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花娘子,怎么樣
- 我在古代加點修行
- 不正經的龜
- 2386字
- 2023-01-06 23:58:02
“鐘離兄,你怎么在這里?”
有驚訝的聲音傳來,鐘離宴當場被點名,轉過臉,只見一個華服小公子在前面驚喜的叫著。
“熟人?”
杜仲撞了撞鐘離宴問道。
小公子只有十三四歲的年紀,還未發育完全,個子也不高,圓嘟嘟的臉,在一眾大老爺們里顯得格格不入。
“這是槽幫的小公子,我們兩家是故交,”鐘離宴介紹道。
杜仲微笑伸出手。
交談完畢,鐘離宴眼疾手快,把他帶到身邊,低聲問:
“你怎么也在這?和你父親談生意?”
小公子大方點頭,“鐘離叔也來了。”
“我爹也來了?!”
鐘離晏頓時萌生出一種拔腿而走的沖動,想想那個場面,嫖到一半,父子相見,想想就腳趾尷尬的摳出一套房來。
另一頭,杜仲不以為然,一把按住鐘離晏,興致勃勃道:
“還有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那些頭牌姑娘就出來了,咱們快點找個好位置去。”
鐘離晏無奈,只好架住小公子,跟在杜仲身后,邊走邊問道:
“我爹在哪個位置啊?”
小公子睜著他那雙天真大眼,指了某個方向,鐘離晏埋頭往此方向的對頭走。
“一定別遇上一定別遇上......”他暗自祈禱。
精致的包廂內。
鐘離澈正和槽幫的老大,也就是小公子的父親賀受益喝著小酒,吹著牛啤。
“今年我布坊貨物能順利出運,還是多虧了你的船只。”
賀受益哈哈大笑,“哪里哪里,話說今年晏小子打理布坊可是幫了你不少忙啊,我真是羨慕死你了老兄。”
說起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鐘離澈嘴上數落著,眼睛笑瞇瞇的,像只老狐貍。
又談到和蘇府的婚事,賀受益頗為遺憾道:
“夫人和蘇夫人是姐妹,本想著這兩個孩子也是知根知底,樣貌談吐倒還相配,沒想到晏小子原來已經有了意中人,卻是弄巧成拙。”
鐘離澈:......我兒子有喜歡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賀受益又嘆息道:
“說起來晏小子的人品在揚州這些年輕人里我還是信得過的,不花天酒地的年輕人太少了。”
說著,他端起酒杯看向窗外,感慨道:
“說起來澈老兄,宴小子燈火節還做了首詞,什么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想不到這小子還有如此詩才,我看這詞寫的,比那些成天捧著書的儒生寫的可是好多了。”
鐘離澈撫掌大笑,仰頭一飲而盡。
悠揚的曲調婉轉動聽,幾名濃妝淡抹的舞女隨歌而舞,窈窕豐腴身姿動人,一顰一笑皆是風情萬種。
第一個出場的,被舞女包圍在中央,穿著一條娟紗金絲繡花石榴裙,步步生蓮,腳踝金鈴叮當作響。
鐘離宴,杜仲,還有槽幫小公子賀小天三個人堆一塊。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杜仲夸獎道,問:
“這娘子是哪位啊?”
賀小天就目不轉睛的盯著鐘離宴:“鐘離兄懂。”
鐘離宴:……
“原紅妝坊頭牌紅苕,她的飛天舞很美。”
一曲舞畢,紅苕徐徐退場。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接下來是撒花落雁衫裙的溫婉女子,面戴薄紗,懷抱琵琶出場。
只見她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輕攏慢捻抹復挑,先來一首霓裳羽衣曲。
只聽的眾人如癡如醉。
“這位小娘子是?”杜仲提問。
賀小天看向鐘離宴。
“原明月樓頭牌秋荻,揚州琵琶一絕。”
琵琶之后是身披紫紗翠紋裙,頭戴銀鳳簪的高挑女子出場。
“原春泥苑頭牌素霜,她的腿很潤。”
鐘離宴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你怎么知道?”杜仲奇怪的望著他。
“我試過。”
鐘離宴一本正經。
杜仲:……
賀小天:……
下一個。
“原明月樓頭牌梨落,她的嘴很甜。”
“你嘗過?”杜仲再次疑惑發問。
賀小天在一旁認真解釋道:
“宴兄的意思是她比較會說話。”
原來如此......
下一個。
“原明月樓頭牌春夢,聲音嬌媚動人。”
“這是什么意思?”杜仲不懂就問。
“該叫的時候叫的很銷魂。”賀小天捂著嘴賤笑道。
下一個。
“原明月樓頭牌央水,名副其實。”
“這個又是?”
“央水嘛,很水。”賀小天點到為止。
杜仲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看向鐘離宴,拍了拍他的肩,語氣意味深長道:
“沒想到你這么懂。”
言罷話音一轉,在他耳邊悄聲道了句:
“下回兒一塊出來玩啊,就咱倆。”
鐘離宴臉不紅心不跳的應下。
反正到時候出來帶杜仲玩的天羅地網的鐘離,關他揚州好青年鐘離宴什么事?
下一個。
下一個。
杜仲一個接一個的問,鐘離宴一個接一個的答,賀小天在旁邊不時補充說明。
可謂是搭配的極好。
“為什么這么多從明月樓出來的人,它不做生意了?”
“應該是輕鄔苑的主人背后實力強大,明月樓原本是揚州最好的酒樓,也有揚州最美的姑娘,輕鄔苑是一塊都挖過來了。”
終于到了最后一個。
這一次,在杜仲問出這位是的時候,鐘離宴保持沉默。
對于這位輕鄔苑唯一頭牌,鐘離宴之前并未有過接觸,不了解,也就沒有開口。
賀小天在一旁介紹道:
“這是輕鄔苑原先唯一的頭牌,花娘子。你們看她的身姿豐腴,身前飽滿,走起路來臀部輕微晃動,別有一種風情。”
鐘離宴沉默,眼睛一直追隨著花娘子的背影。
簡而言之,前凸后翹。
“但是這位娘子最傲人的,就是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直著身子從她房里出來。”
“不直著身子,難道是僵硬成尸體抬出來么?”鐘離宴聽了,不以為然道。
“這不也是道聽途說嘛,要不你去試試?”賀小天攛掇著鐘離宴。
“這位娘子本身才情雙絕,定也聽過你的那首大作,進去后,沒準報出名字,就直接請進去了。”
這小子還挺替我考慮的,我這次來探聽輕鄔苑的情報,這位花娘子是輕鄔苑的老人,多多少少肯定知道點東西,找她肯定沒錯。
鐘離宴正在這邊想著,那頭杜仲一個胳膊耷拉下來,“鐘離,你看如何,我覺得不如就去這位花娘子院里,你看如何?”
鐘離宴點頭。
三人一齊起身。
按照規矩,想要進娘子的院子,他們需要先交銀子作為入場費。
進入后,他們又需要在娘子的院子里比試,至于比試的內容和結果依照娘子的標準而定。
有的娘子喜歡長的好看的,那可能直接看臉入選;有的娘子喜歡錢多的,直接氪金內定;更多的娘子,則是喜歡來一招對酒令或者飛花令這種文雅人玩的東西。
這年頭,沒點文化水平的人,花魁都不給睡。
真難。
花娘子的院子也是人滿為患,經過層層篩選后,鐘離三人終于進了花娘子小院的內院。
剛進去,鐘離宴想起賀小天說過的,花娘子喜歡有才情的人,頓時信心滿滿。
開玩笑,手握唐詩宋詞五百首的他感覺此刻無敵。
目光炯炯,來回一掃,徒然一愣,驚在原地。
頭兒,你怎么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