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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白劉威也許是工作太累了吧,才會有了這樣的人格分裂,似乎他本人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但是他平時跟著姚廣成工作,的確是精神上很緊張的,不然也不會年紀(jì)輕輕的,就會得了這樣的怪病。

只是他的心里一直想著一些事情,才會腦海里有點混亂的。

這不,白劉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個人居然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澤村來了。

來到這里之后,白劉威也感覺到自己越來越糊涂了,無奈啊,既來之,則安之……

“老白,他那天讓你幫他做的椅子呢?”

門口傳來敲門聲和張大嬸和聲音,白劉威放下手上刻了一半的木雕和刀,前去開門。門一開,就看見胖胖的張大嬸一臉的汗珠。

“白劉威啊,你爹呢?他前幾天要的椅子做好了沒有?”張大嬸伸手抹了一把肥臉上的汗珠,有些焦急的樣子。

“他爹去給錢老板打柜子去了,這時回不來,不過大嬸你要的椅子昨天就已經(jīng)做好了,他去給您拿。”爹走之前打了招呼,說張大嬸會來拿椅子,結(jié)果爹還沒走半個時辰,張大嬸就跑來了,看她有些焦急的樣子,白劉威小跑著去成品屋去拿老爹給她做的兩把椅子。

等白劉威把兩把椅子拿出來,張大嬸已經(jīng)是急的來回走動,見白劉威出來,也不檢查一下質(zhì)量,一把搶過椅子就走,末了留下了一句:“店里生意忙,回頭來付錢啊。”

白劉威看著張大嬸胖胖的身軀跑動起來,很是搞笑的樣子,也沒有說什么,關(guān)上門繼續(xù)刻白劉威的木雕,畢竟?jié)纱宓拇迕穸际沁@種性格,質(zhì)樸,毫不掩飾,而且說話算話。

白劉威的木雕的對象是一只兔子,兔子被白劉威抓來鎖在籠子里,給白劉威做免費的模特。以白劉威的速度,刻一個木雕很快,除卻幫張大嬸拿椅子的時間,總共不到半個小時,白劉威就把一個兔子形狀的木雕給雕刻好了,白劉威看來看去,雖然和眼前活著的兔子已經(jīng)很像了,但是總覺得少了什么,這種感覺不是最近才出現(xiàn)。

早在十二歲的時候,和老爹學(xué)了將近六年的木雕的他就有了這種感覺,跑去問老爹,他卻說要他自己去感悟,結(jié)果這一感悟又是四年,按照大西帝國的律法,白劉威已經(jīng)算是一個成年人,再也不是男孩而是一個男子漢了。

回想這些年,時間過得很慢,白劉威可以感受得到每一點一滴,但可惜的是它卻回不來了,走了就走了,讓人錯覺的以為它走得太快了。不過老爹從小說的最多的一句話,讓白劉威很能體會時間潺潺的緩慢流速:你要關(guān)注你的每一點時間,即使是玩耍,每天晚上都要把一天的事件和他說一遍,要詳細(xì),即使你不想說,被窩里也要給他回憶一遍,哪天白劉威問你你答不上來,就離開白劉威的身邊吧,記住,他時時刻刻都會看著你。

白劉威沒有娘,所以老爹的話幾乎就是圣旨,白劉威從小就開始記下身邊的一切,消失后和曉高還有黃田田一起玩時走過的路,路邊的長青的十四棵侏儒松,還有三人經(jīng)常休息的那對一大一小的子母巨石,他們都叫它們大傻和傻兒子。還有從小就迷上老爹幫別人做木質(zhì)家具和木雕的樣子之后,每天都會完成的10件木雕,雖然有很多的木雕因為沒辦法存放扔掉了,但是他卻可以清楚的記住他每天都是雕刻的什么樣子的木雕。像眼前的兔子,白劉威已經(jīng)雕刻了10039次。

白劉威又找來一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木胚,準(zhǔn)備雕刻他的第10040次兔子,也是今天最后的一次功課了。其實這些功課是他主動要求的,而且老爹一天只讓他雕十個,不許多也不許少。

他雕刻的很認(rèn)真,但是也很累,因為他用的刀很是奇特,并不是那些各式各樣有著各種功能的小刀,而是一把長達2米,重量接近200斤的巨型砍刀,這時讓鐵匠鋪的趙師傅做的,是根據(jù)老爹的刀仿制。一開始用起來很是難受,就連把刀舉起來都難,不過久而久之,就習(xí)慣了。

不過這也得益于老爹教他的每晚都要練習(xí)一個時辰的奇特呼吸吐納方法,自從白劉威對老爹有記憶以來,就開始練習(xí)了,每次都會感覺全身暖洋洋的,全是的氣力都提升了不少,所以他很是喜歡這種感覺,但是老爹卻也不讓他練習(xí)超過一個時辰。

認(rèn)真的雕刻兔子木雕,時間流去他都沒注意,全神貫注,直道完成,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已經(jīng)在顫抖,渾身冒著汗。

吱呀。

門被推開,老爹扛著他的那把和白劉威外形一模一樣的刀走了進來,正好看見白劉威完成了一個木雕,走進來放下刀,從白劉威的手上拿了過去看了看:“不錯,比以前好多了。”

老爹雖然是在夸獎,但是白劉威自卻知道,他已經(jīng)四年沒有進步了,相對于老爹的木匠技術(shù)還差得遠。

說起老爹,白劉威心里除了深深的父子情,還有就是對老爹的崇拜,老爹是村里的木匠,也是最厲害的木匠,沒有之一。他在做工的時候只會用他的那一把大刀,一開始的時候,村民們都被嚇到了,但是接著,就會被老爹的手藝驚住,不管要做什么家具,或是其他的木質(zhì)用品,它們的每一個面,每一處需要處理的地方,老爹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刀,不管是大型的切面還是超小的凹槽,都會一刀下去精確無比,沒有絲毫差錯,而且切面極度光滑平整,完全沒有木頭起卷的痕跡,甚至平滑到連蠟都不要打,就可以反光。

白劉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夠達到那種境界,不過他相信,只要他認(rèn)真努力,一個能夠達到的。

收起雕好的兔子木雕,打掃了木屑,剛準(zhǔn)備稍微休息一下,門再次被敲響,他跑去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曉高和黃田田。

“二愣子,走他帶你去個好地方。”曉高一臉的興奮,他一開門就拉住了他的手往外扯,他回頭看了一下屋里的老爹,見他沒說什么,就順著曉高的拉扯走了。

“小高子,你到底要帶他們?nèi)ツ陌。俊秉S田田跟在兩人身后,有些疑惑的問。“現(xiàn)在都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那地方遠不遠,萬一趕不上晚飯,爺爺又要說他了。”

“不遠不遠,他帶你們?nèi)ィWC好玩,要是你們覺得不好玩他把他一個月的零食都給你們,再說了他回去晚了,他老爹還要他打兩個時辰的鐵呢。”曉高拍拍胸脯,滿口的保證。

白劉威和黃田田對視一眼,互換了眼神,半信半疑的跟著曉高,走出了村子。他們一直走,甚至穿過了村子外圍的那一片樹林,他見還沒有到,就問:“還有多久啊,這天就快接近黃昏了。”

曉高沒回答他,只是不停地小炮,他們只好追上去,又走了一會兒,來到了一條很窄很淺的小河邊上。曉高興奮的說:“快,過了河就幾步路了。”說完一馬當(dāng)先,卷起褲腿就趟過了河。

黃田田似乎有些怕的樣子,不敢趟過。

“黃田田,他背你吧。”白劉威卷起褲腿,直接站在她的面前半蹲了下來。

白劉威不曉得黃田田怎么想,不過可以感覺得到黃田田楞了一下,然后輕手輕腳的跳上了白劉威的背,白劉威抱住了黃田田的大腿,防止她掉下來,也跟著曉高趟過了河。

果不其然,趟過河之后,他們又走了幾分鐘,曉高一下子跳了起來,拉住白劉威朝一個小山坡砍去,山坡不是很陡,反而很平緩,在它的側(cè)面有一個山洞口。

“你帶他們走了這么長時間就是去看山洞?”黃田田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皺著眉頭在白劉威的身后說,因為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完全的變紅了,天空全都是和黃田田紅著臉一樣的紅暈。

“你們要相信他啊,進去之后你們會驚呆的。”曉高一臉的自信的樣子,不管白劉威和黃田田,一個人沖向了洞口。

“來了就去看看吧。”白劉威摸了摸黃田田的腦袋。

黃田田的小臉蛋泛起一股和晚霞一樣的紅暈,很是可愛的樣子,乖巧的點點頭,隨著白劉威朝曉高追去。曉高早早的跑到了山洞的洞口,朝著他招手,等他們兩人也到了,曉高就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

山洞的光纖不亮,但也不昏暗,洞的頂部,有著一個巨大的孔洞,上面照射下了陽光,可以看見里面全都是白劉威沒有見過的石頭,洞頂?shù)膲Ρ谏希箲疫@一個個如同竹筍一樣的石柱,石柱的正下方,還有與其相對的像是被挖去了尖頭的竹筍,節(jié)次鱗比的林立于此,場景很是壯觀,從沒有看過這種場景的黃田田和他都被驚呆了。

白劉威呆了一下,就隨著曉高的腳步向里走,結(jié)果沒走幾步,光纖變得昏暗起來,這時曉高突然興奮的叫了一聲,拉著黃田田只見沖了進去,白劉威連忙跟上,不過由于光線的漸漸昏暗,葉晨一下子就沒有看見兩人了,追了幾步,發(fā)現(xiàn)前面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三條路,白劉威隱約看見兩人是從中間進去的,就也進了進去,雖然是個岔道,但是出去的路卻是有一條方向,所以不容易迷路。進去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構(gòu)造和外面的直道差不多,不過頂部的洞口更大,所以這里面的光線更好,而且最奇怪的是,眼前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很是華麗的椅子,上面放了一個小盒子。

西北之戰(zhàn)第八章滅頂之災(zāi)

白劉威很好奇,走過去一打開盒子,一道弱弱的白光從盒子里激射而出,直接射進了他的眉心下是不見,然后椅子和那個盒子,都化為了飛灰。他有些驚奇這樣的場景,但是曉高還有黃田田沒找到,他急忙跑出了這里,順著進來的路向外跑。

可是一路上都沒有看見兩人的蹤影,白劉威飛速跑出了洞穴,卻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黃昏時的晚霞也快要消退,然而天空卻被什么東西映成了紅黑色,他感到內(nèi)心一凜,朝著村子望去,眼中的一切讓他一瞬間傻了眼。

一股火光沖天而起,帶著濃濃的黑煙升天!

一股莫名的悲傷從心口傳至全身,強烈地讓他流下了眼淚。他嘶吼一聲,發(fā)了瘋似得朝著村子跑去,再過河的時候,他看到了兩對回去的鞋印,才發(fā)覺曉高和黃田田先回去了。

急速的奔跑,再穿過樹林的時候,各種尖刺和不經(jīng)意的劃痕在他的臉上,身上留下,但是他完全有管這些,只是發(fā)了瘋一樣朝著村子沖過去。

但是等他跑到村口的時候,一切都晚了,他的心如同落地的玻璃一樣碎了一地,眼前的澤村,他生活了十六年的澤村,此刻連殘垣斷壁都沒剩下多少,只有僅剩的幾根被燒成碳的木頭和房梁,凄慘的場景讓他瞬間淚流滿面,一樣冷靜的他一下子變得情緒化起來,“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然后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突然,老爹曾經(jīng)情感深重,卻又是無意間的一句話在他的耳畔響起:“生活被毀,就用剩下的時間奪回來。”當(dāng)時的他,天真而且無知,不懂這句話到底是什么含義,但是現(xiàn)在,他的生活卻在他的面前被毀了,而他卻什么都做不了。

轟!

遠處傳來了幾聲巨大的轟鳴聲,他爬起身來,極目望去,發(fā)現(xiàn)鄰村沼村似乎也遭受到了毀滅之災(zāi),可以看見火光與濃煙肆虐著村莊,澤沼相依,沒想到如今連毀滅都是一起遭遇。

經(jīng)過老爹教給他的吐納之法的強化,他的目力也比一般人要好得多,所以勉強可以看到幾個穿著個銀白色的奇特鎧甲的人,飛在天空中,身上不停地冒出黑線,落在地面就是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

看著這一幕,他很狠,狠他為什么沒有強大的力量,為什么沒有如同傳說中的四王一樣,飛天遁地?zé)o所不能的強大力量,如果他有那樣的力量,他一定要殺光這些惡魔,將他們碎尸萬段!然而此刻,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他的眼前進行這毀滅之事,而且手法極度干凈!手段徹底!讓他無能為力

他看了看西邊只剩下下落的只剩下四分之一的太陽,原本應(yīng)該還有些余光照射下來,但是此刻卻沒有了,因為一大半的太陽被天空中一道巨大的,如同一道丑陋的凹痕一樣的黑色東西遮住了,自從他記事起,這個黑色的東西就一直在空中,從不消失,導(dǎo)致農(nóng)作物所受的陽光嚴(yán)重不足,好在村里自的落魄醫(yī)生的老婆是個二級光明魔法師,因為太愛她老公才流落至此,正因為這么一個光明魔法師,澤村的農(nóng)作物才得以成活。村民們都說這是連接著深淵的通道,惡魔就是從那里來的,來懲罰他們,他們燒殺略強無惡不作,如今,沒想到連如此邊遠的澤村都遭到了他們的毀滅。

恍惚間,他突然想起了他們家的地下室,當(dāng)時老爹為了保險起見,把地下室挖得很深,現(xiàn)在還沒有被毀也說不一定。他帶著極度悲傷的心情,跑進了澤村的廢墟,來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他記得老爹說過,他所有的秘密都在這個地下室里面,等他成年之后就有權(quán)利進來,知道一切,老爹很信任他,所以很早就把鑰匙交給了他,他也一直貼身保管著,生怕弄丟。地下室的翻蓋門被一些燒焦的殘垣覆蓋,他奮力將其挪開,地下室的們顯現(xiàn)出來,他找到了鑰匙孔,打開門順著梯子爬了下去。

地下室很深,他向下爬了很有一會兒才到底,所以此刻的地下室里一片漆黑,他回憶起僅僅隨父親來過一次的經(jīng)驗,摸索著在墻壁上找到了兩個火把和火石,點燃火把,他就順著通道前進。只走了幾步,就到走了盡頭,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一個桌子和一把插在地上的,和老爹做木匠時用的一模一樣的刀,不過刀沒有老爹的那么銀光發(fā)涼,反而劍身都有些生銹了……

他撫摸了一下刀身,感覺到十分的親切,就好像老爹就在他身邊一樣。他想把刀拔出來,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刀如同萬斤巨石一樣,就是插在地上紋絲不動。沒辦法,他只好放棄,但是他發(fā)現(xiàn)桌上還有一封信,打開信封,接著火把不強的光芒,仔細(xì)的讀了起來:

“致他的兒子:

今天是你十歲的生日,他還是沒有給你什么禮物,不過他卻決定將一切都寫下來,將來你成人的時候,他便會離開,你也會知道一切不如人意的事情。

記得那年,他和他的妻子被人陷害,被打成重傷,情急之下向著鄉(xiāng)村老林逃跑,經(jīng)過一個村莊的時候,村子已經(jīng)被那群自稱是地球人的人毀滅了,他們剛準(zhǔn)備離開村子的時候,卻聽見了一陣嬰兒的哭聲,他沿著聲音找到了那個嬰兒,也就是你,他的兒子白劉威,當(dāng)時的你已經(jīng)快要奄奄一息了,而他的妻子也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氣,她為了讓他有個伴,就將自己最后的生命精華給了你,讓你活了下來。

他沒有給你取一個好聽的名字,因為你的生父已經(jīng)給你取好了名字,在嬰兒的襁褓里,有著一個奇怪的吊墜和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你的生父留下的一句話:‘你若看到這張紙條,請收養(yǎng)吾兒葉煥——葉赫留。’”

他讀到這里,急忙找了找信封,在信封的底部找到了那個吊墜。此時火把也快燃盡,他點起第二根火把,繼續(xù)讀了下去:

“雖然他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但是他卻把你當(dāng)做親兒子對待,十年的感情讓他已經(jīng)難以放下,但是往事卻沒有結(jié)束,昔日的敵人卷土重來,為了不牽連你,他還是決定在你成年之后離去,你也要獨自生活,他教給你的吐納之法,你也可以隨意修煉了,但是切記,不可傳授給任何人。

他的刀,也當(dāng)做是他在這十年里送你的唯一的禮物,你將一滴血滴在刀柄上的一個小紅點處,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希望你能安穩(wěn)的活下去,千萬不要去尋找他,他不希望你因此而喪命,最好做一個平民,平淡的活下去。

最后,不擅長寫信的他準(zhǔn)備了一句話送給你:你是他最喜歡的女人用性命去換來的人。好好的活著.好好的長大。慢慢的變成禿頭。而且還不能比他早死。可以的話.還有含笑而終。”

眼角朦朧,沒有什么時候在此時此刻對老爹的感情更加的深刻,他多想大喊一聲:“老爹你就是他的親爹啊!他愛你啊!”可是他卻已經(jīng)不在了,被那群可恨的惡魔殺死了!讓他再也見不到他最愛的老爹了。

他沒有哭出來,但是此時他的心情變得堅定不移:“老爹,這恐怕是他第一次違背您的話了,他不會成為一個平民,不會平淡無為的活下去,他要獲得強大的力量!他要將他的生活奪回來!他要給澤村數(shù)百村民報仇!他要為老爹報此血海深仇!”

收起吊墜,在刀柄找到了那個紅點上滴了一滴血,整個刀身發(fā)生了變化,刀上的銹斑一一脫落,但是刀身卻依舊黯淡無光,如同死了一般,他順利的拔起了那把刀,將刀背在背上,腳步深重的走到梯子邊上,爬出了地下室。

等他爬出了地下室,天已經(jīng)完全的暗了下來,他看著昏暗的陽光下的殘垣斷壁,滿目瘡痍,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他們的轉(zhuǎn)頭,對著天空的那道黑色凹痕怒目而視,心中所想無比的堅定:

此刻骨之殤,深若海淵,此血紅之罪,至死方休!

轉(zhuǎn)身,走進了樹林。

他背負(fù)著沉重的包袱和心情,朝著大西帝國帝都的方向前進。

澤村屬于五大帝國之一的大西帝國領(lǐng)土,而且在五大帝國中,大西帝國號稱國力排名第二,而且據(jù)村名所說,當(dāng)代的皇帝西門桀雖然性格暴虐,但是做事賞罰分明,而且傳說實力無比強大,能和中央帝國的皇帝第一天子抗衡,是大西帝國建國以來除了開國皇帝以外最強的君主了。

為了他的仇恨,為了盡快擁有強大的實力,在這種偏遠的山村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他決定前去強者云集的帝都,尋找快速增強實力的方法。

但是他并不清楚帝都的具體方位,只記得小時候隨村民們一起去過離村子最近的一個大型城鎮(zhèn)的集市,在哪里有人說過帝都的具體方位,似乎只要一直朝東走,就可以到達帝都。

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卻不好辨認(rèn)方向,他沒走多遠,就找了個比較粗壯的樹爬了上去,準(zhǔn)備休息了。雖然說小村落的地勢偏遠,但是卻不用考慮魔獸的侵襲,因為在五大帝國的領(lǐng)土邊緣,都有著開國皇帝們曾經(jīng)布下的超級巨大的法陣,據(jù)說是為了讓人類過上安心的生活,不被魔獸侵?jǐn)_而布下的。正因如此,魔獸只出沒在四大極地已經(jīng)帝國領(lǐng)土之間的遺留森林里面。

休息之前,他照例開始修煉吐納之法,閉上雙眼,凝神靜氣,拋去心中所想,只留心中一份執(zhí)念,感受環(huán)境的呼吸,接近它,熟悉它,并和它同步。他此刻再次進入了熟悉的環(huán)境,以往的他,修煉吐納之法的時候,即使閉上了眼,他都可以清楚地感知周圍的一切:房子隨著大地的脈動輕輕震蕩,曉高似乎又被他爹罵了,黃田田的爺爺給了他幾粒糖,結(jié)果她歡喜的朝著自己家跑來。

現(xiàn)在,他感受到的略有不同:沒有了人煙,沒有了家,他感受到的是樹木隨著若有若無的空氣流動,輕微的搖擺,初秋枯黃的葉子懸掛在樹上,不想掉下來,彼此作伴,相互之間輕輕的摩擦,沙沙作響。偶爾一兩個小蟲子從樹葉上掉下來,不知名的鳥兒時不時的哼唱。這些雜亂無章的東西,此刻卻顯得那么的和諧,富有旋律,如同一張一弛,一呼一吸,他感受這這股張弛的呼吸,控制自己,與其同步。

接著,熟悉的溫暖氣流,開始在他的體內(nèi)如同小蛇一樣蠕動不安,每到一處,他都感覺到那種難以言喻的舒服,他享受這種股暖流帶來的舒適感,呼吸變得順暢,且富有節(jié)奏,幾乎和大自然同步。

此刻沒有了老爹的提醒,他沉迷在了其中,幾乎忘卻了時間,他和樹木,和這片樹林似乎融為了一體,不分彼此。那股暖流也一直在他的體內(nèi)緩慢蠕動。一兩只小鳥似乎也沒把他給分辨出來,直接就停在了他的頭上和肩上,朝著他的肩膀啄了兩下,似乎感覺沒有什么蟲子之類的,清脆的叫喚了兩聲又飛走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暖流似乎將他全身都照顧了個遍,然后猛地消失了。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難以言喻的瘙癢和舒適同時出現(xiàn)在他的身體耳朵每一個角落,這讓他嚇了一跳,以往的修煉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情況此時出現(xiàn)了,他極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被打亂,強行忍住那股讓恨不得抓心的瘙癢。

好在只持續(xù)了一會兒,瘙癢就結(jié)束了,他連忙結(jié)束了吐納之法的修煉。睜開眼,發(fā)現(xiàn)此刻居然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他伸展一下身體,發(fā)現(xiàn)身上居然粘糊糊的,伸手一摸,手上居然是一些淡黑色的油狀物。他一下子被惡心到了,他的身上怎么會有這種東西,難道和吐納之法的修煉有關(guān)?

他一起身,卻發(fā)現(xiàn)身體并沒有什么不適,反而感覺神清氣爽,力氣似乎也增大了許多,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直接從數(shù)十米高的樹枝上跳了下來,然后居然穩(wěn)穩(wěn)的落地了。看來長時間修煉吐納之法還是很有效果的。

他將衣服脫了下來,找到了之前去山洞的時候經(jīng)過的那條小河,自己洗了一下身子,再將衣服洗了,撿來周圍干枯的樹枝,架起篝火,想把衣服弄干了再走,反正周圍也沒有其他人……這時,百無聊賴的他再次開始了吐納之法的修煉。

再次的和自然融為一體,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小河潺潺流動的波動,以及篝火的火焰律動的搖擺。漸漸地,暖流再次流遍全身,這次他明顯感受到那股暖流的蠕動速度要快了五六倍,只一個時辰左右,暖流再次流遍全身,那股瘙癢和舒適并存的感覺再次傳來。

但是這次的瘙癢的感覺確實輕了很多,他輕松的忍住了,繼續(xù)吐納之法的修煉,漸漸地瘙癢的感覺消失,他再次與天地自然融為一體,不久一種更奇怪的感覺出現(xiàn)了,他竟然在周圍的空氣中,看見了無數(shù)的七彩斑點,如同無數(shù)個彩虹一樣,將他包圍,美麗至極。

他突然靈光一冒,心想要是這些光斑靠近他,更加的靠近他該有多好啊。接著一群屬于這些七彩光斑里面的紅色,從光斑里面分離出來,形成了一個個紅色的光點,一個接一個的靠近他,并且出乎他的意料的事,許多的紅色光點都直接沒入了他的體內(nèi)。

他沒有見過如此場景,頓時有些驚訝,呼吸的節(jié)奏不由得被打亂了,他睜開眼,發(fā)現(xiàn)太陽已經(jīng)到了頭頂,雖然被那條丑陋的黑色凹痕遮擋的一般的陽光,但是此刻的陽光卻是依舊的明亮,時間悄然到達了正午時分,此刻的他已經(jīng)從吐納之法的狀態(tài)里出來了,但是奇怪的是,他卻依然可以感受到那些進入他身體的光點,形成了一股奇怪的紅色流動,在他體內(nèi)保持著勻速的運動,而他僅僅只是能感受到塔,它卻沒有給他帶來感官上的感覺。

他起身摸了摸衣服,發(fā)現(xiàn)衣服還是有點潮濕,而篝火卻快要燃盡了,他剛想添幾個根樹枝,結(jié)果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對眼前都篝火居然產(chǎn)生了一種親切感,借他他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那股紅色流動順著他的手到達了指尖,難道這些東西可以從指尖射出來?

下一秒,紅色的流動就真的從指尖射了出來,形成了一股奇異的波動,落在了篝火之上,然后篝火就如同加了火油一樣,猛地燃燒起來,火焰比原本最勝時期的火焰還要熱烈,幾乎燃盡的幾根樹枝發(fā)出噼里啪啦的小聲爆炸的聲響。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震驚不已,難道那個紅色的光點就是那些強大的魔法師所要具備的元素之力?這種東西他只在孫麗阿姨那里聽說過,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有。

他很興奮,也有些惆悵,有了這種元素之力,代表著他可以成為一名強大的魔法師,他也有可能報他的仇了,但是此地確離帝都太遠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使用這種力量。

漸漸地,他感受到那股紅色流動越來越少,最后完全耗盡的,此時沒有了元素之力的加持,早就撐不住的幾根樹枝停止了燃燒,化作木灰散在地上。衣服也因為篝火一時間的旺盛導(dǎo)致的溫度上升,也已經(jīng)差不多干了。

他收拾心情,穿上衣服,摸了摸口袋,發(fā)現(xiàn)吊墜還在里面,他怕吊墜弄丟,干脆就掛在了脖子上。

他沿著河的流向走著,他記得小河最后是流入了一個很大的名為楚湖的地方,之所以叫做楚湖,因為在楚湖的不遠處,就是離澤村最近的大型城鎮(zhèn)楚城。每次村里需要買東西,都是組織村民去楚城的集市,所以他也就知道了它的方位,他想先近楚城看看,問一下去帝都的路該怎么走,如果有去帝都的商隊的話就更好了,他還可以當(dāng)做商隊的保鏢,一同前往帝都。

他相信以他被吐納之法強化了的強大的身體,雖然他不會什么技巧,以及實戰(zhàn)經(jīng)驗,但是一個小商隊的保鏢還是可以勝任的。況且還有老爹給的這把大刀,當(dāng)他成為他的主人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這把大刀起碼有數(shù)十萬斤以上,由于他的實力弱小,沒辦法知道的更多,不過由于刀以認(rèn)主,所以他完全感受不到數(shù)十萬斤的重量,背在背上,拿在手上的時候,都感覺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罷了。

他的腳步很快,還沒到黃昏的時候,他已經(jīng)沿著河流,看到了那個巨大而又美麗的湖泊——楚湖,看來離楚城不遠了,他加快了腳步,希望能在天黑之前,感到楚城,不然若是楚城城門關(guān)了,自己又得在荒野住一晚。

天色近晚,他也差不多走到了楚湖附近,這時原本有些欣喜的心情反而消失了,一股危機感突如其來,他感到不安,向前飛快的跑了幾百米。

轟!

一股熟悉的轟鳴聲傳來,而聲音的方向正是楚城!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前瘋狂的奔跑,這時隨著他離楚城的距離越來越近,他逐漸的可以看見楚城的樣子。

城墻崩塌,城內(nèi)燃起了無盡的大火和黑煙,守衛(wèi)不知去向,城內(nèi)除了轟鳴之聲就沒有其他的聲音。而城里的軍隊此時也不知去向,也許在城內(nèi)與那群惡魔做著斗爭,他的心情一下子沸騰了起來,不安與憤怒充斥著他的大腦,他一把拿起老爹留給他的刀,直徑朝著楚城的方向沖了過去。

他順著一條小路,朝著一道破碎了的城墻跑去,剛跑到了一半,只見城墻猛地爆炸開來,幾道人影從炸開的城墻里沖了出來,向著他這邊的樹林沖了過來……

“報告,發(fā)生意外,發(fā)生意外,有五階騎士使用不知名藥物達到六階騎士,戰(zhàn)錘號地對地電磁導(dǎo)彈未能清除目標(biāo),已從城西出逃,請求追擊。”一名飛在天上的銀色鎧甲人對著自己的手說著。

“收到,命特級戰(zhàn)力03追擊,其余人繼續(xù)清掃余孽!”

接著,那個銀色鎧甲人以極快的速度追向從城墻里逃出來的五人,五人為首的是一個中年人,此刻的他神情焦急,似乎想要快速脫身,但是那個鎧甲人的速度卻比他一些,一直這樣跑遲早會被追上。

幾人很快就奔向了他,那個中年人看見他的時候微微一愣,馬上把他抱起,帶著他朝著東方奔去。他掙扎了記下,可沒想到他這一身可以舉起千斤重物的身體居然掙脫不開,那個中年人手動都沒動一下。

眼見身后的那個鎧甲人逐漸追來,中年人的神情越來越著急,看了看和它一起逃亡的其他四人,滿臉的不舍。

幾人快速逃跑了數(shù)里,鎧甲人已經(jīng)是在身后了,他的手上不停地兩者奇快的光點,光點射出一道道光束。中年人極力躲避著這些光束,眼看就要被追上,中年人的眼中突然間定下來。

他在他身上拍了一下,他就感覺全身使不上了氣力,然后把他扔給了另一個和他一起逃出來的年青人,說:“帶他走,他應(yīng)該也是一個武士,似乎有四階的力量。”然后,中年人就直接停了下來,對著那個鎧甲人怒目而視。“丁洪,你帶著他們快走,他幫你們擋著,記住,一定要把情報告訴宣城的城主,讓他做好準(zhǔn)備!”接著他抽住了背在背上的長槍,一槍破空,朝著那個鎧甲人刺了過去。

鐺!

那個鎧甲人舉起右手就擋住了他的進攻,反身一腳命中他,將他踢飛了十幾米。

“爹!”那個叫做丁洪的年輕人含淚吼了一聲,然后一咬牙,帶著幾人朝著樹林深處跑。那個鎧甲人剛想追,結(jié)果丁洪的父親不顧自己的傷勢,帶著嘴角的鮮血再次沖向鎧甲人,那個鎧甲人顯得很不耐煩,想要棄他不顧,而去追逃跑的五人。然而這位父親為了能讓逃跑的五人活下來,直接抱住了鎧甲人。

鎧甲人有些憤怒,一把捉住這位父親的手臂,想要掰開,卻聽見“咔嚓”一聲,這位父親的手直接形成了一個詭異的扭曲,再開家人巨力下直接斷掉了,碎裂的骨頭刺破了皮肉伸出來,可是他卻只是悶哼一聲,依舊不肯放手。

“**!該死的黃皮猴子!”這個鎧甲人罵出了一句聽不懂的話,然后右掌掌心亮起,一到粗大的光束射在這位父親的肩上,協(xié)議秒,他的半邊身軀被融掉了大半,手臂直接消失不見,血液如同泉水一樣奔涌而出。

可即便如此,這位父親卻依舊沒有放手,用他僅剩的一只手臂和四分之三的身軀死死的抱住了鎧甲人。

“bollshit!這個世界怎么全都是這種令人惡心的黃皮狗!”鎧甲人再次大罵,手掌再次亮起,但是光芒卻暗淡了很多,但是這次他直接對準(zhǔn)了父親的腦袋。

“嘿嘿。”父親直勾勾的看著鎧甲人,嘴角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一起死吧,地球人!”接著,一股紅色的能量從父親的身體上冒出,下一秒,父親的整個身軀直接爆炸開來,紅色的能量暴虐肆意,將一小片樹林瞬間毀滅,形成了一個真空帶。

然而煙塵散去,那個鎧甲人不停的咳嗽,身上的開解也破損了幾塊,卻是沒有死去:“報咳咳報告軍團長,特級戰(zhàn)力03未完成任務(wù),能量耗盡,殺死一人,有五人沿著西部森林逃脫,目前預(yù)測逃脫距離不足10千米,請求調(diào)用蜂鳥級棱光導(dǎo)彈導(dǎo)彈地毯式轟炸。”

“收到,城西近湖區(qū)域,半徑預(yù)計10公里,蜂鳥級棱光導(dǎo)彈,進行地毯式轟炸,十秒后執(zhí)行。”

此時的他,依舊渾身無力,被那個叫做丁洪的年輕人扛在肩上,不停地朝著西南方向跑去,由于他父親拖延住了鎧甲人,他們才跑出了十幾里路,來到了一個長著一些3米左右的灌木叢的小山上,突然,他們的頭頂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嗡嗡的聲音,他們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一大群黑色的東西正在飛速的朝著地面降落。

“快,快走,那邊有個山洞!”丁洪在四周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眼前居然有個洞口很小的山洞,招呼著大家進去躲避這些黑色的東西。幾人跑得很快,不過由于丁洪扛著他,所以跑在最后,等其他進了洞,他才把他朝洞里面一扔,然后自己進來。

丁洪后腳剛剛進來,碗面就想起了不絕于耳的轟鳴聲,他們所在的小山洞也沒有幸免于難,門口被好一個黑線落于此,頓時山洞有些震蕩,洞頂?shù)幕覊m和小塊巖石掉落下來,而洞口直接被從山頂?shù)粝聛淼囊恍┍徽ㄏ聛淼木奘伦×恕?

此時他恢復(fù)了一點力氣,想要搞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其他幾個人都是一臉悲傷與憤怒的樣子,坐在地上一言不發(fā)。洞外是轟鳴不斷的爆炸之聲,而洞內(nèi)卻是一片死寂和黑暗。

“沒想到楚城淪陷了啊。”他輕聲嘆了一句,四人中間唯一的女孩似乎有些在意他,就問:“你們的城池也被攻陷了?”

“不,他只是個小村落里的人,僥幸活了下來村子個鄰村在昨天就被毀了,本來是想來楚城的,沒想到”他感到很悲傷,他們的存活,居然是靠著一位父親的抵死纏斗。

“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既然你也是一名四階的武士,那么就和他一起去宣城報信吧。”丁洪一臉肅穆,看不出悲傷的情感。

“不過真是奇怪啊,那些自稱為地球人的侵略軍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大西帝國呢,他們不是一直在大東帝國那邊嗎?這之間可是差了上千萬里啊,怎么可能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這邊。”一旁的一個持劍男子疑惑的說道。

“正因為如此,他們更應(yīng)該團結(jié)起來,去宣城報信,讓他們做好準(zhǔn)備,如若不然,又是一個城池的淪陷。”丁洪站起身,看向他,“還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稱呼?”

“哦,叫他葉煥吧。”他決定拋棄他以前的生活,放棄以前的身份,要開始重新的生活,所以干脆用上了他從未謀面的親生父親給他取的姓名。

“恩,葉煥,他叫丁洪,相信你應(yīng)該認(rèn)識了,他是一名五階騎士,這是阿凡,他的表弟,是一個四階劍士。”丁洪直了直哪位持劍男子,他朝他報以一笑,他也微微點頭。

“叫他小影就可以了,四階刺客。”那個女孩穿著渾身黑色的服裝,聲音很好聽。他向她說了聲:“你好。”

“我叫包子。”一直沒有開口的一個小男生似乎很害羞的樣子,小聲的說。

“我是一名光明牧師,他們都習(xí)慣叫我包子,你也可以這么叫。”小影倒是幫包子活完了他想說的。

洞外,轟鳴聲已經(jīng)幾乎聽不見了,他們都站起身,準(zhǔn)備出去。

“光明之心,天妒其誠,夜夜不眠,只為破曉,身疲雖榮,加以微光!”包子雖然有些害羞,但是念起魔法師的咒語倒是擲地有聲。原本昏暗的山洞里,一陣柔和的微光灑在他們的身上,接著,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被加強了幾分,而且大腦也變得清醒了很多。

他緊握了老爹留給他的大刀,有些緊張,丁洪和阿凡兩人對視一眼,然后很有默契的一齊出擊,轟擊在堵住山洞口的巨石上,一下子打開了一個缺口,光芒從缺口射進山洞。

此時,出發(fā)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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