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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抉擇

  • 夜梟擒愛
  • 輕木
  • 5594字
  • 2023-01-08 13:35:12

雖然心中有著疑惑,但我還是決定尊重貍奴的意見,由她來照顧梟老大。

而接下來的幾天,我盡量使日子過的不那么著急,我嘗試著暫時將心底層層的疑惑壓抑住而不去想它們。果然,沒有煩惱的日子我過的非常輕松,而那時常纏繞我的夢魘也仿佛離我而去了。

這一天,我獨自一人待在王宮花園的一角。這里被鮮花包圍,卻又無人打擾,非常的嫻靜。我嗅著花香,徜徉在花海之中。

突然間,一陣悉悉索索之聲打斷這片寧靜,我伸出頭去一看,只見三四名王宮侍女打扮的人正湊在一處討論著什么。

“誒,你們知道嗎?今天出了大事了!”一名宮女面露驚恐狀的渲染著。

我一看這模樣,頓時將頭縮了回去準備離開,我知道接下來即將有一場貌似驚奇的八卦大戲即將開場,這些古代的女子啊,怎么也這樣愛嚼舌頭?

“看來古今中外都一樣啊!”我搖頭嘆息一聲,冒著身子準備悄悄離開,卻沒想到她們接下來的討論卻讓我瞬間打消了這個想法。

“什么大事你快說,都要急死人了?”

“你們知道嗎,今天議事堂上發(fā)生了劇烈的爭吵,巫王大發(fā)脾氣,幾乎都要將屋頂掀翻開來。而我,作為今天的值日侍應(yīng),將所發(fā)生的一切全部都看到了。你們知道嗎?他們爭吵的主角竟然是咱們王宮中新來的那個女人!”

說著話時,這位侍女的眼神瞪的老大,表情極為的豐富,我在心中驚嘆她真是一位天生的演說家,語言恰到好處吊足了觀眾的胃口。可是此刻我卻有些輕松不起來,因為據(jù)推斷,這場八卦中的主角似乎就是我?

“什么,掀翻屋頂?王竟然發(fā)了這么大的火?那個女人究竟犯了什么滔天死罪?”

“額……掀翻屋頂是比喻夸張的說法,總之我要說明的是咱們的巫王前所未有的生氣。可是他生氣的原因卻并不是那個女人犯了什么死罪,反而是給予了她極高的榮譽!”這位侍女說道此處停頓了一下,拿眼神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之后這才壓低聲音說道:“他們都喜歡上了那個女人,今天這場爭吵就是為了爭奪那個女人!”

“什么?爭奪那個女人?為什么?”

“他們?除了王還有誰嗎?”

這些人雖然八卦,可是此刻卻幫了我極大的忙,將我心中萬分疑惑卻又不能問的事情悉數(shù)問了出來。

“你們都不知道嗎?自從那個女人將巫王體內(nèi)濁氣都凈化以后,王就決定要立她為未來王妃了啊?”

“嗯,這個我也聽說了,可是王不是還小嗎?怎么能立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為妃呢?……早知道我也去修習巫術(shù)了。”

“你修習巫術(shù)?別開玩笑了,若是我修習的話指定比你厲害。”

“你們別爭了,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用嗎?我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除了王還有誰也要爭奪那個女人?難道還有誰敢于跟王爭奪嗎?”

“嗯,你這才算說到重點了。那個人就是二長老的內(nèi)侄宮竹溪,有長老們撐腰他還有什么不敢爭的嗎?”

什么?宮竹溪?這個名字驚的我一口口水沒咽下去,硬生生的嗆到了咽喉之中。那家伙怎么可能?莫非他有受虐狂?這古人怎么都這么奇怪,這都哪跟哪啊?

“啊?宮竹溪?宮竹溪怎么會也喜歡上那個女人?他那么有男人魅力……”

“再有魅力也不會喜歡你的!可是我就想不通,怎么就連宮竹溪也喜歡上了那女人呢?她到底有什么魅力啊?”

這幾名侍女恨天跺地的在那埋怨著,而我卻恨不得猛捶腦袋,將那天洋洋得意的杰作全部都收回來!

真沒想到我竟然這般的有古代桃花緣,看來不逃是不行了,想必這些天梟老大的傷勢應(yīng)該也不多了吧,得快些讓他帶我去見大長老才行!

我下定決心,慢慢的貓著腰沿著花叢的邊緣行走。

“咦,那是誰?”這幾名侍女奇怪的朝我走來。

“額……那個,我剛才正在花叢中睡覺呢,你們剛才說什么我都沒有聽見,那我就先走了。”不待他們走進我拔起腿便跑。唉,我不僅有古代桃花運,還有逃跑命呢!

在我走后,這幾名侍女面面相覷。

“她在這里睡覺?”

“莫非在花叢中睡覺就能夠像她那般……被男人爭來搶去?”

下一秒,花叢之中直直的躺上了四名滿懷期待的女子。

我低著頭急匆匆的走著,倒不是怕侍女們的指指點點,而是我擔心莫名的桃花運又會飛到我的面前。

“你在干什么呢?”突然間,一只男性修長的手掌伸到我的面前。

我抬眼一看,原來是梟老大,我重重的吁了一口氣。還好是這家伙,雖說他經(jīng)常說話氣人,可至少不會讓我有著奇怪桃花頭上飛的感覺。

“怎么,看到我有一種慶幸了感覺?難道幾天不見想我了?”梟老大雙腳交叉,一只腳尖磕在上含笑的望著我。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正準備找你呢,你的病好些了吧?”

“嗯,好多了,怎么,急著找我有事?”他來到我的身邊和我并排行走。

“難道你忘記啦?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要帶我去見大長老的嗎?”我偏著頭向他問道。

“可是,你還沒答應(yīng)我的條件呢?”說著,他眼神拖的老長,朝著我的衣領(lǐng)深處望去,“就是那個黑色的……露一半的東西?”

察覺到他色咪咪的眼神,我的手肘毫不猶豫的頂向了他的側(cè)腹之處。

“哇,你就是這樣贏得了宮竹溪的愛慕的嗎?”梟老大跳開老大一截躲開了我的突然襲擊。

我揉揉手肘,嗔道:“瞎說什么呢?那件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這件事情要想別人不知道可不容易,小巫王此刻正在寢宮里面哭呢,失去了大長老的支持,現(xiàn)在他哪里還能斗得過其他幾位長老們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心儀的未來王妃成為別人的新娘。不過我就奇了怪了,怎么可能說打人一頓,被打之人反而喜歡上了打他的人呢?……看來,我那一針真是讓他的腦袋壞掉了。”

“你說什么腦子壞掉了?”這家伙話說的含糊不清,而我一時又被他的話弄的腦子更亂了,因此反問道。

“啊……沒什么。我的意思是宮竹溪的腦子壞掉了才會喜歡你!”

“是啊,我也這么覺得。”我點點頭,表示附和。

梟老大看著我的樣子,卻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其實有時候我覺得你真的挺有意思的,人家喜歡你,你卻覺得別人的腦子壞了,難道你喜歡人家都不喜歡你嗎?……不過,現(xiàn)在仔細想一想,或許宮竹溪喜歡你真的是正確的決定。”

看著他突然間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我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家伙前言不搭后語,他的腦袋才是壞掉了吧?

“算了,懶得跟你說,你是男人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再說了,就看在我將臥房讓出來給你養(yǎng)病的份上,你也應(yīng)該履行自己的承諾!”

“行了,怕了你了,我就不信我搞不明白那黑色的究竟什么東西!”梟老大貌似投降,可是最終依然嘟嘟囔囔,而在我嚴厲的眼神攻擊下他終于回歸正題。“我?guī)闳ヒ娝梢裕贿^我不能保證見面后的結(jié)果怎么樣,也就是說他愿不愿意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我就不能保證了。”

“這個我自有主張,你就快些帶我去吧!”我拍著他的后背促其前行。

我們二人越走越遠,漸漸的幾乎已經(jīng)脫離了王城的范圍。在一條看起來不經(jīng)常有人走動的小路上我們又大約行了二十分鐘,終于一家茅舍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這件茅舍全部都是由草料搭建,而看起來也似乎很久沒有人住了。

“是那里嗎?”我問道。

梟老大點點頭,“他被我救出來之后就安頓在此處,這里幾乎沒有什么人來,因此非常的安全。”

我們走進屋去,里面空空蕩蕩,竟沒有一個人影。

“人呢?”我問。

梟老大沒有回答,三兩步走到中央,伸出右腳在地上磨蹭了幾下,然后慢慢蹲下身去,指節(jié)相扣,只聽‘哐當’一聲巨響,我與他之間的地面竟裂開了一道一人寬的口子。

“這是……密道?”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看來他說這個地方很安全果然沒錯,就算有人不經(jīng)意的闖了進來也不可能有那么好的運氣發(fā)現(xiàn)這里。

“這是秘密基地,我不常帶人來的哦。”梟老大狡黠的眨眨眼,然后一馬當先的從入口進入。

“他在下面嗎?”我一邊問一邊也緊隨其后跟了下去。

“等會你就知道了。”

這條下伸的密道并不長,大約十米不到我們便到達了平地之上,可是接著映入眼前的卻是又多了東南西北四條密道。

“沒想到還挺復(fù)雜的,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我的心中此刻對梟老大的迷惑又更深了一層。不過這次我卻并沒有多問,只是跟著他默默的前行。中間大約又拐了七八個彎,我們終于到達了一副鐵門面前。

鐵門看上去已經(jīng)很陳舊了,上面有著斑斑的銹跡。在它的中央部位有著一塊長方形淺淺的凹痕,凹痕的中央還有著一粒黑色的洞孔,看起來那黑色洞孔才是打開鐵門的關(guān)鍵。

我站在梟老大的身后,只見他伸出右掌緊貼在凹痕之上,然后用力按下去,鐵門便開了。

“你不進去嗎?”看到鐵門開啟后梟老大卻站立一側(cè)讓出了很大的位置,我奇怪的問道。

對于我的疑問,梟老大卻是不置可否,反而問道:“你的秘密想要讓我知道嗎?”

我沉默。來到這里找大長老就是想要知道所有的秘密,而這些秘密似乎被蒙上了層層的迷霧,我真的有信心讓別人知道嗎?

我沒有再說話走入門內(nèi),在我準備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梟老大略帶關(guān)切的聲音再次傳出,“慢慢來,我就在外面。為了我……不要太難過。”

我沒有回頭,關(guān)上了鐵門。

門內(nèi)的空間很大,在微黃的光亮下我看到了一張床,而床上正端坐著一個人。這個人披散著頭發(fā),正注視著我的到來。

我慢慢走近,披散的長發(fā)下我依然辨認出了那張幾乎刻入我靈魂的面孔,只是,那雙溢滿仇恨的眸子提醒著我,他不是我無時無刻想見的人,而是他的哥哥,一個將我拖入無盡深淵的復(fù)仇者。

“是你?”大長老見到是我似乎有些驚訝。

而我看到此時他的模樣卻更是驚訝。雖然房間中的光線顯得有些昏黃,可是我卻依然從他披散的長發(fā)之中看到了幾縷銀絲,而他的面龐,很顯然的有了皺紋的痕跡。而這一切卻并不是偽裝的。

這是怎么了?距離上次見面也不過十幾天,怎么會讓他從一個青壯年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

察覺到我的異樣,大長老卻只是嘲弄的笑了笑,而他無意間舉起的雙手更是讓我震驚。在他的雙手與雙腿之上,都有一根手指粗的鐵鏈與墻壁連接著。

“你怎么了?”我忍不住脫口問道。

大長老卻仿佛沒有聽見我的問話,反而仰面朝天笑道:“原來是她?哈哈。”

我望著他,好半晌,大長老才再次望向我,聲音冰冷的道:“不論你和他們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那孩子是無辜的,你們不要傷害他。既然我已經(jīng)被你們囚禁了起來,你想要問什么就問吧。”

雖然驚訝于他這一次的爽快,但我還是對他的話產(chǎn)生了疑問,“那孩子是誰?你說的是什么協(xié)議?”

大長老的眼神在我的臉上定了幾秒鐘,突然間失聲笑道:“看來不怪我的弟弟被你迷惑,你此刻臉上的表情真的很真誠,就連我都幾乎要忍不住相信你了。不過很可惜,我技高一籌,我是不會被你們這種假象所迷惑的。像他那樣的人,居然會帶你來這里,竟然讓你單獨的進到這里,而你卻一無所知?真是天大的笑話!”

看來他對我出現(xiàn)在這里有所誤會,而像他這樣的人,就算我現(xiàn)在解釋什么都是沒用的。我決定不再與他辯解,而是回到我關(guān)系的問題之上,那才是我在這個時代的唯一目的。

“好吧,不論你信與不信,我到這里也不是為了讓你在這件事情上面相信我。剛才你說我問什么你都會回答,是嗎?”

“當然,而且我知道你要問的是什么,放心,我會原原本本的將你父親的罪行揭露。”

我冷冷的看著他,這個人的心中充滿了罪惡,甚至不惜在另一世要對仇人的女兒復(fù)仇,那么他的話我究竟能相信幾成?

“是你指使嘉銘哥哥殺了我嗎?”問這句話時我的拳頭攥的很緊,我希望聽到的答案是肯定,雖然在我的夢中情況并不是那樣。

“怎么,在你的心中還存著希望嗎?希望他還是愛著你的?”大長老嘲弄的笑聲刺激著我的耳膜,我努力的支持著。

“愛與不愛不是你能決定的。”我沉聲回答,“你只需要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當然不是!我和他雖然是同胞兄弟,可是拜你父親所賜,我們已經(jīng)不在一個時代了,我們的靈魂相隔萬里,或者更遠。而我不是巫師,我無法使靈魂穿越到那么遠去指使另一個靈魂做事,所以,讓你失望了。”

他望著我,而我的心此刻卻如同千萬根鋼針不停的扎在上面一般,疼痛已經(jīng)無法形容,而我再一次確認了事實的真相。其實我早該知道的,這一切都是嘉銘哥哥在夢中親口告訴我的,只是我無法相信罷了。

“第二個問題,你曾經(jīng)信誓旦旦的說,你知道貍奴召喚的靈魂就是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你既然能夠提前知道,是不是也知道感應(yīng)的方法,比如說入夢?”

“你竟然知道入夢?”大長老瞪著泛滿血絲的眼睛望著我,似乎對我知道入夢感到意外,“看來來到這里,你已經(jīng)慢慢的適應(yīng)了。不過既然我答應(yīng)你告訴你全部,這些我也不會隱瞞,更何況它或許更有利于讓你確信我后面告訴你的事實。我確實知道入夢,并且我可能是這里唯一知道的人了。”

“你竟然真的知道?”我感到非常驚訝。據(jù)巫王和貍奴所說,入夢只有在至密靈典中才有記載,而至密靈典早在四十八年就已經(jīng)遺失了,他是如何得知的?

本來我只是隱約感覺大長老的某些行為無法理解,而現(xiàn)在是真的讓我震驚了,他竟然知道入夢?那么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不必盲目的相信大長老的話,而可以自己到父親的夢中去尋找真相呢?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我說我知道不假,可是想必你也聽說了,王室專有的至密靈典很久以前就遺失了,因此我能夠知道的就很有限了,換一種說法的話,就是我知道的并不完全,我僅僅知道咒語的開啟程序,也就是說后面的需要你自己摸索,而這種摸索卻極其的危險,可能會一不小心就遺失在靈魂的漩渦之中……而這種情況也就意味著你的靈魂將永生不得解脫!你,將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徹底死亡!”

說完,大長老似笑非笑的望著我,似乎在期待著我的反應(yīng)。

“看來只有我的徹底死亡才能夠讓你復(fù)仇的心得到滿足是嗎?”我冷聲反問。

“看起來你似乎并不像表面的那般柔弱,”梟老大收起笑容,“不過現(xiàn)在我想什么并不重要,關(guān)鍵是你的選擇,我只是提供了一個備選項,如何抉擇是你自己的問題。是選擇放棄真相,還是冒著有可能徹底死亡的危險……這一切都只在你。”

他望著我,將一切都擺脫的干干凈凈,而我卻只能在他挖好的坑面前主動的跳下去。

我扭過頭,決定將這個問題暫時放過去。“好,最后一個問題,我的父親與你究竟有著什么樣的仇恨?”

這個問題是我心中最大的疑惑,也是我被迫帶到這個時代、失去最親密之人的根本原因,我必須要弄清楚。

若是父親果真對不起他們,那么,他的債我來還,即使魂飛魄散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而若這當中有什么誤差,父親是被他們冤枉的,那么,即使作為另一個時代無辜枉死的女兒,我也要還他老人家一個清白!

聽到我最后一個問題,縱使大長老有著充分的心理準備,此刻的他看起來依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的眸子中寫滿了憤怒,羞辱,與不甘……

“你父親犯下的罪惡無可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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