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花狗子是哮天犬
- 興元之大宋科技興國
- 獨行的班馬
- 4071字
- 2023-03-20 22:00:18
看著張浚小心翼翼的樣子,劉子羽說道:“沒毒,這里面聽說有幾種稀罕的鐵料,范澤上次從洋源剿匪帶回了幾車礦石。
聽說叫什么錳礦的,據說硬度很高。他廢了好大勁,才煉化出來,這里面就加了一點點。
你試下,劈砍其他兵刃,再刺下重甲看看,看看這匕首如何。”
效果非常不錯,重甲被手無縛雞之力的張浚沒費多大勁就刺進去了。上好的鋼刀沒被砍斷,但是被砍了老大一個缺口。
“果然是神兵利器,這要大宋所有兵器都加入他說的錳,那戰場上不是就可以所向披靡了。”
劉子羽搖搖頭說道:“你以為那么容易啊!他為了煉化那幾車錳礦,耗費了一萬多斤另一種叫著鋁的礦石才得到一百多斤錳。
花了一個多月時間,才弄出那么一點,這次只裝備了火槍營的刺刀,全軍裝備還不知道要等到啥時候去呢!
就這些裝備,老盧給他結軍械費用頭發都耗白了,太貴了!要全大宋軍隊都用上這些裝備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張浚將匕首收好說道:“怪不得那小子能輕松打勝仗,原來都是用錢砸出來的!
沒事,只要錢能解決的事情,都不是問題。老趙不是也想去蜀中躲避風頭嘛,干脆就派他出去弄錢去!
能用錢砸退金兀術,也是個好辦法,老盧解決不了的事情,老趙能解決!”
劉子羽說道:“既然你說錢不是問題,那就可以讓范家莊子上的兵工廠全力生產,材料不夠,我們幫他們想辦法。
一定要保證充裕的武器軍械后勤供應,那小子打仗靠的就是拿武器砸出來的。”
“是啊!他那場仗,戰術指揮都平平無奇,全是靠新奇兵種,新奇武器先聲奪人,打亂了敵軍陣腳。敵軍第一次遇到這種武器都不知道如何應對!”
“以后敵人熟悉了新式武器就沒那么好打了,這個時候按照范澤的說法,就是靠炮火壓制。說白了就是用足夠多的武器彈藥轟炸,不給敵軍喘息的機會,用武器彈藥耗死敵人!”
張浚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以后我們只能給他們這些后起之秀跑后勤了。他那一套我們是真不熟悉,要我們去指揮戰斗肯定不行了!”
劉子羽說道:“有上次那場仗打底,極有可能這次老吳會把指揮權交給他!”
“老吳就這么放心他,他才十五歲啊!都沒怎么上過戰場!”
“誰說一定要有戰場經驗才行啊!
韓信第一次指揮戰斗,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還定三秦。
霍去病十八歲第一次上戰場奔行百里斬殺單于兩位叔父。
衛青初次出戰龍城大捷,首戰封候。
指揮打仗與年齡經驗有關,但不是決定性因素!重要的是思維邏輯,心理素質和臨場應變能力!
我們敢讓他組建新軍,他給我們交上了滿意的答卷!老吳讓他指揮戰斗,他同樣交上了滿意的答卷!
既然能用,好用,為啥就不用呢。他更加了解新軍的配合,新武器的規則,讓他指揮,比老吳親自指揮更有優勢!”
張浚說道:“看來老吳對他的栽培是真的沒的說!”
“我們都在盡心盡力的扶持他,都是出自同一個目的。這次希望他能夠再讓我們大吃一驚!”
張浚說道:“但愿如此!也是該給他們放權了,才能讓他們更快成長。那就暫任命吳玠為川陜路宣扶司置制副使,暫節制川陜諸路兵馬!
張武,你隨大安軍一道去和尚原,將我的符節暫借吳玠使用,等他副使的符節下來了,再還回來就行!”
劉子羽說道:“有了這頭銜,再加上你的符節,他在和尚原也就沒了后顧之憂了,調兵遣將就容易了!
只是德遠你這直接借符節,會不會太過了!”
“沒有辦法的事情!這都是便宜行事,符節外借這是大忌。幸虧這里離臨安太遠,我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行事!
如果和尚原守不住,川蜀沒了,這符節同樣也保不住。只要他能贏下這場仗,這符節的事情還不是被輕易帶過!”
范家莊子上,到處濃煙滾滾。
冶煉車間里一群老兵穿著褲衩,忙得熱火朝天。
范澤幸虧沒在這里,要是看到這個場景估計要罵人了。到處都是通紅滾燙的鐵水,這些老兵不穿戴任何防護措施就直接干活。
劉子羽知道不妥,卻不知道如何說。這大熱天,穿上這些防護裝備,不用干活,一盞茶功夫,全身就會淌水。
為了能夠早日全軍裝備新式裝備,這些老叔都在加班加點的干活。
他們說飛濺的鐵水的確沾到哪,那就是一個洞。但都一把年紀了,身上留幾個疤算啥,又不用找媳婦。這里有不少老光棍,要找個寡婦也不是靠外表。
最老的杜叔說要不是怕影響風化,褲衩都不想穿,反正那東西已經用不著了,燙壞了也不打緊。
河邊鑄造銑刨車間聲音震耳欲聾,合抱粗的大鐵錘在水車的帶動下,哐當哐當的不斷敲擊一大塊鐵餅。
也只有范澤能想出這種精妙的機械,不靠人力,就能很快的把如此巨大的鐵料打好。
銑床,刨床劉子羽是沒看明白,什么發電機,電動機看了半天沒看懂。
他只知道,這每一根槍管都需要上好鐵料經過反復多次敲打,成型后再用機器車成一頭大一頭稍小的圓柱,再銑孔。
他只知道這樣做成的槍管射程更遠,精度更高,還不會炸膛。至于原理,就沒打算弄明白。
劉子羽看著一排排整齊的房子,唯獨中間留了一大片空地,看著極為的不協調,就像禿子的頭頂。
短短幾個月時間,曾經的一大片荒原,如今到處都是一片綠油油莊稼。這全是這小子一手經營得來的。
劉子羽每次去范澤家看著范澤一大家沒幾個仆人,家里生活也都過的很簡單。
他不是沒錢,他是將辛苦賺來的錢全部都投入到大建設中了,投入到兵工廠里面了,投入到武器研發中了。
唯獨沒有自己享受,難民都住進了新家,他自己家房子還沒有開始蓋的打算。
大宋那么多享受國家俸祿,吃著民脂民膏的文武顯貴,只想著如何攢更多的錢,養更多的小妾。
卻從來沒有想過為這個國家做丁點貢獻,只是想著金人打過來時如何逃命,如何保住自己的財富。
練武不是為了保家衛國,開疆拓土嗎,啥時成了那些人逃命的助力了。
學文不是為了經國濟民安天下嗎,啥時也成了斂財的工具了。
金人打來是,投降的永遠都是非富即貴之人,他們為了保住自己的財富,投降當奴才,出賣祖宗都再所不惜!
要不是天下不安,沒人愿意來趟這爛泥潭。要是有得力,敢戰敢死之人,愿意來興元府接替。劉子羽真想辭官歸隱好好研究一下孔孟之道,到底問題出在哪。
這些將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拋之腦后的人,到底是孔孟之道的問題,還是人的問題,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
劉子羽還沒來得及研究,新的事情又來了。昭武軍看著大安軍用上了火藥武器,也想要火藥武器。
這是好事,鬧騰著想用新式武器。怎么鬧騰都比擺爛啥都不要的安德軍強了很多倍。
既然鬧騰著想要新式武器,正好和尚原缺兵少將,得去洋州檢閱下昭武軍最近訓練成果,挑選些成氣候的去和尚原見識一下。
和尚原很忙碌,大戰即將來臨,各個兵種都在加緊演練。力求在戰時能夠配合銜接的更加完美。
花狗子很郁悶,因為偵察都很累,整天扛著大飛機在原上山梁上奔走。這場即將到來的戰斗對他們來說是個考驗。
要完成襲擾大散關和箭苦關兩項任務。箭苦關還好點,至少箭苦關背面有大片的平地。
完成轟炸任務后只要運氣不是太差,落入到敵群中,就基本沒太大危險。落地后摧毀飛機潛藏進山里,攀爬懸崖就能回到和尚原。
而大散關就相對比較危險,只有那么大一點平地。而且平地還是金軍的營地。
想要安全降落在平地基本不可能,只能挑選各方面技藝高超的迫降大散關西面的陡坡。
好在滑翔機沒有動力,飛行速度很慢,飛行員在接近陡坡時可以利用飛爪鉤鎖將自己固定在陡坡上,再攀爬懸崖回和尚原。
還沒有正式開戰,已經有了戰損,一名飛行員飛爪國定不夠牢靠。滾下了陡坡,幸虧反應敏捷,只是受了重傷!
花狗子郁悶歸郁悶,這次大戰需要他們發揮很大的作用,因為騷擾大散關只有從空中投彈才能有最好的效果。
由于大散關地勢原因,河馬炮從山梁發射的射程夠不到,而高爆弩槍的爆炸范圍又比較小。
所以襲擾大散關只能由飛行員去執行。
這次灰老鼠準備親自帶隊襲擾大散關,范澤很不愿意灰老鼠親自去冒險。
真正跟范澤最親近的只有灰老鼠,一同在草原上呆了幾個月。很多事情都是通過灰老鼠才弄清楚的。
而且灰老鼠也是范澤從小一起長大的的玩伴,黑牛為了救范澤死了,范澤不想灰老鼠再戰死。
但是既然進了軍營,就要做好馬革裹尸的準備。范澤自己都沒有把握一定能百分百的活下去。
金軍里面有射雕手,能開五石硬弓的猛人也有的是,兩里之外一支冷箭射過來,以范澤現在的身手,是沒有可能躲過的。
所以范澤無論去哪,黑子都是貼身跟隨,黑子雖然身手不如麻六敏捷,但是對于危險的感知卻比麻六要強得多。這是多年戰陣沖殺積累下來的。
范澤在炭盆上烤豆腐,就花狗子,范澤兩人,范澤已經好久沒有和花狗子單獨呆一起了。
范澤從來到大宋,真正了解范澤比較多的也就達瓦和花狗子。
達瓦不知道以前大宋的范澤是什么樣,沒有懷疑過范澤。但是花狗子太過了解了,他早都懷疑現在的范澤根本就不是以前的范澤了。
范澤給花狗子一壺酒,說道:“這酒不多,是從老丈人那偷的,不算好,將就喝。我們哥倆好久沒有單獨喝酒聊天了。”
花狗子說道:“澤哥,從回到興元府,你就一直忙得不可開交。好不容易有空閑時間,我又在軍營回不來。”
“是啊!還是在草原的日子過得輕松痛快!可惜我們現在都是被架著,不得不拼命往前沖!”
“澤哥兒,你說這都是為啥呢!我們去草原之前,你從來就沒有這些大志向。只想著好好練武,好好讀書,將來為阿爹報仇!”
范澤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花狗子,你相信嗎?我在草原昏迷時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夢夢了三十年!
隔了這么久,夢里的場景依然歷歷在目,如同親身經歷一般!”
花狗子邊翻著豆腐邊說道:“澤哥,我知道,你這些新奇的發明應該都是夢里學到的吧!澤哥以前也很聰明,但是和你現在比還差了太多!”
“有時候我在想,我有可能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魂魄,占據了這具身體!”
花狗子盯著范澤看了半天,說道:“還真有可能,外貌身體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腦袋好像真不一樣了!
反正我覺得你那個什么發電機,電動機,除了你那幾個聰明的學生以外,沒人能懂!
電什么的,那是神仙才能掌握的東西。所以你有可能是天上的神仙下凡!
澤哥兒,你是哪路神仙啊!聽老人說,太祖皇帝是赤須龍王下凡,仁宗皇帝是赤腳大仙!你看著不像雷公啊!”
范澤很無語,花狗子插科打諢技術一流,看來也不想分擔范澤的秘密。
范澤說道:“我要是神仙,隨便施個法就把金兀術弄回北邊山里當野人去了!會像現在這么辛苦嗎!”
“那是你還沒覺醒!不過你真有可能是雷公額,你上次頭受傷,可能就是下凡的時候把頭上冠子弄折了!”
“我現在額頭疼,要開天眼了!”
“啊!你是二郎神!”
“對,你是哮天犬!”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