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以鄰為伴
- 四合院前傳玉樹臨風(fēng)篇
- 托缽當(dāng)空
- 2341字
- 2023-06-11 14:22:05
“大家都知道了,今天我們大院發(fā)生了從來沒有過的悲慘事件。”一大爺易中海清了清嗓子,開始發(fā)話,他凌厲的目光掃視著下方就座的住戶們。
住戶們紛紛嘆息,深表焦心憂慮。
“善良、孝順、勤勞、樸素的秦淮茹,道德品行這么好的一個人,她竟然上吊了!這簡直匪夷所思、令人發(fā)指啊!”一大爺易中海伸出兩根手指,敲了敲桌子,語氣嚴厲地道:“究竟是誰將這么一個勤儉持家、堅韌不拔的勞動婦女逼上了這條絕路?”
“是老賈!”
“扯什么蛋?十年前秦淮茹嫁過來的時候,老賈已經(jīng)死了八年二月零三天了!”
“這日子你竟然記得這么清楚?”
“要我說是死鬼小賈。”
“我說是賈張氏。”
“我說是老天!”
“我說是傻柱......”
住戶們竊竊私語,卻不敢大聲喧嘩。
“做為院子里的一大爺我深感愧疚,無地自容啊!我們大院一直以來秉持著‘互幫互助、以鄰為伴’的宗旨,鄰里之間一向友好和睦。這么多年來,哪家沒個難時?哪家沒遇到個坎?不都是大伙兒幫襯著過來的嗎?怎么到了秦淮茹這里,這個難、這個坎就過不去呢?”易中海痛心疾首地道:“這是有人忘記了我們的宗旨,忘了自己的責(zé)任,自私狹隘,昧了良心。”
“一大爺這不會是在說我吧?”
“甭往自己臉上貼金!”
“那我怎么覺得自己耳根子發(fā)燙?”
“你這是被隔壁大院的齙牙虎妞給叨念上了!關(guān)一大爺啥事?......”
住戶們面無表情,私下卻戲謔取笑。
“下面請二大爺說說吧!”易中海端起茶杯開始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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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過去三年都是好好的,秦淮茹從不上吊。自從今年中秋節(jié)過了以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現(xiàn)在隔三差五都要鬧出些幺蛾子!”劉海中臉色凝重,沉聲問道:“大家伙說說這幕后是不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故事?”
住戶們面面相覷,都有些狐疑。
“記得中秋節(jié)那天,我才將一枚月餅剖成四塊,就看見傻柱手托著一只田雞走回了大院。那只田雞,我只瞅了一眼,就覺得十分古怪......”
“就因為一只古怪的田雞,從此傻柱也變得古怪乖張起來.....”
“一切古怪的根源竟然在一只田雞!......”
“究竟是田雞古怪了傻柱?還是傻柱古怪了田雞?......”
住戶們看著陰森詭異的老何家,都搖頭嘆氣。那么大的屋子,這小田雞隨便躲在哪個犄角旮旯都難以找尋。
“除了小田雞,大家伙還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物件?”聽著臺下的住戶們喋喋不休地談?wù)撝恢惶镫u,劉海中滿臉的不屑和厭煩。
“除了田雞十分可疑,還有一條雪白粉嫩的小狗也十分奇怪。我親眼看見棒梗踹死了一條小狗,那條死狗和經(jīng)常跑來傻柱家的小狗長得一模一樣......”
“野狗都長得差不多,這有啥稀奇的?人呢?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人?”二大爺劉海中最關(guān)心的始終是大活人。
“最近跑去傻柱家的那些人都沒啥古怪,好像還極其正常......”
“除了秦淮茹一家,上傻柱家的那些人真的都十分正常......”
***
“我突然想起來中秋節(jié)那天,傻柱問了秦淮茹一句話。”
“啥話?”
“傻柱說‘賈嫂子,聽你的意思,我好像是個鬼啊?’”
“啥意思?”
“我當(dāng)時聽了這話,突然覺得有一陣陰風(fēng)刮過,渾身還打了一個寒顫。那時沒敢多想,現(xiàn)在想起傻柱這話,覺得有些......”
住戶們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老何家屋內(nèi)的那個巨大黑影,很多人心里“咯噔”一下,尤其是許大茂臉色陡然變得煞白。
“川西!你這胡謅謅扯什么鬼呢?”劉海中一副又好氣又好笑的神情,叱道:“按你的說法這傻柱都不是個大活人,還是個冤魂厲鬼啥的!幸好這院子里沒有外人,否則這種瞎話傳出去,你這小子恐怕要去吃幾年牢飯!”
“好了!老劉!你讓大家伙不要扯了!這傻柱整天在院里院外上躥下跳、四處蹦跶,哪怕猴子也沒他的活絡(luò)勁!他哪不像個大活人?”易中海冷聲道:“還是討論正題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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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二大爺我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只希望大家千萬不要輕易上吊,就算實在想不開,非上吊不可,也要事先向我們提出申請。”劉海中沉聲道:“總之一句話,沒有獲得批準(zhǔn),上吊這種行為是不道德的,是不文明的,是不值得提倡反而要遭到全院人民唾棄的!我先就強調(diào)這些,下面請三大爺說兩句。”
縮在洗水臺下面的三大爺閻埠貴緩緩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道:“同志們哪!年底社區(qū)就要組織評比先進。去年我們大院榮獲‘先進大院’的光榮稱號,今年可不能丟了這個臉!二大爺呼吁大家伙千萬不能再上吊,這是正確的,無比英明的。因為上吊一旦成功,將會不可避免地造成了實質(zhì)性的惡劣影響,將不利于我院年底評選工作的開展!”
“其他我也沒什么好說的!請秦淮茹自己說說吧!你具體有什么打算?”閻埠貴冷聲道:“一大爺提出了的一個尖銳的問題,‘究竟是誰將你秦淮茹逼上了絕路?’這個問題就是今天這個大會的核心關(guān)鍵所在。你不要有顧慮,放心大膽地和大家伙說說,我們院子里所有人都是你最堅強的后盾。”
“我是一個寡婦!”秦淮茹哭腫了雙眼,抬頭看著三位大爺,泣聲道:“走到哪里都被人欺負,我不想活了!”
“誰欺負你了?”
“是誰?搞破鞋是要槍斃的!”
“誰敢欺負我們院里的寡婦,我們一起去打爆他的頭......”
住戶們?nèi)呵榧^,秦淮茹再怎么說也是大院的一份子,被院外的人欺負了,那肯定不行的。
“嗚嗚嗚.....”秦淮茹只是哭,卻不說話。
“難道秦淮茹已經(jīng)變成了一條狗?”住戶們看她哭了半天,都覺得有些厭煩了。
有人開口質(zhì)疑道:“這‘嗚嗚’的聲音怎么越來越像狗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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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茹啊!有什么困難就說出來,哭也不能解決問題啊!”易中海嘆聲道。
秦淮茹用雙手胡亂擦了擦淚水,哽咽道:“我一個寡婦,又沒啥本事,每天累死累活,就那么點工資,只能讓棒梗他們吃個半飽。槐花她天天喊餓,餓了又一個勁的要向外面跑。倆孩子這么小在家都沒個人照顧,我上班時擔(dān)心這個擔(dān)心那個,班又上不好,班上不好又被人罵,被人欺負。這個日子我真的受夠了......”她不由自主地又哭了起來。
“淮茹這又上班,又要照顧孩子,的確是顧首顧不了尾,忙不過來啊!”易中海扼腕嘆息道。
“聽說這最小的槐花還不省心,經(jīng)常鬧著要跑去外面討飯。這究竟是咋回事?我們大院的臉面都要被丟光了啊!”劉海中直搖頭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