰雨罪大惡極,罪不可赦,罪該萬死!”

在炎火城,平日里煉氣九層便是眾人高不可攀的存在,而半步筑基更是只能仰望。

而現在,一位筑基修士,還是筑基中期,就這么簡單的死在了他們面前。

這樣的沖擊力,是其他事難以比擬的。

就像你一輩子拼死拼活,終于存了十萬塊,而另一個人,用了喝一口水的功夫,賺了一千萬。

你什么樣的心情?

所以在白從簡他們離開后,街上的行人也久久沒有散去,熱烈議論著,不時有人大聲感嘆一句。

談論筑基修士的死,談論白從簡這個少宗主的身份,談論烈陽仙宗與幽幻魔宗的往事。

白從簡他們回到了聽雨閣里,第一次見面,白從簡就見識了七老的實力。

組合成的人陣,發揮出了筑基后期的實力。

再多幾個,不就意味著宗門里有五六個筑基后期?

筑基后期,那是一個宗門的頂尖戰力!

雖然心里激動,但白從簡更多的是不解,宗門有這樣的實力,為什么不和幽幻魔宗開戰?打踏馬的?

幽幻魔宗絕沒有這樣的實力!

“七伯,你們隱藏在這里,是宗門有意為之嗎?”白從簡吃著菜,直接詢問道。

侍從中排第七,年紀又比白麟大,所以白從簡稱七伯。

剩下六個分別是九,十一,十二,十五伯,二十一,二十二......伯。

可以一直叫到三十伯。

七伯聽到白從簡的疑問,并未隱瞞,“當年太上長老定下的,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

白從簡放下筷子,疑惑道:“那我們的實力和幽幻魔宗比起來怎么樣?誰強誰弱?”

“自然是我們強。”七伯很肯定的說道。

九伯放下酒杯,“你是想問,為什么幽幻魔宗比我們弱,我們不去滅了他們是吧?”

“是!”

“這里面自然有原因。”

“什么原因?”

“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等到時機到了,不用你問,太上長老還有宗主會直接告訴你。”

“那什么時候時機才到?”

“不知道。”

“......”白從簡討厭秘密,如果有電話,他現在想打給沈季同,問問他這里面有什么隱秘。

可惜沒有電話。

他倒是可以借助老火的火焰世界作跳板回宗門,但這會暴露他的秘密,想想還是算了。

他討厭秘密,也討厭別人問他的秘密。

“好吧。”白從簡伸了個懶腰,“那就等時機到了,師叔祖來告訴我。”

七伯飲完杯中酒,輕聲道:“少宗主吃飽了就去吧,不用管我們,我們待會兒去把老祖之前住過的宅子收拾出來,少宗主住進去,我們就守在那里,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九伯等人也是擺擺手,讓白從簡自己去玩。

“炎火城里好玩的地方有很多,不要不舍得花錢,這里面大多都是宗門的產業。”

“我知道。”

白從簡起身行了禮,然后帶著劉執事他們離開,既然他們這么說了,也沒有必要客氣。

被封了修為的陰云他也帶走了,送回宗門讓師叔祖施法太慢,不如讓老火幫幫忙。

劉執事從聽雨閣出來后,整個人異常興奮,就連呼吸都能證明這一點。

白從簡拍拍劉執事的肩膀,“劉香,你遇到什么事了這么激動?”

“劉香?”劉執事疑惑道:“是誰?”

白從簡側目,奇怪道:“你姓劉,他們叫你阿香,你不叫劉香嗎?”

劉執事搖搖頭,“不是啊,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用香為名?!我的名字是很彪悍的!”

“你叫什么?”

“劉香彪!”

“......”白從簡怔了怔,微微點頭,“果然彪悍!”

劉執事咧嘴笑道:“見完長輩,今天就沒事做了,少宗主要不要去找樂子?”

“找樂子?你是說......會不會有點臟?”

“我準備了魚泡。”

“呃......還是算了吧,我還有事,你送我回去了自己去玩。”

白從簡活動了一下脖子,察覺到周圍行人的目光,他回以微笑。

細碎的議論聲鉆進他的耳朵里,他聽了一下,都是議論他的身份,不用放在心上。

“這就是烈陽仙宗的少宗主?沒感覺什么特別的啊!”

“你知道什么?剛剛在聽雨閣前,兩個魔宗筑基一死一傷,你知道烈陽仙宗出動了多少人嗎?”

“多少?”

“七個筑基,他們全都聽這年輕人的話!”

“所以,他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筑基仙人都聽他的,你說他能沒有特別的地方嗎?”

“所以,你還是沒有說這少宗主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你踏馬的找茬是吧?是不是想打架?”

“所以......”

“打他!”

街上的騷亂會有烈陽仙宗的弟子來處理,不用白從簡關心。

他回到城主府,自己的院子里,支開了周圍的人,點燃一根蠟燭,招手把陰云叫到跟前。

被封印修為的陰云此時就是一個普通人,見白從簡向自己招手,便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少宗主,您叫我?”

“你是魔宗長老,筑基中期修為,雖然封印了你的修為,但難保你有其他手段,以防萬一,我要給你打上主仆烙印,你不會怪我吧?”

陰云大笑道:“絕對不會,老奴求之不得。實話告訴主人,老奴早就不想做這人人喊打的魔宗長老,一直想棄暗投明,只可惜沒有機會,多謝主人給老奴這個機會!”

陰云笑得很開心,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發自肺腑。

不過這都不重要,就算他拒絕,也是沒有用的。

白從簡微微點頭,“那我們走吧!”

走?去哪里?

陰云看看腳下,又看看四周,沒有傳送陣,也沒有空間通道,這要往哪兒去?

難道......是要把我砍了,抽我的魂,在上面打主仆烙印?

這......

“主人......”陰云聲音顫抖,他還不想死。

“你聲音發抖是什么意思?我說的是走了,你怎么去了?”白從簡瞥了他一眼,吐槽道。

不懂啊,完全聽不懂,什么意思?什么去了?

陰云愣神之際,那搖曳的燭火突然變得虛幻,火焰通道開啟。

陰云震驚得跳了起來,但被白從簡一只手壓住,拉進了火焰通道里。

通道雖然開啟,但沒有印記,也是不能進去的。

趙伯盤腿而坐,閉目養神,思緒翻涌。

“我消失了,不知道小姐發現沒有!”

“小姐在商會里,身邊有一眾筑基修士,應該不會有事!”

“商會的大陣,可以抵擋金丹期的攻擊,雖然時間很短,但這一點時間,足以讓小姐傳送走!”

“還有周主管,他修為雖不高,但忠心耿耿,可為小姐赴死!”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那個火焰人,那個年輕人,到底是誰?他們到底想要做什么?”

“烈陽仙宗的?不,應當不是烈陽仙宗的,他們最強者也不過金丹期,在炎火城里的最強者,也不過半步筑基!”

趙伯抬眼看了看喝了酒之后從嘴里噴火的火焰之靈,不敢輕舉妄動。

白從簡拉著陰云從空間通道里走出來,站在趙伯的面前。

陰云小心翼翼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第一眼就看見面前的趙伯。

這人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不確定,再看看......

趙伯瞥了一眼陰云,沒有放在心上,看著白從簡,“你回來了,我可以走了嗎?”

他心里憋著一口氣,如果白從簡在不讓他走,他就......他就......

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再多憋一口氣。

“之前說好的,你指點了我的劍法再走,這么快就忘記了?”白從簡笑道。

指點劍法,這劍法我都用了六七八九十個月才入門,你讓我指點,你得先會一點吧,這至少要幾個月吧!

坑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

“你先等我一下。”白從簡打斷他的話,把陰云帶到火焰之靈那邊。

等你一下,先等你一下?趙伯感覺這句話怪怪的。

等你一下,你回來就就能使出完整的劍法讓我指點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陰云一步三回頭,總感覺似乎在哪里見過趙伯,可怎么也想不起來。

這老哥也是像我一樣被抓來的?嗯,聽他們的對話,好像也是被脅迫的。

等來到老火面前,他這才注意到,這里還有一個火焰人。

這是什么地方?這是什么東西?

“老火,你會不會那種御奴術法,給我和他來一個。”白從簡搶過老火手中的酒瓶,喝了一口酒。

欲奴?哦,御奴......

老火看看陰云,又看看白從簡,“你給自己找了一個主人?”

白從簡嗆到了喉嚨,咳嗽了幾聲,“有沒有可能,我才是主人呢?”

老火大笑道:“開個玩笑,哈哈哈,主仆烙印,我這里有很多,你要哪種?”

“都行,厲害一點的。”

老火想了想,屈指一彈,一縷火焰飛進了陰云體內。

這一縷火焰將陰云體內的封印焚燒干凈,恢復他的修為。隨后火焰進入他的丹田氣海,成為一顆火種。

火種上浮現奇異的紋路,散發熾熱的氣息,絲絲縷縷力量順著靈力走遍他的全身。

最后匯聚于魂海,形成紋路附著在魂海之上。

外面,黑色的紋路包裹陰云全身,如一條條鎖鏈將他捆綁,片刻以后消散下去,如同從未出現過一樣。

這一刻,陰云徹底死心了。

之前還有僥幸心理,表面投降,可這顆火種種下后,修為恢復,瞬間就感受到了火種的可怕。

金丹?金丹期的力量與這火種相比,相去也甚遠!

他曾見過金丹期大修士出手,遠沒有這樣強大!

定是金丹之上!

傳聞中,這位少宗主是沒有修為的,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假象!

還有這位金丹之上的神秘火焰人。

如果是這樣,棄暗投明也沒什么不好的。

一萬步將,要是最后幽幻贏了,我就說自己是假意投降,以身犯險,對幽幻忠心耿耿!

反正陰雨已經死了,沒人知道我當時是怎么活下來的,哼哼哼哼......

“只要你一個念頭,就能熄滅他身體里的火種,這顆火種連接他的氣海與魂海,火種熄滅,他也就熄滅了。”

聽老火這么這么說,白從簡立馬感應了一下,果然像他說的那樣,一個念頭就能滅了陰云。

身為金丹期,趙伯從那顆火種上獲得了不一樣的感覺。

那是一種可以焚燒一切的力量,至少,是他這金丹期完全沒有辦法抵抗的。

這力量壓制了他氣海內的火焰金丹,似乎這不僅是力量強弱的壓制,更有一種本源上的壓制。

他心里更加疑惑。

這火焰人到底他娘的是什么東西?

有這么厲害的......姑且是朋友吧,有這么厲害的朋友,用得著找我修行嗎?

這是故意耍我?賄仙商會的敵人?不像啊!

趙伯正思索著,就見白從簡向他走過來。

“我使一遍你給我的劍法,你指點一下。”白從簡拿出靈劍說道。

趙伯并未在意,看一遍就會了,這種可能性很低,他不覺得白從簡能使出來。

假投降變成真投降,陰云進入狀態的速度很快。

見趙伯平靜的神情下隱藏有一絲輕視,當即大怒,跳起來一腳踹了過去。

當然,是沒有任何靈力的,就是普普通通的一腳。

“竟敢對我主人輕視,誰給你的狗膽?!”

白從簡沒想到,趙伯也沒有想到,一個筑基期竟然敢踢金丹期。

他一直這么勇敢嗎?

白從簡這么對他,他還可以忍耐,畢竟后面站著一個元嬰怪物。

陰云這么一個奴仆憑什么?

一個小小的筑基期而已!

一條需要牽繩子,戴嘴套,手拿鐵棒才能防止噬主的狗,對主人來說,也算不得有多珍貴!

趙伯抬起手,金丹期的修為展露無遺,一巴掌扇在陰云臉上,將他打飛出去百米遠,撞在廢墟石墻上,揚起十米高的煙塵。

煙塵散去,碎石堆里,陰云生無可戀的看著天空。

金丹期,怎么會是金丹期?

他比較得失之后才選擇的出手,哪里想到趙伯會是金丹期,他修為低,完全沒看出來。

在他看來,趙伯最多筑基后期,這樣的修為,在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道理下,絕不會對他出手。

就算出手,也只是防御一下,他這一腳,可是沒有施展任何力量的!

趙伯甩了甩寬大的衣袖,冷聲道:“區區筑基小兒,竟敢對本尊無禮!

你哪只眼睛看出本尊帶有輕視了?!”

陰云從廢墟中爬起來,半邊臉腫的像一個豬頭,含糊說道:“哼,我以前經常露出這樣的表情,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這事很值得驕傲是吧?

趙伯語氣緩和,“這不是輕視,這是疑惑,你是修行者,自然知道術法分天地人三個等級,一套地級下等的劍法,有誰能只看一遍就能學會?”

陰云想都不想,直接脫口而出,“我的主人便能!世上無人能出其右!區區地級下等劍法,主人看一遍便能大成!”

這不是捧殺,這是狗腿子的自我修養,永遠相信且支持自己的主人!

白從簡愣了愣,當即呵斥道:“住嘴,誰能只看一遍就修煉大成?”

說完,他看向趙伯,笑道:“我只是剛剛入門而已!”

“......”趙伯。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見趙伯神情怪異,他并未多說,手持靈劍直接施展起來。

劍影流轉,本是火屬性的劍法,此時沒有一點火焰氣息流動,可是這落進趙伯眼里,他卻越看越是吃驚。

火屬性的劍法,沒有一點火屬性該有的力量,可卻又是那一套劍法。

劍上面顯露出來的力量不是靈力,是他之前使用過的詭譎力量!

他真的......入門了!

可是為什么啊?他明明只看了一遍!

難道他以前就學過這劍法?

不可能,這劍法雖只是地級下等,卻是一套上古時代的古劍法,完整的五套合起來,是天級劍法!

趙伯很肯定,這是他給白從簡的那一套劍法,可是他也很肯定,這不是那一套劍法。

改了?

不,不是更改了,而是......拋去了外表,直達本質!!

這才是這套劍法本來的樣子!

“這套劍法本來的樣子,那不就是......”

“五行劍法,邪門那位已逝劍主創造......因為沒有人再能修行劍道,所以才五分為一。”

“他用出了這套劍法本來的樣子......他那詭譎的力量,不會就是劍道之力吧?”

“咦,前些天來混吃混喝邪門的那一位不就是來這里找小師弟,難道就是他?不會這么巧吧......”

趙伯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一個巧合或許只是巧合,幾個巧合那就不是巧合了。

他看看白從簡,皺眉思索,“把他帶去見小姐,小姐帶他去見關雨伯前輩,前輩得了人情,讓那位天算一道的前輩算出火焰主宰所在的火焰世界,小姐得了火焰主宰的傳承,就可以回到總會,獲取長老席位......”

趙伯突然發現,這竟不是危局,而是奇遇。

自家小姐發動商會力量找了這么久沒找到的人,他竟這么輕易的就見到了!

難道這就是命運?

趙伯臉上的表情變換都落進了陰云眼里,從輕視到震驚,再到驚喜,稍作分析,他立馬就明白了。

陰云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芒,緩緩來到趙伯身邊,輕蔑一笑。

“雖然我只是筑基期,雖然我天賦很差,雖然我看起來比較老,

但是,我看人的本事卻比你高,你看到了吧,場上舞劍的是我的主人!”

陰云得意的聲音把趙伯從思索中拉回現實,他瞥了陰云一眼,沒有說話。

呵呵,這么高興,知道的是你的主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兒子。

狗腿子的快樂,趙伯是不會明白的,他現在只想怎么把白從簡帶到趙竹曦面前。

現在的問題是,他自己都出不去,更別說說服白從簡,跟著他一起出去。

“許以代價,世上沒有我們賄仙商會拿不出的東西!”

“嗯,或者讓小姐許身于他?他以后入了邪門,做我們趙家姑爺綽綽有余啊!”

“唉,這個辦法好,雙贏!”

白從簡手上的動作突然滯緩,他重復了幾次,感覺都不太對,總是差了點意思。

劍心點數不夠高,加上只看了一遍,所以修煉起來還有些滯塞?

嗯,應該是這樣。

既然沒有完全的熟練,白從簡干脆停下來,他收劍看向趙伯,“怎么樣?”

趙伯笑了笑,拱手說道:“天賦了得,無人能出你右,區區地級下等劍法,一遍就能大成!”

陰云側目,這都是他的臺詞啊!

聽趙伯這么一說,白從簡便放下心來,如他想的那樣,有劍心在,對劍法的修行,變得無比容易。

“這樣就好,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趙伯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送你回去,你不想回去?”

“想!那個......”趙伯還想說話,話到嘴邊,便見空間扭曲,直接把他吸了進去。

在他消失得地方,火焰之靈拿著酒瓶出現在那里。

白從簡一愣,“你怎么就把他送走了?他好像還有話說!”

“不是你說送他走嗎?”老火眨眨眼睛,一臉無辜。

“算了,也無所謂,下次遇到了再問問他。”

趙伯是老火就近抓來的,在南界之南,他遲早能夠遇到。

老火伸手在白從簡面前揮了揮。

“怎么了?”

“沒酒了。”

沒有酒了,這對老火來說是天下第一重要的事。

白從簡離開火焰世界,買空了一座酒坊里的酒,直接搬進火焰世界。

喜歡喝那就喝個夠!

“好兄弟!”

老火坐在酒缸邊上,一瓢一瓢舀來喝,三缸酒見底,他才滿足的停下來。

“這玩意兒真好喝!”

白從簡躺在他邊上,兩只手枕在頭下面,看著天空,“對于凡俗里的人來說,酒是忘憂水。”

“忘憂水?”

“普通人喝多了酒會醉,醉了就會忘記煩惱。”

“這個名字不錯,嗯,我很喜歡!”

老火身上的火焰跳動,興奮道:“我決定了,以后我就叫火忘憂!”

“好名字!不過比我白從簡這個名字還是差了一點!”

“你的名字也沒多好聽。我覺得還是我火忘憂這個名字好!”

兩人一同將目光投向陰云。

陰云裝作后知后覺的樣子,實則心里早已經想清楚,他自信一笑,緩緩開口:“我是傻的。”

白從簡與火無憂對視一眼,同時點頭表示贊同,一個小小筑基中期,敢飛起來踹金丹期,正常人做不出來這種事。

“傻子分不出好壞。”

“說的也是!”

【好白菜被豬拱了是非常遺憾的事,更何況不是白菜,而是一朵世間絕美的花呢?殺掉那頭肥豬,救走這朵花!任務獎勵:劍心+1】

任務獎勵應該是和任務難度掛鉤的。

獎勵劍心,那這個任務的難度比一般的任務都要難一些。

白菜?肥豬?花?

白從簡一臉古怪,看著腦袋里系統的提示,起身往一個火焰通道走去。

那個通道通往哪里?

......

趙竹曦被困在了陣法里,不僅如此,身體還被束縛在寒冰玉床上。

寒冰玉床有壓制靈力的作用,束縛她的繩索,是煉制過的靈器,禁絕了神識的釋放,同時抽取她體內的靈力。

現在,她體內的力量,只比煉氣七層強了一些。

還有陣法,這是絕靈陣,一種困陣,陣法之中的靈力會被抽取干凈,一般關押修行者用。

寒冰玉床,縛神索,絕靈陣,這三件東西趙竹曦都非常熟悉,就是她們賄仙商會賣給幽幻魔宗的。

她沒想到幽幻魔宗膽大包天,竟然敢對她出手。

幽幻魔宗想要做什么?

絕靈陣結界泛起漣漪,借著邊上一盞散發著微弱光芒的燈火,趙竹曦看著法陣打開,一道......寬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這是哪里來的大肥豬,竟然還穿著人的衣服?!

趙竹曦驚呆了,不僅是因為這男人的體型,更因為長相。

很丑,無法形容的丑。

丑到不像人。

就像是把一個人的五官取下來,放進桶里晃蕩,然后潑灑在一顆豬腦袋上,就此固定生根。

趙竹曦閉上眼睛,不是因為恐懼,只是單純的不想看到這張臉。

她異常的冷靜,“幽幻魔宗有三位魔子,天賦最好的叫向落山,本來他是最有希望繼承宗主之位的,

但因為修行了某一種特殊功法,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人就是你吧?”

向落山并不憤怒,反而露出笑容,“你閉著眼睛,是被我嚇到了嗎?”

趙竹曦平靜說道:“嚇到倒不至于,我只是在想,你費盡心機把我抓來,到底為了什么。

是你的意思,還是幽幻魔宗的意思。”

“我的意思,當然,宗門也是默許的。

賄仙商會,龐然大物。”向落山笑道:“在你賄仙商會面前,我只是螻蟻,你很清楚我不會殺你,也不敢殺你。

的確,我不會殺你,也不敢殺你。

你不用去猜,我直接就可以告訴你。

我打算侵犯了你,讓你......哦不,讓我成為你的男人。

我要借著你賄仙商會,借著你趙家,讓我成為幽幻魔宗宗主,讓幽幻魔宗成為南界之南,甚至整個南界的霸主。”

很可笑,趙竹曦忍不住笑出了聲,借著她們賄仙商會,竟然只是想讓幽幻魔宗成為南界霸主。

這也太小氣了。

成為東洲巨擘也不是不可以啊!

再者......

“你侵犯了我就能達到目的?你覺得可能嗎?

或者說,你想囚禁我一輩子,讓我屈服?

在我身上種下奴印,控制我的意識?”

向落山語氣平靜且自信,“你這樣的人是不會屈服的,只有借助外力。

你很自信,你的自信來源于體內的禁制,我要是殺你,會觸發禁制,我要是給你種奴印,也會觸發禁制。

可是,如果說,我有辦法繞開你體內的禁制,給你種下奴印呢?”

趙竹曦心里一怔,但面上并未表現出來。

她的自信就是來源于體內的禁制,那是她趙家大能設下,用于保護她的。

幽幻魔宗最高修為不過金丹,怎么可能破開禁制?

或者找來元嬰,化神?元嬰化神也不可能破開禁制啊!

只是稍微一想,趙竹曦便知道向落山說的話不可信。

她不在意的笑了笑,“或許有人能有這樣的修為,但絕不會是你幽幻魔宗。”

“若是有呢?”

“若是有,我也就認了。”

她當然不會認了,只是她堅信向落山沒有辦法破開她體內的禁制,既然破不開,說什么都無所謂。

其實她并不是很擔心自己的安危,身有禁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的背景。

相信用不了多久,她趙家的大能者就會找上來,向落山,幽幻魔宗,彈指間灰飛煙滅。

向落山大笑,笑聲回蕩在結界里,“比你趙家大能者更強的前輩,我幽幻魔宗自然是沒有的。

不過......”

向落山看著趙竹曦這張潔白無瑕的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美食應該慢慢享用。

他再怎么也是修行者,這點耐性還是有的。

再者,東西還沒準備好,準備好了他才有絕對的把握。

“不知道趙小姐聽說過七奴魂印沒有?”向落山輕聲問。

七奴魂印,這個名字趙竹曦自然聽過,她淡淡說道:“七奴魂印,上古時期的法術,控制奴隸用,御獸,御人,御妖皆可。

七奴,指的是七情,喜、怒、哀、懼、愛、惡、欲。

一旦種下七奴魂印,魂主的所有情緒都將加倍出現在魂奴身上。

魂主喜,魂奴同喜,魂主怒,魂奴同怒......

魂主死,魂奴同死,魂奴死,魂主卻不會受到影響。

這術法早已經失傳,不過就算傳了下來,你們有人學會了,同樣的道理,是繞不開我體內的禁制的。

這法術和其他的控奴法術并沒有區別,我不知道你提到它有什么作用。

說一個我不知道的東西嚇我,讓我害怕,然后讓我主動與你進行交易?

的確,我不會做鋌而走險的事,不會把自己拿來作賭注。

如果你能真的嚇到我的話。”

向落山笑道:“趙小姐果然聰明,你說的很對,我非常認可。

重要的不是七奴魂印,也不是有沒有人會,而是繞過你體內的禁制。

不知道給趙小姐種下禁制的大能者,與上古時代的大能者相比,誰強誰弱。”

趙竹曦一愣,“什么意思?”

“我曾得到一枚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玉牌,上面有大能者烙印下的七奴魂印法術,可以使用三次。”

向落山俯下身來,嗅了嗅趙竹曦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露出一副癡迷的樣子,“如今,這烙印還可以使用一次,我特地留給了你。”

趙竹曦心里一驚。

上古時代大能者留下的玉牌。

可以使用三次,還剩一次,這說明已經使用了兩次,向落山試用過,證明魂印可行。

難道今天要......

還是說,他故意嚇我?

趙竹曦瞳孔收縮,看著向落山拿在手里的古樸玉牌,她在上面感受到了強大的禁制力量。

賭一把,還是......

“等等!”趙竹曦急聲道:“我們應該可以進行商議,沒有必要走到那一步。”

趙竹曦是絕不會拿自己作為賭注。

她強裝鎮定,說道:“這件事如果讓那些長老知道,就算我是趙家之人,

不論是那些長老,還是趙家,都會選擇犧牲我,而保留聲譽,屆時,我與你幽幻魔宗,下場一樣。”

“幽幻魔宗?什么幽幻魔宗?這只是我個人行為,和幽幻魔宗有什么關系?”

向落山拿著玉牌在趙竹曦眼前晃了晃,“能和你一起死,也是一件美事!”

之前承認這件事和幽幻魔宗有關,現在向落山又否定和幽幻魔宗有關。

但不管有關無關,只要趙竹曦脫困,不論是向落山還是幽幻魔宗,都將走向滅亡。

可現在的問題是,趙竹曦沒有辦法脫困。

威脅?

講明利害,進行交易?

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這三條只有最后一條還有希望,可向落山現在的動作,說明他要開始行動,根本沒有拖延時間的機會。

結界開啟,一個枯瘦老者端著一碗鮮血從外走進來,他恭敬的將碗舉到向落山面前。

“主人,精血已經準備好了!”

向落山接過碗,微微一笑,向老者吩咐道:“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打擾!”

“是!”老者笑得大聲,走出了結界。

向落山舔了舔嘴唇,面露瘋狂之色,將碗中的精血從頭頂淋下,粘稠的鮮血順著他的臉流下。

“催動七奴魂印需要力量,我還差一點,只能借幾百童嬰的精血用用了......”

向落山咧嘴在笑,扭曲的五官,加上滴落的鮮血,讓他的面容變得更加恐怖。

不知是因為這可怖的面容,還是想到待會兒自己會成為向落山的奴仆,任由其侮辱,不僅侮辱,而且被侮辱時還很高興。

七奴魂印的特性,魂主快樂,魂奴將會得到加倍的快樂,魂主舒爽,魂奴加倍舒爽。

趙竹曦身體顫抖,哪怕極力壓制,依舊抖動得厲害。

“你不要過來!滾開!”

當一個人底氣不足的時候,說話的聲音會變大,說的話也帶有很強的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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