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碗里兔肉的化驗有了結果，確認有農藥殘留成分。但法醫(yī)根據小槐花的實際身體狀況，判定這農藥投放劑量很少，或者本身濃度就不高，已經被人大量稀釋過了。

小槐花送救及時，經過洗胃搶救以后，并沒有什么大礙。

兔肉和瓷碗都確認是何雨柱家的無疑，結合秦淮茹和其他住戶們的口供，可以確認何雨柱是蓄意投毒，這一點四合院的三位大爺都表示支持。

審訊工作開展地十分順利，氛圍還很融洽，何雨柱在審問過程中從頭到尾都面帶微笑，不爭辯、不吵鬧，弄得審訊人員都以為他腦子有毛病。

在何雨柱十分配合地簽字、按手印以后，公安很快結案，法官裁定他罪名成立，因故意投毒卻未造成實質傷害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即刻執(zhí)行。

這起突發(fā)事件處理迅速、應對得當，相關人員也獲得了領導的口頭嘉獎。

四合院的住戶們知道了何雨柱在新年前就吃上了牢飯，都顯得十分開心。

當晚大家興高采烈地聚在前院，召開了有史以來第一次不需要召集，完全自發(fā)的全院大會。

瘸腿的破舊八仙桌沒有擺出來，三位大爺一個也沒有現身。住戶們身心自由、毫無拘束，小孩子們也跑了出來，在前院又蹦又跳，喧嘩嬉鬧，好不快活。

侯川南詩興大發(fā)，登上了過廳前的石階，一篇《海燕之歌》才高聲朗誦了兩句，就被他婆娘給趕了下去。

侯二嫂站上了石階，扯開嗓子高歌一首《淚蛋蛋掉在水缸里》，立即贏得了住戶們熱烈的掌聲和喝彩。

許大茂看著住戶們都樂不可支，這一次他竟然也感同身受，還樂呵樂呵地參與其中。

他將奔跑嬉戲的孩子們叫到身邊，十分大方地拿出一些糖果、小餅干分發(fā)給他們。

看著孩子們天真誠摯的笑臉，許大茂突然覺悟到讓孩子們開心幸福，竟然可以帶給自己發(fā)自內心的滿足和快樂。

為此他在大會上鄭重承諾，將不惜重金，去南鑼鼓巷供銷社購買很多的煙花爆竹，在除夕之夜和孩子們去院門口盡情燃放，大家伙一起看著天空中火樹爛漫、銀龍飛舞，歡度佳節(jié)。

四合院的大人小孩無不拍手叫好。

***

“何雨柱！有人來看你！”獄警喊何雨柱出去。

“柱子，是你妹妹來看望你了吧？有個妹妹真好！”牢房內有人笑道。

何雨柱也帶著微笑來到探視的地方。

“怎么是你？”何雨柱有些愕然。

“何師傅！我?guī)Я诵╋溩樱銍L嘗吧！第一次包餃子，味道不好，你不要嫌棄！”

何雨柱帶著一盒餃子回到了牢房。

“這是妹妹給包的餃子吧？”

“分我一個，我也嘗嘗味道。”

“一邊去，你想吃讓餃子你妹妹包去，甭想吃柱子的！”

“我哪有那好命，我沒有妹妹啊！......”

何雨柱和獄友才將餃子吃完，獄警又跑來喊他出去，又有人來探監(jiān)。

前前后后來了好幾波人，同一個牢房的獄友們肚子都快吃撐了。

“柱子，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你媽生這么多嗎？你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哥哥......”

那一刻何雨柱笑容滿面，渾身都似發(fā)著光，仿佛已經置身于幸福的云端。

***

爆竹聲中，秦淮茹一家人圍在一起吃著熱氣騰騰的餃子。

“槐花，你肚子才好，少吃一點。”秦淮茹看著小槐花狼吞虎咽的樣子，有些害怕。

“媽媽！為什么過大年都沒有大魚吃？大肉吃？”小槐花身體已經完全康復，大白菜餡的餃子里只有一兩粒肉末，她吃起來根本就不過癮。

往年才進了臘月門，秦淮茹就將三個孩子的新衣、新鞋陸續(xù)買好備上了。

這年夜飯所需的菜蔬肉類何雨柱也早早就開始準備了，該放地窖的放地窖，該腌制的腌制，該風干的風干。

到了大年三十這一天，一大媽、秦淮茹、何雨水三個人負責搟面皮、剁拌餡心，包煮餃子。

何雨柱一人掌勺，燒魚、燉肉、煨老母雞、蒸螃蟹，再炒些蔬菜，滿滿一大桌子豐盛美味的菜肴讓隨奶奶在外面溜達了老半天回來的三個孩子都饞涎欲滴。

開飯前，一大爺再將龍老太接過來。

一大伙人在老賈家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委實熱鬧非凡，歡笑聲此起彼伏。

***

今年物是人非，一大爺易中海一天前去請了龍老太，說還是來秦淮茹家，大家一起熱熱鬧鬧地吃頓年夜飯。可惜老太太說身體不舒服，今年懶得走動，隨便對付一口就得了。

因此一大爺興致索然，只身去了東單菜市場，買了一些盆菜，連白菜豬肉餡的餃子也從菜場買了回來。

龍老太牙口好，晚飯前一大媽特意送了一碗老太太最喜歡的糖醋排骨和一碗水餃過去。

才進門她就發(fā)現堂屋里飯桌上已經放了好幾碗大菜，原來是劉海中、閻埠貴聽說龍老太今年不去秦淮茹家吃年夜飯，親自給送過來的。

在一大媽和龍老太嘮嗑期間，不斷有住戶過來給老太太送菜，很快桌子都給擺滿了。

龍老太看見每個住戶都是點頭微笑，夸贊他們有孝心。

住戶們一個個都笑得合不攏嘴。

“媽媽給我錢，我要去買肉吃！”小槐花吃完了碗里的六個餃子，肚子還是餓，鬧了起來。

“槐花乖！明天媽媽去買肉給槐花吃！”秦淮茹嘆息道。

“我不要！就要今天買肉！就要買！”小槐花跺腳哭了起來，哭聲響徹了四合院。

一大媽回到家，看見易中海一個人喝著悶酒，也沒多說什么，老兩口默不吭聲地吃著年夜飯。

聽著對面小槐花不停地哭鬧，無論秦淮茹怎么哄勸都不肯止歇，一大媽嘆了一口氣道：“這孩子委實會鬧騰！要不我去老太太那端兩碗肉菜，給這可憐孩子送去？......”

***

“蛾子！你看這傻柱家屋里也沒亮個燈，不知道雨水大妹子今天有沒有回家來？”許大茂興高采烈地放完煙火回來，走到中院，還特意瞟了一眼，發(fā)現老何家窗戶沒有光亮透出來。

“咱媽沒和你說嗎？”婁曉娥啃著香酥雞，臉上似笑非笑。

“我媽怎么會和我說這些張家長、李家短的事情？”許大茂笑道。

夫妻倆在許大茂父母家吃完年夜飯，早早就騎著自行車回到了四合院。

回來后，許大茂就迫不及待地跑去院門外的巷子里和一群孩子燃放煙火。

婁曉娥不愿看急凋易冷的煙花，就待在屋子里啃著余嫂下午特意送來的香酥雞。

“雞屁股給你留著了！”婁曉娥手撕了連著雞屁股的一大塊雞肉放在一個空盤子里。

“蛾子！”許大茂長嘆了一口氣，道：“你說我們好吃好喝的，開開心心地過大年。傻柱卻可憐兮兮的被關在臭氣熏天的牢房里，我這心里可不是滋味啊！想著幫他做點事情，關照一下雨水妹子，哪知道雨水又沒回來！”

“雨水她好著呢！還用得著你來關照？”婁曉娥仰頭笑嘻嘻地道：“要不你將這雞屁股給傻柱送去？省得你待在家里心里又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