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事情失控到了那個地步了嗎?他相信金墨然的夢,虛懷真尊曾經說過,付出代價,是可以逆天改命的,但沒有一個修煉者會那么做。
但是,皇族守護者會那樣做?;首迨刈o者會用帝國累積的福運撥亂反正,所以,才會有了智大師窺探天機,為的就是圣明之君。
而了智大師就是皇族守護者,若帝國歷代圣上沒有替帝國累積到福運,那就是代表此皇朝的徹底結束。
金飛癱坐在地上,回想著兒子的突然不同,突然的勢在必得的強勢,對于睿親王府的所有勢力,情報網的重新布局讓他都找不到漏洞,明白了。
劉顯嗚咽:“鸚哥兒,你看,我身子比你還要壯實,我練功一點也不偷懶,真的……”
劉顯舉著右手發誓。
金墨然破涕而笑:“我騙你的啦,這么荒誕的故事你也信?!?
“哼,你敢騙我,看我不揍你滿地找牙。”
二人在禪炕上扭打在一起,鬧騰了一個晚上,管它是真是假,他們心中有數。
天還未亮,金墨然招了金一:“給威遠侯府下帖子?!?
金一點頭,準確無誤的將拜帖遞到應該去的地方。
喜鵲和黃鶯陪著自家“小姐”在禪房等了大半個上午,黃鶯拿著拜帖氣憤不已,這什么意思?響午都快要到了,害得“小姐”以復發騙侯爺,連了智大師的早課都給耽擱了。
人,無信,則不立!哼,有損睿親王府聲譽!
“本世子誤了時辰么?”
院中金墨然抬頭瞅瞅天上的太陽:主子明明是個沉得住氣的,偏偏有只不討喜的鳥。
金墨然一腳踹開房門,端的是囂張跋扈。
他,是任何人可以隨便議論的么?
劉顯繞過金墨然,懷里抱著兩只毛茸茸的小東西自顧自在的放在炕上,不管屋里的其他人。
主仆三人被這架勢倒是愣了愣,扶著主子站起身,朝劉顯賠禮:“公子”。
又朝著門口賭氣的金墨然道:“古陵安向世子賠罪。”
金墨然冷哼,懷里也抱著兩只坐到劉顯旁邊:“叫你的人去取些生雞蛋羊乳什么的,這四小只餓了?!?
黃鶯得了自家主子示意立即去尋,喜鵲見兩位貴人鞋底上有泥土草屑,衣服也有水跡,想必是一早就去了無相寺后山,還沒有吃飯,認命的去找知客僧。
威遠侯府即使手握兵權,但在這二位的面前,可是奴才。
古陵安站在二人對面,含笑淡然的看向兩個忙著侍弄懷中物的娃娃,他喜歡這種熱鬧,這二人感情真好,比親兄弟還要親,兩人的臉上都頂著手撓過后的抓傷,是昨晚打架打的么?他好羨慕。
“你站著干什么?坐??!也不嫌擋著光。”金墨然不耐煩道,一肚子怨氣,好好的媳婦,變成了不得不認栽的兄弟!
劉顯明白金墨然的郁悶,噗嗤就笑了,站起身,從懷里分了一只白毛給古陵安:“想來你是什么都不缺的,那些個俗物你也看不上。我二人特意上后山,想尋些稀罕物,不巧碰到一窩失了父母的狼崽,便抱了回來,送你一只,為我二人昨日的不妥向你道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