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大鵝好吃嗎？”何雨柱突然笑瞇瞇地問道。

“大鵝？”小槐花有些懵，陡然間她興奮地尖聲叫道：“大鵝可好吃啦！”

“真的好吃嗎？”何雨柱再次問道。

“好吃！可好吃啦！”小槐花回憶起以前何雨柱帶回來的鵝大腿，啃起來結實有嚼勁，滿嘴鮮香。

她以為即將再次品嘗到這樣的人間美味，幼小的心靈頓時充滿了激動。

“傻柱叔家的大鵝原來是被槐花給偷偷吃掉了啊！”何雨柱笑瞇瞇地道：“槐花啊！你站在這里不要動啊！傻柱叔這就去報警，讓公安叔叔將槐花這個偷鵝賊抓起來好不好？”

小槐花眨了眨大眼睛，一臉迷惘，過了一會，才仰頭道：“槐花沒有偷大鵝啊！都沒看見大鵝呢！”

“傻柱叔這屋除了槐花進來，沒有別人進來過啊！”何雨柱笑道：“除了槐花，沒有其他小偷啊！”

“槐花可不是小偷呢！槐花就不是小偷！......”小槐花跺著腳，再次尖叫起來。

***

何雨柱笑瞇瞇地看著她，突然一把掐住小槐花的脖子，像提小雞一樣將她提在手上，大步向門外走去。

小槐花刺耳尖銳的叫聲戛然而止，她像被抹了脖子的小雞，手腳在空中不停地撲騰，嗓子被勒得氣都喘不過來。

“秦寡婦！你給我出來！”一聲暴喝，在秦淮茹家門前響起。

秦淮茹腳步匆匆地跑了出來，一看被何雨柱勒得直翻白眼的小槐花，頓時尖叫道：“傻柱！殺人啦！殺人啦！槐花！槐花......”

住戶們聽見了動靜，都忙不迭奪門而出，想看個熱鬧。

何雨柱在小槐花小臉發紫，快要窒息之前，“嘭”一聲，將她扔到地上。

秦淮茹連忙哭喊著撲過去抱起她。

小槐花在秦淮茹懷中大口大口地喘了一會氣，才放聲大哭。

“傻柱！你這個畜生！你還有沒有一點點的人性？這么小的孩子你也忍心下這樣的毒手！”秦淮茹怒吼道：“你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嗎？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秦寡婦！”何雨柱的嗓門比秦淮茹還大，“你怎么管孩子的？基本的做人道理都不懂，青天白日就朝別人家里闖，你他娘的一家都是土匪嗎？都是強盜？都是偷雞賊嗎？”

“孩子才這么點小，不懂事！跑錯了門，怎么啦？”秦淮茹咆哮道。

***

“秦淮茹你也是幾十歲的人了！看來這把年紀都活在狗身上了！”何雨柱嗤笑道：“老賈家胡攪蠻纏、耍潑無賴的優良傳統到了你這不僅全盤接收，而且發揚光大，變得寡廉鮮恥、卑鄙下作！好好的寡婦不做，偏要做個將斗豆葉都啃得光禿禿的老油子。”

秦淮茹聽他一通數落，差點將鼻子氣歪，“傻柱！你這是人身攻擊，你侮辱婦女兒童，我！...我！...我要街道辦街道辦控告你！你欺負孤兒寡母，你不得好死！”。

“趕緊去！”何雨柱笑道：“順便跑趟派出所，將槐花這小偷給抓起來。”

“槐花不是小偷！槐花可沒偷東西呢！”小槐花激動地從秦淮茹懷中掙脫下地，跺著小腳，又蹦又叫。

“你偷了傻柱叔家的大白兔奶糖！”何雨柱笑嘻嘻地道。

“沒偷！槐花那是拿！”小槐花理直氣壯地道。

“槐花，大鵝香不香？好不好吃？”何雨柱的笑容十分和善。

“大鵝可好吃啦！可香了呢！”槐花一愣，突然又開心地道。

“槐花偷吃了傻叔家的大鵝！”何雨柱笑道。

“槐花沒偷！”小槐花急道。

“槐花沒偷，那是拿！”何雨柱表示了解。

“槐花沒拿！槐花都沒有看見大鵝呢！”小槐花矢口否認道。

“槐花沒偷吃！傻柱叔家里的大鵝哪里去了呢？”何雨柱笑問道。

“被小狗叼走了！”小槐花撓頭想了一會道。

“小狗可沒闖進傻柱叔的屋子啊！怎么叼走的呢？”何雨柱笑問道。

“小狗闖進來了呢！傻豬叔你沒看見！槐花可看見它叼走了大鵝呢！”小槐花的大眼睛閃爍著精光。

何雨柱聽完，哈哈大笑。

住戶們看著渾身透露著機靈勁的小槐花，都暗自搖頭。

***

“傻柱叔可不相信槐花說的呢！”何雨柱依然笑容可掬。

“說謊的孩子要被黃大老鼠吃掉的！”何雨柱臉色陡變，露出陰沉和兇狠的神色。

“哇！”小槐花哭了起來。

“傻柱叔拿把刀將槐花的肚子剖下來，看看里面有沒有大鵝，好不好？”何雨柱笑問道。

“哇！”小槐花的哭聲更加響亮，她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傻柱！有你這樣嚇唬小孩子的嗎？”一大爺易中海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一大爺！”何雨柱的口氣比較和善，“按您老的說法，以后家里遭了賊，遇到了強盜，還得將他們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傻柱！你不要滿口胡柴，槐花她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什么賊和強盜的？你個大老爺們和個四歲小孩較什么真？你還要不要個臉？怎么進去一趟，就將你教育成這樣子？”易中海沉聲道。

“一大爺！這么說您老還要想辦法再將我送進去接受二次教育！”何雨柱哈哈大笑，道：“不勞您老費心，今天我就爽快一點，直接將自己送進去，省得大伙再費心費力的！”他突然邁步向自家屋子的方向走去。

“可了不得了！”

“這傻柱要干啥？”

“回去拿刀！”

“趕緊跑吧！”

“報警！趕緊報警.....”一個住戶拔腿就向院外跑。

“川西！騎我自行車去.....”

***

“這傻柱怎么這么磨蹭？”

“這都進屋老一會了！”

“說最狠的話，做最慫的事情！這就是傻柱一貫的德行。我呸！”

“不好了！可了不得了！”

“大驚小怪做什么？”

“你說這傻柱要是不出來做傻事，那候三豈不是就報了假警！”

“那候三會不會被帶走，從此吃上牢飯？”

“傻柱！你趕緊出來吧！”

“出來吧！出來喲......”

住戶們在心中千呼萬喚之下，何雨柱才捧著一個破朽不堪的木盒走了出來，他臉上籠著寒霜，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住戶們暗地里都松了一口氣，用熱切地目光看著何雨柱一步一步走下臺階。

秦淮茹抱著小槐花，噙著淚水，可憐楚楚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一副悲憤壯烈的模樣。

看著兇神惡煞般的何雨柱走過來，小當跑上前來，牽著媽媽的衣角站在那里，惡狠狠地瞪著他，毫無畏懼。

還沒等何雨柱走到秦淮茹近前，只聽一聲怒嚎，一道身影陡然從秦淮茹身后躥了出來，只見棒梗擋在媽媽和妹妹們面前，他目露兇光，像個小狼崽一般死死地盯著何雨柱。

何雨柱止步不前，突然將爛木盒高舉過頭頂，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棒梗一看機不可失，猛地從手上拎著的藍色布袋里拔出一把廚刀，怒吼道：“狗日的大傻子！讓你欺負我媽！讓你欺負我妹......”

棒梗隱忍謀劃已久，終于找到機會，一刀就捅向何雨柱的腹部。

“啊！”看戲的住戶們始料不及，無不尖聲驚叫，大為振奮。

“住手！”秦淮茹被嚇得臉色蒼白，厲聲喝止。

電光石火間，何雨柱睜開雙眼，扔掉木盒，一伸手抓住了緊握刀柄的棒梗雙手，棒梗兩眼噴火，雙手使盡全身蠻力，繼續向前推進。

刀尖刺破皮膚，鮮血染紅了何雨柱的衣服。

“傻柱完了！”

“棒梗也完了......”

住戶們開始嘆息，卻沒有人上前干預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