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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 17

我回到家,連清已經拿著備用鑰匙進了門,屋內燈火通明。

“回來了玩得開心嗎?”

“當然雪區很美。”

“那就好。”

連清翹著二郎腿,剝著她買的橘子遞到我嘴邊:“陸瀟鳴出國了。”

對于普通人來說出國是需要大量的財力和精力的,要是沒有這兩樣還要出國,那就是癡人說夢,有錢就是可以隨意改變自己的人生。

我咽下橘子問:“什么時候的事?”

“不知道,人已經走了,你還沒看手機?”

“沒看,無所謂。”

連清抬手扔掉手中的橘子皮,橘子皮完美的進到垃圾桶里:“齊政嶼回國了,昨天去看過師傅了,他們家準備拓展國內的行業。

通俗點來講,國外的錢不好賺了,來國內,準備改路子走輕奢。

昨天請師傅去做顧問幫他們選品,師傅同意了,齊政嶼也準備常駐國內,師傅和齊政嶼明天一起回來,師傅準備住回以前的老四合院里。”

“也行,我是搞私人珠寶定制的,齊政嶼所做的,不會沖擊到我的事業,估計師傅是想為不語以后鋪路,父母愛子,計之長遠。”

“打破市場平衡,終究有一部分人會失業。”

我看著連清皺著眉的臉:“別是你我就好。”

連清理所當然的住在我家,仿佛這是她家。

我晚上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玩著手機敷著面膜,才疑惑的開口:“不是大姐你沒家嗎?”

“李生我勸你在我沒發火之前見好就收。”

連清一個眼神甩過來,讓我自己掂量。

我選擇直接閉嘴。

后面師傅回來給我詳說,我才知道連清的丈夫出軌,家世清白,所謂“為人正直”,肯為她結扎的人,在結婚才過去一個半月的時候被連清發現出軌,也就是相當于他在結婚之前就有可能已經出軌。

師傅回來是為了連清,他回來陪連清打離婚官司,他是在彌補當年陳不語失去愛人他身為父親卻不在身邊的空缺,正好齊政嶼那邊提出合作,師傅也想借助齊政嶼的人脈找一位律師,齊政嶼聽到師傅這個訴求,也同意請自己身邊專門打離婚官司的律師為連清做辯護。

夜晚,連清硬要和我同床共枕,她抱著我說:“生生你就繼續當你的獨身主義,畢竟男人的誓言就和狗叫一樣。”

我不知道為什么連清會突然說出這句話。

“喲喲喲~”

我帶著笑腔腌臜著連清。

連清沒說下去,她睡著了。

我爬起身到陽臺上吸根煙。

我其實細細想起陸瀟鳴這個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

浪子不回頭,飄在富欲中。

我看著遠處,我去過太多遠方。

前些年師傅剛把業務交給我,帶我跑全國各地,帶我認識他各處有定制珠寶需求的老主顧,他帶我跑完后,我一個人開啟顛沛流離的生活,我好像知曉我的一生都是漂泊的。

在漂泊的這一路上我見過太多人性,我一直覺得人性是最多樣多元的存在,我揣摩不透,所以敬而遠之。

我捏著煙屁股,我真不知道陸瀟鳴在我心中的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離別是我們親手譜寫下的最好結局,沒有鬧得彼此都難堪,也沒有強顏歡笑。

在一起是為了自己,分開也是為了自己,我們之間沒什么值得去遺憾的。

我躺在躺椅上,一只手捏著抽了一半的煙。

連清舉著杯水打開陽臺的推拉門。

“你還不回去睡覺?”

“醒了,過來坐會。”

連清靠著椅背腳也放在椅子上,她抱著腿坐在那,沒有往日的生氣,反倒是頹廢懶散些。

昏暗中偶爾打過來一些光點,打在她臉上,我才看清楚她慘白的臉,連嘴唇都是白的。

我從躺椅上起來,過去邊把連清拉起來邊說:“晚上的風有點冷,走我們回。”

連清被我摟在懷里,我才看清楚她那滴眼淚。

我抱著連清,她沒再哭,她說那是迎風淚,我沒再追問,她是我的姐姐,我很清楚,最近她已經夠累了,要去適應新的家庭,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不想揭開她的傷疤,我希望她永遠美麗的活著。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來把最近客戶定制的幾件東西趕了不少,細節部分的刻畫還是需要一定時間。

連清也去自己店里忙去了。

不出所料的在今天晚上風塵仆仆的齊政嶼出現在我面前。

我看著齊政嶼,一席剪裁得當的深藍色西服,他站在那里,卷攜著疲憊看著我:“齊先生,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這段時間開心嗎?”齊政嶼揉了揉太陽穴,靜靜的站在那里。

“還好。”

“怎么樣?和我在一起吧。”

“齊先生,還是算了吧。”

“李生跨年那天,我在你耳邊說的話,其實是.....”

齊政嶼看著我話沒有說完,他那眼神看屎都拉絲,我也是屎,不知道他怎么把眼睛看成一汪春水的。

我沒接住他的話往下說。

我清楚階級,差距,貧富,這些詞帶給過我的壓迫,貧窮和天災還有疾病,最大限度的放大人心的險惡,讓我沒辦法相信任何人的愛對是別無所圖。

我和陸瀟鳴在一起,我的主觀意識里替我趨利避害,選擇了最低風險的結局,因為他影響不了我的任何發展,我只是失去一個客戶,而不是一類客戶群體。

這也是陸瀟鳴和齊政嶼的區別。

齊政嶼把我摟進懷里。

“齊先生你越界了。”

我的聲音他應該能聽清。

齊政嶼:“就當是一個老友最后一次擁抱你。”

這句話堵的我啞口無言。

“李生,算我求你。”

今夜的月光格外的透亮,光淺淺的打在他身上,他站在光里背對著光淚光閃閃。

“李生你要離開我嗎?”

齊政嶼的第六感很準,他猜測出我會消失,應該不是消失,應該是會逃離吧,逃離他,逃離所有人,等我賺夠錢以后。

我對陸瀟鳴是寬容仁慈的,因為他對我構不成危害,可是,齊政嶼,我對他一直是偏向果斷淡漠,他不一樣,他有一定的權力和地位,他和陸瀟鳴不一樣,陸瀟鳴是自由的二世祖,齊政嶼是一生注定要如履薄冰的商人,商人重利輕別離,再者說他的身份我沒資格高攀,我也畏懼他的實力,一早就注定我們沒有任何情感上的瓜葛。

我們之間的差距是經濟上更是思想上,齊政嶼現在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想滿足自己扭曲的征服感。

我轉身想撤出這尷尬的局面。

齊政嶼的手攀住我的手,他將我抱住,我第一次用力量感去形容一個擁抱,并不愉快的一個擁抱。

齊政嶼的眼淚砸在我的臉上,好似我是他多年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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