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鉤半掛夜空,漆黑如墨的四周只剩稀落的腳步聲和低吟的誦讀聲,遠望而去依稀可見群峰聳立在夜里,如鬼魅般的巨人俯視大地。風起,樹影帶著沙沙聲響,初夏正是萬物活動頻繁之際;風止,山谷回蕩的嗚咽風聲,是今晚祭禮的哀悼曲。
這里名為五蓮峰,因從遠觀這接連的五座山峰恰似人的手掌將五指圍成圈,象是捧著什么東西似的,故人們又給這群山峰取了個外號叫“掌山”,中央凹陷的山谷即被喚做“五峰谷”。
五峰谷下,今晚正彌漫著一股肅殺而哀傷的氣息。
生活在這里的人們自成一族,甚少與外界聯絡,偶爾有旅人路經此地也只是空聞其聲不見其人,于是外人給這里的人一個名字,叫“蓮族”,取其五峰峰頂亦如蓮花盛開的樣子,“掌族”…實在是不怎么好聽!
位在中原南方的五蓮峰氣候暖和,族人可農耕打獵自給自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流經谷底的河流總會不定時的引發大水沖毀家園,令族人們很頭疼,經一自稱是法師的男子指點說此地是個被詛咒的地方,須于每年的初夏與初秋,約莫在兩季交替之際,舉行一場祭祀儀式,祈求神靈施法平息咒怨,并需獻上少女或少男為祭品,以一人之鮮血換取族人半年的太平。
族人半信半疑地在初夏與初秋各舉行了一次,說也奇怪,隔年真的什么事都沒發生,一切風調雨順,族人高興之余也忘了再舉行祭典,再隔一年的仲夏卻又馬上引發了大水,嚇得蓮族族人深信不疑,年年祭祀,初夏少女,初秋少男,從未間斷,至此一切平安無事。
數百名族人手持火把照亮夜空,以一路縱隊的方式自最矮的姆峰開始沿著山徑繞行,走在最前頭的是族長,每個人身穿白衣,頭頂以白布纏繞,將發絲藏于其中,腰間配掛以五蓮峰稀有的礦石“冰磷石”所琢磨成的墜飾,幽幽淡藍的光芒加深了死亡的陰影,如此的裝束是表示對今晚將要犧牲的少女最崇高的敬意與哀悼。
隊伍中央有八人抬著跪坐的少女,只見一頭烏絲披散于后,一身潔白單衣顯得少女身子骨柔弱無比,低垂的面容上看不清是悲是懼,頸項上與腰間一樣配掛著冰磷石,雙手雙腳則是被綑綁著,額間被點上朱砂代表著驅魔避邪,避免祭品尚未送到神靈手中就被邪魅污蔑了。少女的兩邊是她的父母親,得知今晚是由家中唯一的女兒做為祭品,想逃卻早已在數個月前就被看守得牢牢的。
隊伍行完五座山峰后來到谷底的廣場,廣場中央有座狀似蓮座的石臺,石臺中央覆蓋了一層豬肝紅的顏色,狀似人形,那正是數年來每個少男少女以自身鮮血所染成的,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詭異耀眼,血漬周圍是當年的法師以符咒畫出的五星芒,數十年了未因風吹雨淋日曬而有毀損一絲一毫,這更讓族人對此男子所說的深信不疑。
“停!”族長將手中的火把高舉,整個隊伍也隨之停止,眾人往祭臺的四周圍去,只留下準備祭祀的人員和抬轎的人。
“有請圣女上蓮臺”指令再下,抬轎的八個人將轎子送上蓮臺,解開少女的束縛,攙扶著她躺在五星芒中,用星芒上已被染紅的繩索綑綁手腳,限制其行動。
已不再反抗的少女任其擺布,頭頂星芒,雙手雙腳亦同,整個人成大字型躺著,這還不是令少女最難堪的,難堪的是下面的步驟。小時候就見過鄰家的哥哥或姐姐被送上蓮臺時的模樣,如今換成自己,心里多少也有個底,咬牙閉眼準備承受一切。
“神靈在上,我,蓮族族長,今晚將送上蓮族圣女做為祭品,請保我族風調雨順,咒怨不再”
族長手一揚,少女旁邊站著一手持尖刀的男子,只見男子跪在身旁虔誠膜拜后,利刃自頸項向下劃去,絲帛割裂聲響劃破寂靜,袖子褲擺亦被劃上一刀,瞬間整個人便光裸地躺在石臺上,冷風吹襲令少女瑟縮了一下,閉眼不去看眾人似垂涎似貪婪的眼光,卻再也按倷不住地流下一滴清淚。
“英兒,別怨我”劃開衣裳的男子難過悄聲地在少女耳邊說著,他正是祭祀人員中的一員,也是名叫“妃英”的少女的鄰家兄弟,自小便是最保護疼愛妃英,而今卻是他一手讓少女以最屈辱的方式走上人生的終點。
“海哥哥…”少女睜開雙眼看著曾經最保護她的人,她曾夢想著要當他的新娘,只要當了他的新娘就不會再為祭品之事神傷害怕,因為祭祀用的是處子之血,而今什么夢想都沒了,“海哥哥不哭,英兒不怨你,我死后請海哥哥替我照顧爹和娘,好嗎?”
男子點點頭,英兒繼續說道:“海哥哥,你知道嗎?我從小最希望的就是做你的新娘子,可是已經辦不到了,海哥哥,睜開眼睛看看我,我…美嗎?夠不夠資格做你的新娘?”
少女的話語帶著憧憬,海穎張開雙眼將妃英從頭到腳掃視過一遍,四周的火光亮如白晝,白皙的身軀上找不著一絲瑕疵,就是瘦了些,也許是這幾天因祭祀之事才消瘦的吧!尚未發育的身子談不上什么遐想,但可以想見再過個幾年妃英一定是族里的美人之一。
“海哥哥…”
蓮臺下的族人們低頭暗聲念著禱文,蓮臺上的海穎伸手撫著妃英的臉龐道:“美,英兒很美,可以做海哥哥的新娘”
“真的嗎?”
“嗯!”隱忍著即將潰堤的淚水,這是他第一次執刀劃破少女的衣裳,第一次擔任祭祀人員,卻沒想到第一個面對的…是她!
“海哥哥,今晚的星星好美,英兒死了會變成最美的星星看著你哦!”
“英兒…”
十四歲的嬌嫩女子,青春年華正要盛開便已被這莫名的詛咒強制摘下,沒有人告訴他們詛咒是真是假,但洪水不再泛濫卻是事實。
蓮族人規定少女年過十四,少男年過十六方能成親,在此之前不得逾矩,雖不與外界聯絡,但禮教卻并不比外界寬松。方過十六的海穎已是成年,還來不及向父母游說去跟芳齡十四的英兒父母親提親,就須手持利刃將心愛之人送入地獄之門。
“海哥哥不哭,英兒喜歡看海哥哥笑的樣子,能笑一個給英兒看嗎?”
抹去淚水強顏歡笑,是給將死之人一個安心,“英兒,為什么會是你?如果…如果海哥哥再早幾個月滿十六歲,你就不會被選上,海哥哥…”
“我知道,可是…這已經是事實了”
蓮臺上的人欲訴情衷,蓮臺下的命令卻不再容情,族長將火炬再舉,揚聲喊道:“吾等將以最圣潔之鮮血供養大地,以最純凈的靈魂安撫此地的怨靈,愿保吾族永世安康”
海穎淚再也忍不住,手持利刃高舉著,血祭的方式是將祭祀之人先劃開手腕足踝處,然后才是劃開腹腔取出心臟祭拜天地,過于殘忍的手法,無怪乎自從上上任執刀者過世后便沒人再能承受次的執刀,上上任的執刀者是名雙目失明之人,看不見自己做的事有多可怕,而上一任執刀者也只撐過一年便自殺身亡。
“海穎,你在做什么?別誤了時辰”族長在蓮臺下高喊著。
海穎于心不忍,英兒卻微笑以對,“海哥哥,動手吧!你是族里最勇敢的人,答應我,別忘了我”
“我…”
高舉的短刀在火光照耀下格外刺目,海穎眼一閉,手起刀落時,突然一陣地搖山動,嚇壞了所有的人,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原該是漆黑的天色此時竟然亮如白晝,初時輕微晃動,不過眨眼時間,整座五蓮峰開始陷落,樹木盡數摧毀,獸鳥驚恐逃竄,聚集在蓮臺四周的族人顧不得祭典仍在進行,攜老扶幼拔腿就跑。
逃竄的人們有的被倒下的樹木壓死,有的腳下一步平地變懸崖,谷底的河川再次泛濫,淹沒了半數的家園,更帶走了近八成族人的性命。
在蓮臺上的兩人嚇得不知如何是好,族人皆逃生去了,早已無人看管,眼見臺下滾滾而至的河水漸漸漫上平臺,海穎手起刀落解開妃英的繩索。
大地被翻弄的力道更加猛烈,姆峰、尾峰已不見蹤跡,央峰的山腰處凹陷,象是被什么人刨去似的,代表食指和無名指的山峰從原本的位置移到了姆峰和尾峰的地方,被綁麻了手腳的妃英尚無法自行逃跑,海穎顧不得妃英還是光裸著身子,只能將人背負在后,兩眼搜尋著能載動兩人飄浮的物品。突然蓮臺硬生生被劈成兩半,海穎重心一傾,兩個人便往裂縫跌去,欲穩住身形卻讓背上的妃英滑落,連忙一手緊扣著石臺邊緣,一手緊抓住搖搖欲墜的妃英。
“海穎!”
“妃英…呀…上來…”
搖晃漸停之際,河水已漫至平臺,冰冷的水流自裂縫傾泄而下,海穎心知下波余勁很快就會到來,咬牙使勁將下方的妃英向上拉起,但水流的濕滑讓緊握的手無法施力。突地一陣波潮再次洶涌而至,這次雖沒有前次來得強烈,但突來的震動和水流的沖擊使得海穎緊扣的手指再也抓不住石臺,一聲慘叫,雙雙跌入不知深淺的地洞,白晝再度恢復成黑夜,灰蒙蒙的天色,魚肚方白,五蓮峰自此時起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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