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十分冷冽地吹來,在這個空曠的城市里,燈火通明,可是秦朗卻感覺不到溫暖,他一個人行走在馬路上,旁邊沒有一個人,只有寂靜的空氣陪伴著他。
秦朗從白春靜工作的那個公司離開了,一個人不懂他是十分可怕的,更可怕的是一個他愛的人不懂他更可怕,白春靜對于秦朗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秦朗雖然從她的那個公司離開了,可是他的腦海里卻一直想著白春靜。
為什么?秦朗一直在心里想著白春靜,為什么白春靜要離開他?難道那個歐陽鑫真的比他好嗎?
秦朗不敢相信,他和白春靜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路邊的路燈籠罩在他的臉上,把他的臉照射成了紅一片,紫一片。
秦朗一路上吹著冷風走到了家里,重重地把門打開,關上,他徑直走向了冰箱,從冰箱里面拿出了一瓶啤酒,猛地喝了下去。
冰涼的啤酒灌進他的喉嚨里,讓他整個人都泛起了一陣冷氣,秦朗不由得苦笑,他這是怎么了?為了一個女人買醉嗎?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自甘墮落了?
秦朗把冰箱里面的啤酒都喝光了,到最后竟然有一點微醉,他把啤酒放在臺子上,手機被他不小心碰到了地上。
秦朗蹲下身子想要把手機撿起來,可是一個不穩,直直地倒在了地上,身子靠在臺子邊上,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
秦朗把手機撿起來,按了幾下,朦朧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他把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隨后放在耳邊。
“春靜,為什么離開我?”秦朗握著手機,喃喃地質問。
白春靜接起電話,放在耳邊,卻不知道要和秦朗說些什么,畢竟他做的這些事情太過分了,她不想和他說話。
可是她卻不得不說,想了一會,終于說道:“秦朗,你喝醉了,早點睡吧。”
秦朗卻不依不饒,緊緊地抓住電話,好像抓住電話就能抓住白春靜一樣:“春靜,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想你離開我,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
白春靜微微地呼出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秦朗,沒什么事我掛了?!?
電話干脆利落地掛了,不留一點余地,她真的和秦朗沒有什么好說的,可是秦朗還在電話那頭抓住最后的一點機會,死死地握住手機,不知道明天會怎么樣。
白天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到這個房間里,秦朗捂著發痛的額頭從地上醒來,他怎么會倒在地上?他認真地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終于知道了,他昨天竟然會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白春靜不喜歡別人一直不依不饒地糾纏她,可是他卻犯了這個最大的錯誤。
真是該死,秦朗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站起來,整個人好像都被浸在水里很久一樣地難受,眼睛也就如同水腫一樣,他跑到衛生間里面的鏡子一照,鏡子果然給了他一個驚喜。
秦朗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換上西裝,經歷過昨天的事情之后,他只想好好工作,回到自己的公司當他的總裁,把一切都忘了,但是白春靜卻永遠存在在他的記憶里。
白春靜也在自己的公司里的上著班,經過昨天晚上秦朗給她打的那一通電話之后,她卻不能認真工作了。
“小白,把這份報表打出來,今天中午之前就要。”一個人隨手把這份文件往白春靜的桌子上面一丟,人影就不見了。
白春靜拿起那份報表,老老實實地拿去打印,站在打印機旁邊的時候,她的心思一直想到了昨天晚上秦朗給她打的那通電話,她想她還是有點忘不了秦朗,可是他做的事情卻那樣讓她傷心。
白春靜一邊把報表打印出來,一邊整理了一下,裝好,送到了經理辦公室。
“經理,這是報表?!卑状红o把文件往經理的辦公桌前一放。
經理頭也沒抬地就說好,出去吧,白春靜點點頭,心不在焉地走了出去,可是還沒有到門口的時候,就被經理叫?。骸鞍状红o,回來。”
白春靜心下一怔,連忙轉身回去看著經理,問道:“怎么了?”
經理把報表往她的面前一推,隨手把報表翻了幾張,都是一模一樣的,他厲聲說道:“你看看你做的這都是一些什么,工作的時候,不好好想著工作,你的心里到底在想著什么?”
白春靜被經理厲聲指責的話嚇了一跳,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把文件翻開看了看,結果,她只打印了一張,剩下來的都沒有打印。
白春靜收拾好報表,低聲承認錯誤:“對不起。”
經理用雙手做了一個叉叉,瞪著眼睛對白春靜說道:“no,你不應該說對不起,趕緊去做事情要緊,這些錯誤以后不要再犯了?!?
“是。”白春靜點點頭,拿著文件出去了。
午后的時候,她靠在陽臺上面,手里捧著一杯咖啡,深深地喝了一口,她鼓勵自己不能再因為秦朗的事情而讓自己分心,可是自己卻一直被秦朗環繞。
總裁辦公室。
秦朗一直埋頭工作,他打算用工作來緩解自己心里的那份愛情傷痛,他一直以為白春靜是愛著自己的,可是他們的愛情卻經不起一點摧殘,小小的事情就讓兩個人分道揚鑣,這難道不是白春靜一點也不愛他的表現嗎?
就在這時,歐陽鑫手里抱著一份文件,輕輕地敲響了秦朗辦公室的門,秦朗在里面揉揉眉心,挺直了腰板:“進來吧。”
歐陽鑫點頭哈腰地把文件放在秦朗的辦公桌上:“秦總,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的簽字。”
秦朗看了看歐陽鑫,就是因為這個男人白春靜才會離開他的,秦朗似乎有些后悔當初的決定了,他正要伸手去翻閱文件的時候,忽然聽見歐陽鑫說:“秦總,我今天想早點下班,春靜約我出去談事情?!?
秦朗整個人滯住,目光冷冷地盯著歐陽鑫,白春靜竟然約他出去談事情,孤男寡女,有什么事情好談的。
秦朗心里面頓時煩躁起來,拿起筆看也不看,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啊,這個白春靜還真是把他忘記的一干二凈,動不動就約男人出去談事情,可是他又不能做些什么,白春靜已經夠厭惡他的了,他不能再讓白春靜厭惡他了。
“謝謝秦總。”歐陽鑫拿著文件走了出去,輕輕地關上門,他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弧度,這下有錢賺了。
半夜的時候,歐陽鑫還在辦公室里忙著,秦朗離開的時候,他還沒有離開,直到最后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才把電腦切換了一個桌面,看著一張折線圖。
“這怎么回事?”歐陽鑫雙手撐在下巴上,細細的琢磨著,他要怎么樣才能吃到公司的回扣。
忽然,歐陽鑫停頓了兩下,心里面頓時如同明鏡一樣地亮起來,手指快速地在電腦上面操作了幾下,終于完成了。
歐陽鑫滿意地看著錢進了自己的賬戶,十分開心地笑了,最后關燈,離開。
有了白春靜,他做什么都變得很順利,無論是在錢財上面,還是在工作上面,都是拖了白春靜的福啊。
白春靜加班到半夜三更才回家,帶著疲憊的雙眼和柔軟的身子進了房間,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泡澡。
白春靜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進了書房看文件,最近她有些心不在焉,很多的文件都沒有完成。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在上面看文件,有一個人在下面看她。
秦朗的車子就停在白春靜小區的拐角處,不容易讓別人看見,可是卻能看見白春靜,沒辦法,唯有這樣才能緩解她的相思之苦。
白春靜在上面看了一個晚上的文件,而樓下的轉角處,有一個人在車上坐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秦朗迷迷糊糊地從車上醒來,他第一反應就是抬頭看看白春靜的那個樓層,現在已經是白天,看不清白春靜的動作了,秦朗開了車子,去附近的一家服裝店選了衣服,又去自己專門訂的一家酒店樓上洗漱,之后才去公司。
現在是月底,照例要進行一次會議,思淋已經把會議室需要用的東西準備好了,這次的會議是各股東們一起開的會,秦朗進去的時候,各股東們已經坐好了。
可是各個股東們的臉色都不是很好,有的甚至已經把秦朗恨得牙癢癢了,等到秦朗一坐下的時候,有一個股東就已經站起來,拿著一份文件問道:“秦總,麻煩你解釋一下?!?
秦朗看了看秘書思淋,思淋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其實這件事情她昨天晚上就已經知道了,可是打了很多個電話給秦朗,都沒有人接。
秦朗拿過文件,大概的瀏覽了一下,這個是這個月的財政報表,比上個月整整虧損了百萬為單位的數字,秦朗自己也很詫異,這個月根本不可能虧損這么多。
“秦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就虧損了這么多?”有好幾個股東都不可思議地站起來,矛頭直指向了秦朗。
秦朗雖然心里很震驚,但是為了安定人心,表面上還是要裝作很鎮定的樣子,他不能自亂了陣腳。
“大家請先安靜,這件事情我已經在調查當中,相信很快就會查到了。”秦朗聲音里帶著不可反駁的氣勢,等他的話音漸漸的落下來,大家也漸漸地安靜下來,這可能就是所謂的氣場了。
“我們要怎么相信?”一個股東的聲音從底下冒出來,在這個已經安靜下來的會議室里又重新燃起了火花。
“對啊,我們要怎么相信你?”各位股東們紛紛說道。
秦朗目光堅定地看著底下的人,聲音清冽沒有溫度:“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可以查出來。”
股東們互相交頭接耳了一會,現在這個公司最大的股東就是秦朗,就算他們在底下怎么反對都沒有用,最重要的就是秦朗的決定,現在秦朗發話了,他們就算反對也沒有什么用。
其中一個股東點點頭:“好,就給你三天的時間。”
說完之后,他率先離開了,其實股東里面有很多人都不承認秦朗的能力,因為他太過年輕,沒有很多的社會經驗,可是秦朗當了公司這么久的總裁,能力一步一步地上升,可是又因為這件事情把他打回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