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我瑯琊王氏,也不算吧,就我這一脈,該何去何從,你刁家有何等謀劃布置,此事緊急,請刁兄賜教。”
“王兄此事事大,請這邊走,我?guī)闳ノ視吭斦劇!?
聽著熟悉的刁逵聲音,和未知神秘存在的話語,劉裕看著明顯神情不正常的刁府管事。
心間發(fā)涼,覺得與其落魄,承受鞭笞,不如再度博上一博。
當(dāng)即高聲呼喊,欲要引得這不遠(yuǎn)的二人聽見。
“我知道瑯琊王氏該當(dāng)何去何從!”
不管晉朝歷史學(xué)的如何,曾經(jīng)進(jìn)過課本的秦國與晉朝的著名戰(zhàn)役,淝水之戰(zhàn)劉裕還是知曉一二的。
再加上完美融合此生記憶,對于世間流傳的秦將經(jīng)歷,秦國大事也有所知曉。
這話落在那渴求出路的神秘存在耳中,不由欣喜,畢竟年輕略失分寸,腳步加速朝著劉裕這邊而來。
“什么,你知道?那可否快些告知我該當(dāng)如何做,才能挽救我這一脈。”
“等等,不對啊,你是何人?”
出身頂級豪門世家的瑯琊王氏王謐,快步同刁逵走來,心中滿懷期盼,問向劉裕。
等看清劉裕此時情形,被捆綁在大木樁上,表情一愣,身形回撤,滿臉疑惑。
“此人本名劉裕,出生后父親嫌棄,被扔在別人家長大,也叫劉寄奴,生性好賭,滿口胡話,欠我三萬錢還不上,在這等著懲戒。”
“市井混混罷了,王兄莫要被他唬住,他這等出身見識,能有什么遠(yuǎn)大見解。”
刁逵真誠的為王謐解惑。
可他如何知道劉裕如今不一樣了。
“誰說出身寒門就不能有文韜武略,士族門閥內(nèi)也不一定全是雄才,出身本就不可以決定一切。”
這話一出,引得在場眾人無不側(cè)目。
“我告訴你,出身就是天,在這天底下,沒有出身,沒法被舉薦,你就只能做那普通人。”
刁逵當(dāng)即面色陰沉反駁道。
可劉裕的話,落在王謐耳中,卻又別番感受,萬分渴求去留的王謐,自然不管什么出身論,他看中的是才。
這時在見這劉裕,劍眉星目,玉樹臨風(fēng),長身玉立,相貌堂堂,氣度不凡,好似非同尋常人一般。
再加上他學(xué)的雜,看過幾本看面相的書,隱有對照,越發(fā)感覺這劉裕不俗啊。
當(dāng)即伸手拉住針鋒相對,辯論出身重要的二人,開口說道。
“剛才聽你說,你知道我瑯琊王氏該當(dāng)去留,在下王謐,真心請教問題,請閣下不吝賜教。”
“那這。”
劉裕雖手不能動,但還是示意,這捆著的粗麻繩,動彈不得的大木樁。
意思仿佛就是說,你們就是這么請教的?
“你若能幫我解惑,這錢我出,我出。”
王謐畢竟出身名門,還是顧忌臉面的,看到劉裕這般模樣,臉上浮現(xiàn)燦笑,用來掩飾尷尬。
“王兄何必信他,與他無須多過講理,市井混混,手段卑劣,不如先驗驗他是否有真才實學(xué),再給他松綁。”
刁逵那仿佛看穿劉裕,不合時宜的話語再次響起。
看到生的希望,避免落魄,也能逃離那表情病態(tài)的刁府管事鞭笞,劉裕自然不會放過。
“如今秦國雖然聲勢浩大,仿佛無堅不摧般,劍指我晉朝,但他仍然存在弱點,非我晉朝不能一戰(zhàn)。”
“可如今是謝家叔侄掌控京畿重地,非桓公時期,當(dāng)年桓公猶在時,我晉朝尚能數(shù)次北伐,收復(fù)大片失地,將我晉朝風(fēng)骨打出。”
“若使桓公猶在,我晉朝何至于落得這般慌亂地步,莫說我瑯琊王氏,晉土萬民心中都仍然安定,何懼秦賊來襲,可現(xiàn)在是謝家叔侄掌權(quán)。”
這話聽得劉裕,都有幾分信了,可終究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一聲,“我去,桓吹!”
桓溫雖不失為一代英豪,但晚年弄權(quán),多少有幾分荒廢武功,再說現(xiàn)在即便他在世,也年過七十,是否還指揮得了戰(zhàn)局仍是兩說。
也就在王謐即將繼續(xù)訴說時,一個示意,讓刁逵撤去一眾打手家丁。
當(dāng)然包括那收斂病態(tài)神情,依舊緊握長鞭,盯著劉裕不放的刁府管事。
見那刁府管事,有幾分不愿的離開,劉裕后背終于不再發(fā)涼。
只是他親眼見證,刁逵這貨還刻意從家丁手中,接過一柄鋒利長刀,小心防備著劉裕。
“不至于吧,我被捆的這么結(jié)實,你還搞這出。”劉裕心念。
好在等眾人走遠(yuǎn),確定不會有人聽見打擾的時刻,王謐再度開口了。
“謝安一介儒生,醉心鉆研學(xué)問,雖文學(xué)了得,可又如何懂得帶兵打仗,其弟謝石,雖略有武功,但比肩秦國諸將,那常勝將軍慕容垂,仍有所不足啊。”
“剩下謝玄不提也罷,一介子侄,依靠手下兇猛,借助謝家權(quán)勢,搗鼓個北府軍還行,就憑他那微弱兵馬,如何抵抗秦國八十萬大軍。”
“桓沖坐鎮(zhèn)荊州,防備上游來敵,也無法支援太多,秦賊來勢兇猛,欲要侵吞河山,我晉朝此戰(zhàn),避無可避,如何應(yīng)戰(zhàn)!”
劉裕聽到分析,略微覺得言之有理,還真差點以為晉朝必敗,可他掌握課本知識,即便記得不多,也知曉走向。
“等等最猛的不提也罷?”
明白其中最強的是誰,回想起那他一句,心頭想著。
“嗯,此戰(zhàn),應(yīng)該就是這么回事,而且我看這小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刁逵對于戰(zhàn)局,基本沒有把握,知道的還不如王謐多,有些敷衍般回應(yīng),同時把矛頭轉(zhuǎn)向劉裕,來緩解自身學(xué)識不足的尷尬。
聽到刁逵話語,王謐略顯失望,懷著最后期盼,看向劉裕,準(zhǔn)備傾聽講解。
劉裕看到這一幕,察覺二人目光,清楚王謐問題已出,也該當(dāng)他來展示風(fēng)姿,謀取生的機會。
“依我看此戰(zhàn)秦軍必敗。”
短短幾個字,震驚王謐刁逵許久。
這種氣魄話語,從劉裕嘴中清晰穩(wěn)健吐露而出。
“你小子憑什么說秦軍必敗,不要張嘴胡咧,小心我讓你現(xiàn)在先敗。”
刁逵滿心不信劉裕,揮舞長刀,借助日光反射光芒,彰顯兇狠,指向劉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