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這該結束了吧?快10點了。”我看了一下掛在墻上的鐘說道。
“行吧,就這樣了。”我的提議得到了大家一致的提議,猴子除外。原因等會兒講。
“咱這樣真能走嘛?”胡馨問我,她看了一眼這一片狼藉的屋說道。
“還有我!糊蛋糕為什么只追著我一個人糊啊!”被糊的的滿臉奶油的猴子朝我們喊道。
“要不打掃一下?猴子你先去把臉洗了吧。”陳薇提議道。
“胡馨,你可以先走了,畢竟你家離這兒挺遠的,再過會兒,公交估計都沒了。”我對收拾桌子的胡馨說道。
她愣了一下,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她就對我說:“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見。”
這邊猴子剛好從廁所出來,見胡馨要走,跟上去說:“胡馨,等我一下,我送你到公交車站。”
“嗯,謝謝了。”胡馨點了點頭,便和猴子推門出去了。
“他倆走了,只剩我們了。”陳薇看著我說道。
“對啊,只有我們了。”
“你就不想做點什么?”陳薇看著,臉色緋紅。
聽了他的話,我慢慢走到她面前說:“對哈,是該做點啥。”
陳薇眼睛微微一閉,然后端端正正的站在那兒。我離她越來越近了,“剛才該叫猴子把垃圾帶出去扔了。”我略過陳薇,徑直走到了我們剛才吃飯的桌子前,把那桌布連著上面的垃圾一卷,然后放在了旁邊。
“宋研一!你……”陳薇怒氣沖沖的轉過身對我吼道。
“你又怎么了?”正在收拾桌子的我被她的怒氣嚇到了。
“這就是你說的干點什么啊?”她看著我,滿臉寫著無奈二字。
“我就是在干收拾垃圾這件事啊?不然干啥?”被她嚇到的我一腦門子黑線。
“你……”她一跺腳,滿臉通紅的去了洗手間。
“你不幫忙收拾一下嗎?”我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問她。
“沒空,我要上廁所!”她在洗手間里朝我吼道。
“真奇怪呢,她又吃錯藥了?”我一肚子的疑問,但面對我這滿屋狼藉,我無心多想,只想快點弄完回家。
“老宋!老宋!”門外的猴子像中了彩票一樣朝我吼到。
“怎么了?你撿到金子啊?大吼大叫的。”
他推門進來,一臉淫笑的對我說:“給你講哦,胡馨她剛才抱我了,她還給我說明天見,說她今天很快樂。”
“真好呢,你先把垃圾給我扔咯。”我把手里的垃圾袋遞給了他。
“你都不為你兄弟感到快樂嗎?我的春天就要來了。”他拿著垃圾袋沖我比劃道。
“你先把垃圾扔了,我再替你感到快樂,我現在一門心思就是把這屋里收拾干凈,然后回家睡覺。”
“真是冷漠啊,對了,陳薇呢?她沒陪你啊?”
“廁所,你快去把垃圾扔了,然后回來幫我收拾。”我催促猴子說道。
“知道了,就知道催催催!”他苦著臉出門扔垃圾去了。
陳薇從洗手間里出來了,對我說:“剛才猴子在外面嚷嚷啥呢?”
“他說胡馨抱他了,大驚小怪的,薇啊,幫我拿掃帚掃一下這附近,謝謝了。”我擦著桌子說道。
“行吧。”陳薇去拿掃帚了掃地了。
猴子和陳薇過來以后,我們三下五除二把衛生搞定以后,鎖上飯館的大門就準備離開了。
“要送你嗎?”我問陳薇。
“不用了吧,你也早點回去,阿姨該等急了吧?”她推辭說道。
“行吧,那你注意安全,我就先走了”我解開自己的自行車,然后回了家,草草的洗漱了一下,我便拖著自己疲勞的身體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后隨意的把自己往床上一扔。
“真舒服啊。”我躺在床上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說道。
“到家了嗎?”我發了消息給陳薇和胡馨,看看她倆有沒有安全到家。
胡馨很快就回了我的消息,陳薇過了一會兒也給我發了消息。
“今天晚上玩的怎么樣?”我問陳薇。
“玩的挺開心的。”
“那就挺好,早點睡吧,明天還得上課呢。”我回復道。
“行吧,那晚安啦。”
我把手機扔在一旁,復盤著今天發生的一切,老黑課上的那個夢倒是令我挺在意的。現在陳薇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現在我是時候該思考一下那些奇奇怪怪的夢了。
我坐到書桌前,打開筆記本,將我現在手頭有的信息羅列了一下。內容如下:
我第一次夢到那個路口,是以看客的視角觀看,當時的狀況是,一輛汽車撞向了人行道,人行道有個小姑娘,未知少女和小姑娘都被一個少年救了,而那個少年被車撞了。
第二次夢境,前面的內容相同,但這次我卻變成了那救人的少年,然后我也被車撞了。
綜合上面來看,假如這兩個夢本身就是同一場夢的不同呈現,那么我就是那個被撞的少年。
我這樣寫著,隨之又出現了兩個新問題,我在本子上寫下:
那個地方我從未到過,為什么我會在出現那里?
第二,那少女又是誰?我為什跑到那個地方去救她?
“得找個經歷過那場事情的人了解一下。”我腦海中涌現了這樣一個想法。但是該找誰呢?我苦苦思索著,至到看見掛在墻上的那幅畫。
“對了!找老齊,他這幅畫不就是他在事故現場畫的嗎?就算不是,也能問出來這個地方是哪。”我腦海中盤算著各種計劃。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很晚了,雖然我有老齊的聯系方式,但是這么晚打過去,未免有些不好,還是明天找個時機,打電話問問。
“行了,睡覺了。”思考這些事情消耗了我太多精力,我已經困得不行了,我打了一個哈欠,然后溜回了鋪里,然后結束了自己這復雜卻又有些夢幻的一天。
“咚咚咚”鬧鈴的聲音將我拽了起來,昨夜酒精的作用還未完全褪去,我感覺自己的大腦有點麻木,我揉了揉太陽穴,然后極不情愿的下了床。
穿好衣服后,我推開房門,開始了星期三的生活。
早自習還是一如既往的疲憊不堪,其他的生活也是照舊,熬過上午的時光,午休時間到了。
我點開聯系人的圖標,找到了老齊的電話號碼,在一陣電子提示音后,電話接通了。
“喂,你是哪位?”老齊先開口了,不過他明顯不太記得我了。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上周六在公園和你聊天的那個年輕人。”
“哦哦哦,記起來了,是那個帶著女朋友的少年郎嘛,年紀有點大了,記不太清了,哈哈哈……”電話那頭傳來了老齊爽朗的笑聲。
“老齊,我有點事想問你。”我說出了我的目的。
“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是關于那幅畫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問他。
“因為,我和你一樣也打開過門。”老齊的聲音嚴肅了不少。
“門!”這個東西再次點醒了我,喚醒了一些有些我早已淡忘的東西。
“這樣吧,星期五我還在濱湖公園等你,我們聊一下。”
“好的,到時候不見不散。”說完我便掛斷了電話。
忽然我的大腦一陣頭疼,整個人倒伏在桌子上,失去了意識。
這次我又夢到了那個路口,但和前兩次的夢境不同,這次被撞的是少女,高速行駛的汽車撞上了少女,少女騰飛了幾米遠,渾身鮮血的癱倒在地上。
又是一陣刺眼的白光,當我再次睜眼,夢境改變了,那個路口也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少女的尸體消失了,我不受控制的走到了公路中央的隔離帶前,從深埋的土壤里挖出了一塊破碎的女式手表。
我深吸了一口氣從夢中醒來,看了一下周遭的環境,還是在教室里。
“這次,我沒死?”我有點詫異,這些相同的夢境但卻不同的發展,讓我有點精神恍惚。
“那女的是誰啊?”我回憶著那個奇怪的夢,喃喃自語的說道。
一時間,神秘的女生,破碎的女士手表這些隨著夢境的變化而誕生的東西沖擊著我的大腦。
“頭好痛啊。”我抓著頭發趴在桌子上。“等一下!”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我從桌子爬起,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一切事情,“如果我為了救人出車禍死了,而老齊說自己在幾年前就已經目睹了那場車禍,那說明我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了?”我把老齊的話和第一場夢境聯系了一下得到了上面的結果。
“我死了?可我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難道這個世界……”后面的內容越想越恐怖。我強制不讓自己去思考這件事,但是不去想是不可能的,我看著教室里的世界以及窗外的城市,我不敢相信這個世界是虛假的,陳薇,猴子,老媽這一切我熟悉的東西都是虛假的。那一刻我覺得世界天旋地轉,眼前的世界像被泡沫一樣破碎了。
“啊——!”我尖叫著沖出了教室,一口氣沖上天臺,看著湛藍的天幕,我無力的蹲在了墻角,霎時淚如泉涌。
“binggo”朵一給我發來了消息。
“去找老齊吧,他能告訴你一切的答案。”
“我是不是真的死了?”絕望的我問她。此刻我萬念俱灰。
“抱歉,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等你找到老齊,我就告訴你所有的事情。”她回復道。
“那你能告訴我這個世界到底是真是假嗎?”
“這個世界是真的,你也是真的。”
“謝謝。”心里一塊石頭落地的我回復道。
我去廁所里洗了一下臉,整理一下自己的狀態,然后回到了班上。
“你沒事吧?”陳薇坐在旁邊問我。
“就是做了個噩夢,去廁所洗了個臉冷靜了一下。”我擠出一個笑容對陳薇說道。
“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摸了摸我的額頭說道。
“我沒事兒,真的沒嚇到了,你都不知道那個夢有多笑容。”我強顏歡笑的對陳薇說道。
“那好吧,身體不舒服就告訴我。”陳薇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嗯,知道了,你回去吧”我點點頭說道。
“嗯,我回去了。”
看著陳薇遠去的背影,我想如果這一切要都是假的,我也許會毫不猶豫自殺的。我拍了拍自己額頭,讓自己冷靜一下,對自己說:“不管了,星期五找老齊一切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