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豬頭婆娘
- 四合院前傳玉樹臨風(fēng)篇
- 托缽當(dāng)空
- 2246字
- 2023-02-02 16:45:08
熱心的一大爺也不管早晨風(fēng)寒露重,只披了一件衣服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出來,“棒梗!咋回事?怎么躺在地上了?快起來,地上涼,這凍壞了可了不得啊!”
他十分心疼地將棒梗給扶了起來。
“有鬼!一爺爺,有鬼!”棒梗轉(zhuǎn)頭又抱著易中海的大腿哭喊道。
“孩子!這清大早的可不能亂說。這世上哪來的鬼?現(xiàn)在是新中國,牛鬼蛇神早就被我們給趕跑了。”一大爺邊安慰邊耐心解釋道。
“趕跑了?”棒梗依然抱著一大爺?shù)拇笸龋D(zhuǎn)著小腦袋四處尋覓察看。
紅日已經(jīng)升起,除了大槐樹下樹影交錯,光線有些灰暗,院子里其他地方都是陽光艷麗、景色清明,完全沒有昨夜里陰森恐怖的景象。
棒梗不由愣愣地道:“一爺爺!我們永遠(yuǎn)不讓小乞丐進(jìn)我們大院來,好不好?”
“好好!一爺爺答應(yīng)你,以后讓人在門口看著,那些乞丐啊、鬼怪啊都不讓他們進(jìn)來!”易中海溫聲細(xì)語地問道:“你媽呢?昨天出去后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嗎?”
棒梗一愣,他松開了雙手,撓了撓頭,突然渾身一抖,驚叫道:“傻柱家有妖怪,我媽和槐花在里面被妖怪抓了起來。妖怪打媽媽,還要吃了槐花,一爺爺你趕緊去救她們。”
“什么?你媽跑傻柱家去了?什么時候跑去的?”易中海一副驚愕的樣子。
“晚...晚上......”想起昨晚的事情,棒梗又開始舌頭打顫。
易中海來不及再仔細(xì)盤問,忙不迭地就向老何家屋內(nèi)跑,還大聲喊道:“淮茹!淮茹啊!......”
棒梗想要跟著跑進(jìn)去,卻又猶疑著,最終沒有邁開腳步。
***
一大爺?shù)暮艚新曮@動了大院里更多的熱心住戶,他們很多人早飯都來不及吃,就匆匆跑了過來,聚集在老何家大門口。
棒梗看見來了這么多人,頓時膽氣壯了起來,大喊一聲“媽”,埋頭就向屋里沖去。
“棒梗!”一個披頭散發(fā),臉頰腫地像豬頭的少婦從屋內(nèi)向外跑。
“鬼啊!”才跨進(jìn)門檻的棒梗一抬頭就看到一個豬頭怪人從東屋沖了出來,還向自己張開了懷抱,立即嚇得大叫,轉(zhuǎn)頭就跑,被門檻絆倒也不管,一路跌打滾爬,惶惶如喪家之犬。
“棒梗!你怎么啦?我是媽媽啊!”緊隨其后的豬頭少婦焦急地喊道。
“秦淮茹!這真的是秦寡婦......”門外的住戶們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秦淮茹你為什么將顆豬腦袋扛在肩膀上,你自己的腦袋哪兒去了?”
“淮如啊!你痛不痛?要不要嬸子去給你拿創(chuàng)傷膏?”
“這不是秦淮茹!這是妖怪!”
“快甭瞎說......”
住戶們上前圍著秦淮茹,七嘴八舌地議論,夾雜著棒梗的哭喊聲,院子里亂哄哄地鬧成了一片。
很快一大爺抱著熟睡的小槐花也走了出來,眾人忙上前查看,發(fā)現(xiàn)小槐花脖子上還是裝著顆人的腦袋,不由都松了一口氣。
***
“嗚嗚嗚.....”大院外突然傳來了警車鳴叫聲,聽起來還不是一輛。
聲音越來越清晰,住戶們四目相覷,無不駭然。
雜沓的腳步聲逼近,只見一個身穿草綠色警服,戴著藏青色平頂大檐帽上了點年紀(jì)的公安笑瞇瞇地在垂花門顯身,不疾不徐地向中院走了過來,在他身后是四個身著便衣,神情冷漠的年輕人。
“魏隊長,這是什么風(fēng)將您吹來了,得有好些日子不見你了!”易中海將懷中的小槐花遞給身旁的一大媽,滿臉堆笑地迎上前去。
“什么隊長不隊長,一個快退休的老頭了,哪有老易你這么神氣!”魏自立的確不是什么隊長,他是管片兒的民警,在這片社區(qū)工作快有十年了,和這片兒的男女老幼都熟。
他一向和善,喜歡與人開玩笑,大家都親昵戲謔地稱他為大隊長。現(xiàn)在他到了快退休的年紀(jì),身體也不怎么好,住戶們最近很少看見他露面了。
“魏隊長!好久不和老哥你喝酒了!”二大爺劉海中也湊上前打招呼。
“魏隊長,正想著這兩天得空去找老哥你聊聊天。你看就這么巧!剛得了一盆白玉珠簾,您老哥一定要來瞧瞧。”閻埠貴也笑著打招呼。
“好!好!好......”魏自立笑呵呵地道:“這些都不急!老易,麻煩你先將老賈家兒媳婦叫過來,這幾位同志有事情要問她。”
“魏隊長!”秦淮茹知道魏自立是誰,以前都是賈張氏出面打交道,她不怎么熟悉。聽見要找自己,她心里“咯噔”一下,卻還是走上前去,細(xì)聲細(xì)語地問道:“有什么事情我能幫上忙?”
“你是?”魏自立盯著她紅腫的臉頰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我是秦淮茹,賈東旭的媳婦。”秦淮茹面有慚色。
***
臉色紅潤、神采奪目的劉嵐又提著一個花布包裹走進(jìn)了廚房。今天她來的也不算太遲,一看何雨柱還沒有到崗,立即笑瞇瞇地坐了下來,削起了土豆。
才削完兩個土豆,劉嵐抬起頭,突然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偌大的一個廚房竟然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劉嵐又仔細(xì)看了兩眼,終于發(fā)現(xiàn)一向早到的馬華竟然還沒有來上班,不由心里有些疑惑,‘難道馬華也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小李,馬華還沒來嗎?”劉嵐問一個學(xué)徒。
“劉姐,小馬哥剛聽說何師傅死了,就埋頭沖了出去,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小李道。
“什么?”劉嵐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顫聲道:“誰死了?”
“何雨柱何師傅!”小李眼圈一紅,想想這兩年何雨柱雖然一直是一副混不吝的樣子,實際對他們這些學(xué)徒都不錯,不僅從來不曾欺壓凌辱他們,而且誰家真有個困難還熱心的出錢出力。
“傻柱死了!”劉嵐猛地一蹦,站了起來,“你們聽誰說的?”
“一大早廠門口外都議論開了,聽何師傅那院里的鄰居說,他周六喝了點酒回家,鄰居秦淮茹好心來幫他洗臟衣服。哪知道何師傅趁著酒勁發(fā)了酒瘋,肆意毒打凌辱可憐的年輕貌美的小寡婦。眼看他就要耍上流氓了,秦淮茹那年老體弱的婆婆哭著喊著拿著廚刀沖進(jìn)屋讓他放手,何師傅卻發(fā)瘋地更加厲害。秦淮茹婆婆氣憤不過沖上前,倆人拉扯中,她無意中一時失手,就用廚刀砍死了何師傅。”小李哽咽道:“他們還說流氓廚子就該被廚刀砍死!這就是命!”
“周六秦淮茹家小孩明明跌斷了腿送去了醫(yī)院,這秦寡婦還有閑心去給鄰居洗衣服?劉姐,你說這事是真的嗎?”另一個學(xué)徒紅著眼睛問道。
劉嵐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