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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 狂戰
  • 張三瘋
  • 6838字
  • 2023-01-08 16:00:16

看著滿臉欣喜的兒子媳婦和孫子,羅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今天是他把話說滿了。上了孫子的套。可他是真不想孫子進入那個漩渦啊!這么些年了,他也算是把世情看透了。想來想去,這事情不能這么辦,一定要讓羅子保遠離這個漩渦。

老爺子把胡子一吹眼一瞪,怒道:“不許去!”

“爺爺!您這可不講理理啦!剛剛您還說讓我去的。立馬就反悔,可不帶這么說話不算話的……”羅子保正在高興呢,突然被老爺子這么一說,就好象兜頭澆了一盆涼水,立刻跳著腳嚷嚷起來。

可任他怎么說老爺子也只有一句話:“我就不講理了!不許去就是不許去,你要是去,就先掐死我。我眼不見不凈!”

看著爺孫倆就這么掐起來,羅鐘立刻把兒子趕了出去。他留下安撫老爹,而兒子那邊他朝著老婆使了個顏色。羅子保他媽立刻推著兒子回屋去了。

“爸!我也有些弄不懂了,您為什么就是不肯讓運保學骨雕呢?這不是咱們家傳的手藝嗎?您當年也沒傳給我,我知道我不是那塊料。可運保他想學,您為什么攔著呢?”等安撫著老爺子氣順了,羅鐘婉轉地詢問道。這其實也是他的一個深埋在心里的困惑。

羅昂看著兒子困惑的眼神,心中一陣悲涼。早年間的那些回憶再次浮現在心頭。這些事情他曾經強迫自己忘記。可它們就好像印刻在心里一樣,永遠都無法抹去。

看著父親眼角流出的淚水,羅鐘不禁有些慌了。他從來都沒見過父親哭。即便是當年母親病故,父親愣是一滴眼淚都沒掉。可今天卻為了羅子保的事情哭了。這讓羅鐘立刻亂了陣腳。

“爸!爸……您……您別急!我去跟運保說,不讓他去學就是了。”羅鐘是老實人,自然也不會往深里想。在他看來老爺子流淚,肯定是羅子保的事情讓他爸傷心了。

羅鐘正準備去找兒子,卻被父親叫住了:“好好和他說,不是我這個當爺爺的攔著他……實在是這家傳絕技,就是個燙手山芋,搞不好要帶累全家的。還是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好了。知道嗎?”

“哎!我明白了!”羅鐘應了一聲之后就出去了。

此時,在羅子保的屋里,他母親正在勸他。

“爺爺就是個老頑固。這家傳的技藝不讓兒孫們學,斷了傳承不是不孝嗎?”羅子保忿忿不平地埋怨道。

他母親嘆了口氣說道:“這家傳技藝自然有別人家傳承。我們家……那是犯過錯的,學不得的。”

“犯過什么錯?犯錯的那是爺爺,可不是我。再說我也問過了,當年的事情族里并沒有嚴懲,也沒說后世子孫不能學藝。這分明就是爺爺賭氣。他寧可自己那點技藝爛在肚子里也不傳下去!”羅子保其實對這件事情也不是完全不明白。當年爺爺是犯了錯,可最終族里并沒有懲罰太過。只是在家里打了一頓被趕出了家門而已,又沒有從族譜上除名。而且這老一輩犯錯,小一輩就不許學家傳族藝,也沒有這種誅連的做法的。

聽到兒子這么說,他母親立刻追問道:“誰跟你說的?”

“運安!他跟我說爺爺手里有一套正本的七十二路羅家刀法。他就是不肯拿出來……當初就是因為這個,如果爺爺肯將這刀法傳出來,鋪子里就愿意收我做學徒而不是伙計了。”羅子保隨即將自己聽來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件事情他當初就曾經向爺爺求證過,可卻被老爺子大罵了一頓。后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聽到兒子這么說,他母親立刻反駁道:“你聽他瞎說呢!當年你爺爺是凈身出戶,哪里有什么正本刀法。那就是你求他要學藝,他不肯替你開口所以編出來搪塞你的。”

“以前的事情我不說了,現在又不是讓他傳,也不是去鋪子里學,是睿叔要收我,傳的是興德堂傳下來的絕技。他憑什么攔著!”羅子保也不想在這些往事上過多糾纏,把話題轉到了今天的事情上。可他剛說完,他爸羅鐘就進來了。

“憑他是你爺爺!我是你爹!”羅鐘瞪了他一眼怒道,“我和你說,這事情是件好事。可牽扯到族里的爭斗。你爺爺不讓你摻和進去是對的。他就怕到時候你沒學到本事反而害了你。剛才老爺子哭了!”

“啊!”聽到老爺子哭了,羅子保和他母親都愣住了。他們也和羅鐘一樣,從來沒見羅昂掉過一滴淚。而現在老爺子卻流淚了。這樣他們心里也是百感交集,有些手足無措了。

三個人陷入了沉默,此刻屋子里除了三人的呼吸聲靜謐的一點聲響都沒有。

羅母親最終打破了沉默勸道:“運保,你就聽我和你爸的話。別去學了,實在不行,你去你舅舅店里學門手藝,現在電器修理也是熱門的。不比這骨雕強啊!”

“哎!那我去回了這件事吧!”羅子保最終還是無奈地向命運低頭。他是個生性純孝的孩子,如果這事情真是讓爺爺傷心,那他也只能放棄。

第二天,羅子保跑過來說家里不同意,婉拒了羅睿的提議。羅睿當時并沒有說什么。不過他隨后就打聽了一下。考慮再三,他還是決定要去羅子保家里一趟。

當羅鈞領著羅睿來到羅家所住的大雜院的時候,羅睿真是沒想到,羅氏族長的大哥一家子竟然住在這樣一個破敗的院子里。他們到的時候,羅紊正咋咋呼呼地招呼著那些泥瓦匠建房呢。

“哎,李師傅,給我把那樹給我砍了!這樹枝都擋了我這邊的陽光了。”羅紊指著院子里一棵遮蔽了大半個院子的老榆樹說道。

看到羅紊得寸進尺,要砍自家的樹,羅子保站出來擋在樹前面怒道:“我看誰敢動!這是我們家的樹,在我家的院子里,你憑什么叫人砍!”

“擋了我的陽光,我就能叫人砍!”有了昨天的勝利,羅紊自然是不怕羅子保了,他轉頭對這那木匠師傅說道,“李師傅,別怕他。給我砍!”

“不許砍!你建這房擋了我爺爺的陽光就可以,這樹擋了你的陽光就不行?你也太不講理了!”羅子保憤憤地說道。

羅紊囂張地說道:“我不用和你講理,我是你叔爺,你難不成還想打我?你來啊!看看你會不會被天打雷劈!你這個忤逆長輩的臭小子!”

“這是我爺爺種的,長了幾十年了。我看誰敢砍!”羅子保不管不顧的往樹前一靠,擺出了一副與樹共存亡的架勢。

可就在這時老爺子的聲音在屋里響起:“運保!你給我回來!”

羅子保聽到爺爺的聲音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正糾結的時候,羅睿和羅鈞走了過來。

“運保!”羅睿淡然地喊了一聲,“我來看看昂伯。”

羅子保起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立刻把羅睿和羅鈞往里讓。

等他們進到屋里就聽到外邊,羅紊扯著脖子喊了一聲:“給我砍!”

羅睿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是怎么回事,也就沒想多管。進屋之后,羅鈞先開口喚了一聲:“昂伯,我和小睿來看看你。咦——這屋里怎么這么暗啊?”羅鈞轉頭就看向了窗戶。

他們兩人看著那窗戶透明的玻璃外邊就是磚墻,兩邊的距離只有一尺多。羅鈞就嘟囔了一句:“哪有這么造房子的!”

“唉!人老了,我這張老臉早年間都丟盡了。別人自然不會放在眼里了……”羅昂地話語黯然無比。

羅睿也沒有說話,轉身走了出去。他來到院子里,站在院中四周打量了一會兒。這時羅子保羅鐘和羅鈞都出來了。在他們身后是拄著藤杖的羅昂。

看到這么多人走出來,羅紊心里有些虛。手里拿著的斧子也砍不下去了。他們都看著站在院當間的羅睿。

只見羅睿伸出了右手虛托著,沒一會兒那掌心里竟然出現了一個淡藍色的帶著絲絲電芒的光球。這光球越漲越大,當漲到將近八十厘米直徑的時候,羅睿猛地將右手向空中一舉。這雷球脫手飛了出去。當它再次落地的時候,徑直就在羅紊家的屋頂上落了下來。

“喀——喇!”一聲炸雷響,羅紊的屋子和這間小房頃刻間被這雷球炸得粉碎。

“你!”羅紊瞪著羅睿臉上的憤怒中更多的是恐懼。他可從來沒見過還有人能憑空生出天雷霹靂的。他就這么站在原地手中的斧子早就掉落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看到了這驚人的一幕。而始作俑者羅睿卻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那句老話說得真對,不敬尊長者天打雷劈啊!”

他說完之后走到羅昂面前,深深地向老爺子彎腰鞠了一躬道:“昂伯!晚輩羅睿見過大伯。”

羅昂沒說話打量了一下羅睿之后淡然地說了一聲:“屋里坐吧!”

說完老爺子就返身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羅睿跟了進去。現在這屋子里可亮堂許多了。羅鈞和羅鐘他們也隨后跟了進來。可沒想到老爺子又對兒子說了一聲:“羅鐘,招呼你羅鈞兄弟去你屋喝茶。我和羅睿單獨談談。”

他這么一說擺明了除了羅睿,其他人都不能進他的屋了。羅鈞踩進門的半只腳也只能縮了回去。

等他們全部走了,羅睿這才關上了門走到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用那根藤杖指了指一旁的一張竹椅淡淡地說了一聲:“坐吧!”

羅睿依言坐了下來剛要開口,羅昂卻突然問了一句:“你剛剛那個應該是源武之術吧!”

聽他這么問,羅睿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老爺子也不看他,從床邊的床頭柜上隨手拿起了一塊骨頭扔給了羅睿。

羅睿看了看這塊啃得干干凈凈的骨頭,明明就是一塊豬骨。這種骨頭是不可能作為骨雕的材料的。他知道這是老爺子要考較他。他也不多說,隨手掏出了一把骨雕刀,刻了起來。他的速度很快,一會兒就雕成了一只指甲蓋大小的小豬。

“魂訣和七十二路羅家刀!沒想到海外散裔倒把這祖宗的東西保存的這么完整!難得啊!”老爺子的話讓羅睿眼睛一亮!

聽到羅昂所說的“魂訣和七十二路羅家刀”,羅睿立時來了興趣。羅青山曾經說過“噬魂訣”源自祖傳的靈修術法。包括他傳給羅睿的骨雕刀法都是家傳之術。但羅青山卻并沒有說過這家傳的靈修術法和骨雕刀法源本是什么。

羅睿隨即問道:“昂伯,能跟我說說這魂訣和七十二路羅家刀是什么嗎?”

“呵呵,這魂訣和七十二路羅家刀你不是都會嗎?為什么還來問我呢?”羅昂看了看羅睿有些奇怪的問道。

羅睿對羅昂并沒有任何欺瞞,說實在的,他對祖上的事情的確是很糊涂。當年羅青山傳藝的時候也沒有說明白。今天既然有機會,他到想問問明白了:“我所會的,是先祖傳下的噬魂決和骨雕十八法。可并不是什么魂訣和七十二路羅家刀啊!”

“一脈同源,意思都是一樣的。”羅昂笑了笑說道。

羅氏骨雕,自先祖羅桐在宮廷造辦處當一等供奉,并創立這骨雕技藝以來,的確是一支獨秀獨步天下的。其原因就在于這門技藝除了要學會七十二路羅家刀法之外還需要以靈修魂訣配合,才能做出骨雕精品。羅桐也曾有過幾個外姓的徒弟,羅家刀法并不是什么不傳之秘。但真正讓羅家骨雕能夠技壓同行的,其關鍵還是在這魂訣上。

羅桐所傳羅氏骨雕,刀法雖然重要,但魂訣修煉使得其在雕刻的時候,能夠以靈魂之意念滲入骨材內部,刀法入微才能無往而不利。真正配合靈魂意念雕刻出來的作品,對于材質和技法的配合要求相當嚴格。而現在的羅家由于魂訣修煉者越來越少,不少人雖然學會的七十二路刀法,但骨雕作品毫無神氣。只能是靠著老字號的招牌勉強維持了。近代作品越來越差,而這差的就在魂訣的修為上。

“那如今族里還有修煉魂訣的人嗎?”聽到這里羅睿不禁有些奇怪了,既然羅昂都知道這魂訣修為的高低和骨雕作品的精良相關。那為什么羅氏家族卻不在這家傳魂訣上多下點功夫呢?

羅昂淡然一笑道:“這魂訣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幾乎人人都會。只不過他們不知道修煉的是魂訣罷了。”

原來這所謂的魂訣,其實就是一套家傳的呼吸吐納功夫,而真正的修煉卻是要靠著入定打坐和頓悟才能得到突破的。

方法人人都會,可就是這修煉起來枯燥無比,所以雖然羅家人人都練,可真正精習的卻是少只有少。加上這魂訣真意如今也漸漸被人淡忘了,所以說羅家的人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在這樣的情況下,真正花大功夫在這上面的那就更少了。

“這個其實還真就要怪你們興德堂的先祖羅賓了……”說到這里,羅昂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魂訣人人都會修煉,但魂訣真正的精義就在羅家祖祠里。可惜在什么地方,有人說是一塊碑也有人說是一間靜室。更有人說是一本魂訣的秘籍。種種說法各有各的道理,但卻都無法證實。

羅桐生了三個兒子,各房又都有幾個第三代的子弟。當年羅賓那一代,這個魂訣真意是由三房的子弟共同掌管的。每年都會開祠堂,選條件合適的年輕子弟進入祖祠修煉。不過家里有規矩,這“開祠堂”的過程是由長房育德堂的當家人取出鑰匙。禮德堂的當家人傳授靜修入定口訣。而由興德堂的當家人引領候選子弟入祠靜修。

任何一堂的當家人各掌一個關竅,缺了一人都無法開祠。可偏偏羅賓失蹤了。而他正是第二代興德堂的當家人。少了他之后,這祖祠就再也沒有真正地開過。流傳到如今,這開祖祠就成了每年一度的家族聚會了。

羅睿聽到這里心中更覺奇怪了,隨即問道:“先祖羅賓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才失蹤的,您知道嗎?”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難道你們海外那一支也沒有什么說法流傳下來嗎?”羅昂也不清楚。其實他也是因為曾經一度是作為候選當家人受到培養的,才能知道這么多。若是換了一個普通的羅家人,那是絕對不可能清楚的。

“昂伯,運保的天資不錯,我想讓他跟我學家傳絕技。可我聽說您不同意?”關于魂訣和祖上的事情,聊了一會兒之后,羅睿將話題引到了羅子保隨他學習這骨雕技藝的事情上來了。

其實羅睿一進門,羅昂就知道他的來意了。他雖然不想讓孫子卷入這些家族的是是非非之中。可也不好明確拒絕羅睿的善意。聽到羅睿的問話,他沉默了。

沉吟了好久之后,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是犯了錯的人,當年家族里沒有將我逐出去,就已經算是網開一面了。這家傳絕技也不是我們家運保能學的。還是把這機會讓給別人吧!”

“昂伯,這所謂家傳絕技,說是家傳,但并不能算是米云羅氏的家傳了。從先祖羅賓到先祖羅青山,我們這一支已經將這技藝改良變化了不少。如今由我傳授給他們,和家族無關的。”羅睿隨即想羅昂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羅昂聽了他的話心里有些意動,但轉念一想,還是嘆了一口氣拒絕道:“說是這么說,可真正等開了祠堂,你續了譜,就不是這么說的了……所有的事情還是要聽族長和族老們商議之后的決定的。我……我家還是不沾這個邊了吧!”

“昂伯。您說您犯了錯,是指當年您抽大煙的事情嗎?”羅睿直接了當的問話讓羅昂老臉一紅,眼中露出一絲憤怒的神色,但隨即又沉默了。

羅睿來之前打聽過。這羅昂是長子,在他那一輩的子弟中,不論是為人還是家傳技藝,都是名列首位的。原本就是育德堂當家人繼承人選。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染上了毒癮。據說被他父親逮了個正著。原本是準備驅逐出族的,可后來族中的族老們和家里人力保,才最終保留了族籍。但被趕出家門之后,嚴令不得以家傳骨雕技藝謀生。

老爺子就在路上支了個代筆的攤子,勉強糊口并養活家人。他窮困潦倒了一生,就是源于年輕時的那個“大錯”。原本羅睿也是這么認為的,可今天他見到羅昂之后,心里突然有一種感覺。當年的那件事情,很可能另有隱情。

雖然這僅僅只是一個憑著直覺的猜測,但從老爺子眼中流露出來的神情來看,羅睿越來越覺得自己沒有猜錯。

沉默了一會兒之后,羅昂突然站起來說道:“當年的事情族里是有決議的。雖說是罪不及妻兒。可這么多年來,我們一家不去沾這個邊,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也不錯了。所以我就不愿意運保再沾這個邊了。小睿,今天你叫我一聲昂伯,大伯承你的情。你就讓運保別惦記著學這家傳絕技了,好嗎?”

羅睿看著羅昂站在那里,一副瘦削的身板卻站得筆直。老人家的傲氣和清高從他這站姿之中能夠看得一清二楚。羅睿沉默著、思索著,最終站起來給羅昂鞠了一躬,之后從懷里掏出一份東西遞了過去。

羅昂也沒想到羅睿會這樣。他有些遲疑地接過了羅睿手中的那一摞紙。他剛翻開第一頁,眼中就乍起一絲厲芒直勾勾地盯著羅睿。可羅睿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就那么站著神色平靜沒有任何變化。

接著他轉回頭詳細地看起了這摞紙。越看越是心驚,眼中的神色也越來越冷厲。對于這文件里所述的事情,他是完全相信其真實性的。這里面所說的這個人,對于他來說那是非常熟悉的。他完全相信這里面的這些事情那人是做得出來的。當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就是一個例證。

不過,他很快就看明白了,這份文件之中有一個最大的破綻。

“你這個調查報告,缺一個最關鍵的環節。如果這個人不開口,或者他把所有事情都擔下來了。你就無法證明那人參與了這件事情。而你一旦無法證明,那他的反撲你是沒辦法抵御的。”羅昂的話一針見血。而他點出的那個人的確是整個事情的關鍵人物。

羅睿微微笑了笑之后,從懷里另外掏了一份文件出來。這份文件遞到羅昂的手中時,羅睿淡然一笑道:“本來這件事情和我沒關系,我也犯不著去管這閑事。不過他們既然已經在串聯起來打算找我麻煩了。我總不能一點事情都不做,到時候若是瓷器店里打老鼠傷到了不該傷害的人,還請昂伯體諒。”

這份文件里說的事情和羅家雖然也有些關系。但這件事情真正的核心卻和羅家是無關的。羅家僅僅只是沾到了一點邊而已。但真要追究起來羅家很可能要受到沉重打擊,不說是滅頂之災至少也會傷筋動骨。

羅昂從打開這份文件之后,嘴巴就一直張著。“驚愕”兩個字,顯露無疑地寫在了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看了半天之后,老爺子合上了這份文件,驚聲問道:“這東西你是怎么得來?”

“辦這個案子的部門正巧和我關系一直不錯,此前幫我找到宗族也多虧了他們。而這份東西說實在的,本來已經算是歸檔了的。人家也不愿波及太深。可這個人正巧是羅家關鍵之人。而我要拿捏住他也只能靠著這東西了。”羅睿淡然地說著,可在羅昂聽來卻完全是另外一種意義。

羅睿能夠拿到這種文件本身就說明其身份背景極不簡單。而現在他又這么說,可見其能力了。可是他手里這份東西如果真的曝光出來,那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很可能最終結果就是讓羅家給那人陪葬的。

想到這里,羅昂沒有再考慮自身,而是從整個羅家出發,對著羅睿深深彎腰躬下:“這份東西能不能別公開呢?羅家……羅家會被牽連在內的。”

“這就要看顯伯那邊會如何選擇了。明天就是開祠堂的日子,我希望昂伯你能參加……到時候勸勸他。”羅睿的話讓羅昂看到了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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