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寢宮……
張璇凌伶儀無力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張璇坐起身,“我說,直到坐在這里之前的一秒鐘,我都不知道你有這么好的身手的,我都沒反應過來,你已經飛速移動到這個被嚴密防守的皇宮,然后還要回到我的皇后寢宮來了。”
“那當然,當年我練輕功的時候很刻苦的,而且師傅還說我有天分,再加上師傅傳給我的新版迷魂散,讓這里的人都反應遲鈍了半拍,而且他們天天就這樣重復著走來走去的動作,根本就不會發現自己的動作比人家慢了半拍。所以,我們才可以這么輕松地走了進來。”,凌伶儀伸了個懶腰。
“哎呀,你說的這么輕松啊,要知道古代人不知道死了多少個都沒能進到皇宮啊。”,張璇說,“不過你也真是厲害啊,竟然就用了那么幾分鐘就走了進來,要知道,我就是你的累贅啊,帶著我飛來飛去的,你竟然也撐得住!”
“要知道以前我可是背著比兩個你還重的幾十斤的石頭上山下海,現在一個你,算什么,不過對于普通人來說,你的身手也算可以啊,至少還跟得上我的速度。要是沒有你給我提供皇宮的守衛那些換班秩序什么的,我們也不會這么快進來啊是不是?”,凌伶儀說,“不過,我看這里的人換班都這么復雜,虧你還能看出來,這些換班規律我想不可能是皇帝跟你講的吧?”
“肯定啦,但是我畢竟比你早來半年,身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人,而且我數學不錯,只要通過觀察慢慢研究就知道咯。”,張璇笑說。
“哎呀,晚上那座山還真是恐怖,又冷,還是回到這個皇宮比較舒服。”,凌伶儀說。
“什么回到啊,你來這里才多久啊,你進過皇宮幾次啊就這么說。”,張璇打趣說。
“就算我來到這里不久,別的不說,就住宿條件呢,有哪里是比得上皇宮的,有一點就是,我們是偷偷溜進來的,沒有丫鬟服侍。”,凌伶儀說。
“你別這么傷心啦,要不我還找個丫鬟給你,看你難得來這里住下。”,張璇說。
“怎么可能,我不就是說說而已嘛,你現在要是招丫鬟進來,指不定要嚇死多少人呢。”,凌伶儀說。
“我開玩笑也不行啊,我們來這里是避冷的,現在又無聊,找點無聊的話說說而已。”,張璇笑說。
“那這里平時不會有人來嘛?”,凌伶儀問。
“當然了,以前我在的時候就是有什么正規場合才會有人來拍門,現在我都當逃犯了,絕對不會有人來了。”,張璇說。
“會不會蕭樺會突然想著懷念你就過來看看?”,凌伶儀笑說。
“不可能,平時我在這里的時候,就沒見他對我有這么煽情過。”,張璇說。
“好吧,我還以為晚上會有什么驚喜呢,原來還是只能睡覺。”,凌伶儀一臉失望的表情。
“干嘛干嘛干嘛,失望啊?我還失望呢,我期待了半年了,他還沒試過晚上來找我。”,張璇說。
“你怎么知道?”,凌伶儀問。
“我的手上是綁有透明的魚線的,魚線穿過門,要是他進來呢,我肯定知道的。”,張璇說。
“人家來看你怎么會走門,當然是走房頂了。”,凌伶儀說。
張璇看了看房頂,“這個就更加不可能了,我為了防止房頂上有人偷窺,特地把所有的房瓦改裝成帶有電的防護罩,要是誰能在上面電兩分鐘,我算他牛。”
“你怎么就不擔心修房頂的工人來呢?”,凌伶儀問。
“要是真的要修房瓦的話,我是會被提前通知的吧,或者根本就是我叫修的,雖然這種情況很少出現,一般皇家的東西都是很堅固的,要是真的壞掉,我可以把開關關掉,就像關燈一樣。”
“好吧,你牛逼,這就是科學家的女兒,真的不一樣啊。”,凌伶儀感嘆。
“其實我們兩個組合起來也不錯啊。”,張璇一臉壞笑。
凌伶儀打了個寒顫,“同學,我喜歡男人的。”
“沒事,現在是什么時代了,約會的時候左手基友右手男友也很正常的。”,張璇壞笑說。
“哎呀,問題是這里不是二十一世紀,這里是類似于很落后的古代,你現在要跟我那啥?”,凌伶儀問。
“哎呀,別那么緊張嘛,我這不是無聊嗎?”,張璇笑說。
“無聊也不能這樣,畢竟孤女寡女的,很容易擦出火花。”,凌伶儀說。
“我去,我看你才是無聊的人,隨便改編也可以改編出一句這么無聊的話。”,張璇說。
“沒辦法,我無聊啊。”,凌伶儀笑說。
凌伶儀坐起來,嘆了口氣,來到這里也有一段時間了,到底現在的發展是什么情況,她也不想怎么說,但是總覺得,她和蕭楓有了一種很朦朧的感覺,不過蕭楓估計也看不上自己把,這里的人很講究門當戶對的,她是個平民出身,就算有那么點點喜歡,也是會埋藏在心底的那種,對于這里的姑娘來說,蕭楓可是個好男人,憑什么自己就能當他的妃子,當初會當,也只是因為自己的那個大紅色衣服吧,或許有一天,蕭楓去到二十一世紀,就會對她不再有什么感覺也說不定,二十一世紀的人,對這里的人來說,總會有那么一點新奇的。
是不是應該盡量做得像這里的人一樣,如果自己是出生在這里的話,今生今世,是不是不會見到蕭楓,好懷念二十一世紀的日子,好懷念以前無憂無慮地過日子的感覺,跟著師傅這么久了,自己也闖了這么久了,還沒回去見過師傅,師傅啊,凌伶儀好想你啊。
“凌伶儀,你怎么了?”,張璇問。
“我想二十一世紀了。”,凌伶儀沙啞著嗓子回答。
“你哭了?”,張璇愣了。
“你不想家嗎?”,凌伶儀問。
“嗯……這么久了,也習慣了,就算想把,我們也回不去了吧,所以只能,慢慢當這里是家,慢慢適應咯。”,張璇說。
“張璇,來到這里,我好糾結,我不應該存在這么復雜的地方的,我想回家。”,凌伶儀說。
“你想回家,我也想啊,但是我們回不去了,所以,你就安心呆在這里吧……”,張璇口氣變得哽咽,“別亂提起這些事情啊,害得我也開始想了,你這個人真是討厭,我每天都壓住想家的心情的。”
“果然,你也想家了,我們要不求那個熬出頭的凌翎怡,看看她有什么辦法讓我們回去吧。”,凌伶儀說。
“怎么求啊,要是她能回去的話,不是應該早就回去了,現在怎么還呆在這里,但是她現在有男人了,一點都不孤獨,哪像我們……”,張璇抽泣說。
兩行晶瑩的淚珠從凌伶儀臉上滑落,一開始想吸引蕭楓的注意,去到王府當王妃,只是因為一時興起,現在想想,當初為什么要這樣,找個普通人家普普通通過一輩子就好了,沒有那么多勾心斗角,也不會因為什么政治事件而住一個這么簡陋的房子,但是,現在沒有后悔藥吃了,既然來了,只能先這樣了,現在這種生活,真的看不見未來,以后都要因為擔心有什么勾心斗角,或者王爺又愛上什么小妃子而擔心?
這種生活想想真的好可怕,以前小說的時候沒想過,我們不是小說里的女豬腳,一個男的,整天對著一個女人,就算那個女的再漂亮,總有一天也會厭了,等厭了之后怎么辦,就算沒有被人一腳飛出去,但是也整天被新來的妃子白眼來白眼去的,到時候一把老骨頭了,根本就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喂,又在想什么?”,張璇問。
“我在想再過多幾年,蕭楓的妃子說我老的時候的樣子。”,凌伶儀說。
張璇摸了摸凌伶儀的腦袋,“沒發燒啊,我說你啊,再過幾年你還是二十多歲,哪有人想著二十多歲就老了的?”
“擺脫,這里是古代啊,十七歲就可以嫁人了,我們是永遠都要留在王爺皇帝身邊的妃子啊,到時候老了,或者說我們的某些地方不給力,生不出多少個兒子女兒了,人家還不找多幾個,為了傳宗接代,所以就不斷地有什么選舉比賽,當你看到一個比一個年輕的姑娘嫁給你丈夫的時候,你怎么想?”,凌伶儀問。
“你瘋了,現在想這么多干什么?”,張璇無奈。
“所以我就說假如咯,那現在你想想,到時候該怎么辦?”,凌伶儀問。
張璇已經被這個問題愣住了,“這個……在古代,這種事很正常的……”
“那你會開心嗎,我們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我們女的可是被人擺在很尊重的地位的,現在都反過來了,要我們女人想著怎么取悅男人!”,凌伶儀說。
“這個……”,張璇無奈搖頭。
“好像有人來了。”,凌伶儀忽然話鋒一轉。
“什么?”,張璇愣了一下,立刻被凌伶儀拉上房梁。
“啪”,大門打開,一個相貌嬌媚的女子出現在兩人面前,月光下的面容,是多么的令人陶醉。
“噓——小花,你在外面守著給我把風,我進這個女人的房間看看。”
“是”
在房梁上,張璇用手機打出幾行字,屏幕已經被調到很暗,再用袖口擋住,“這個女人是蕭樺寵愛的一個妃子,叫張詩三,一個地方官的女兒,她的老爹不是很有地位,但是太后很喜歡她。”
凌伶儀點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看看這個女人這么晚偷摸進來要干什么。
“真是的,一個鄉下女人住這么好的條件。”,張詩三小聲嘀咕,同時慢慢走近張璇的床頭,放了一個東西在枕頭下面,又忽然想起藏得不夠隱蔽,又拿起東西,放在枕頭下面的那層被子里。
等到門再次打開再關上,兩人才松了口氣。
“她好像放了點東西在你床上。”,凌伶儀說。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萬一是像小說里的一樣,放個什么重要機密文件還是什么,那我就慘了。”,張璇說。
“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放什么文件,估計是扎了個小人放你床上了。”,凌伶儀說。
“那也要把那個小人弄走,不然的話我還是要遭殃,人家無緣無故的,不會冒著危險走進來的。”,張璇說。
“我說這個皇宮的守衛也太差了吧,一個小丫頭也能隨便走得到皇后寢宮來。”,凌伶儀說。
“你可別小看這里的人,皇宮里的人到處是高手,人家能在皇宮活下來不死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就像這個小丫頭片子,她是經過選美來的,而選美的時候,她曾經徒手把一個大高個子殺死。”,張璇說。
“不是吧,這么牛……”,凌伶儀無語了,果然是高手啊。
“當然啦,而且她殺那個大高個,前后還不超過一分鐘,這身手……”,張璇嘆了口氣,“這身手就不說了,還有就是人家,一般經過選美的,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還能歌善舞的,所以我這個皇后當得,實在是有壓力啊。”
“但是你也在這里活了半年了,你也不簡單,別那么有壓力了。”,凌伶儀說。
“那我還是去看看哪個是什么東西好了,可能她現在就走出去找太后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