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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是熟人不聚頭

翌日,下午五點整。

從森源會社的會議室里出來,陳牧頭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不是熟人不聚頭,這次宮苑輝夜頗為重視的合作對象,亦是決定了宮苑會社能否再進一步的商業伙伴,就是他曾經的委托人之一。

不過,相較于三個月前,正值壯年的森源千和終于一改頹勢,那雙曾經黯淡的雙眸重新意氣風發了起來。

“宮苑社長,牧君,請留步。”

森源千和急匆匆地從會議室里追了出來,喊住了走廊內正打算離開的陳牧與宮苑輝夜。

聞言,陳牧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有些疑惑地望向了森源千和。

按照常理來講,這時候說出‘請留步’三個字,要么就是打算之后再吃頓飯,要么就是臨時改了主意,有些事情還需要再交接、商討一下。

可今天要談的合同已經談完、簽好,除去過程中的一些小小爭鋒外,雙方都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結果,后者明顯就是說不通的,至于共進晚餐,在離開前,宮苑輝夜已經謝絕了,表示今天還有別的事兒需要處理,對方也點頭表示理解,沒有要繼續邀請的意思。

森源千和快步走到了陳牧的身側,他的保鏢也緊隨其后的跟了上來。

待到于陳牧身旁站定后,森源千和先是向宮苑輝夜解釋了一句,“抱歉,宮苑社長,打擾一下,我想和陳牧先生聊兩句。”

“請便。”

宮苑輝夜點點頭,微微讓開了一段距離。

剛才在談事情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出來了,森源會社的社長似乎認識陳牧,而且大抵是有過一段淵源的。

在得到了宮苑輝夜的認可后,森源千和這才看向了陳牧,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牧君,先前我說要請你吃飯,你說有事兒拒絕了,那今天我送你出去,總不會不合適了吧?”

言罷,他轉過眉去向跟在自己身后的保鏢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一副忌憚的樣子望著陳牧,保鏢點了點頭,可余光卻還是止不住的往陳牧身上湊。

自己的老板可能感覺不出來,但他是感覺得到的,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東大學生,絕對是一位極其危險的人物,往這人的身邊一站,就能夠感覺到那若有若無的鋒銳。

哪怕對方和自己的老板之間沒有矛盾,但他還是本能的放不下心來。

保鏢垂下了眼眉,往自己的老板身側又靠近了一些,這個距離,他才有一定把握能很快地做出反應。

“抱歉,我的保鏢他……”

森源千和倒也能夠明白自己保鏢的意思,對方也跟了自己快兩個月了,也保護了自己數次,他是很相信對方的,但他也不希望陳牧多想,就只能無奈地向陳牧道一聲歉。

“沒關系。”

陳牧打斷了森源千和的話,搖了搖頭,表示沒關系的。

他也能夠感覺的出來,這位保鏢對他倒是沒有惡意,只是太過緊張了而已。

不過,他也想不太通,對方對自己的警惕和緊張到底源自于什么,畢竟,他也不是什么惡魔呀。

“說起來,現在你是在擔任宮苑社長的護衛么?”

聽到陳牧這樣的回答,森源千和的眼底掠過了一抹不易覺察的欣賞。

“是。”陳牧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一行人邁開步子,邊走邊聊了起來。

森源會社的會議室就在一樓,所以倒也不用乘電梯。

“那結束了宮苑社長的委托后,有沒有興趣再加加班,接手一下我這邊的委托呢?”森源千和沒有絲毫的猶豫,大大方方的向陳牧發出了邀請,“至于薪資,咱們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來,如果不夠的話,還可以再加一些。”

對于有才華且自己欣賞的年輕人,他一向不會吝惜這些。

聞言,宮苑輝夜的表情微微一變,心底莫名的多出了些焦躁,不過很快的,她也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并未露出破綻來。

“這個就算了吧。”陳牧搖了搖頭,婉拒道,“之后的事情誰都說不清楚,何況就現在的情況來講,宮苑社長這邊應該更需要我一些,暫時是抽不開身的,不過,還是謝謝森源先生你的好意。”

“那就太可惜了。”

森源千和搖了搖頭,惋惜的嘆了口氣。

對于現在自己的這位保鏢,他是很滿意的,他之所以想聘請陳牧,也不僅僅是因為想讓他當自己的保鏢,更有想要留住這個人才在自己這邊的意思。

那次的委托,陳牧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深刻了。

這個年輕人一人一刀,砍瓜切菜般的解決掉了那些難纏的怪物,甚至還順手解決了他和妻子之間因為誤會產生的矛盾。

從走廊到大廳出口的距離本就不長,哪怕是再放緩腳步,也沒辦法延長太多的時間。

在森源大樓的入口,森源千和停下了腳步,朝著陳牧和宮苑輝夜揮了揮手。

“那么,有機會再見。慢走,宮苑社長,牧君。”

森源千和清楚,到這里已經合適了,再繼續送下去的話,就過猶不及了。

待到陳牧和宮苑輝夜兩人上車,車子逐漸遠去,森源千和這才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接著轉過眉去看向了身旁的保鏢,有些好奇的詢問道,“池河桑,牧君很強么?”

他清楚陳牧很強,但并不知道他究竟強到了什么地步。

森源千和只有一個粗略的預估,最基本的,陳牧是要比之前他高價聘請的外籍保鏢強的。

至于強多少,他就不清楚了。

現在,這個疑問,他想應該能得到答案了。

——天惠水心流最年輕的師范代就在旁邊。

“你不應該問強弱與否。”

被稱呼為池河桑的男人搖了搖頭。

在陳牧離開的時候,他是松了口氣的,對方給他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哪怕他也清楚,對方并沒有刻意的針對他,但他也仍舊猶如針氈。

他猶豫了一下,斟酌了片刻詞句,開口解釋道,“你應該用危險來形容他。”

“危險?”森源千和有些不明白對方的意思,“牧君給我的感覺很謙和,也很好相處,哪里來的危險可言呢?”

“在我們這類與劍道為生的人眼中,哪怕他沒有任何敵意的站在那里,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無形的鋒銳感,也會讓我們如臨大敵。”天惠池河頓了頓,“剛才在電梯里的那個距離,哪怕我已經盡量往森源先生你那邊靠了。

“但那個距離,說句心里話,我也沒有多大把握能夠保住您。”

森源千和沉默了下來,他清楚,天惠池河不是信口開河的人,相反,這人相當認真,從來都是有什么說什么。

當初他去天惠水心流的道場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了解過了,天惠池河今年二十六歲,同輩之間,是相當優秀的了,池河桑和東大的那位現任劍道社主將也交過手,雖說惜敗,可絕對差不了太多。

在上個月里,他們遭遇了一次突然襲擊,面對那六個徒手的黑道打手,天惠池河也只是受了些輕傷,便制服了那些人。

可現在,自己卻從他的嘴里聽到了這樣的話。

沒來由的,森源千和多嘴問了一句,“在你的眼里,牧君他……究竟是什么樣的?”

天惠池河想了想,如實的把自己的感受講出了口,“那是一柄出鞘的稀世利刃,光是靠近,那鋒銳的劍氣便已經刮的人生疼。”

聞言,森源千和沉默了下來。

這時候,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好。

這個評價,已經遠超出他的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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