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 酒色財權,我全都要!
- 唐朝第一駙馬
- 風君y
- 2430字
- 2024-07-31 11:44:27
“當然是在于二郎你自己!”
武攸寧徐徐答道,武攸暨更聽不懂了。
“在于我?阿兄,此話怎講?”
“阿兄且問你,若你昨日沒有將李元雄打成這樣,今天你能將左鷹揚衛盡握于手中嗎?
如果你不能將左鷹揚衛握于手中,即便圣母真的想動整個鷹揚衛,又從何動起?”
武攸暨這會兒總算聽明白了,意思是他誤打誤撞間,結果還給圣母辦了事了?
那為什么圣母又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處罰他而獎賞李元雄...
昨日之事,也完全是個意外,如果沒有胡非突然冒出來,他可能就已經被李云雄給擠出左鷹揚衛了!
穿越過來后,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隨性而為,但細想之下,又好像每一件事的背后都有一張看不見的大網,動一發而牽全身...
武攸暨想的頭疼,忍不住吐槽,說道:
“阿兄,真搞不懂為什么你們說話行事都這么喜歡繞來繞去,太復雜了!
還有圣母也是,她都垂簾聽政了,想做什么直接做不就好了?”
武攸寧聽完后,又是哈哈一笑。
“可能這就是圣母看中二郎你的地方吧!做事率性而為,不會瞻前顧后...”
武攸暨也是有些無奈。
“我都不知道圣母讓我做什么了?真有阿兄你說的這么玄乎?”
武攸寧這會兒倒是沒有笑了,微微沉吟一番后,認真對著武攸暨說道:
“二郎,武家里阿兄自知才華不比相公武承嗣,武功不如夏官武三思,但唯獨察言觀色、揣摩上意這一點上,阿兄自信不輸任何人。
其實阿兄心中何嘗又不擔心你,自從你做了駙馬,阿兄是既替你高興又為你憂愁。
以前愁的是你做不來這個駙馬,現在愁的是怕你卷入朝堂太深。
圣母拿你做問路石,去投鷹揚衛的門,這第一關你是過了,但后面情形如何,還猶未可知。
你可知,一旦你走錯一步,那便是如墜深淵,就怕到時圣母也護不了你,你明白嗎?
所以阿兄一直對你說,服侍好公主,三思而后行。
三思是你的前向,公主卻是你的退路啊...唉...”
武攸暨聽完武攸寧這番話,即便他是個穿越者,并不是武攸寧所謂的原親弟弟,這一刻心中也是充滿了感動。
畢竟從頭到尾,武攸寧一直都在無條件無保留的幫助他,就算是放到現代,又有幾個親哥哥能做到如此呢?
隨后武攸暨也是拍了拍自己胸脯,坦然對著武攸寧說道:
“阿兄,你放心好了!你阿弟我吉人自有天相!逢山就開路,遇水則搭橋,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擔憂那么多!”
“二郎你心態倒是豁達,就是處事太過莽撞。總之記住我說的,三思而后行。你只要不把自己陷入死局,凡事都還有周轉的余地...”
武攸暨聽完了這話后,也是認認真真的答道:
“阿兄,我記住了!”
武攸寧見武攸暨答應的認真,隨即也是欣慰一笑,拉起武攸暨的手,道:
“走!不說這些朝堂之事了。
阿兄帶你去見個人,你去了可得好好跟人賠禮謝罪...
你啊!這才幾天,就搞出這么多事情...
圣母說的為人為官,你還真都得好好學。”
“阿兄,見誰啊?為什么要給他賠禮謝罪...”
“你堂兄,臚鴻寺卿武攸緒。”
尚食堂內,下了朝的文武百官皆在此處用膳。
武攸暨也是才知道,唐朝的官員下了朝還有這種工作餐的福利待遇,挺不錯嘛!
武攸寧一路領著武攸暨來到了一個鳳目疏眉、身形如鶴、氣宇軒昂的紫衣官員跟前,隨后說道:
“二郎,還不快跟你堂兄武寺卿賠禮謝罪...”
武攸暨這會兒也認出了眼前此人正是前兩日被他鐵面無私過的堂兄武攸緒,當下便準備聽武攸寧的話,老老實實拜禮。
卻聽武攸緒朗朗笑道:
“自家兄弟,何須如此!
況且二郎他也是恪盡職守,又何須賠禮?”
武攸暨一聽,只覺得武攸緒此人有幾分意思,又想起前兩日在城門時,武攸緒全程也是不氣不惱。
武攸寧聽完武攸緒的話,在一旁先開口了,道:
“也就是武寺卿你才如此這般大度,真非常人不能及也。”
武攸暨也隨著武攸寧的話,說道:
“武寺卿,先前是二郎莽撞了,回頭我叫人把寺卿的東西原封不動的給寺卿送回來。”
武攸緒聽完又是哈哈一笑,擺了擺手,說道:
“那就更不用了,錢財對我來說,不過是身外之物,徒增煩惱而已。
既然二郎喜歡,我送與二郎便是。”
武攸暨聽完這話倒有些將信將疑,還真有人如此淡泊、灑脫?
目光所及處,又見武攸緒身上環佩著各種寶玉珠石,更加有些生疑了。
可隨后武攸緒立馬便將身上的所有寶玉珠石,全部取了下來,又從金魚符袋里掏出了所有的金箔銀葉,盡數遞到了武攸暨的手中。
還是一副爽朗的表情,笑道:
“二郎,勿須生疑。
錢財帶在身上,才叫身外之物。
全都散出去后,也就干干凈凈。
二郎今日朝會剛被圣母罰了俸祿,若是錢財有所緊張,只管到我府上來取,凡我所有,皆可所贈...”
武攸暨有些懵了,這人什么情況?
這哪是什么堂兄?這不是唐朝版的及時雨宋江哥哥嗎?
一時之間他拿著財物,也不知該收還是不該收。
武攸寧隨之開口笑道:
“既然是武寺卿贈與的,二郎你便收下吧!
豈可辜負了寺卿一番美意?”
武攸暨這才默默收下了,心中更是對武攸緒此人好奇不已。
“武某已經用完早膳了,二郎你陪著侍郎用膳吧!
武某就先行告退了,日后再聚!”
“武寺卿好走!”
武攸緒說完這番話后,自當大步離去。
武攸暨和武攸寧也是告禮相送。
再看桌上武攸緒不過是喝了一碗清粥,吃了大半塊胡餅。
相比于其他官員,哪一個不是各種肉食珍饈。
武攸暨不禁開口問道:
“阿兄,武寺卿這人怎么如此奇怪?”
武攸寧笑了笑,答道:
“奇怪?二郎你若能學到武寺卿一半修身養性的功夫,阿兄從此也就對你大可放心了。”
武攸暨還從未見到過像武攸緒這樣的人,接著說道:
“那阿兄你再多說些武寺卿的事情,給我聽聽可好?”
“好!阿兄說與你聽...
所有武家子弟里,阿兄最佩服的便是你這位堂兄武攸緒。
論才華,論德行,論智謀,論性情,無一不是人中翹楚,堪稱古之君子。
可偏偏他非入了道,師從孫思邈孫真人,從此酒色財權,功名利祿皆不在他眼中。
就連這個鴻臚寺卿都是圣母逼著他,他不得已才做的。
整個朝堂之上,也唯有你這位堂兄武攸暨,無論跟誰都是相交如水,人緣極好,卻又從不結黨,潔身自好。
所有武家子弟里,圣母也最為中意你這位堂兄。
要不是他早早入了道,駙馬之位別說你了,怕是就連相公武承嗣也沒有份。
就這樣一位人物,二郎你說你該不該跟他學上一學?”
武攸暨聽完后,心中對武攸緒那叫一個佩服,嘴上卻嘻嘻哈哈的回了武攸寧一句:
“那算了,我還是別學了...酒色財權,功名利祿我全都要...”
武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