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氣,就是所有的邪氣,怨氣,戾氣等不好情緒的總稱。
參苗擔憂的看著金墨然,北漠能夠打出這張讓諸國詬病的底牌的目的是要睿親王非死不可!
年老補充道:“今日之海戰,不論是北漠還是大唐,都在他的計劃內,咱們,都是晚輩。他,要成功了。否則,北漠國師也喚不醒他。”
“這么快?修煉一途不是說有很多坎,沒有個幾千年不要想著得道么?”任長青問。
“快?他已經死了將近兩千年!若是聰明點的,不超過五百年。若是小主人全心全意修煉,她的天賦二百年就能得道。”年老嘲諷天上的他,伸手搭在金墨然肩上:“你是主帥,老夫去瞧瞧這黑龍陣。”
海里的黑龍陣是天上的障礙法,只有天上的黑龍陣消失,海里的才不會再死灰復燃。
“用不著相讓,都會死的。”“他”說話了,清楚的呈現大國師的臉,沒有昔日的正直,嚴肅,刻板,換上了俯視眾生的憐憫:“今日,爾等皆是助我成道之功臣。身為凡人,能在臨死之時見識一番巔峰法術,是爾等莫大的造化。”
“話多,死的快,老國師。”金墨然化身一柄周身滾動著金剛符咒的金劍朝著天上的黑龍陣陣眼而去。
海上的黑龍陣,是流動的,是天上黑龍陣的輔助,為的時游走那比海深處吞噬濁氣供給天上的主陣。
“好小子,眼力非凡,那些死在老夫陣里的修煉之人都沒有你這份眼力和魄力。老夫生平從未收徒,待老夫功成,把這黑龍陣送給你,咱們做個同門,如何?”
金劍一分為九,以劍擺金刀利剪符咒,清朗的聲音,每道一字,金光便亮三分:“奉請冥天玉皇尊,凌霄寶殿放光明。”
大國師都稀罕的點頭:“好小子,這般年輕就有這本事,你若肯習我的功法,不出百年你就能得道。雖然這的確是破陣的符咒,只是你的九轉金丹功法還不夠支撐其發揮全部威力。”
大國師嘆息著,任憑金刀利剪幻化萬千四面八方刺向黑龍陣眼,也就是他的雙眼之間。
“噗”,利器入肉的穿透聲,入骨的稍稍遲鈍聲,金墨然的臉出現在大國師的正前方,平視著他,右手五指猶如五把峨眉刺抽插在大國師虛無的丹田位置。
大國師受疼:“你是怎么猜到真正的陣眼位置的?”
“只有人形形態才是修煉最好的方式。”
“你惹怒我了,你知道嗎?”大國師的聲音變得空靈,飄忽,卻能讓每個人都感受到他急不可耐的殺意。
被刺中的丹田順著峨眉刺絲絲縷縷向外滲出冥黑的細線交織成網向著金墨然的四肢包圍。
一直隱藏在黑云之后的天師教大護法手持法器現身:“昔日任寧安讓本尊痛徹心扉,本尊等了很久,終于也可以讓她痛入骨髓。”
“還有老夫。”海上北漠主帥那使的身旁,拘僂著身子拄著拐杖的雷虎不能用風燭殘年來形容,應該說就是一個只有一口氣吊著性命的活死人,臉上掛著陰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