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心理戰
- 心理專家之冰魔
- 石慶猛
- 3161字
- 2023-07-16 00:06:18
發生襲擊事件以后,陸陽沒有斤斤計較,這對夫妻才沒有被追究責任。
根河公安局的刑警隊通通把手槍放下,塞進腰間的皮套,然后下樓,繼續自己的各司其職,認為剛剛發生了一場鬧劇。
由于男人襲擊陸陽的時候,動作太大,腹部的刀傷裂開,被自己的老婆扶去醫院。
高樓的過道,只是剩下陸陽一個人,還站在原地。
文武生退到樓梯口,目不轉睛的看著左邊,那是陸陽認為有人的方向。
陸陽邁出腳步,離開門扇的前面,卻被文武生擋住去路。
文武生關心的說道:“如果你受傷了,我可以送你去醫院。”
“不用。”陸陽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然后轉向右邊,“剛才我真的看到了一個人,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我得追過去弄清楚,到底是誰站在那里?”
文武生好像不愿意放走陸陽:“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呀!我一直在看著你說的方向,根本沒有人。好了,你跟我去警車里。”
“您不相信我?”
文武生轉過身,朝著樓下喊道:“王玲,你快點上來,幫我勸一下他。”
王玲急急忙忙的跑上樓梯。
陸陽并沒有等到王玲跑上來,直接沖向前方,原來右邊有一個門扇,是打開的狀態,可以從樓梯爬下去,因為立著一根鐵管。
順著一根鐵管滑下去,到了半截的時候,小區里停放的幾輛警車,閃著警燈,非常明亮。
陸陽已經穩穩的站到地面,看了看周圍,這才清楚是高樓的背面。
烏漆麻黑的小型球場,有一個人站在里面,直勾勾的盯著陸陽。
大風一吹,卷起地上少之甚少的落葉。
陸陽一直站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人,卻發現跟出現在過道的身影一模一樣。
此時此刻,小型球場里的人一動不動,也目不轉睛的看著陸陽。
“你是不是張繼岐?”整個小型球場響徹陸陽的提問。
小型球場里的人沒有回答,一下子沖上來,眼神中充滿了興奮,就是想要撂倒陸陽。
“你不回答,我覺得沒有關系,我就當你是默認了。”整個小型球場再一次響徹陸陽的聲音。
小型球場里的人拼命地往前沖去,目光一直在陸陽的身上,從來沒有移開的念頭。
陸陽不想閃躲,身姿挺拔的站在原地,等待那個人到來。距離越來越近,陸陽看見了上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連衣帽,戴著黑色的口罩,下半身是黑色的運動褲,腳下一雙黑色的運動鞋。
小型球場里的人已經跑到陸陽的前面,突然停下腳步,自己和陸陽的距離只有50厘米。
陸陽伸出雙手,想要摘下那個人的口罩,可是就是抓不到,眼睛開始模糊。
“再見!”
聽到低沉渾濁的聲音,陸陽緩過神,眼前的那個人消失不見,無意間看見左手的背面有個針口,立刻暈倒在地,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
“醫生,他什么時候醒過來啊?”
一個熟悉的女聲傳入耳朵,陸陽睜開眼睛,迅速的坐起來,不顧疼痛的拔掉右手背面的輸液管子。
王玲被嚇了一跳,往床上看去,只見陸陽移動到了床邊,穿好鞋子,身姿挺拔的站起來。雖然右手的背面有創可貼,但是依然流著血。
陸陽好奇道:“我怎么在醫院里呢?”
“哦。”王玲回答一聲,然后解釋,“昨天晚上,等我爬到五層,過道的里面只有大隊長。為了你的安全,我追逐你的痕跡,順著一根鐵管滑下去,然后,我看見你暈倒在小型球場的外面。”
“原來如此!”陸陽突然記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對了,我又碰到了張繼岐,你能送我去一趟警局嗎?”
“不能,你還沒有輸液完。”
“算了,我自己走吧!”陸陽說完,大步流星的走出病房。
王玲緊跟其后。
到了醫院的過道,到處都是病人和家屬,陸陽感覺頭疼的很,迅速的跑出大門口。
王玲一邊追在后面,一邊小聲道:“大隊長叫我看著你,今天呢,你哪里都不能去,聽到了嗎?”
陸陽已經跑遠,站在一個公交牌的旁邊,認認真真的查看路線圖,只有18號到達根河的公安局。
因為早上下雪的原因,所以很少有人出來,現在公交車多的是。
這個時候,王玲把警車開過來,停在白線的里面。
陸陽無奈之下,只好走進警車的副駕駛,系上安全帶的時候,還不忘記說道:“王玲,我是去警局,我不是去其他醫院。”
王玲嘆了一口氣,啟動引擎以后,朝著根河公安局的方向開去。
到了目的地,陸陽解開安全帶,先下車。
王玲就把警車放在停車場。
陸陽不管不顧的往前走去,推開公安局的大門,無視接待警員的目光,直接上了電梯。不久之后,來到一個房間的門口,右邊墻壁掛著牌子,上面寫著重案調查組。
此時此刻,里面響起討論的聲音。
陸陽用力的推開門扇。
剎那間,所有的警員屏住呼吸,目光投向打開的門扇,一個熟悉的身形走進來。
“陸陽,你怎么來了?”文武生站起來,疑惑不解的問道。
陸陽一聲不吭,隨手關門以后,坐到對面的椅子。
“我明白了。”文武生沒有看見王玲,認定是偷偷的跑出來,“陸陽,你體內的麻藥還沒有消失,你怎么能東奔西跑呢?”
這個時候,王玲匆匆忙忙的跑進來,看見一屋子的人,趕緊對文武生敬了一個禮。
文武生瞥了一眼門口,笑著說道:“王玲,來,你也坐下。”
王玲點點頭:“好的。”
等到王玲坐在門口的椅子,所有警員又把目光投向陸陽。
文武生突然問道:“陸陽,你來警局干嘛?”
陸陽沒有回答,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眨眨眼睛思考中。
重案調查組的辦公室里,圍著桌子坐的人,只有陸陽不是警察,顯得格格不入。
文武生時不時的看向窗戶,在下面有陸陽,一直是沉默不語的狀態。
王玲忍不住問道:“陸陽,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暈倒在高樓后面的小型球場的外面呢?”
陸陽低著頭,并沒有回答。
文武生笑道:“我剛才帶人去了案發現場,經過調查,并沒有留下打斗的痕跡。看來,是兇手趁著陸陽注意力不集中的時候,用了裝滿麻藥的針,扎入他手背!”
陸陽不做任何反駁和補充,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就像被繩子綁住了。
王玲聽到文武生的回答,只是點點頭,不急不慢的站起來:“陸陽,根河那么多人,只有你一個人被兇手襲擊,能跟我們根河公安局解釋一下嗎?”
陸陽抬起頭,并沒有開口。
“還有一件事情,被兇手綁架女兒的一對夫妻,這對夫妻為什么襲擊你呢?”
陸陽伸出右手,放在桌子的上面,依然沉默不語。
在場的所有警員聽到了問題,并沒有聽到回答,只好把目光投向陸陽的身上。
王玲提出三個問題,第一個問題被文武生回答,剩下的兩個問題沒有被陸陽回答。想到這里,王玲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都不想坐下來了。
陸陽一拍桌子,大聲說道:“王玲,你提出的問題很好!”
王玲被嚇了一跳,跌坐在椅子上,目光依然投向陸陽,那雙眼睛充滿了匪夷所思。
“陸陽,請你冷靜下來。”文武生一邊抬起雙手,一邊勸告。
“沒事。”陸陽猛然的把右手收回,放在左手的上面。
在場的所有警員一聲不吭,正在靜觀其變。
文武生露出笑容,隨口一問:“陸陽,你到底在想什么?”
陸陽抬起頭,目光向著右邊移動,然后回答文武生,“兇手為什么襲擊我兩次的事情?”
“你想通了嗎?”文武生直勾勾的盯著陸陽問道。
“嗯,我是您們根河公安局的顧問,從BJ過來。”陸陽解釋了一半,突然站起來,“按理說啊,我是一個外人,就會被排斥,所以兇手利用了這一點。”
“什么意思?”
“大隊長!”陸陽叫了一聲,離開椅子和桌子的中間,走到窗戶的前面,“這次兇手往我的身體里打麻藥,就是讓您們根河公安局認為我是九件案子和一件失蹤案的兇手。”
“之前你不是被兇手襲擊過一次了嗎?”文武生目不轉睛的看著陸陽提問。
陸陽立刻回答:“是的。”
文武生好奇道:“那么,兇手為何冒著生命危險暴露自己呢?”
“兇手之前襲擊我的那一次,是在鋪墊他的綁架計劃,好讓失去女兒的父母襲擊我。如果我一旦死了,這些案子就會變成懸案!”
文武生聽不下去了,因為這些話是陸陽沒有證據的推理,所以忍不住問道:“兇手到底在玩什么?”
陸陽回答:“心理戰。”
“你認為兇手是在跟你玩心理戰還是跟我們根河公安局玩心理戰?”
“我們所有人。”
文武生仍然不明白,繼續問道:“是指我們根河公安局和你嗎?”
陸陽搖搖頭:“不是,包括生活在根河的老百姓。”
在場的所有警員大跌眼鏡一般,但是沒有抬起手扶起來,目不轉睛的看著窗戶前。
王玲恢復了正常的判斷心理,望向對面的陸陽,溫柔的問道:“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呀?”
陸陽沒有回答,慢慢吞吞的邁出腳步,朝著重案調查組的辦公室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