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啊？說你幾句就給我動剪子？”老于一看可傻眼了，趕緊把報紙當寶貝一樣護起來，“不許動我的原稿。我給你復印一份，你等著。”

安宇哲看著老于著急的樣子，暗暗笑出聲來。果然只有這種辦法，才能讓他停止那沒節操的話題。

沒有兩分鐘，老于就將復印件拿了回來，給他的同時還很嫌棄地看他一眼，“既然你報紙都看完了，想了解的都了解了，你是不是也該走了？”

安宇哲點頭，他也確實應該順著這條線繼續往前走了，“謝謝你，老于。”

“虧你小子還有點良心，快去吧，趕緊抓到兇手。”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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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一次兩個人見面，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小一個月的時光。

安宇哲沒有想到葉菡會被逼到這一步。這些日子他沒有聯系過她，她也未曾聯系過他，其實早該發現這安靜的不尋常，可惜他一門心思都在案件上，徹底忽略了她。

安宇哲趕到時，先是看到地上散落的酒瓶，然后看到隨意丟棄的衣服，再然后，看見葉菡一個人靜靜地窩在落地窗前，蜷縮成一團，像只孤苦無助的小貓。她瘦了很多，精神憔悴。

說到底她也只有26歲，入職場3年，終歸還是有難以承受的事情。

而林訣打擊報復的手段，安宇哲也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自從消息被傳播開，自從S集團間接證明了謠言并非謠言，葉菡便被徹底地拋棄了。然而她不肯放棄，繼續求職，卻沒有任何一家公司要她。甚至她的名字成了業界吃里扒外的代名詞，上了業界的黑名單。

安宇哲一直知道葉菡是一個倔強的人，只是沒想到她倔強至此，已經身陷囹吾，卻還是不肯向他訴苦。

安宇哲想起那晚吃飯時他對她的態度，也許她內心受了傷，所以才不愿找他。

“葉菡……”他輕聲喚她。

葉菡沉默著，很久才抬起頭，充血的眼眸似乎是望著他，卻沒有焦點。

安宇哲看到這樣頹廢的陌生的她，竟慌了神，“葉菡，你……”

“我沒事。”她接得很快，故作輕松，然而聲音沙啞，笑容勉強。

安宇哲皺眉，想把她拉起來，然而葉菡不知這樣坐了多久，渾身都有些脫力，而且她似乎也不想挪地方。

葉菡的身子冰涼。現在是寒冬時節，她穿著單薄地靠在窗邊，即便家里有地暖，還是很冷。安宇哲皺眉，將一旁的毯子裹在她身上，然后委下身子，坐在她旁邊。

“你怎么會來這里？案子呢？”她突然輕聲問他，似乎自己現在的狀態很好，似乎還是上次見面和他討論案情的時候。

“是物業通知的我，說你好幾日沒有出門，鄰居也說你家酒氣很重。他們想起來路澤的事，可能怕你也想不開。”電話是上次葉菡被路澤打的時候，安宇哲留給物業的，讓他們如果有事就告訴他，沒想到這次真的用上了，只是不是什么好事。

葉菡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