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整個世界
- 從漫長的季節(jié)開始
- 潮汐觀海
- 2027字
- 2023-07-11 12:01:50
殷紅從梳妝臺座椅上站起,朝著葛總展示自己豐腴的身段,笑著說道:“葛總,我去,保證幫你把這老板拿住。”
葛總打量了一陣殷紅,滿意點頭:“行,算你一個。”
接著又挑選了幾位佳麗,將一行人帶進盧文仲的包間。
盧文仲此刻心情有些憋悶,剛才大廳發(fā)生的事始終縈繞在他心頭,揮之不去。在自己的目標面前失了面子,這件事一定不能就這樣善罷甘休。他決定明天就去樺鋼廠找宋玉坤,先把對方的底細查清楚,如果真只是個普通廠辦,到時候自然有辦法讓他付出代價。
“來,盧總,我敬您一杯。”殷紅笑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盧文仲看向殷紅,忽然覺得她的模樣跟沈墨有幾分相似,于是也端起酒杯,微笑道:“美女真爽快,我也干了。”
包間內(nèi),殷紅坐在另一頭,看著左擁右抱的盧文仲,時不時朝他敬酒,聊天說笑。
……
九點半,沈墨下班,在后臺收拾好行李,準備回學(xué)校宿舍。
“喲,這不是大廳里那姑娘嘛?”一位陪酒女笑著說道。
沈墨看向此人,禮貌性點頭:“你好。”
“哎呀,你呀,就別在我面前裝純潔了,能來這種地方上班,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盤,我還不清楚啊。”女子譏諷道。
沈墨皺眉:“麻煩讓一讓,我要回學(xué)校了。”
“喲,還不高興呀,呵呵,既然你不高興,那姐姐就不說啦。”女子笑道:“不過你到底心里什么樣,你自己最清楚,別老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我看著惡心。”
說完便扭動腰肢,揚長而去。
正走著,忽然感覺自己后腦一陣沖擊,女子轉(zhuǎn)頭,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憤怒的沈墨:“你,你打我。”
“啪!”又是一巴掌。
“你嘴不干凈,我就打你。”沈墨冷聲說。
女子望著沈墨的眼神,心中發(fā)怵,顧不得火辣辣的疼痛,急忙快步逃離現(xiàn)場。
沈墨見她消失在走廊盡頭,忽然無力癱靠在墻面,凌亂的發(fā)絲印在白皙的臉頰,她緊咬嘴唇,腦海里一直回蕩著剛才女子所說的話,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腿腳止不住顫抖。
沈墨顫顫巍巍地起身,走出大廳。
她雖然已經(jīng)下班,但是維多利亞依舊是歌舞升平,看著那些盡情釋放自己,臉上掛著滿足笑意的人,沈墨感覺自己格格不入。
“轟隆!”
忽地,一道驚雷炸響。
沈墨下意識身體發(fā)顫,周圍一切景物似乎都變成了灰色。
走到門口,漆黑如墨的天空已下起瓢潑大雨,燈光和黑夜連成一片,死寂和心傷混淆一起,待一縷冷風(fēng)吹過,沈墨心中好似刀割靈魂般疼痛。
想好好活著,真就這么難么……
忽地,一柄黑傘撐在沈墨頭頂,隔斷飄灑而來的冷風(fēng)雨點,沈墨轉(zhuǎn)過頭,看見的依舊是那副不羈的笑臉。
……
校門口。
雨已經(jīng)停了,沈墨轉(zhuǎn)身,望著陳年,微笑道:“謝謝你送我回來。”
忽地,陳年身形一動,沈墨還未反應(yīng),便被他擁在懷里,感受著陳年寬厚的懷抱,沈墨忽然變得心安,她沒有推開,而是任由陳年抱著,感受這悲涼夜色里,唯一的溫暖。
“一切都會好起來,相信我。”陳年淡淡地說。
聲音很輕,但聽在沈墨耳里,卻如同驚雷。
沈墨抬起手,輕輕將陳年抱住。
“嗯,我相信你。”
這一刻,她仿佛抱住了整個世界。
……
沈墨回了宿舍,陳年在夜色里朝著一個方向極速行走。
應(yīng)該差不多了。
居民樓下,盧文仲下車,隨之下來的還有殷紅。
“殷小姐,這就是你的家啊。”盧文仲道:“太小,委屈你了。”
殷紅笑道:“是啊,我哪能跟盧總您比呀。”
“我剛剛都說了去酒店,你非要回來。”盧文仲半醉地說道:“不過我這個人向來憐香惜玉,是不會拒絕美女要求的啦。”
說完,便作勢要摟住殷紅。
殷紅趕忙閃躲。
盧文仲指著殷紅,食指上下擺動,淫笑道:“你呀你,還真壞,剛才在包間一副清純的模樣,結(jié)果私下里跟我說讓我來你家,就想玩反差是吧,這種在國外很火啦,我知道的。”
說完再度撲了上來。
殷紅繼續(xù)閃躲,朝著樓上跑,又轉(zhuǎn)身朝著盧文仲勾了勾手指:“你過來呀。”
“別跑,看我來抓你。”盧文仲跌跌撞撞地朝殷紅跑去。
殷紅將門打開,率先進屋,很快,盧文仲后腳踏入,看著四周昏黃逼仄的墻壁,他搓了搓手,邪笑道:“沒地方跑了吧,我們再玩點其他的,更刺激哦。”
說完便緩步朝著殷紅走來。
殷紅坐在床沿,嘴角噙笑,盧文仲很快便靠近,將身子靠了過來。
“啪!”伴隨著開關(guān)聲,房間內(nèi)燈光驟然亮起,盧文仲嚇得一激靈。
“來,盧總,保持微笑,茄子。”
陳年話音剛落,“咔”的一聲,快門聲響起。
盧文仲此刻還未緩過神,眨了眨眼,望著一臉笑意的陳年,咽了咽口水,顫聲道:“你,你做什么?”
“啊。”忽地,殷紅雙臂環(huán)抱自己,臉上悲痛萬分,隱有淚水滑落。
陳年都忍不住贊嘆,這小娘皮演技真不錯,要是在自己原來的世界,奧斯卡可能都有一席之地。
“我丟~,你,你們仙人跳啊!”盧文仲此刻酒意散去大半,神色驚恐。
陳年晃了晃手里的相機,微笑道:“盧總要不要欣賞一下自己的英姿啊。”
他抓拍的恰到好處,膠片上正好拍到盧文仲把臉貼向殷紅的一幕,就像電影里的借位。從照片上看,他已經(jīng)親上去了,但殷紅卻是掙扎的表情。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盧文仲心中泛起陣陣冷意:“有事咱們可以商量嘛,我是樺鋼的合作商,你又是廠辦,咱們應(yīng)該是朋友,不要鬧得這么不愉快嘛。”
陳年走到盧文仲面前,雖然他臉上帶著笑,但在盧文仲眼里,卻更加令他發(fā)怵。
“我先前在維多利亞不是說了嗎?你應(yīng)該去跟警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