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睜開眼睛,看向手中那早已停止擺動的懷表。
我看了看四周,在柜子中找到了一張紙后在。拿起筆在紙上畫出了記憶中的畫面。
我看著自己的作品,多美好的作品??!可惜,這張紙上的人們,除了眼睛就沒有其他的五官了。
這種感覺特別奇怪,白沙能感覺到。他剛剛所看到的畫面確實是他經(jīng)歷過得的,可是他卻對那塊記憶感覺到了極其的陌生。
不過,他也不是第一次嘗試著恢復自己的記憶了??墒?,他從六年前到現(xiàn)在,也只找到了一些零碎的記憶而已。
可是今天不一樣,今天的這個記憶碎片不同。今天的這個記憶碎片,他能很明顯的看出來。
這塊記憶就是他封鎖自己記憶的主要原因,也就是因為這塊記憶中的事情發(fā)生之后。
他就立刻將自己關于這件事情的所有記憶,和關于這件事情的所有人的所有記憶,全都封鎖了起來。
我看著手中剛剛完成的畫作,看著畫中的那些只有眼睛的人。
慢慢的,在那個躲在角落里面的小女孩的臉上,畫出了一副他熟悉的五官。
我看著他剛剛畫出來的小女孩,看著那張他熟悉的臉。輕輕的在上面撫摸了幾下
“姐姐,你當年究竟做了什么?!三年內(nèi)……你真的這么相信我嗎?這么相信我……相信我,能在這三年內(nèi)找到事情的答案嗎?”
我薄唇輕起,卻只是張了張嘴,并沒有發(fā)出聲音。
“小悅,我當然相信你了。你是我現(xiàn)在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你現(xiàn)在多了一個可以相信的伙伴了,不是嗎?”
我的耳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讓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這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女人的聲音很輕柔。
可女人的聲音中充滿了孤獨,但他的面龐卻極其平靜。給人一種,他這是在演繹著別人人生中最絕望的時候的感覺。
白沙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女子,呆愣的搖了搖頭道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做不到,我這種天生的瘋子,怎么可能能破解你們給我設下的東西。
如果不是你們,現(xiàn)在的我早已將自己給折磨死了。怎么可能還會有機會參加這種游戲?
悅兒姐姐,我真的不配得到你的信任,我也不需要一個值得相信的人。
我只知道我需要你們,而別人的信任,現(xiàn)在對我來說,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
我……只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
說著,我又在自己的手上,又劃出了一道全新的傷口。
面前的那位被我叫做悅兒姐姐的年輕女人,看著我手上的傷口搖了搖頭。
走上前來,俯下身來,輕輕的吹了吹手上的傷口。
他抬起頭來,看著道
“悅兒,你又開始傷害自己了。你對自己不信任,然到你還不相信我嗎?我對你的了解,可是比你還多呢!”
悅兒姐姐說著,輕輕拍了拍我的腦袋,接著道
“悅兒,你現(xiàn)在需要的是我沒錯。但是你也需要你自己,只有你的眼中存在光,你才能看清眼前的道路。
你現(xiàn)在的世界太黑暗了,只有我們一束光芒是不夠的。還要有至少兩束光芒,才能照亮你眼前的道路和世界。
其中的一束光必須來源于你,另外的一束則必須是你認可的人。
這束光,原本已經(jīng)照耀在了你的世界中了??上А谀愕氖澜缰谐霈F(xiàn)了一群惡心的烏云,將你的這束光擋住了。
你要找回這束光,你就要驅(qū)散那些惡心的烏云。這些烏云我已經(jīng)幫你解決了不少,但還是有很多烏云必須要你自己去解決?!?
我看著眼前的悅兒姐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
“是啊,烏云太多了,路太黑了,光太少了。悅兒姐姐,我自己的光是不穩(wěn)定的!一閃一閃的,卻又極其的昏黃。
這種劣質(zhì)的光芒,根本就亮不起來。至于烏云……我已經(jīng)找到了其中的一群了。”
悅兒姐姐聽后,看向了我手中的那副畫。這幅畫畫的是寫實,我寫的很快,但也沒漏掉細節(jié)。
悅兒姐姐看著我手中的這幅畫,臉色有些陰沉的看著我。
問“你看到這個畫面的時候,想到了什么?”
我想了想,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道
“我并沒有感受到什么特別的,就只是對地上的人有一股很強大的惡意,和對角落中的小女孩,出現(xiàn)了一股莫名的好感?!?
悅兒姐姐看著我問“那這個女孩為什么有臉?!?
我微微的搖了搖頭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很清楚的知道我見過這個女孩。
這個小女孩和我最近見到的一個女生是同一個人。這個人肯定也是我記憶中的主要人物,而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這個人,對吧!”
悅兒姐姐有些陰沉的表情,好了不少,但還是以一種極其陰沉的表情點了點頭道
“你說的沒錯,這個女孩就是這些事情的主人公。”
說到這悅兒姐姐頓了頓,好像是想對我說些什么。但是被我毫不猶豫的打斷道
“放心,我不會把一切的罪惡,都歸咎到一個受害者身上的。我是一個瘋子,但是我是一個有理智的瘋子。
我是一個人,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我不是那些將錯全都歸咎到受害者身上的人渣?。?!”
悅兒姐姐一些呆愣的看了我一會兒,臉上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道
“是!小悅兒說的對!我們家的小悅兒是個人!是一個活著的,真真正正的人!”
說完,悅兒姐姐回去了。我也來到了吳睿抒的病房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