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情》
“你真的確定是她殺了我親生父母嗎?”站著的輞晙剴內心有點不安的對鄌槿-凝說。
鄌槿-凝坐在椅子上,拿起旁邊桌上的人造血,倒在酒杯里,悠閑自得的端起來嘗了一口,隨后嫌棄的放回桌面上。“當然,我為什么騙你呢?”實際上鄌槿-凝也不知道。
“那就好。”輞晙剴松了囗氣,他不想冤枉照顧他20年的人。“行了,找個機會把鄌槿帶來,我挺好奇為什么嗜血類的都想要她的鮮血。人造血可真不好喝,唉~”鄌槿-凝看著人造血無奈搖搖頭。
輞晙剴沒說什么,轉身走了。回到鄌槿的大別墅里,看到鄌槿在餐廳吃飯,才知道現在是中午。
我旁邊的侍員見輞晙剴回來了,先告訴了我,之后去讓人準備餐食。“去哪了,現在才回來?”我問。確定是我殺了輞晙剴父母,現在見到我不禁心生憤恨,悶悶的說:“沒去哪。”
“嗯。”我吃完,擦了擦嘴,拿起旁邊的一件淺藍色衛衣,“給你買了一件衣服,試試看。”輞晙剴接過來,盯著衛衣心想:自從我小時候說喜歡藍色,她給我的東西都是藍色的,還對我這么好,那么我父母是不是她殺的呢?那我還要不要把她帶去鄌槿-凝那里呢?輞晙剴一臉糾結的低著頭。
他和上輩子的他性格各異,大概是年齡差和心智不成熟吧,不過我只希望他一直能像現在這樣,被人保護的很好,不被仇恨擺布。所以有我在,就不會讓人傷害他。
“你想說什么就說吧,憋著不好,容易生病。”我開門見山的說,并放下手中的餐具。
“我......”輞晙剴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突然,輞晙剴腦子神經短暫刺痛,回過神后,眼眸中有著難以言說的憤恨。放肆的說:“那說說為什么殺我親生父母”
我一愣,沒想到他居然問這個。實不相瞞,在輞晙剴剛出生十五天,他父母已經不見了,哪里都找不到,不知生死。據說輞爸并不想養他,把所有事都給輞媽干,輞媽又不服,既然不想養又要生下來,便賭氣走了,輞爸只養了幾天,嫌煩也走了。
我找到時,房子里只剩小孩的哭鬧聲,當時的輞晙剴被放在床上,嗓子差點哭啞,幸好及時發現,才有現在的他。所以在他記事時,我從不提他父母的事,但他知道是我收養的他。
“我沒有殺你的親生父母。”“我不信!如果沒有,那么他們在哪里?為何我從沒見過!”輞晙剴堅持認為是我,他腦子里反復強調是我殺了父母。我懷疑是有人故意挑撥離間,對輞晙剴說了什么,只是他就這么相信嗎?
我忽然笑了一聲,“你不相信我?我找到你時,你父母就已經不見了,這么多年都找不到,可這其中的原因,等你成熟穩重后再告訴你。我怕你承受不住。”
輞晙剴一臉鄙夷,“不用告訴了,我不會相信你的!我不會回來了,再見!下次我會為我父母報仇的!”輞晙剴起身,不顧一切的朝門口走去。我一只手緊握拳頭,另一只手打了個響指,門外出現兩個黑衣人,攔住了他。我又一揮手,兩個黑衣人把輞晙剴押回他房間,輞晙剴識相的并沒有反抗。
待把房間反鎖后,讓他們都出去,我才放松下來。喉嚨壓抑的鮮血又涌上來,我實在壓抑不了,只好吐到了地上。沒想到,稚逸正好來找我,趕緊跑過來,給我塞了一顆藥,我才沒繼續吐血,心情也平靜下來。
“你怎么來了?”
“當然是想你啦。”稚逸溫文爾雅的微笑讓我好多了,“你們吵架了?”稚逸用手指指輞晙剴的房門。我無奈搖搖頭,“沒事,只是最近應該會比較忙了。”稚逸知道是關于輞晙剴的事,看我如此在意他,稚逸并沒有感到嫉妒,因為他知道我對輞晙剴的情感從收養時已經變質。
“呵~這么容易就被困住?”鄌槿·凝突然出現在輞晙剴的房間,手里依舊握著酒杯,看著他無情嗤笑道。“怎么?被她保護慣了?一點本事都沒有么?”
突然一個巨奇特的陶瓷杯子向鄌槿·凝襲來,她輕輕一閃,杯子頓時四分五裂。輞晙剴依舊在若無其事的看書,可是他忽然想起這個杯子是鄌槿親手做的,就有點擔憂地皺起眉頭。
鄌槿·凝走了,只留下一句話:“你的叛逆期也過了,建議你想清楚后果哦!想好了再來找我,等你。”
不用想就知道是鄌槿·凝干的好事。我來到這空曠的大廳,鄌槿·凝正好回來。“比我想象的要快嘛。”她變出兩張搖椅,我們一同躺在上面。“你想嘗嘗嗎?”鄌槿·凝拿著人造血問我,我拒絕了。她嘆息一聲,只能獨自品味。
“你恨我嗎?”我突然問她。她有點詫異。“這么幾萬年過去,我的心倦了,希望你不要帶壞輞晙剴,我想他好好的生活,這是我欠他的。”鄌槿·凝“呵”了一聲,極致冷漠且瘋魔的說:“我和你只是這張臉相似,我們不一樣的,你憑什么把我一輩子困在這空蕩蕩的地方!既然你倦了,不如我們交換一下?他肯定很樂意。”說完掩嘴笑了起來。
我面無表情,在閉目養神。她哼一聲,迅速跺地飛起,腳一蹬,將她的躺椅踹過來。我僅僅打個響指便消失又出現在另一邊。鄌槿·凝震驚的說:“你已經能掌握空間了?!!!”我沉思一會兒:她是個禍患,盡管是“我”。
于是在她難以置信時,幻變出數枚小刀,果斷拋出。鄌槿·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小刀割破頸動脈而亡。“凝!你在做什么?!!!”想清楚而趕來的輞晙剴正好看見。他原以為我會看在長得一樣的份上不殺鄌槿·凝,他原以為我肯定會看在他的面子上放過她,他賭自己在我心里有著重要地位,現在他賭輸了,他本來就輸了。
“你還是來了。”我輕輕皺眉,盡管我知道。“你怎么能殺了她?”輞晙剴伸出右手食指指向我,正義凜然地質問道。眼前的十分刺眼,從內心涌起摧毀一切的邪念,好歹親自養大,只能松下口氣。我懶得去辯解,抬腳要走。輞晙剴當我是默認,憋不住心里的氣,看我如此無所謂的就要走,大手一揮,疾風帶著遠處的水果刀直直的插入我前面的地面。“你說話啊!”他內心莫名慌張,哪怕我說不是也好啊。我低眸看著那把水果刀,臉色一白,這么剛剛好現在發作了,我真的累了,唉。
“你都看到了,也想清楚了,還問我?”我抑制住喉嚨上涌的血,耳邊一陣喧鳴,我的精神力也只能支撐我把空間里的“槿逸刃”拿出來,當然我也這么做了。槿逸刃有點像武士刀,但更細長。我的指腹輕輕撫摸刀刃,疼痛讓我好多了。輞晙剴見我把玩著槿逸刃,一時捉摸不透,不知道該說什么。
兀然,一小團透明氣體從鄌槿·凝的“尸體”飄出來,直奔輞晙剴。他因為走神被氣體侵入,而我專注于恢復。輞晙剴陰沉著抬眼掃量正在閉目養神的我,不動聲色地將水果刀用精神力拔出懸在半空中。突然猛的操控水果刀向我襲來,我察覺時只能下意識往旁邊側身,猝不及防也是劃破手臂,鮮血雨點般飛濺。
我這動作貌似觸怒了輞晙剴,他猙獰的大吼:“你憑什么?!你殺了我父母還有凝,難道你不應該償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