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是劇里的主要角色,也是一切事件的開端,為了擺脫控制她的大爺沈棟梁,離開松河來到樺林讀書,和親弟弟傅衛軍團聚。
聽著悠揚的琴聲,陳年又叫來服務員,掏出10塊錢,塞進他手里,目光看向正在彈奏的沈墨:“這是給你的小費,麻煩你送一杯橙汁給那位小姐,告訴他彈一首愛的紀念,費用我到時候一起結,謝謝。”
10塊錢在97年并不是小數目,在這里消費的雖然很多都是有錢人,但大多都不會給侍應生小費,他們的錢包只為了佳麗打開。
侍應生見這位客人如此大氣,急忙點頭哈腰:“好嘞,我這就去,您玩開心!”
侍應生快步離開,不消會兒,便拿了一杯橙汁走到沈墨身旁,將橙汁放在鋼琴旁的桌面,彎腰對她說了什么。沈墨聞言,目光看向陳年的位置,陳年舉起啤酒展露笑容,做了個碰杯的手勢。
很快,大廳內便響起了愛的紀念。
陳年沉醉在琴聲中,這種感覺恍若隔世,以前自己一門心思寫小說,完全沒想過怎么把生活過得有色彩。其實對于他這種高強度網上沖浪的人來說,很多道理、人情世故都了然于心,但要是真付諸行動,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典型的網絡巨人。
許是知道劇情,又有金手指傍身,他的心態也有些不一樣,更多是看客的角度。
但這一切卻又那么真實,想告訴自己在做夢,掐了把臉后,迎來的不是夢醒,而是疼痛。
望著舞廳里的扭動身形的佳麗,陳年也有些心猿意馬,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放縱的時候,畢竟自己在這個世界里的任何東西都帶不走,最終獎勵才是自己需要的。
必須先跟沈墨搭上線。
……
很快,到了夜里十點,沈墨的工作時間也結束了,她收拾好物品,背著包離開維多利亞歌舞廳。
剛走到門口,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又見面了,沈小姐。”陳年露出和善地笑意。
沈墨記起這是剛才在舞廳里的那個人,但自己與對方并不相識,她保持著清冷的面容,緩緩擠出兩個字:“你好。”
“你好,我是樺鋼的廠辦,叫龔彪。”陳年笑道:“你的鋼琴彈的很好。”
“謝謝。”沈墨淡淡點頭,有些無所適從,這時,一輛摩托車疾馳而來,停在維多利亞歌舞廳門口,陳年與沈墨兩人面前。
沈墨露出笑容,朝著騎車的男人揮了揮手,像是抓住的救命稻草,旋即對著陳年道:“我弟來接我回學校了,如果你還想聽,明天再過來吧。”
說完便朝著摩托車走去。
“沈小姐。”陳年再次將沈墨叫住。
沈墨停住腳步,摩托車上的傅衛軍眉頭緊皺,銳利的眼神緊盯著陳年,像是一只想保護主人的獵犬。
陳年走上前,對著沈墨道:“沈小姐,你弟這個摩托車,是剛買的吧?”
“嗯。”沈墨點頭。
陳年繼續道:“這輛摩托車,是這一帶混混小峰的,前些日子被偷了,我估摸著是被小偷賣到二手車行了,正巧被你弟買走,他現在四處找呢,我建議你最好是跟你弟去趟公安局確認下,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沈墨聞言,眼露訝異,一旁的傅衛軍雖然帶著助聽器,但聽得并不清楚,直到沈墨給他用手語把陳年的話復述了一遍,他才露出驚詫的神色。
看向陳年的眼神,也從帶著敵意變成了將信將疑。
“行了,天也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明天再過來聽你彈鋼琴。”陳年說完,朝著兩人揮了揮手,漫步離開。
……
翌日清晨,陳年起床洗漱后,便來到了廠里辦公室。
這時,一個戴著眼鏡,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快步走進來,看到在座位上認真工作的陳年,開口道:
“龔彪啊,昨兒宋廠長跟我說,今天有個港商要來,那可是大客戶,我可是跟廠長明確說了,必須讓你親自去端茶倒水,你可別給我搞砸嘍。還有啊,廠長如果問起你我平常的工作狀態,你知道該怎么說吧?”
陳年站起身,笑道:“刁主任,您放心,我可是您的心腹啊,我是不會把您平日里在工作時間睡覺、跟采購部的人串通斂財、私下里勾搭車間女工的事說出去的。”
刁主任聞言一愣,用難以置信地眼神望向陳年:“龔彪,你,你幾個意思啊?”
陳年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人畜無害地笑容:“刁主任,我都說了,這些事情我不會告訴廠長的,你呀,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說完,不等他回應,便離開了辦公室。
來到廠長宋玉坤的辦公室門口,此時他正在跟港商盧文仲在談事情。
在劇中,宋玉坤跟盧文仲兩人,合伙轉移國家錢財,可謂是一丘之貉。龔彪看上了樺鋼醫院的護士黃麗茹,而黃麗茹卻跟宋玉坤搞在了一起,后面宋玉坤的老婆去醫院鬧,黃麗茹那時候已經有了宋玉坤的孩子,才匆匆找了龔彪這個接盤俠。
而盧文仲,此人好酒色,沈墨的噩夢就是從遇見他開始,仗著有錢,覺得可以為所欲為,最終也因此送了性命。
可以說,他死的一點都不冤。
陳年還未進辦公室,身后刁主任便走上前來,先一步進了辦公室。
廠長宋玉坤狀,疑惑地問:“刁德一,你不是說你要忙著處理公事,讓龔彪過來的嗎?”
這時,陳年也走了進來,笑道:“廠長,是這樣,刁主任知道盧總是大客戶,怕我服務不好,所以親自過來了,他也是為了咱們廠啊。”
“是是是。”刁德一順坡下驢:“龔廠辦說的對啊,我剛才還在辦公室跟他說,說盧總那是港島的巨鱷,我必須得跟著他一塊兒來才放心啊!”
宋玉坤點頭:“那行,倒完茶你們就出去吧,等會兒在外面守著,如果有人找我,就說我在跟盧總談事情,沒空,誰也不許進來。”
對于小人物的事,宋玉坤自然是不關心的,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在想如何跟盧文仲把錢轉移。
“得嘞!”刁德一點頭哈腰,趕緊拿上暖瓶開始往杯子里添水,倒完水后立馬識趣地退了出去。
把門關好,刁德一長舒一口氣,接著目光冷冽地望向陳年。
“你再這樣看著我,我就不保證不會亂說什么了。”陳年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