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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好事終成

長假過后,大家都收拾好心情,返回學校繼續開始校園學習生活。回到學校后,楊子莘注意到了兩個驚人的變化。一個雖然與她自

自沒太大關系,但卻是個令人十分感動的驚喜變化;另一個變化是與她自身息息相關的,讓楊子莘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這第一個令人驚喜的變化是來自她的閨蜜喬漫的。這幾天,楊子莘發現,有喬漫所在的地方總是少不了陸晨晞。

雖然以往陸晨晞也總是圍在喬漫周圍,但是喬漫面對他時,總是一幅高冷的態度,兩人之間很少互動。

可現在這情形,明顯有別于之前。這兩個人現在除了上課、回寢室睡覺不在一起之外,簡直就快變成一個連體嬰兒了。

喬漫雖然嘴上還是會像以前一樣趕走陸晨晞,但也明顯只是欲拒還迎,做做樣子。

陸晨晞更是把握住眼前的每個相處時光,喬漫走到哪就跟到哪。最近,他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好像打了雞血。

晚上,女生宿舍樓前,陸晨晞依依不舍地告別了喬漫。喬漫半只腳已經踏進了寢室樓,陸晨晞還在外面張望著,大聲喊,“明天我來接你一起吃早餐!”

喬漫半回頭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轉過身來,繼續向樓梯走去,臉上的微笑不能自抑。

楊子莘躲在樓梯的轉角,待陸晨晞癡情凝望著喬漫的眼神撤去,她一把拽過喬漫,把她拉進樓梯轉角的陰影里。

面對猝不及防的危險,喬漫張開嘴巴,企圖大喊,“救命……”

楊子莘趕忙用手堵住她的嘴,怒急地說,“是我啦!這都認不出來。”

喬漫撥開她的手,十分不耐煩地說,“你搞什么花樣啊!想嚇死我啊!我都要喊非禮啦。”

楊子莘撇著眼睛,饒有興致地逼近她,“呦!我們喬大小姐竟然也有害怕被人非禮的時候。”

喬漫感到今天的楊子莘有些吃錯藥啦,揮手一把將她推開,“去去去!非禮也輪不到你。”然后,她又看著楊子莘正經地問道,“說吧,找我有什么事?專門弄出這么個抽風的出場方式不會只是無聊為了專門嚇嚇我吧!以你的智商能把我嚇到也不容易啦。為了嘉獎你的勇氣,今天你做什么,說什么,我都恕你無罪。”

剛剛一番突如其來的驚嚇之后,喬漫又恢復了一如往常的高冷。楊子莘雙手疊在一起,放在右側腰間,半蹲做出丫環謝恩狀,笑瞇瞇地貧嘴說道,“謝主隆恩!”

隨后,她又神秘兮兮地逼近喬漫問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跟陸晨晞在一起啦!”

喬漫沒想到楊子莘會問她這一題,一時之間,大腦當機了。她眼神閃爍,支支吾吾,不發一言。隨后,“哎呀!”一聲,想要惱羞成怒掩蓋質問。

不過,多年的朋友,在一起的時光不是白混的。憑楊子莘對喬漫的多年了解,她越是閃爍其詞,越是惱羞成怒,越表示她有問題,而且必然是個大問題。

“老實交代,你知道組織對于坦白的人,一向是從寬處理的。”楊子莘振振有詞地說,她想有次機會能在喬漫面前耀武揚威已經很久了。

喬漫舉手投降,“好啦好啦!我交代。”放下手后,她一改剛才輕松的口氣,用異常擔憂的眼神看著楊子莘說,“而且,還有件事,假期里我一直想要告訴你來著,是關于閆宇航和于盈盈的……”

說到這里,喬漫看到楊子莘的臉色沉了下來,完全沒有了剛才輕松質問她的表情。這讓喬漫也心中一驚,心中在揣摩著,我在假期里看到的事情到底要不要跟楊子莘坦白。或許,單純的她,應該一直活在無憂無慮的世界里,我應該一直保護著這樣的她。但如果我不告訴她,將來事情一旦成真,只有她一個人蒙在鼓里,也會很可憐,她可能還會怨我知情不報……

正在喬漫陷入兩難的思索之時,楊子莘已恢復精神,繼續追問喬漫說,“別岔開話題,先正面交代問題。”

喬漫實在拗不過她,攤手笑笑說,“好啦!我跟你交代。我確實是跟他在一起啦。”

難得喬漫如此老實,楊子莘絲毫沒有放過這次機會,繼續追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假期的時候。”喬漫漫不經心地回到道。

楊子莘有點微怒地說,“那你怎么一直不告訴我,還把不把我當朋友。”

喬漫臉色泛紅,低著頭有些嬌羞地說,“我……不好意思嘛。”

楊子莘在心中竊笑,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喬漫這個樣子,要不是手中沒有相機,不然她一定記錄下這珍貴的一刻。

“這陸晨晞從初中一路追你到了高中,中間追了你這么長時間,你都沒有答應……”楊子莘來回踱步,一邊用手假裝捋著并不存在的胡子,一邊湊近喬漫,然后十分八卦地問道,“這次究竟是靠什么,俘獲了我們喬大小姐的芳心,讓她回心轉意了呢?”

喬漫走到旁邊的樓梯處,拉著楊子莘坐在了臺階上,“坐著說吧!我都站累了。”

喬漫跟楊子莘娓娓道來……

時間要追溯到放假前一天,眾人在陸晨晞家聚會,游戲中,愿賭服輸的喬漫給了陸晨晞一個吻。就是這個激勵的吻,點燃了陸晨晞新一輪追喬漫的斗志。

他決定趁勝追擊,從放假的第一天開始,他每天都在孜孜不倦地約喬漫。

前兩天,陸晨晞打電話給喬漫,她都謊稱有事,直接拒絕了。第三天,喬漫早上5點半從家里出來,準備去城郊登山。

那時,天才微微剛亮,樹葉上掛著的露水還沒有被陽光曬干蒸發掉,晨間的涼氣伴著微風,一絲一絲地侵入身體,讓人不自覺地打著寒顫。

就是這樣的一個早晨,喬漫一出門就碰到了站在外面的陸晨晞。他靠著車門,在寒風里打著哆嗦,但一見到她,馬上變得精神抖擻,立即跑上前去給喬漫一個大大的微笑。

他殷勤地跑上前來打招呼,“這么早起啊?”

喬漫看了一眼他,繼續往前走,“不早啦!你都堵到我家門口啦。”

陸晨晞跟上她,繼續賠著笑臉問道,“你起這么早是打算干嗎去啊?我陪你呀!”

喬漫從上到下喵了他一眼,一身暗藍色的休閑西裝,里面的白襯衫上打著藍色點點的領結,腳上穿著一雙亮的都可以照鏡子的白皮鞋。

看到他的這一身穿著,喬漫轉念一動,突然想要捉弄一下他,“我要去城郊爬山,你去么?”

聽喬漫這樣說完,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著,猶豫了幾秒,還是一口答應道,“我去!”說著,便拉開后車門,邀請喬漫上車。

行駛40分鐘,終于來到城郊的山腳下。雖說這個山也算是景區,但是知道的人寥寥無幾,會來這里爬山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喬漫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來這座山上爬上一爬。自13歲起,爸爸第一次帶他來爬這座山,這已經成為了她的一種習慣。

來到山腳下,望著屹立在眼前的巍峨的高山,她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她竟然帶陸晨晞來這個她生命里最秘密的地方了。

喬漫在前面自顧自地翻著山,陸晨晞一聲不響地跟在她后面。

這座山不似其他旅游景區的人為修好的山路,有石階、有很多休息的地方。這座山更接近原生態,山上的路有些險峭,不好通行。

中午的時候,喬漫找了一處山頭休息。她坐在翠綠的草地上,休息了5分鐘后,才看到陸晨晞慢悠悠地爬山來。

他熨得筆挺的西裝已經有些褶皺,白皮鞋上覆蓋滿了山間的灰泥,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身后背著的喬漫的粉紅色書包與這身行頭,在這座禿山上,真是一處絕妙的風景。

陸晨晞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歪歪的領結搖搖欲墜,喬漫看到他的狼狽相,哈哈大笑起來。

陸晨晞也跟著笑了起來。

喬漫拿過他肩上的粉紅色書包,從里面掏出餐布與食物,鋪在翠綠的草地上。

“看在你幫我背了一路包的份上,你也坐下吃吧!”喬漫示意他坐下,并把準備好的便當推到他面前。

陸晨晞十分興奮地說,“這也是你做的?”

“我家保姆做的。”

“喔。”陸晨晞有些失落。兩個人無言地吃著飯,陸晨晞找話題問道,“你經常來這里爬山嗎?”

“偶爾吧!只要我有煩惱,有決定不了的事的時候,就會上這兒來。”喬漫邊吃東西,邊漫不經心地答道。

就這樣一問一答地聊著,這頓貼近自然的午餐,把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正在詳談甚歡之時,傾盆的大雨忽然降下,毫無預兆。

陸晨晞脫下西裝,罩在喬漫的腦袋上。喬漫把衣服拉回陸晨晞的頭頂,讓兩個人共同罩在西裝下。

他們罩著一個單薄的衣服在漫天的大雨里奔跑,泥濘的山路幾次都差點讓他們跌倒,他們相互拉著彼此,一路逃到了一處小山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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