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看見兩片掩上的閘門。愣了一小會,她才意識到,自己正站在起跑閘箱中。
扭頭往四周看了看,目光所及之處,一排金屬籠箱之中站著一個個年少的女孩。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
這不對,為什么起跑閘門后站著的會是——
思緒紛雜間,卻聽得一道自信的聲音傳來:“吶,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就不要讓我追上了喲。”
“——‘音速的逃亡者’。”
她不由得循聲看去,正好捕捉到幾個閘箱外,那棕發女孩迅速輕眨左眼的動作。
啊?什么?我,有說過什么嗎?
她的瞳孔因驚訝而放大,但還沒等她本能地問出問題,一幕記憶便浮現在眼前。
——那是“幾天前”的她,一個扎著棕紅色馬尾辮的女孩,她踮起腳,把寫有心愿的便利貼黏在了高處的黑板上。
一旁站著的英氣女孩掃了一眼那張紙條,笑道:
“一級賽連勝?那也得看我們答不答應呢。喂喂,一言既出可是要駟馬難追的喲,風鈴!”
踩在凳子上貼便簽的女孩回頭,同樣笑著答道:
“怎么不行?就說這次的測試賽,我也不會讓你追上的!”
——音猶在耳。她“凝視”著這段記憶里的“自己”,不由得一陣失神。
那是——“我”?不,我怎么會是一個人類,我、原本應該是——
——棕紅色的馬匹臥在牧場的草坪上,因為蒼老而略顯暗淡的毛發被風掃亂了些許。慢慢地,它把頭頸垂在前肢上,眼簾沉重滑落——
——“我原本應該是”。
腦海中的畫面消退,她的唇角突然拉起一抹苦笑。
是這樣啊。那時候的我確實已經閉上了眼睛。
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她感知著這具陌生的軀殼,恢復清明的視野中又一次出現了棕發女孩噙著笑的面容。
對方正自信地微笑著,眉頭微微挑起。
兩相對視間,她想到了那匹總是揚首挺胸的馬兒。記憶里那雙總是燃燒著戰意的眼眸,與眼前正對著她的這雙……分明是一模一樣。
“你也是從‘上一世’被拽過來的?”有那么一瞬間她很想這么問,但終究只是更加扭曲了嘴角。
她記得很清楚,“它”還沒有向“他們”告別呢,還沒來得及見上最后一面。
——真是荒唐。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起跑閘門。
而之前那個“還沒恢復記憶”的自己,更是在賽前放出了一句駟馬難追的豪言——
她終于是移回了目光。
金屬制的閘門外是延伸向前的草坪。眼前的景象與上一世完全一樣,又完全不同。
條件反射地,她緩緩擺出了起跑姿勢。
砰!
閘門彈開。在情緒的裹挾中,她本能地沖向前方。
-----------------
“砰!”
閘門開啟的那一瞬間,觀賽臺上的訓練師們精神一振。
這場測試賽過后,他們將會邀請參賽新生中那些有天賦的孩子,吸納進自己的隊伍。
此刻,這群人或是手持雙筒望遠鏡,或是嘩嘩地翻著資料冊子,無不仔細觀察著每一個參賽選手。
身處其中,許南景把注意力放在了比賽序盤的位次爭搶上。
在一眾行止稚嫩的孩子里,有一個扎著棕紅馬尾的馬娘反應速度驚人,愣是搶在所有人前面彈出了閘門。
見狀,許南景不由得抄起一旁的望遠鏡,擰了擰調焦環,把視野圈在了那個女孩周圍。
不出所料,當馬群進入第一個彎道位次趨于穩定時,棕紅馬尾的女孩已經開始了她的領跑。
許南景不由得在心中贊嘆一聲。隨即,他在電腦上調出跟拍攝像頭中的畫面,讓AI計算這位領跑者的實時速度。
目前的領放節奏看上去很不錯,許南景可以想見,這孩子在上一世一定是一位經驗豐富的競跑者。
可是,看著看著,這名訓練師卻漸漸皺起了眉頭。
特寫鏡頭中,那名馬娘的神態并不是那么堅定。邁步的動作有點僵硬又有點忙亂,仿佛是毫無準備地就被推上了戰場。
更不協調的是,她跑得很努力。就好像同時又懷著不能輸的理由。
“真是奇怪。”眼見著馬群已經來到了看臺對側直道的后半段,許南景按下心底的疑惑,靜待比賽發展。
他聽見,解說的聲音從高處的音箱中傳來——
“好的現在逃馬已經接近1000米標識牌,賽程即將過半!”
“——前一千米用時1分02秒6,嗯,節奏不快不慢,是準備好在末盤比拼沖刺了嗎?!真讓人期待呢。”
“現在讓我們再回顧一遍隊列次序,逃亡在前的是【4號】音速風鈴,拉開第二位【8號】一個馬身。”
“再往后【6號】一路繁花緊貼內欄前進,外道是【9號】匠人精神。以上各位構成第一集團。”
“……【7號】布谷王子跑在順位第八第九的位置,這樣被大部隊包圍了真的沒有問題嗎?!”
“……再往后【3號】珍珠女士落在倒數第五位靜待時機。”
“……目光放到隊列的最末尾,哇果真是那兩位啊,【5號】風雨行和【10號】燕城宮殿——”
“——哇我們聽到全場熱烈的歡呼聲,這兩位果真很受歡迎呢!”
“是的,獨行于馬群之外虎視眈眈,正是為一個超越的機會!”
“——來了來了來了,進入最后的彎道風雨行在這里加速了!燕城宮殿看樣子還是想繼續待機到最終直道。”
“匠人精神已經與【8號】并排,布谷王子正借著馬群中的空隙往前鉆。”
“……進入直道,最后的400米!燕城宮殿追趕上來了逃馬能頂得住嗎?!”
——咚。咚,咚。咚——咚!
熟悉的馬蹄聲。音速風鈴不需要回頭去看,就知道那個強悍到不講理的家伙又追上來了。
方才的解說她也聽到了,聽到如此熟悉的那兩個名字正在“發力追趕”。
就像是時光倒轉一樣。她記得上一世遇上“她們”也是有追有逃,每到最終直道就是比拼意志力,只要“她”一泄氣就會把勝利拱手讓人。
而隔了上輩子后半的那十幾年,在如此“驚”喜的場面中她又一次聽到了那從后方疾馳而來的足音。
——真是的。怎么就,又要面對這種對戰。
自嘲似的在心中嘀咕了一句,音速風鈴下意識地抬頭望向看臺的方向,但映入眼簾的,竟沒有一張是“熟悉”的面孔。
她吃了一驚,唇角處剛剛揚起的微笑又墜了下去。
方才她想起了上一世那位馬主,那個會在比賽前把風鈴系在“他”的馬鞍上,會在比賽的最后對著“他”揮手大聲喊加油的人。
而如今的看臺上沒有他。她的耳邊也不再響起那枚風鈴的隨風高歌。
驀地,她眼前的看臺與賽道變得一片模糊。
思緒難以抑制地蔓延開來,她想起,在那座采光良好的馬房中,那匹幼駒聽見那個人的呼喚,從欄桿上方探過頭來,一雙毛絨絨的大耳朵直直地豎起。
待工作人員拉開門套上籠頭,小馬迫不及待地邁出來,半是跑半是蹦地湊過去,跟在那個人身后。
“他”知道那個人待他很好,而如果小馬能夠理解人類的概念的話,他會覺得,那就像是自己的兄長或父親。
……
她想起,在那些下著雨的時候,那個人總是會來到馬房,陪“他”看一下午的雨。時不時地,“他”會回過頭看一看那個人,而每一次看到的都是一張笑呵呵的、寫滿了關愛的臉。
啊,是呢,似乎從有記憶開始,他就不喜歡孤獨的感覺。雖然性格喜靜,他卻總是很希望有誰能與他一起待在馬房里。
而自從那個人發現這一點,每一次,只要有空他就會到愛駒的馬廄中坐下,靜靜地,眸中帶笑地看著他。
還有,還有每一次比賽前他給他在鞍子上系上鈴鐺的樣子,那個人眼眸中期待的笑……
但是,現在,現在的“她”聽不見鈴聲,看臺上并沒有投來期待的目光。
此刻的音速風鈴僅僅能感受到,對手的蹄音愈來愈近,解說員激動得好像要撕破自己的喉嚨。
——真是的。
——真是荒誕死了。在生離死別后,呵,為什么、為什么又到了這個地方!——
又是咚的一聲。但它昭示的不再是燕城宮殿的沖鋒,而是逃亡者憤怒瘋狂的蹬地。
看臺上,許南景的望遠鏡內,這個棕紅發色的女孩低下頭壓低上身,決絕地決絕地、像失去控制似的加快步頻,在身后拋起大塊大塊的泥土。
“……燕城宮殿速度不減,風雨行好像有點吃力——咦?燕城宮殿沒能超越,是音速風鈴,音速風鈴加速了!”
“好快好快,這是逃馬能夠沖出來的速度嗎?!音速風鈴和燕城宮殿保持并列,音速風鈴和燕城宮殿保持并列——”
“兩個人并排沖線了!!!”
“一共拉開后方三個馬身,風雨行實在是追趕不上……”
“現在只能等待AI分析沖線影像給出判斷了……”
-----------------
在觀眾的掌聲與討論聲中,燕城宮殿走上前,來到正撐著膝蓋喘氣的音速風鈴旁邊。
“跑得很棒呢,風鈴。你最后的沖刺簡直是嚇到我了。我好久沒有這么酣暢淋漓地比賽過了,今天的對決真是精彩!”
“……嗯。”
“那么,我們這算是平手了?”
音速風鈴聞言轉過頭,看見對方正喘著氣,同樣是一副很累的樣子。
又看了一眼對方額頭上晶瑩的汗珠,她再次低下頭,注視地面。
“……嗯。”
燕城宮殿臉上開懷的笑容消失了:“咦,你怎么了?”
“沒什么。”音速風鈴直起身,轉過去對燕城宮殿笑了笑。“我也要謝謝你,帶來這樣精彩的對決。”
說完她笑著點了點頭,大踏步向訓練場邊緣走去,不過幾秒鐘時間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賽道上,只留下燕城宮殿、風雨行以及趕過來準備吸納新隊員的許南景,三個人面面相覷。
打賞返現,男神們爭著讓我當榜一
【多男主、bg、雄競、非傳統神豪文,系統占比不大】沈昭意綁定了一個系統——只要給男人花錢,就會獲得不定額返現。但卻有個奇葩的規定:比例需按顏值來算。于是,她被迫開啟了一場幕后“精致養魚,養精致魚”的實驗。在不露臉的賽車手那兒試探性消費,卻被對方當成未成年,手把手教她如何申請退款;給高冷禁欲的醫學博主刷個華子,換來一句“沖動消費是不正確行為,建議預約一下精神科”;打賞語音廳哄睡主播,沒成想角色互換,對方的失眠癥被自己給治好了。……本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不料魚兒們逐漸開始真心換真心。“沈小姐,打賞的錢已經足夠買下我的終身出診權,你確定不要?”“獎杯歸車隊,我歸你。”“如果你需要,我永遠在深夜等候。”劇情逐漸走歪,沈昭意力挽狂瀾的同時,還不忘跟退役愛豆型帶貨主播合伙創業,與舞蹈區反差兄弟倆開工作室。至于嘴硬心軟男大陪玩,嗯,再去下一年的單!
穿成黑月光惡女,深陷虐文修羅場
【沙雕+神級腦回路+邪惡梔子花】頂級社畜江寧一朝穿書,被惡女系統強制綁定,要求她欺負男主,威脅男主,把囂張跋扈,目無王法進行到底,最后被黑化男主報復到家族破產,死無全尸就獎勵她一百億并回到原來世界。一大長串的任務江寧只記住了三個字:一百億!太好了,貧窮的她有救了。積極響應任務的江寧把惡毒進行到底。常年受她迫害,因為缺愛從而愛上女主的親弟。江寧反手安排十套高考試卷,自己成績啥逼樣心里沒數?沒寫完不準去愛!你配嗎!瘋狂癡迷女主,把她的愛當垃圾扔的竹馬男二。江寧立馬擺脫這種戀愛腦笨蛋人設,絕交!必須絕交,只是絕交以后為什么他又回來求原諒?她直接一腳踹開,主打一個姐的愛很高貴,你是渣男你不配。原書女主好運buff疊一身,面對強權毫不退縮。江寧瘋狂鼓掌,好好好,找機會立馬斷掉她的資助,女主流落街頭,只想回去。沒錢了吧?包老實的!而被她瘋狂欺辱,恨她入骨的男主猩紅著眼對她發誓:“江寧,你別落魄,不然落我手里,我讓你死無全尸。”后來江家破產,走完所有劇情的江寧被強制下線,真應了男主的話,她死無全尸。只是誰來告訴她,她死后,討厭她的親弟,視她如垃圾的竹馬,甚至恨不得掐死她的男主都跪地祈求她能回來?
歡迎來到我的地獄
【無限流】【只要膽子大,游戲是我家。】自幼倒霉的銀蘇被拉進無限生存游戲后,被困在第一個副本,要死要活無限輪回無數次,終于回到正常游戲進程。終于不用面對同一批怪物的銀蘇淚流滿面,決定好好和怪物們交朋友,再也不打他們了。眾人看著隨手捏爆怪物,渣都不剩的銀蘇:灰都揚了是吧!后來游戲里多了一條禁忌:遠離銀蘇,她有病!
退下,讓朕來
【實體書已出版】沈棠在發配路上醒來,發現這個世界很不科學。天降神石,百國相爭。文凝文心,出口成真。武聚武膽,劈山斷海。她以為的小白臉,一句“橫槍躍馬”,下一秒甲胄附身,長槍在手,一人成軍,千軍萬馬能殺個七進七出!她眼里的癆病鬼,口念“星羅棋布”,蒼天如圓蓋,陸地似棋局,排兵布陣,信手拈來!這TM都不能算不科學了!分明是科學的棺材板被神學釘死了!而她——“主公,北郡大旱,您要不哭一哭?”沈棠:“……”“主公,南州洪澇,您要不多笑笑?”沈棠:“……”————————看著被她干掉的十大碗米飯,比臉干凈的口袋,以及一群嗷嗷待哺、不懷好意、整天惹是生非的村民,疑似飯桶轉世、真·靈魂畫手的村長沈棠,不得不放棄心愛的畫筆,被迫走上應聘諸侯之路。PS:已完結種田爭霸文《女帝直播攻略》,休閑慢穿大佬文《大佬退休之后》。
惡毒雌性深陷獸世修羅場
沈棠一覺醒來穿成了三百斤的大胖子,卻擁有五個絕色獸夫。美艷紅狐,霸道黑豹,陰郁白蛇,人魚暴君,硬漢金鷹上將……一個比一個絕!原主又丑又懶遭人嫌,獸夫們避如蛇蝎,穿越過來的沈棠開局便是修羅場!面對獸夫冰冷、厭惡的目光,沈棠嚇得渾身發抖,一腳踹開眼前的男人,轉身就跑。離婚就離婚,本姑娘不伺候了!可就在這時,她竟綁定了一個“變美系統”,要求她攻略這五位極品獸夫!只要提升他們的好感度,就能獲得豐厚的獎勵:祛痘膏、減肥丹、美容丹……沈棠心動了。不就是攻略男人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她信心滿滿地查看五位獸夫的好感度,結果——四個厭惡,一個黑化,個個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后快!她只有一條小命,這該怎么攻略?可后來:萬人嫌怎么變成萬人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