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媽媽走到門口,忍不住呸了一聲,嘴里嘀咕著“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不過就是一個庶出的,擺什么譜……”
安靜的四周這樣的聲音也確實刺耳,之妙嘴角輕諷的一笑,可是又有什么關系,這些人說什么,自己又不會少塊肉,要說就讓她說好了,自求多福吧。這些人不過秋后的蚱蜢,就讓她多蹦踏幾天,不足為懼,現在自己要的就是在大哥來的這段期間,牢牢掌控住平源老家的所有一切,我自己以后進京打下基礎。
小蓮卻是滿臉憤怒的走了進來,小聲的說:“小姐就是性子好,這樣的奴才不知道仗的誰的勢,小姐就不該縱著,在怎么小姐就是小姐……”
“好了,以前怎么沒那么多抱怨?你家小姐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啊,還是你以為大少爺來了,小姐就能放肆了不成?”之妙語調冷冷的說,這就是現實,自己這樣一個不被重視的孩子,這樣世仆怎么會看在眼里?
而這老家常年就是一些管事,自己這個小姐什么時候放在眼里?自己的生活還沒他們過得好呢?想想以前只是一味的呆在閨房里,做著那永遠做不完的針線活,就連字都不認識,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人去到京城還不就是被人嗤笑,嘲笑?
也是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讓自己的前世發憤的努力學了很多東西,可是這樣的自己怎么可能有機會嫁給皇子,就算是一個和自己一樣不受重視的皇子,為了能給他掙得一絲希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膝蓋跪腫了多少次,可是為了那少得可憐的溫柔細語,一次次的被人嗤笑,可是那些日子都走過來了,何況現在……
小蓮不知道之妙的想法,只是看著之妙神色不好,心里仍是忐忑不安,可是也不敢打斷之妙,正準備小心的退出房間,只聽見之妙冷寂的聲音傳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我不要心有異心的丫鬟。”聽見之妙的話,小蓮猛的一下跪在地上,輕叫道:“小姐……”
之妙頭也沒抬的說道:“好自為之,下去吧。”小蓮覺得全身無力,渾身難受的緊,自從小姐上次昏迷中醒來就變得不一樣了,自己一直都知道的,可是小姐一直對自己和顏悅色的,還有小姐那些事情都讓自己去辦,以為自己就得到小姐的歡心,可是這次小姐怎么能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呢?只要自己能跟著大少爺,說不定這次小姐就能進京了,為什么小姐還這樣疾言厲色的?邊想邊小心的退出去。一直低著頭的小蓮沒有看見之妙正靜靜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呵,連丫鬟也是力爭上游的,還能怪別人。原來美色真是迷人眼的東西啊,這樣一想不由得想起那時候的自己,所有的人都嘲笑自己,只有那個溫柔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認真的說:“不要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抬起頭來,你又沒錯,不會的努力學就好了,總會超過很多人的。”
那時候感覺那是一道照進心靈的光,所以為了讓自己能夠對他有用,拼命的學習,希望自己能成為和他并肩戰斗的人。
其實現在想想,那不過是那人一時對自己處境的感嘆罷了,可憐自己傻傻的相信。為了心中的那點溫暖,一次次的舍命相救?可是他真的需要自己去救?
可笑的是自己居然這樣自己和他是患難與共的人?原來一直可笑的是自己?可是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答應娶自己呢?娶一個對自己一點用處都沒有皇妃?這絕不可能,那是為什么呢?這樣一個銀線狠絕的男人,一方面笑臉對自己,一方面又憎恨自己,到最后甚至不惜用那樣的方式來侮辱自己?看來一切都還在京城,很好,等著吧,我會一一將你們撕碎。
柳金明、柳睿、司徒卓越三個俊逸非凡的男子同時出現在平源這個小地方,一時間到是引起一陣旋風,好多大門不出的閨閣小姐統統出門,一時間到是一片熱鬧非凡。
三鄉五里的都知道這是司徒家的遠房親戚,這平源司徒府上也迎來一個熱鬧非凡的景象,就連之妙這樣的閨閣小姐,也是收獲頗豐。就不要說那些有身份的大總管、管事了,看來真是美色無邊啊,之妙心里一陣嘀咕。
而此時這三個俊逸不凡的男子,正端坐在大廳之上,尤其以柳睿的臉色最差,黑的都可以和黑炭比較一番,只聽著他的聲音壓抑不住的怒氣說道:“司徒兄,你們家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婚事還需要你們來指手畫腳的?”
“三爺,您息怒,這事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司徒卓越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這些天跟著兩位爺四處走訪,都是為了調查災情,怎么現在又有這樣的婚事?
柳睿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嘴角輕哼一聲。柳金明有些好奇自己這個堂兄什么時候都一片冷靜和自持的,小聲在司徒卓越的耳邊嘀咕,司徒卓越邊聽臉色越來越黑,最后比起柳睿好不到什么地方去。雙手一抱拳,恭敬的說:“三爺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嚴懲不怠。”
柳睿聽見他的話,什么話也沒說,只是臨走的時候看了司徒卓越一眼,讓司徒卓越感覺從心底發涼,然后憤怒的走開了。
柳金明上前友好的一拍司徒卓越的肩膀,哥倆好的說道:“我這個堂哥可不是個善茬,你家這后院,還真是……我就好奇你家七小姐都干什么吃的?”司徒卓越聽見柳金明的話,有些不解:“這關小七什么事情?”
“怎么不關她的事?這里常年就她一個主子,現在這些下人簡直無法無天,不是她縱容的還是什么?你要小心了,要是一個弄不好,那你可就……嘿嘿”的笑了起來。聽到他的笑聲,司徒卓越沒來由的覺得一陣毛骨悚然,可是小七雖然是主子,可是這個家又不是她管,怎么能怪的著?恐怕還是奴大欺主吧?看來有必要給母親去一封信,好好說說這里的事。
司徒卓越吩咐小廝名了去將大總管、總管還有所有的管事都叫到議事廳來,自己則靜靜的坐在主位上,端著青花纏枝蓮紋的茶杯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