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去換件衣服吧。別晚些被老爺夫人看見了。”阿霽提醒道。
“阿霽,你說阿兄真的可以等到那位女子嗎?”顧星楚起身往內室走去。
“這誰說的定呢。不過少爺真的是少有的專情之人,這么多年了,還念念不忘。”
“你可以說說當時發生的事嗎?我只知那人救了阿兄,可我并不知道詳細的事情。”
阿霽想了想:“我也是聽說的,那時我還很小,那時老爺還是西岐的縣令。那天下人有人來報夫人的外家遭了山賊,老爺與夫人便前往南覃,將大公子留在了家中,當時公子年紀尚輕,很是頑皮,他半夜偷偷跑了出去,誰知竟不慎掉入水中。是一個小姑娘救了他。”
“那那位姑娘的名字什么的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少爺是那位姑娘托人送回來的,送完人就走了,當時府里忙作一團,沒人去詢問那位下人。但那位姑娘給少爺的絲帕上繡了個沈字。”
“就這么點線索,也太難找了吧。”顧星楚搖了搖頭。
皇宮
“皇弟啊,你今年已經二十有一了,該娶親了。”一個身著明黃色華貴長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桌前對弈。
“皇兄,你每次找我就說這事。可我還不想娶。”一個身著玄色的男子無奈的說道。
“南珩,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還放不下晚凝。”
岑南珩正要落子的手頓了一下,“與晚凝無關,只是覺得成親這事沒什么意思。”
“你聽聽你說的什么大逆不道的話,滿朝文武,你看看還有誰你這個年紀還未成家。”皇帝捋了捋胡子,佯裝生氣。
“顧侍郎家的長子與我同歲,還要大我兩個月,也還未娶親呢。”岑南珩答道。
“你就是因為老跟他混一起,才被他帶壞了。這顧道安怎么回事,我改日也催催他,讓他快點給他兒子定門親事。”皇帝實在是有點無語,他作為兄長,在太后臨終前,曾交代過他,一定要照顧好弟弟們的婚事。眼見著弟弟們都已經成家,在岑南珩十六歲時,他就想著快些為自己的幺弟尋一門好親,這樣他的任務就結束了。不料岑南珩一再推辭,五年過去了,這個任務還未完成。“我這次不是跟你鬧著玩的,五天內你必須尋一門親事,如果不能,我就親自為你選妃。這是圣旨。”
“知道了,皇兄。”岑南珩無奈極了。他實在是不想娶親,無論娶哪家的女兒,他都信不過,這滿朝文武,誰不想攀一攀高枝,能嫁給王爺,也算是和皇室攀了親。
“行了,你回去吧。”皇帝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一天天的,除了操勞國事,還得操勞家事,真是不令人省心。
回到景王府。
“阿吉,你替本王挑挑,你覺得哪家的女兒適合坐景王妃這個位置呢?”岑南珩頭疼的盯著眼前的名錄。這是皇后差人送來的,錄中詳細的記載了當今京中權貴家中還未婚配的適齡女郎。
“王爺,您想要什么樣的呢?”
“信得過的。我的要求就只有這四個字。”岑南珩揉了揉眉心。
“阿吉覺得顧家的小姐就不錯呀。”阿吉仔細思索了一番。“顧小姐我們曾經見過,容貌姣好,而且您與顧將軍關系還不錯。顧大人也是一位信得過的清廉好官呀。定不是那種一心想要攀附權勢的人。”
岑南珩聽完阿吉的話,腦海里浮現了顧星楚嬌俏的小臉,那日在送羽船節上,岑南珩承認確實有被驚艷到,小女孩提著一個燈籠,滿臉的笑意,與那燃燒的羽船飄起的火花相襯,似是能融化那冬日的寒雪。后來在得知是顧銘澤的妹妹后,還想那樣一個粗老爺們怎么會有一個如謫仙般的妹妹。后來又在上京相遇了一回,性子確實也還不錯。不得不說,顧星楚確實是一個絕佳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