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陸時年聽出了她的恐懼和焦灼。
“他帶著沈偉善不知道去了哪里,求求你,幫我找到他。”
“你在哪?”
“我在外婆家。”
“我讓沈渡他們過去,我去接你。”
“我出不去,門被阮居安反鎖了,你不要管我了,去找阮居安,我自己想辦法出去。”
“那扇門你是打不開的,我讓保鏢去接你。”陸時年知道阮居安一定是出了事。
他掛斷了電話,把人都召集起來了,手機上的定位顯示阮居安去了公司。
陸時年坐在車里,跟沈渡和葉凡連著線。
“時年,我們用技術手段定位到了阮居安的車,但是車上顯示后座上還有一個人。”
“司思一直哭,應該是知道些什么,我們得趕在阮居安之前到他的公司。”
“好。”
三個人從陌城不同的方向朝著阮居安的公司駛去。
今天的主干道出奇的堵,阮居安的選擇了抄小路,避開了車流。后座的沈偉善一直叫喊著,吵的人頭疼。
阮居安卻似乎聽不見一般,他的腦海里不停閃過小時候的那些畫面,司思委屈的站在醫院的門口等媽媽下班,陸時年指著司思,告訴他說:“那個女孩子說要嫁給我。”
原來,很多東西從一開始就注定了,阮居安哭了,眼淚模糊了雙眼,他用手抹掉眼淚,微張著唇瓣,盡量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了公司門口,因為前段時間自己被關進警察局,公司暫時被關了,所以一個人都沒有。
阮居安從車里把沈偉善拖下來,毫不猶豫的一路拖進了大廳,沈偉善的嗚咽聲在大廳里顯得格外空曠和悲戚。
穿過空蕩蕩的大廳,坐上電梯去了五樓,那里是他的化學實驗室,沈偉善滿眼驚恐的看著他把門窗關好,把丙酮放進了烘箱。
接著,阮居安把沈偉善拖到了烘箱旁,笑容詭異:“你知道最痛苦的是什么死法嗎?是被炸死,巨大的熱量沖破你的身體,把你的四肢炸飛,但是你的心臟和眼睛還在,你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感,看著自己的四肢炸飛,感受那種極致的痛苦,砰……你就碎成很多碎片,死后連全尸都沒有,不過也沒所謂,你就算是有尸體,也不會有人愿意去幫你送去火化,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關心你這個垃圾。”
沈偉善害怕極了,一直搖頭,拼命搖頭,老淚縱橫,他心里雖然愧疚,但是他還沒有活夠,他想活著,他不想死……
“你死在這里,頂多是實驗世故意外死的,沒有兇手,好好感受死亡的來臨吧,這是你欠司思和司阿姨的。”
阮居安說完便離開了實驗室,留下沈偉善一個人。
他站在門口,拿起一根煙沒有點燃,只是看著手里的煙,等沈偉善死了,他就回去跟司思一起吃飯。
或者他應該先去找陸時年,去告訴他,司語菲的死和他的父親沒有關系,他們不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