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掛在屋檐下的風鈴,叮當,叮當。
宋鶴將手中的書冊扔在一邊,對著窗外的夏霧凇“這風鈴擾的人頭疼。”夏霧凇閉眼抱著劍,聽著宋鶴的抱怨“因為起風了。”
宋鶴靠著窗檐,閉上眼慢慢的聽著風聲,聽著鈴聲,心靜了下來。
兩個人隔著一堵墻,又都是習武之人,一時間冥想,可聽見天地萬物的低吟,如夢似幻,如泣如訴,最清晰可見的是兩人的心跳,那么的近又是那么的遠。
侍書匆忙跑來宋鶴“殿下,不好了。”宋鶴連鞋襪都未穿直接下來小塌,跑去扶起侍書“出了什么事?慢慢說來。”
侍書緩過氣對著宋鶴“稟殿下,今日我家殿下與逍遙侯在殿前司審訊,飲下一盞茶兩人就倒地不起。林公子在殿前司理事,派遣屬下來報信,請殿下前來主持大局。”
宋鶴聞言直接回去拿起劍架上的長劍,跑出門去。
宋鶴在府門前跨身上馬,疾馳而去。
宋鶴直入殿前司無阻,太醫院的院正帶著一群人在商討脈案。宋鶴先是去內獄找林秋明。林秋明正在審問今日奉茶的宮人。宋鶴直接拿起桌上的水壺牛飲。
林秋明在一邊說著今日的來龍去脈“平寧公主昨日抓了幾個泄題案的下線今日審問,正巧肖瞬年找她有事商量,我們三人就在公主處飲茶。不曾想到有人在茶水中下毒,幸得他們飲的少,我見到形勢不妙立即抓捕涉事的宮人,封鎖消息。”
“先分開來熬著,不許他們死了。”宋鶴拍拍林秋明的肩膀,語氣陡然嚴肅起來“我要平寧昨天抓的人的口供,越快越好。”
宋鶴轉身出去看著圍在一起的太醫,看向為首的院正“魏太醫,平寧中的毒可有查出來。”
魏太醫拉著宋鶴“殿下,借一步說話。”兩人到了隔間。
魏太醫顫顫巍巍的過下“殿下,這平寧公主與侯爺中的是紅顏枯骨。”
宋鶴直接站起身子瞪大雙眼“什么!”當年李清寧就是因為紅顏枯骨被送出了京城來到學宮,宋鶴扶起魏太醫“當年平寧的紅顏枯骨可以解一次,現在也可以解第二次。”
魏太醫低著頭“當年是藥王谷的小神醫在,現如今藥王谷遠在閩南。”宋鶴將腕子上的珠串褪下在手中撥弄“我記得紅顏枯骨真正毒發是在49日之后。”宋鶴看向魏太醫“我想諸位太醫可以將遏制毒素不擴散。”
魏太醫擦著汗“臣等自當盡心竭力。”
宋鶴吹響哨子喚來海東青,將一封信綁在腿上讓它送去。
夏霧凇的耳力很好,即是剛剛是在外面放風,也聽得清楚里面的話。
夏霧凇想安慰她什么,卻看見宋鶴站在廳中笑了起來,她笑中帶著淚水看著夏霧凇,看著那人“阿凇,好累。”她蹲下身子想將自己抱起來,就在剛剛的一瞬間宋鶴想通了很多,一時間覺得毛骨悚然。
鯉魚怎么會辨別不出毒藥,就算鯉魚辯不出,那年哥呢?他們怎么會辯不出,只不過是在賭一下,前年陛下派殿前司去請藥王谷弟子,鯉魚會不知道嗎?
宋鶴不斷的想把自己縮起來,夏霧凇輕輕的撫摸著宋鶴的后背“不要怕。”他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只是覺得宋鶴因為兩位親人的中毒而慌亂,可是他哪里可以想到宋鶴現今心中的驚濤駭浪。
宋鶴調整好情緒對著夏霧凇“阿凇,你幫我護著他們,我要進宮。”
宋鶴明白現如今等不了口供了,要即刻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