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州老家時,吳英豪有個愛好,那就是聽說書,只要一有空,他就到書場聽書。那書場倒不是什么華貴的地方,只要花兩個制錢點上一份大碗茶就可以聽上兩個時辰。當聽到那些江湖豪客行俠仗義除奸扶弱時,吳英豪每每聽的津津有味。特別是當說到那些大俠們英雄救美的故事時,吳英豪更是羨慕不已。
沒想到,在前次救了那一老一少叔侄兩人做了平生第一件俠事之后,吳英豪竟一連做了兩件英雄救美的好事。
第一件是在揚州,吳英豪正準備經揚州前往江寧。這天晚上,吳英豪趕路錯過了宿頭,只好棲身于一個破敗的祠堂內。這個祠堂也不知建于什么年代,規模頗大,門口擺放著十多尊石獸。在夜晚昏暗的月光下,這些石像看起來特別猙獰,更何況祠堂內還擺放著數具棺木。一般人別說晚上,就是白天也是遠遠地繞道而行。而此時的吳英豪歷經數次劫難,藝高膽大,又加上他尊崇孔孟不信鬼神,所以選了這個地方過夜。吳英豪出于對死者的尊重沒有在祠堂正廳歇息,而是住在了一旁的廂房之中。頭半夜,一切正常,誰料想下半夜竟發生了一些可怕的怪事。
吳英豪先是聽到隔壁棺木中傳來一陣“西西啰嗦嗦”的聲音。吳英豪警覺地起身查看。只見他像一只蝙蝠一樣無聲無息地飛上了房梁。祠堂的大廳和廂房中間雖有墻相隔,但并未完全隔斷,在房子的頂部是相通的。所以,借助房頂破洞灑下的月光,吳英豪在房梁上可以依稀看清大廳內的情形。
又過了一會,吳英豪發現祠堂大廳中的一具棺木忽然被打開,從里面坐起一個白色的身影。難道世上真的有鬼?吳英豪心中一緊!只見那個白影舒展了一下胳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道:“姐妹們都出來吧?!闭f完白影就起身站了起來。它全身雪白,長發及腰,像是傳說中的女鬼,但是話音清脆,還是個年輕的女鬼。隨后,只見旁邊的幾具棺木也打開了,各從里面走出一個女鬼。四個女鬼衣著各異而且非常奇特,其中一個身上還掛了不少銀色的飾物,行動之間叮當作響。其中一個女鬼道:“唉―――真不知道這樣躲躲藏藏,亡命天涯的日子還得過多久!”白衣女鬼道:“如果不想再躲,那你就被老狼抓回去作藥材吧?!贝嗽捄孟穹浅S姓饝亓?,另一女鬼馬上不再出聲?!澳銈冋f這世上有沒有一個人能殺死老狼?”身材最高的那個女鬼道,她說話略顯生硬,不像中原人士?!皻⑺览侠??談何容易!江湖中五大派也已經聯手圍剿他好幾次了,你見哪一次成功了?”那個身上掛滿飾物的叮當女鬼道?!拔覍幙勺詺⒁膊辉副焕侠亲セ厝プ魉幉模 鄙硇呜S滿的女鬼道?!罢J命吧,逃得一天算一天?!卑滓屡頍o奈地說。
吳英豪漸漸聽明白了。這四個女鬼原來都是人,好像被什么老狼追殺,所以躲到這祠堂之中。只不過吳英豪不知道,這四個少女是什么人,為什么那么膽大敢躲到棺木之中,也不明白她們口中的老狼是什么人,竟讓她們如此的懼怕。
這時只聽白衣女子道:“日間好像有人進來過?!薄皯撛缱吡?,除非是藝高膽大的武林高手,否則誰敢在大晚上的到這鬼氣森森的地方來。”叮當女子道,“就是我們,要不是被追殺也不想到這鬼地方來?!薄耙悄苁媸娣叵磦€熱水澡,再吃上一頓熱騰騰的面就好了?!必S滿的女子道?!皶心敲匆惶斓?!老狼也是人,總有一天會死的,哪怕是老死?!备邆€女子道?!爸慌滤€未老死,我們姐妹已經沒命了!”叮當女悲觀地說。
“哈哈哈哈…看來你們幾個叛逆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嘛!”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刺耳的大笑,一個尖銳的聲音說。
四個少女大驚,各自手持兵刃嚴陣以待,顯得特別恐懼。她們的兵器也很少見,是一種長約尺余,身窄尖利的短刀,在月光的照射下閃著點點寒光,想來定是十分鋒利。白衣女子橫刀在胸,大聲說道:“咱們已經恩斷義絕,你為何還苦苦相逼?到底怎樣你才肯放過我們?”“沒錯,是恩斷義絕。但咱們之間的仇就不報了嗎?你們偷走我的財寶、圣藥,我要把你們碎尸萬段,挫骨揚灰方可消我心頭之恨!”那人怨毒地惡聲道。“那我們以清白之軀被你蹂躪了這么多年也該抵銷了吧!”叮當女道?!昂俸侉D―我養大你們,供你們吃喝,傳授你們武功,難道你們不該報答我嗎?”那人道?!拔遗?!你個人面獸心的魔狼,你養大我們根本沒安什么好心,只是為了助你為惡供你享樂,哪里是為了我們好?還有臉在這里賣弄恩情!”叮當女痛恨地說?!肮R得好!想當年要不是老夫把你們揀回來,你們恐怕早都被野獸給吃得連骨頭都不見了?!蹦潜涣R作魔狼的人道。“我寧可當年被野獸吃了,也省得受你的侮辱!說不定我們的父母就是被你給殺死的!”高個女子罵道?!昂吆摺以缇椭滥氵@個羅剎異種是個養不熟的,早晚會反。要不是看在你床上足夠狂放老夫早就把你做藥材了!”魔狼不知廉恥地說?!澳悒D――”高個女子羞憤交加氣得說不出話來,持刀就要沖出去?!扒衣?!”白衣女急忙阻止她。“我們現在屋內,還可仗著毒藥暗器支撐一會,出去了就死定了?!备邆€女子恨恨地哼了一聲止住了腳步。想來那魔狼武功肯定很是高強,這四個女子遠非其敵。
這樣對峙了一會,魔狼道:“你們還不打算束手就擒嗎?看在往昔你們在床上的貢獻,我可以讓你們死得稍微痛快一點,把你們做成干藥材?!蹦撬膫€女子不再出聲,只是在屋內四處布置,像是在灑毒粉。吳英豪聞到一股細微的藥味,趕忙塞了一顆“百花玉露丸”在口中,然后繼續觀看。
又過了片刻,魔狼咯咯笑了兩聲,道:“你們以為偷了我的圣藥躲在屋內,老夫就沒有辦法了嗎?”說罷,他揮掌向祠堂大門劈來。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那破舊的大門已經被劈得粉碎,墻磚也掉下不少。魔狼趁此向屋內猛撲了過來。那四個少女齊聲喝斥,各自出手,只見十數點寒星飛速地向魔狼射來。魔狼大袖一揮,卷走了大多數暗器,但也有幾枚直向他胸腹而來,魔狼不得不再度揮袖。他不敢直接用手去接,顯見對那些暗器也頗為忌憚。如此幾番,魔狼一靠近房門,四女就發出暗器,幾次硬闖之后魔狼還是沒有進到屋內。魔狼氣得哇哇大叫!他一揮手,發出命令,“把這個鬼房子給我燒了!”想來,他還帶了不少手下過來。話音落后,不見動靜。魔狼大怒,“你們都要反了嗎?快給我燒!”這時,白衣女高聲說道:“且慢動手!姐妹們,老狼是什么人大家都看得透透的了。我們個個為奴為婢,被他糟蹋蹂躪。他卻視我們連牲畜都不如,動輒施以酷刑,稍微犯一點錯就要拿我們做藥材。老狼不死,我們求生無門求死不得,死了也尸骨不全被他當作藥材。難道你們還想過這樣非人的日子嗎?”老狼聽后仰天怪笑:“哈哈哈哈―――她說得不錯。反了老夫,你們連點骨頭渣都剩不下。還有誰想反的?今天一起來吧!不想反的,就給我趕快動手!”
在他的淫威之下,手下們開始放起火來。她們手持噴筒,噴出一種特殊的液體,遇物即燃。一瞬間,整個祠堂已經陷入一片火海。這一下,四女在屋內再也待不下去了。吳英豪也被迫從火中飄身而出。
吳英豪見那魔狼正站在一尊破損的石像上面。借助月光,基本可以看清,魔狼身材高大,身穿一件火紅的長袍,頭發胡須紛亂隨風飄動,遠看上去活像一個從地獄出來的鬼差。他的手下則衣分黑白兩色,女白男黑,且白多過黑。這時手下們正還在拿著噴筒猛噴。
魔狼見四女從火中出來,大手一揮,手下停止了噴射。只見四女情形狼狽,有的身上還在冒著煙。魔狼嘿嘿一笑,正要拿下四女,忽然看見吳英豪正在不遠處靜靜站著。“原來你們養了小白臉,怪不得舍棄老夫。告訴你們,那小子雖然比老夫年輕,但哪有老夫床上的勇猛?和老夫睡過了,別的男人都如同銀樣蠟槍頭!”魔狼淫笑著道。
四女一見吳英豪也是詫異,難道他一直在這里?我們怎么沒察覺一點聲息?這時魔狼道:“誰先受死?你們還是那個奸夫?”高個羅剎女罵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讓我這個異種先向你討回公道!”說罷,她揮刀殺了過去。“好,我就先超度你這個鬼妹!”說罷,魔狼雙掌一錯,欺身而上。只見羅剎女刀光飛閃,狠狠地劈向魔狼??上?,魔狼身法矯捷,行動飄忽,羅剎女看似兇狠的招式全都落了空。魔狼似乎不急于取她性命,閃轉之間不時抽冷給羅剎女一掌,打得羅剎女疼痛難忍。片刻之后,羅剎女已經中了十多掌。羅剎女心知今日無法逃脫,她大喊一聲,揮刀從上劈下,全然不顧胸前空檔,竟使出了同歸于盡的打法。魔狼冷笑一聲,左手竟然直接抓向那急下的利刃,右手直取羅剎女胸前。只聽羅剎女一聲悶哼,已然被擊出兩丈開外,掙扎了一下倒在地上。而她的刀也被魔狼抓在手中,那么鋒利的刀刃好像對他一點作用也沒有。
“你們一起上吧,省得浪費老夫時間?!蹦Ю顷幧卣f。白衣女見羅剎女已經倒地不省,只道她已經死了。她默默地與其他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三人同時揮刀而上。魔狼大袖一揮,一股大力向三女襲來,如同一個具大的海浪,一下子把三女掀翻在地。魔狼輕蔑地說:“你們的武功都是我教的,還想和我動手?我先收拾那個奸夫,再來慢慢調教你們。”說著邊看了吳英豪一眼?!澳銊e濫殺無辜,我們根本不認識他。”白衣女無力的說,顯然已是受了內傷。“哈哈,還心疼了?你們放心,我暫時不會殺他,我看他輕功還有點基礎,正好也拿來做藥材。到時候你們都成了藥材,我再把你們磨成粉,你們還可以再一起?!闭f完魔狼哈哈大笑著走向吳英豪。
“你快走!”叮當女忍痛高聲道。她自知已經無法活命,又何必再連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由此可見,此女的心地還不壞。可是吳英豪既沒有說話,也沒有逃走,像是被嚇呆了一樣。
魔狼走到吳英豪近前,瞅了他一眼,道:“我還以為是個模樣俊美的白臉小生,原來是這么個庸俗的人物!”說完,他又回頭看了四女一眼,道:“我真有點為你們四人不值。你們在拼命,他卻嚇得連動也不敢動。現在老夫都不想拿他做藥材了,直接超度他吧?!闭f罷,魔狼隨意的揮出一掌。他滿以為,一掌過后吳英豪肯定命喪當場,那神態好像覺得很不值得出手一樣。
誰知,他這一掌竟落了空。定睛看時,卻見吳英豪還是站在那里,仿佛根本沒動。魔狼盯著吳英豪咯咯笑了兩聲,道:“好小子,老夫小瞧你了!你要能在老夫手下走過三招,老夫就放你走?!闭f完,他運功于掌平胸打出。吳英豪腳下輕輕一動,也沒見他怎么躲閃已經避開了魔狼的一掌?!昂撸≡俳舆@一掌試試?”魔狼一提氣,手掌慢慢地推出,初時慢瞬間卻變化了五六種方向極快的分別擊向吳英豪的頭部和胸前死穴。吳英豪只感到掌影翻飛,好像有無數只手向自己襲來。這是吳英豪練成神功后第一次和人交手,不免有點慌亂。好在“飄香夫人”所創的“移花步法”非常神奇,吳英豪靠著這套輕功步法閃轉騰挪忙中有序地躲過了這一招綿密的攻擊。魔狼見狀大怒,他連連吸氣雙手緩緩提到胸前,之后向吳英豪猛地揮了出去。吳英豪只覺一陣狂風向自己卷了過來,掌風中還帶著一點輕微的腥氣。有毒!吳英豪趕忙屏住呼吸。此時魔掌已到胸前,避無可避,吳英豪只好出掌硬接。“不可硬接!”白衣女見狀趕忙出聲提醒,但為時已晚。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兩人的手掌已經實實接上了。白衣女惋惜的閉上了眼睛。當她再睜開眼時,看到了一幅奇怪的景相。魔狼已經后退四五步,正怔怔地看著吳英豪,好像是覺得不可思議一樣。而吳英豪也是愣著沒動,仿佛給點了穴道。
魔狼很快又開始動了,他圍著吳英豪慢慢打轉,尋找下手時機。吳英豪則是被動的跟著魔狼旋轉。只聽“鉦”的一聲,魔狼已經亮出了兵器,那是一件圓月形的的彎刀。這種外門兵器極難練成也極難使用,中原很少見,一般在傣苗等民族中才可見到。吳英豪見狀也抽出了手中的青鋒劍,他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出百花谷時并沒有把紫虹寶劍帶來,而只是帶了一把普通的寶劍。
魔狼突然出手,他右手一揮彎刀脫手而出旋轉著劃出一個個圓圈直向吳英豪脖頸而來。吳英豪右手持劍,劍尖人斜向前下方,左手隨意的向外展開,冷眼看著彎刀向自己飛來。就在彎刀即將飛到面前時,吳英豪大喝一聲突然出手。只見青鋒劍劃出一道閃電,劍尖直點彎刀的刀尖。劍尖對刀尖!只聽“?!钡囊宦?,彎刀已經被擊飛。魔狼伸手把彎刀抄在手中,再次揮刀向吳英豪劈了過來。他刀法怪異,明明看著好像是攻胸前的,中途卻忽然轉彎由下向上突襲吳英豪的大腿和小腹。吳英豪此時已經沉下氣來,他揮劍由右向左,斜向下劃出。他招式簡單,看似隨意實則暗含殺招。這一劍不但化解了魔狼的怪招,而且將魔狼的半邊身軀都納入攻擊范圍之內,逼得魔狼不得不回刀自保。兩劍過后,吳英豪反守為攻。只他劍尖輕顫,抖出一朵朵梅花,讓人無法判斷他出擊的方向。魔狼見勢不好,把彎刀揮如輪轉護住了全身要害。吳英豪劍走直線,直取魔狼的前胸。魔狼連連變換身形和招式,妄圖抵擋。但不管他如何騰挪,吳英豪的長劍如影隨形一直指向他的前胸。魔狼見避無可避,心中大急,他將彎刀再次脫手揮出斬向吳英豪的面部,想來一個兩敗俱傷。只聽一聲凄厲的慘叫過后,吳英豪的長劍已然洞穿魔狼右胸。吳英豪振臂收劍,魔狼隨之仰面倒地。吳英豪一劍得手,沒有繼續出招,他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劍就能得手,所以有些愣了,也沒有上前查看魔狼生死。
魔狼在地上躺了一小會,忽然躍起向吳英豪揮出一片紅色的粉末。吳英趕忙出掌,用掌風揮散粉末。魔狼趁機飛身逃走,并厲聲命令手下,“攔住他!”數十個魔狼手下聞令迅速展開,把吳英豪圍在中間。吳英豪神色冷峻,長劍直指,喝道:“都別動!難道你們比他還厲害嗎?”一言既出,魔狼手下仿佛同時睡醒了一般,停了下來。他們面面相覷,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此時,白衣女子等四人已經走了過來。白衣女先是拱手行禮,之后說:“各位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前面我說的話你們都已經聽到了。老狼如是何對待我們,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我們給他當牛做馬,為奴為婢,也只不過換來他的毒打酷刑,稍有不如意,他便要拿我們做藥材。我們都親眼見過,那是非人的折磨,簡直牲畜不如。我們四人就是再也無法忍受老狼的摧殘,所以才拼命逃出。但如此也無法逃脫他的摩掌,被他一路追殺,非要致我等于死地。這樣的人你們還要跟隨他嗎?說不定哪天也會落得如此下場。現在老狼受了傷,正是大家脫離魔掌的大好機會,請你們三思而行!”白衣女說的非常誠懇,聲淚俱下。當下,數人就飛身離去,有人帶了頭,一瞬間所有的黑衣人就全部走得無影無蹤。但是,那些穿白衣的女徒弟卻全都沒動,站在當地猶豫不決。
“你們還想動手嗎?”吳英豪不解的問。還是無人答話。白衣女子轉身向吳英豪跪了下來,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大俠請聽我解釋。”白衣女子起身看了一眼那些女徒弟道:“這些姐妹都是自小被老狼擄來的,長期生活在老狼的魔掌之下,受老狼禁制毒害?,F在她們沒有走,必是想脫離老狼控制,但又擔心反了之后性命不保,因此猶豫不決。”說完,白衣女轉向眾人問:“姐妹們,我說的對嗎?”
眾女子點頭稱是,并向白衣女道:“請師姐指點明路!”白衣女苦笑道:“我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她看了一眼吳英豪,道:“現在能救我們的只有這位大俠!”說著,她再次向吳英豪跪了下來道:“請大俠救命!”吳英豪說:“現在魔狼已經受傷逃去,你們也可以走了?!卑滓屡溃骸按髠b容稟。老狼雖然受了傷,但他并沒有死。而他對付門下叛徒的手段極其殘酷。如無人保護,我們即使現在走了,始終也無法逃過老狼的魔爪!”“那你們想要我怎么幫你們呢?”吳英豪問。白衣女磕頭道:“只有讓我等追隨大俠左右方能保得性命?!薄斑@―――”吳英豪想不到有此一變。
白衣女見他猶豫,忙招呼眾人道:“大家快一起跪下。”于是眾人整齊跪地,道:“請大俠收留我等!”吳英豪沒有出聲。白衣女再次磕頭觸地,道:“大俠,我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但難道您忍心看著我們幾十個人活活被老狼給折騰磨致死嗎?她們當中,有的才剛剛十六歲,花一樣的年齡。難道大俠就忍心見這些花朵還未開放就被摧殘凋謝嗎?我們愿終生追隨大俠左右為奴為婢,只求能保得一命?!卑滓屡軙盐樟x俠人士的心理,一口一個大俠,說的讓人難以拒絕?!澳呛冒?。我先暫時收下你們,日后再想法妥善安置。”吳英豪道。
“大俠同意了?快,快參見主人!”白衣女大是欣喜。“參見主人!”眾女子高聲參拜。吳英豪笑了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算怎么回事?我原本想游歷江湖行俠仗義,現在卻忽然收了這么一大群屬下,難道帶著這許多人一起行走江湖嗎?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