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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愿賭服輸

閆曉茹剛想抬手敲門,莫嘯天突然叫住了她:“等一下。”

閆曉茹以為他也膽怯了,可能是要后悔,于是趕緊停了手,退回來問:“怎么了?”

莫嘯天不緊不慢地從兜里掏出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交到閆曉茹手里,閆曉茹輕輕打開才發現,里面竟然是莫嘯天之前求婚的那個大鉆戒。

“這是?”閆曉茹滿心疑惑,心想這顆鉆戒當時被小哈四喜同學吃到肚子里,好不容易才拉出來,現在莫嘯天是幾個意思?要在仇人面前跟她再求一次婚?

然而莫嘯天并沒有跪下來求婚,他將鉆戒摘下來,套在閆曉茹右手的中指上,奇怪的是他還故意將那顆大大的鉆石轉向了閆曉茹手掌的一面,然后用力握住閆曉茹的手說:“記住了,用力扇。”

閆曉茹瞬間領悟,莫嘯天這是要她拿這顆鉆石當暗器啊,只是扇唐玲兮三個巴掌也沒什么,可要是手里攥著一顆鉆石扇她,那她臉上不掛彩才怪呢。

閆曉茹看了看莫嘯天,莫嘯天眼里的目光極其冷,冷得像深冬的潭水望不到底,她現在才知道為什么很多人在背后說他是冥王總裁,原來這才是他的真性情,那他之前對自己流露出的溫情呢?那些溫柔呢?是假的么?

“不要怕,不用說話,直接打就行。”莫嘯天看閆曉茹站著遲遲不動,還以為她是臨陣退縮了。

閆曉茹受了莫嘯天的鼓舞,振作了起來,不再猶豫,三兩步上了門前的樓梯,按響了門鈴。

“閆曉茹,你來干什么?”來開門的好巧不巧就是唐玲兮,她看到閆曉茹一臉的疑惑。

閆曉茹并不知道昨天在洗手間里行兇的不是唐玲兮本人,對她的恨意還在最旺的時刻,所以見了唐玲兮的面也不搭話,直接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鉆石挨著唐玲兮的嘴角就劃了過去,閆曉茹使了十足的勁兒,所以這一掌扇完,唐玲兮的臉上就見了血。

“你,你干嘛。”唐玲兮震驚的扭過臉,只可惜她這句話還沒有講全,閆曉茹又是一個巴掌扇了,這次力道輕了些,又是反手,并不是很重。

唐玲兮心里的震顫還沒有過去,開了門迎面就挨了兩巴掌,實在緩不過神,她剛想轉過臉壓一壓驚,就聽到閆曉茹的背后傳來一個低沉威嚴的男聲:“用、力。”

閆曉茹得了這聲號令,重新調整了一下姿勢,憋足了一股勁用力一揮手臂,“啪”得一掌出去,五個指印依次出現在唐玲兮的左臉上,嘴角又多了一道鉆石劃出來血痕。

三掌扇完了,閆曉茹向后退了一步,這時候唐玲兮才完整地喘過來一口氣,她剛想發作,卻一把被閆曉茹身后的莫嘯天拉住了,像拎雞崽一樣拎到眼前。

莫嘯天陰狠狠地說:“這三掌是你賭輸的,今天我只是叫曉茹來討債,相信唐小姐應該明白愿賭服輸的道理吧。”

話剛說到這兒,唐父聽到動靜從里面走了出來,雖然不明就里,但是看到莫嘯天一副殺人的模樣,先就嚇得有點兒腿顫,莫嘯天的名聲在云城誰不知道,得罪了他恐怕比得罪閻羅還要恐怖些。

“這,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唐父愣了半天,盡可能地想說點什么轉還。

莫嘯天撒開手用力一推,把唐玲兮推了個踉蹌,跌倒在唐父的腳邊,唐父還沒來得及驚呼,莫嘯天就揚起下巴冷冷地說:“令媛打賭輸了,我只是來討債的,現在兩清了,唐先生不會有什么異議吧?”

“呃”,唐父雖然心疼女兒,可是更知道莫嘯天惹不起,現在還只是上門打兩下這樣的小事,要真是不依不饒,說不定莫嘯天能當場抄了他的家,于是哆哆嗦嗦地說,“不敢不敢,愿賭服輸,愿賭服輸,小女不懂事,還請莫總別見怪啊。”

莫嘯天點了點頭,唇角微微勾了一下,扭頭就走,閆曉茹跟在他后面,竟大搖大擺地出了唐家別墅的院子。

到院門口,莫嘯天隨手把手套摘了,順便就丟在了旁邊的垃圾桶里,好像剛剛摸了什么不該碰得臟東西,急于清理干凈。

等莫嘯天和閆曉茹上車離開,唐父才敢扶起女兒看看她的傷情。

唐玲兮剛一站起來,就抱怨說:“爸,他們太囂張了,竟然敢上門打我,還當著您的面。”

“住口”,沒等唐玲兮哭訴完,唐父就打斷了她的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不該惹的事?莫嘯天也是你能碰的么?”

“我沒碰他,我,我”,唐玲兮支吾了一下,聲音壓低了說:“我就是碰了他旁邊那個女的。”

“你”,唐父怒斥了一句,無奈地搖了搖頭說,“身邊的人你也不能碰啊,你還要不要命了,莫嘯天這種人,不要說打你兩下,就是打我,我都不敢還嘴還手。”

“爸”,唐玲兮從沒見過父親這么膽小怕事的一面,委屈地叫了一句,她雖然不是貴族世家,可也算是個小小的官二代,平時被寵著護著慣了,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罪。

唐父卻知道其中的厲害,他緩和了一下顏色說:“唉,進來爸給你上點藥吧,你要知道,莫嘯天要是動了真格的,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你呀,這幾天好好在家呆著,不要再給我出去惹事了。”

唐玲兮心里驚駭,只好撅著嘴跟著父親進了屋,她沒想到,自己挨了三巴掌,還要被關禁閉,真是倒霉透了。

相對比之下,閆曉茹就是另外一翻心境了。

“這下爽了吧?”

回去的路上,四平一邊開車一邊問,結果閆曉茹還沒發話,旁邊的林葉就先跳了出來:“哎呀肯定爽啊,我看著都過癮,曉茹,你可真厲害,三巴掌就把唐玲兮打出血來了,簡直完爆她,這一段時間的惡氣,總算是卸干凈了。”

“你說她不會再報復我們吧,你的答辯會還沒結束呢。”閆曉茹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心里還是有些擔憂。

四平笑了笑說:“不會,莫總都放了話了,她要還敢蹦跶,除非她真是活膩歪了,我估計啊,這幾天她都不一定能出家門,你們沒看到她老子那個慫樣兒么?”

“哈哈哈。”林葉在后排笑的十分開心,可是閆曉茹卻漸漸地冷下臉,看了看手上的鉆戒,一直沉思著。

“曉茹,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對么?”林葉扭頭問她。

閆曉茹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奇怪?”

“嗯,昨天在學校洗手間行兇的時候,唐玲兮不是這么弱的,她在我身后抱著我,我使勁兒掙扎了半天都掙不開,今天就算再出其不意,她也不可能連挨三下打都反應不過來啊?”

聽了閆曉茹的話,林葉也沉默了,她看了眼前排的莫嘯天和四平,不知道該不該把早上知道的事說出來。

“怎么了?林葉,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閆曉茹對閨蜜的反應敏感極了。

林葉不敢接話,前面的四平倒是開口了:“你覺得奇怪,是因為昨天在女洗手間里行兇的人并不是唐玲兮。”

“你說什么?”這下輪到閆曉茹震驚了。

莫嘯天的輝騰車進了莫苑,中飯已經準備好了,今天難得人到的齊,景叔選擇了吃火鍋,東來順的炭火銅鍋,鍋底是扇骨高湯,切得薄如蟬翼迎光可透的羊肉片放在潔白的骨瓷盤里,讓人一見就有食欲。

“吃飯,吃完飯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給你聽。”四平拉著閆曉茹進了餐廳,強按著她坐了下來。

閆曉茹本來心里存不住事,一定要問個明白,可是熱騰騰的火鍋一上來,她就沒有心智了,神思隨著高湯噴出的熱氣蕩漾起來,眼里只有菜和肉。

一桌子人熱熱鬧鬧地涮肉涮菜,說說笑笑很有生氣,只有閆曉茹一個人,堅決貫徹食不言寢不語的作風,埋頭苦吃。

于是,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閆曉茹已經撐倒在椅子上了,喝了口水把胃壓實了,頗有再繼續的架勢。

“不許再吃了,再吃要撐出病,你怎么和四喜一樣,不知道飽餓呢?”莫嘯天奪了她的筷子,佯怒地吼了她一句。

閆曉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哎,你不說我都快忘了,四喜這些天在四平的朋友家過得怎么樣了?我能把它接到莫苑來么?”

這些天為了不耽誤閆曉茹畢業答辯,莫嘯天把四喜寄養了出去,現在好歹答辯也算順利過關了,閆曉茹就想著要接它回家,畢竟是親媽。

可是景叔和四平都知道莫苑的規矩,莫嘯天的母親對動物的毛發過敏,莫苑是從來不養寵物的,后來莫家夫婦過世,這個規矩依舊保留著,莫玉輝來莫苑暫住的時候,最心愛的鸚鵡都要寄養出去,莫嘯天從來沒讓一個代毛的活物進過莫苑的家。

場面一下就靜了下來,景叔和四平齊刷刷看向莫嘯天,莫嘯天喝了一口大麥茶,淡定的眼都沒抬:“接回來唄。”

就這一句話,四平和景叔差點兒沒倒抽一口涼氣。

“太好了,四平,我什么時候去接?”閆曉茹扭臉問旁邊的四平。

四平愣了一下,過了兩秒才回過神來,說:“呃,隨,隨便,莫總說什么時候,就什么時候吧。”

“那就后天吧,對了,林葉這一段時間也可以住在這兒,聽說你的答辯時間也快到了,讓曉茹幫幫你吧。”莫嘯天撂下這句話,起身就出了餐廳。

留下心中一陣感嘆的景叔和四平,而閆曉茹和林葉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興奮著,好像莫嘯天的這場安排,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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