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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夜獵開場,邪祟退散

皇上突然下令,正月十八,要辦一場夜獵。

當今圣上幼時遭人暗算,烙下了病根,上一世東方云昭突發惡疾暴斃,實際上是多年積攢的結果。

這么一個弱不禁風的皇帝,居然要辦夜獵?

父親說,皇上并不參與此番夜獵,參與對象是滿朝文武大臣的少爺小姐和各個王爺。

慕容宛聽后,試探著把手指向自己:“我也要參加?”

父親面露愁容,不情愿地點點頭。

“此番夜獵,看似是為少爺小姐尋姻緣,實則是為了區分黨派。”

刀劍無眼,又是夜獵,如果不小心誤傷,只能自認倒霉,朝堂上恩怨糾紛多,難保不會有人趁機報復。

慕容宛后脊一涼,她又不懂騎射,去了豈不是白給?

但上一世她茍活到了三十,應該不會交代在這十五歲。

可是——

上一世皇上并沒有辦過夜獵啊!

她抿抿嘴,悻悻地問道:“這些小姐多半在深閨中養尊處優,如何能與男兒相爭?”

“圣上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此番夜獵,一男一女為一組,比賽開始之前,先讓小姐們去夜獵場,一炷香后,少爺們帶著處理過的箭進場,若遇上搭檔,則贈一枝花,若遇上別家小姐,則以箭射之。”

她眼睛睜得溜圓。

父親連忙解釋道:“箭首已被提前磨平,沾了各式各樣的顏料,不會有危險。”

“也就是說,要小姐們當獵物?”

父親搖搖頭,“這是第一關,等少爺手中花全部贈完后,便放些獵物進來,夜獵才正式開始。”

碰上不知名的少爺,恐怕會徒增禍端,要是運氣不好碰上東方云鶴或是別個王爺,保不準又被卷到皇宮的是是非非中去。

而且,見到東方云鶴的話,她的身份就完全暴露了,要是他知道她騙他,豈不是會將她生吞活剝了?

她輕扯著衣角,咬了咬唇,“爹爹,女兒不想參加。”

父親面露難色,嘆了口氣,“爹爹也不想你去,但昨日朝堂上,皇上特意點名要你去。”

“咱們家行得正坐得端,對圣上的忠心,日月可鑒,可若是找理由推脫,圣上定要心生懷疑,再不濟碰上小人,只怕要招來禍患。”

父親說得沒錯,名利場上,一點無心之舉,也會被人抓去作文章。

每一個可能產生禍患的選擇,她都不能選錯,雖然她懼怕東方云鶴,但他現在只是個小小的靖王,還沒有誅殺朝廷重臣滿門的權力,而且,東方云鶴還沒有上一世那般成熟老練,哪個聰明人會愚蠢到給人販子八十兩?

她握了握拳,咽了口唾沫,壯士赴死般堅定地看著父親:“爹爹,女兒不怕。”

“怕什么?”

父親笑著摸摸她的腦袋,“好丫頭,此番夜獵雖然聽著嚇人,實際并無危險。”

她心說單單一個東方云鶴就給夜獵難度增加了十倍。

正月十八,慕容宛打扮好,隨父親去了夜獵場。

放眼望去,有大腹便便的富家少爺,有亭亭玉立的千金小姐,有身姿挺拔的翩翩公子,還有翹著二郎腿心不在焉的東方云鶴。

可千萬不能讓他看見。

她環視四周,試著把注意力轉向別處,可她總覺得有目光黏在她身上。

她忍無可忍,找到目光的來源,狠狠瞪了他一眼。

東方云鶴略微歪頭,揚了揚嘴角,仍舊用那雙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睛靜靜地看她。

她敢怒不敢言。

各家少爺小姐拿到名牌后,便開始了分組環節。

慕容宛心里默念,隨便分給誰都行,就是別分給這個殺千刀的東方云鶴,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那抽簽的太監抽出一根竹簽,扯著嗓子說道:“靖王——”

她不停地吞咽著口水,緊緊盯著太監的手。

“慕容宛。”

她整個人僵直在原地。

東方云鶴沖她挑挑眉,走到她身邊時,壓著聲音問道:“怎么,江荷姑娘不情愿?”

她咬著牙跟,狠狠地說道:“榮幸之至。”

他微微彎了彎腰,溫潤的吐息在她耳邊暈開:“江荷姑娘可知,欺君是死罪?”

她打了個寒噤,故作鎮定地答道:“要殺要剮,王爺請便。”

他的手指輕撫過她額角的碎發,“本王可舍不得。”

眾目睽睽之下,如此曖昧的動作無意于當眾脫褲子。

然而,撫過她的碎發后,他指尖多了一片小小的白色絨毛。

想來是哪家小姐衣領上飄來的。

他扔掉絨毛,繼續問她:“慕容姑娘喜歡什么花?”

“天山雪蓮。”

他抿嘴而笑,“不愧是定國公家的千金。”

她得意地揚了揚嘴角,這廝還想趁著給花的機會撩撥她,門都沒有,天山雪蓮,世間罕有,看他去哪里找。

這一切東方云昭都看在眼里,他卻笑容燦爛,像個得到糖塊的三歲孩子。

場面一度和諧,東方云昭一拍大腿,下令比賽開始。

眾小姐排著隊進了夜獵場,此時,天邊染上墨色,冷風漸起,林深處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鳥鳴,隨著腳步聲一點點靠近,野鳥撲棱兩下翅膀,逃命似的跑向別處。

慕容宛心跳突然加速,對黑暗和未知的恐懼讓她有些恍惚。

這時,她后面的姑娘扯了扯住了她的衣角。

那姑娘眼眸清澈,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桃花眼,櫻桃口,白皙的皮膚一顆斑點都沒有,胸前的名牌上刻著“歐陽燕樺”四個大字。

“姐姐,我怕黑。”

她怔了一下,如果她是上一世那個十四歲的孩子,估計也會扯扯姐姐的衣角,可憐兮兮地說自己怕黑,想要與人結伴吧。

慕容宛微笑著牽起她的手,“不怕。”

歐陽燕樺也跟著笑起來,小手緊緊回握著她,“姐姐真好。”

然而,她忘記了自己此刻也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她給不了歐陽燕樺想要的安全感。

野鳥從林中飛過,歐陽燕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不論慕容宛怎么哄,她始終哭個不停。

這時,一個煙花竄到空中炸開,一炷香已經燒完了。

姑娘們四散而逃,歐陽燕樺也止了哭泣,抽泣著問慕容宛,接下來要怎么做。

“找到搭檔。”

她話音剛落,一枚箭就朝她射來,幸好歐陽燕樺及時推開了她。

“姐姐小心!”

她身體沒掌握好平衡,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雖然穿得厚,但荊棘樹杈還是刺痛著她的皮膚,山坡上,那男子騎在馬上,手中握著弓,月黑風高,她看不清楚他的臉,更看不清他胸口戴的名牌。

那男子拉滿了弓,箭首的光若隱若現。

這支箭沒有磨去鋒芒!

她全身的肌肉都緊張起來,她現在應該做什么?跑?可腳腕像是被樹枝劃傷了,一陣一陣的疼,動彈不得,但是不跑豈不是在這等死?

她挪動了一下身體,可那鋒利的箭也跟著她挪了些位置。

看來他是想置她于死地。

難道他是東方云鶴?嘴上說著不記仇,實際上卻暗暗來報復她,虧她還以為他現在是個正人君子。

說時遲那時快,那把箭“嗖”的一下,向她射來。

她行動不便,只能等死。

可疼痛并沒有隨之而來,那支箭被一只帶著綠色羽毛的箭擋了一下,偏離了位置,與她擦肩而過。

另一個男人手里握著弓,月光下只能看清他的唇瓣與清晰凌厲的下頜線。

是東方云鶴。

他就算化成灰她也能一眼認出來。

射冷箭的人見情況不妙,雙腿夾了兩下馬腹,逃離了現場。

只見東方云鶴望了他一眼,若無其事地下了馬,走到了她身邊,一個公主抱將她抱了起來。

“疼嗎?”

她搖搖頭,“不疼。”

他冷笑一聲,“鞋襪都染紅了,還嘴硬。”

她羞愧地別過頭去,腳腕處只要輕微一動,就像有人在撕扯傷口。

見她逞強,他反而心情大好。

“能忍嗎?”

只是腳腕受傷,應該不至于失血過多而死,她咬了咬牙根,“能。”

他點點頭,把她抱上馬,隨即自己一個箭步上了馬。

他握著她的手腕,示意她握住韁繩,自己則從箭筒里拿出了一朵花。

“趁著還沒謝,多看它兩眼。”

天山雪蓮。

一炷香的功夫,他竟然搞到了一朵還沒謝的天山雪蓮!這花屬于名貴藥材,每年西域進貢來的,也是曬干后的天山雪蓮。

他何德何能可以搞到盛開的天山雪蓮?

“你……王爺怎么搞到的?”

他揚了揚嘴角,“阿宛想要,豈有不給的道理?”

阿宛?

她皺起眉頭,“王爺喊我什么?”

他的喉結上下一滾,“錯把姑娘當作故人了。”

原來是宛宛類卿。

是了,這也就能解釋為何東方云鶴見她第一面就說要提親,原來是因為她長得像他的老相好,怪不得,上一世那么多權貴,他偏偏來找定國公提親,原來是把她當作“替身”了。

后來夢醒了,意識到她不是原配,便下令滿門抄斬,還賜她三尺白綾?

她心里一陣惡心,把身子往前挪動了些,與他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王爺再不抓緊,只怕要輸掉比賽了。”

他一夾馬腹,馬兒向前奔去。

“不可能輸。”

一路上,東方云鶴馬都沒停一下,卻在每個還沒找到搭檔的小姐身上留下了顏料。

慕容宛只聽見耳邊不住地傳來“嗖嗖”聲。

東方云鶴要是不篡政,一定是個風風光光人人愛戴的大將軍,可他的野心和手段,絕不允許他只做個大將軍。

他從沒把野心寫在臉上,雖說手段毒辣,待人處事卻讓人如沐春風,在朝堂上,人人都覺得他是個一等一的忠臣。

不然,東方云昭駕崩時,也不會有那么多人推薦他執政,要他擔任攝政王。

就在東方云鶴將要把箭射向一個青衣女子時,他們忽然聽到草叢里傳來陣陣不可描述的聲音。

慕容宛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東方云鶴也放下弓箭,認真聽著草叢里不可描述的聲音。

隨后,他冷哼一聲,“在此行云雨之事,也不怕人笑話。”

慕容宛抿抿唇,“王爺不覺得,那姑娘并非自愿?”

他眨了眨眼睛,拉起弓,瞄準了草叢旁邊的大榕樹。

那男子被嚇了一跳,衣衫不整地從草叢中探出頭來,不干不凈地罵道:“狗娘養的!敢壞小爺好事!”

東方云鶴歪歪頭,沖他笑了笑。

男人愣了一下,提上褲子連滾帶爬地走到了東方云鶴面前,連連磕頭。

“小的不知道靖王殿下——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靖王殿下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王爺肚里能撐船……就饒了小的這一回吧……”

慕容宛偷偷瞄了東方云鶴一眼,只見他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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