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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遠處,在幾株大樹的后面,有四個人正遠遠的望著周偉的這下一步動作,其中一人發出了“嘿嘿”的笑聲……

已經不止一天了,黃荔的眼皮就沒停止過亂跳,而今天似乎格外的厲害,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周偉只是跟她說今天要去繼續商談做生意的細節,因此黃荔并沒有如往常一樣想的很多、很遠。

黃荔此刻正在院中栽花。

她很喜歡栽花,小時候在尼庵的時候她就喜歡到蝴蝶山上去,摘下各種時鮮的野花,栽種在尼庵的各處,甚至有一次將花栽到了佛像的旁邊而遭到了母親的打罵,只是母親當然舍不得真打這個幼小而淘氣的女兒。

院中有各式各樣的時令鮮花:杜鵑、蘭花、水仙還有一品紅與佛手等等,總之只要是這個季節能見到的美麗的花,她都喜歡種在院中。這個院子雖然不大,但黃荔也是傾盡了心血的布置,即便她早已知道周偉打算搬到南方去,但依然對這些花照顧如舊,每天澆水、施肥,“要是真到南方去了,我會不會帶著這些花呢?”黃荔實在有些拿不定主意……

就在黃荔正在澆花的時候,門被踢開了,由于門是被踢開的,這聲響自然嚇了黃荔一跳,可是在她驚魂未定的時候,她便看到了四個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四個人中有三個竟然都是她見過的!

這三個人是王栐、童倫、李全德,那第四個人,卻是黃荔沒見過的一個虹髯漢子!

看到他們到來,黃荔似乎意識到些什么,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幾步,而四人繼續向黃荔走來,其中那虹髯漢子還踩到了黃荔栽種的蘭花,黃荔看了眼蘭花,沒有說話。

“走開,你個白癡,你沒看到踩到姑娘的花了嗎?”說話的竟是李全德,

“哎喲喲,還沒到手,你就先愛惜起這小姑娘的感受來了?”虹髯漢子回說道,

“混蛋,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花是最安靜的美人么?因為它們的獨立和安靜,它們絲毫不倨傲,唯有靜靜的佇立在那里供人欣賞而已。而你,卻破壞了這種寧靜!”

“想不到李兄弟還是愛花護花之人,就當我的不對吧,對不起了。”虹髯漢子居然道歉了。

黃荔從四人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對勁來,

“周偉在哪里?”黃荔問道,

“他正待在該待的地方。”王栐答道,

“到底在哪里?”黃荔追問,那李全德卻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

“他被埋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放心,尸首是我親自埋的。”李全德柔聲說,好像生怕黃荔會瘋掉似地,

“我不相信,他到底在哪里?”嘴里說不相信,但黃荔的眼中已喊著熱淚,當看到王栐等人堅定的眼神,便知道李全德所說不假,于是更是悲從中來,眼淚不自禁的往下掉,

“為什么?為什么?”黃荔似乎是在問他們,也似乎是在問自己。

“黃姑娘,你不用傷心,他的死并非我們所為,他是自殺的,當然,他是因為沒臉見你才自殺的。”

“為什么?”黃荔繼續問,

“實話告訴你也無妨,他的死自然與我們有些干系,但他的確是自殺的。”王栐答說,隨即將別來情由敘說。

這自然是四人共同設的一個圈套,他們也自然是因為看中了周偉的家財,當然,還有黃荔的原因——卻是李全德見過她之后幾天里有些魂不守舍,當僅僅借故找周偉而見過黃荔幾面之后,他便不僅僅滿足于這幾面之緣了,他自然有了更進一步的想法,而當這個想法逐漸放大成為一種欲望時,他便有了做這件事的充足底氣。

虹髯漢子自然是李全德找來的,李全德也是與他在賭局認識的,相熟之后經常往來,也知道這虹髯漢子也是個沒來由的,靠打家劫舍和設賭局騙幾個錢,而李全德雖然并不太喜歡這種人,但卻想到這種人總有一天能用得上,于是可以結交。

只是連李全德也沒想到沒過很久他便派上用場了,李全德找到了王栐與童倫,告訴了自己的計劃。王栐與童倫本就對周偉刻意回避自己有些不滿,再加上金錢的誘惑,而李全德不但出錢出力,并且事后一文錢也不要,他要的只是黃荔!四個臭味相投的人一拍即合,便發生了這件事。

李全德自認為問心無愧,他只是利用了周偉的欲望,不管自己的行為如何,他只是覺得有這種欲望的人自己便可以心安理得的利用。

樹林中自然也是這四個人,他們看著周偉的死,這樣他們才放心,而那個笑的人,自然是李全德,他只有看到周偉的死,才敢放心的將黃荔據為己有。

當李全德將周偉的親筆借據拿到黃荔面前時,黃荔絕望了,上面清清楚楚的寫明了將自己作價抵押給李全德,而當時李全德提供了賭資。

那一筆一劃猶如一把不斷揮舞的刀一樣,在肆無忌憚的割著黃荔那受傷的心,本來已經有些平復的內心隨著平靜日子的流逝而漸漸將往事的傷痕抹去,而一旦再次受到創痕,便更加難以平復。

或者在黃荔內心之中,周偉并不是自己中意的如意郎君,與他在一起更多的是一種對悲傷往事的忘卻或者說是逃避。她的確慢慢的喜歡上了周偉,只因為她能感受到周偉那種對自己的真誠和自身的進步,或者還有周偉對那未來的美好承諾,也深深的吸引了黃荔,她覺得,只要有一個男人真真切切的愛自己,即便自己并不十分鐘情與他,嫁給這個男人也會幸福的。

“自從那日看到黃姑娘的那段歌舞之后,我便久久不能忘懷,心中暗自發誓,只要能夠一親芳澤,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甘愿!”李全德說的很溫柔,而那句“在所甘愿”卻斬釘截鐵。李全德自然也去看了黃荔的那唯一一次演出,他是陪李丹與虞翰音一塊去的,只是今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見到黃荔再次出場,自然心中更加難以忘懷,而直到那日來找周偉時再次見到了黃荔……

黃荔最喜歡的就是唱歌跳舞,也喜歡在人前跳,但那僅僅是種情緒的表達,更多的是希望在快樂的時候以自己的歌舞傳達自己的快樂,而讓周圍的人都快樂。她當然不想在妓院里呆一輩子,更不愿意為了賺錢而去接客,即便只是為那些經常光顧的下賤的王孫公子們唱歌跳舞她也覺得很不舒服。因為當周偉的出現可以拯救她時,她毫不猶豫的跟了周偉去,或許即便當時知道那是周偉的一個騙局她也會跟周偉走的。

聽到李全德那溫柔的言語,黃荔內心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按說平時這樣的話能夠讓她感到高興與幸福,但當這種話已經不止一次的出現時,她懂得了一個難言的真實——為什么自己的歌舞不但沒有帶給人快樂或者悲傷,卻帶給了人更多的欲望!

周偉的死意味著黃荔再次失去了一切,看到王栐等人貪婪的搜索著周偉留下的財富和寶物,黃荔倒并沒什么特別的感覺,那些東西對她來說倒并不重要。而現在,重要的是,她看到了一雙眼,一雙似乎只有暗夜中的餓狼才會發出的眼神,這雙似乎永遠填不飽獨自的餓狼般的雙眼正是來自李全德。

黃荔幾次與李全德的接觸后,對李全德的印象倒并不怎么壞,一個老實、樸實、本分的福建人,有南方人一貫的勤勤懇懇的形象的就像大叔一般的人物,而此時,這個大叔般的人物竟會有這種最下賤的流氓般的眼神,這是黃荔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黃荔,終于對人尤其是男人有了恐懼感!

李全德撲了上來,似乎黃荔眨了下眼的時候,李全德猛然撲向黃荔,黃荔舞蹈基礎很好,再加上周偉教了她幾招,她避開了李全德的野獸撲食,并且還避開了他隨后的幾次撲食……

李全德有些狼狽,他的額頭已經見汗了,卻幾次總是被黃荔躲開了,雖然黃荔沒有對自己怎么樣,但一個男人卻在這么小的院子中抓不住一個弱不禁風的女流,那是多么的狼狽?

“要不要幫忙?”說話的是虹髯漢子,他已經偷偷看了半天戲了,這時候笑著問道,

“滾,我還沒發力那。”李全德咬牙切齒,

“哈哈哈,我看你都快累趴下了,還沒發力?”虹髯漢子繼續他的嘲笑,在看到李全德終于在一次猛撲中不小心撞傷了額頭時,他跳入院中,兩三下便將黃荔的雙手抓住,任黃荔怎么努力,也掙脫不開。

虹髯漢子將黃荔的雙手轉過背后,讓她面向李全德,笑了笑:“快點吧,交給你了。”

李全德捂著兀自流血的額頭,看著黃荔,本來咬著的牙漸漸放松,他忽然看到了黃荔那熟悉的神情,是那日黃荔歌舞時的神情,是那么的決絕的神情,是那么冰冷無趣的神情,是那么讓人肝腸寸斷的眼神!

李全德就是被這個眼神擊中心靈,此刻內心的欲望也是被這種眼神所擊碎,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得到黃荔的心的,于是深深的嘆了口氣。

“還好你沒有上前,你看看這丫頭手中拿著什么?”王栐說道,虹髯漢子松開了黃荔的雙手,卻見在黃荔的右手上握著一把長不足半尺的匕首,藏在手中,若不細看還真發現不了,而此時黃荔的手,也因為匕首的鋒利而劃破了皮,輕輕的滲出血來。

剛才黃荔似乎已是準備搏命,如果自己刺李全德失敗還可以有力氣刺向自己的心口,即便不行,自己也還可以咬舌自盡!

那決絕的眼神其實已經預示了這種可能的結果,李全德唯一的一點欲望也消失殆盡。他最后長長的嘆了口氣,有些意興闌珊,轉身走向大門,似乎剛才什么事也沒有發生,而自己只不過是個路人!

“我知道有一家妓院的出價一定很高,咱們就把她賣到那里吧。”李全德走后,王栐笑著說,他知道黃荔這樣的女人猶如帶刺的毒玫瑰,雖然好看但一個不小心便會賠上自己的性命。

“嗯,我們想的估計都是同一家吧?”三人同時笑了……

汪琮最近表現的有些瘋狂,就好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般興奮,這種興奮也通過電話傳達給了古寒。

或許是因為最近連續與羅瑩的幾次相遇,古寒本來已經平靜的內心也起了波瀾,他很想找一個人訴說,因此他也想到了汪琮,而汪琮正好這個時候打來電話,于是兩個不平靜的人打算找個平靜的地方相互訴說下心事。

有的時候,一個男人也需要一個“閨中男友”,一個可以暢所欲言的人,能夠盡情傾吐不快的人,一個可以分擔心中負擔的人,對汪琮與古寒來說,兩人便是對方心中的那個人。

“我很困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總是會與羅瑩相見,更可怕的是每次見面之后我又總是期待著下一次的相見,并且,每當夜深人靜,我又總會想念起她來。”古寒喝了口酒,對著“如煙”酒館窗外的小巷說道。

“你就是個內心無比敏捷,而行動無比遲緩的人,任何好機會都會從你面前溜過,尤其是愛情方面。”汪琮略帶諷刺的說,看起來今天的他的思維格外的敏捷,

“哎,你說的不錯,只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做任何事都感覺非常簡單,但是一遇上這種事便束手束腳的,或許是我害怕最終會失去,或許是我害怕被傷害。”

“你說說最近幾次相遇吧?”汪琮說,

于是古寒便講了從那次開會中間遇到羅瑩開始直到在咖啡店的那次相遇。

說到羅瑩最終嫁給了一個很有錢的富人時,“這樣的美女自然生來就是為那些富豪們準備的,即便這個女人剛開始能夠愛你,能夠跟你一起過苦日子,甚至能夠一腔熱血的跟你山盟海誓的結婚。但像這種女人為了保持自己的容貌與氣質,為了自己的虛榮心,是需要很大的花銷的,而通常大部分男人都承受不了,于是當一個風流倜儻的富豪出現在她面前時,即便剛開始會遭到拒絕,過段時間也會回心轉意來到富豪的身邊,這就是所謂的美女,我早已看透了。”汪琮淡淡的說道,

“她可不是這種人,我聽得出來,她可是非常愛她老公的,她愛他當然并非是為了錢。這個世界上,任何兩個人之間都可能發生感情,別說不同國度、不同年齡,即便是同性之間,也會產生真摯的愛情的……”

“去去去,別說這個,我可對你沒有絲毫的興趣!”汪琮笑著說,

“我對你可是一往情深……”古寒幽幽的說道……

“哈哈,滾你的吧,我怎么可能喜歡一個這么惡心的人?”古寒笑了,

“不過……不過其實我對你可是很有好感的。”汪琮故意發嗲的說道,兩人一陣哄笑。

“所以,羅瑩愛上一個與自己朝夕相處的老板,這有什么不可能?”古寒繼續說,

“你這會兒怎么這么在意起他們之間的感情來?你是不是真的對她舊情復燃?”

“我只是關心她而已。”

“不必否認,聽得出你不僅僅是關心。”汪琮追著說,

“好吧,我不否認我對她還有好感,但或許……或許只是因為卓雅的緣故,或許只是希望通過轉移注意力來徹底忘卻……”

一陣沉默……

“你說的雖然有些玄乎,但與你相處時間長了,便能夠理解這意思了,我也能理解你是個對感情飄忽不定的人,當初與卓雅最開始交往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總是拖拖拉拉,不肯進入狀態,總要卓雅來推你一把……”

“我只是進入狀態比較慢,一旦認定了,便會勇往直前。”古寒辯解,

“或者可以這么說,但你有時候真的是婆婆媽媽,和個女人一樣,那卓雅倒比較爽直,像個男人,嗯,或許哪天可以和她交流交……”還沒說下去,腦袋上已經遭到了古寒的重擊,

“還是別提她了……”古寒淡淡的說,汪琮也點了點頭,他是明白古寒的,古寒是不可能輕易忘卻這段感情的,

“羅瑩這樣的女孩,的確是很值得男人去愛的,活潑、開朗,充滿幻想與某種魔力,最主要又是校花、大美女,這個這個……”汪琮的色狼模樣自然又遭到了古寒的重擊,在肩上又挨了古寒一下后,汪琮也忍不住輕輕的還了古寒肩上一拳,并報以言語,

“喜歡美女有錯么?你難道不是因為她漂亮而暗戀她的?”

“你說的不錯,但你喜歡美女只是出于生理上的。”古寒還擊,

“我投降,我投降,下次我只是心中暗暗的說,這總可以吧?”汪琮居然沒有否認,古寒自然沒怪他,因為這是他的本性,并且有這樣本性的男人并不在少數,或許自己倒算是異類。

古寒嘆了口氣,繼續說到與羅瑩的第三次也就是在自己與汪琮此刻所在的桌上的交談……

“你可真是傻子,十足的傻帽!”在聽到古寒說他給羅瑩出主意,讓羅瑩與公婆和好時,汪琮終于忍不住,罵了出來,

“天啊,你還算男人么?這么好的機會你都不好好把握,羅瑩都那么說了,你還等什么,當時就應該把她搞定!別說你沒想過?”汪琮越說越生氣,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可與你不是一種人,我絕不會去破壞別人的幸福,就算重復一百次,我也會堅持我的決定!”古寒斬釘截鐵,

“我要是女人一定嫁給你,嫁給你起碼不會擔心你會出軌,你就是那種緋聞絕緣體,連這種機會都不把握,你也真算是絕種好男人。”汪琮盯著古寒,雖覺得這種事有些不可思議,但出于對古寒的了解,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

其實,此刻連古寒自己都不知道他做的是對還是錯?只因一直以來,他都把握不住內心的那盞燈,忽明忽暗、忽左忽右,撩撥著自己的心靈,卻一直無法平定下來……

“你這兩天為什么這么高興?中了彩票么?”古寒問汪琮,

“嘻嘻,你絕對猜不到,我最近這個女朋友是個什么樣的女人。”汪琮顯得很神秘,

“除了倆鼻子一個眼的,什么樣的女人我都不會感到驚奇。”

“他喜歡穿黑色,充滿神秘、性感的氣息,又有高貴、典雅的氣質,最主要的,她是個有夫之婦!”汪琮還是忍不住笑了。

古寒卻有些生氣,說:“要是普通獨身女孩也倒罷了,一個原打一個愿挨的,你再怎么玩弄感情也勉強可以原諒,但你卻不能干破壞人家感情的事啊?”古寒越說越生氣,他并不十分高尚,但平時就是看不慣這樣的事情,

“你先別生氣,聽我慢慢道來。”汪琮仍然笑著說,古寒忽然之間也不去生氣了,既然已經發生了的事情,他再生氣也沒用。

她是位年輕的母親!只不過,這位母親曾經當然也是為少女,擁有所有少女都具有的浪漫氣息和青春活力。少女在學校外面結識了一位男士,幾次相處之后,這位少女愛上了這位渾身洋溢著成熟魅力、充滿男性氣息的中年男子,男子說自己的生活很孤單寂寞,他正在尋求著一位同樣孤單寂寞的女子來拯救兩個孤單寂寞的生活,而這位少女正是他在尋找的人!

少女于是就這么與這中年男子好上了,她奉獻出了自己的一切。相當一段時期里,兩人都如膠似漆,也是少女很多朋友們羨慕的一對。不過,兩人之間那無法逾越的鴻溝卻不時的在提醒著他們……

“這樣的事情整天都在發生,所以,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因為男女之間的吸引是無處不在的,處在熱戀中的男人、女人,都是無法自拔的,外人甚至包括父母的無數次勸告、警告都是無濟于事的!”古寒打住話頭,聽到這里,他似乎已經聽到了故事的結局。

“這都是她在網上跟我聊天時說的,她說那段時間其實她大概也猜到了故事的結果,但是當身在局中,當各種各樣的誘惑擺在面前時,她便無法自拔,于是便發生了情不自禁的事情!”汪琮嘆息著說。

少女對男人提出了更多的要求,她自然想得到更多,包括婚姻、家庭等等,因為這就是少女現在所能想到的全部。于是,這也就是故事的轉折點,或者說是故事的終點……

男人于是開始回避、應付少女,直到逼得緊了,才答應說會考慮的。少女畢竟還是少女,開始夢想著以后的生活,而她無數的憧憬在看到了那一幕之后便破碎了……

一個少女,懷抱著四五個月的大肚子,在一個夏日的午后,見到了一個幸福的家庭:男人帶著妻子、孩子準備郊游,從男人、女人還有孩子的臉上都能看到興奮的表情,可是當那男人的目光接觸到女孩的一剎那,整個時間都凝固了!女孩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涼透了,她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她只想大喊大叫,但是此時她卻什么也叫不出來,男人被自己身旁的女人叫醒,眼神也有些呆滯,默默的整理著東西,再一抬眼卻沒了女孩的蹤影……

這個少女已經無法墮胎了,她的行為也得到了身邊所有人的唾棄,連一向疼愛她的父母也接受不了。于是,萬般無奈之下,少女輟學嫁給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

那是個沒有紅燭,沒有教堂,沒有宴會,沒有親戚朋友,甚至連婚紗也沒有的婚禮,是一個只有兩個人的婚禮,女人的親戚朋友自然都不在,男方的親戚們也不肯露面,而男方也不好意思邀請朋友來。于是,在他們的新婚夜,女人在笑容的背后留下了苦澀的淚水……

日子很平淡,丈夫是一個沒有什么情趣的人。雖然兩人都找到了工作,但兩人也都沒有什么錢,最大的支出也只是在孩子身上,值得慶幸的是,丈夫對妻子的孩子還算不錯!

或許正是因為日子太平淡了,而孩子也漸漸長大了,女人那充滿激情的內心再次開始蠢動,于是,就在網上聊天室碰到了同樣內心不安分的汪琮。、

不久,汪琮發覺他喜歡上了這個女人——激烈的愛,那女人是出軌的刺激,汪琮則是偷情的刺激。而兩人之間感情的爆發也比正常人更激烈,拿女人喜歡汪琮經常帶給自己驚喜,也喜歡特別的激情,如夜半的偷情,大街上的激吻等等,這些所帶來的,不僅僅是感官上的刺激,更重要的是那種精神上的刺激,而兩人均為這份刺激而著迷……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如果生活太平淡,就需要一些刺激來調劑一下,無論男人女人,都有這方面的需求,而這也是大多數出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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