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喪事大典本來就很隆重,事前司馬昂獨自去見了臨安王,裝作進諫的意思提到上池國的禮儀,皇上死去要由皇后殉葬!
雖然在禁足,但蘇瑾夏的日子過得挺自在,不用擔心小命不保,還有臨安王特意調過來的宮女伺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實在太愜意了。
喪事大典這天,蘇瑾夏在屋內和珠兒說話,可就在這時候,房間門突然被推開,七八個侍衛在門口惡狠狠的盯著她。珠兒嚇得縮到蘇瑾夏的身后,這是要干什么?
站在門口的侍衛厲聲說道:“蘇皇后,喪事大典即將開始,還請皇后去一趟。”
這幾天從珠兒口中知道了不少上池國的風俗,讓她對皇宮的情況有了一定的理解。
不經通傳就闖進元壽宮,這些侍衛來者不善啊
“我哪都不去,我還在禁足,不能出去。”你們明擺著不懷好意。
“蘇皇后,臨安王下令讓你過去。請皇后移步。”侍衛語氣更加不善。
“想讓我乖乖聽話,門兒都沒有。珠兒,關門!我看他們能怎樣?”蘇瑾夏指著門大聲說道。心想我是皇后我怕誰。
她撒潑,可侍衛們不吃這一套。文的不行來武的,幾人齊上手,拽著皇后就去復命了
蘇瑾夏雖說噸位重,在幾個侍衛面前也只能認輸。被按著肩膀帶進了典禮現場。
到了那里,果然看到了全部縞素的模樣,哎,這個老皇帝死了就死了吧,怎么把自己害的這么苦!
上次和自己出現矛盾的秦墨臨站在這些人的前面,經過一番烏龍,她已經清楚知道這位可是即將要成為皇帝的臨安王,她上次竟然問他誰最大,想起來就想死的沖動……
這時候司馬昂瞅了蘇瑾夏一眼后,拱手說道:“王爺,這先帝仙逝,路上難免孤獨寂寞,想蘇皇后深得先帝的寵愛,讓她隨同先帝一起去也是是好事。”
什么?‘寵愛’?開玩笑!老皇帝剛結婚就死了,這位大叔你真是說謊都不打草稿。蘇瑾夏腹誹。
“一起去?去哪?”蘇瑾夏一頭霧水的瞅著司馬昂。
“當然是給先帝殉葬。”司馬昂答道。
在場的人聽到后也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不清楚這里的具體事情,可這聽到殉葬一詞,也著實有些害怕,都紛紛朝蘇瑾夏看去。
殉葬?那不是要自己去死!
蘇瑾夏立刻抬起腳朝著按自己肩膀的侍衛下面踹去,試圖掙脫出身。
“啊!”那侍衛吃痛時,她趕緊掙脫,朝著司馬昂嚷道:“你這個老頭,怎么這么狠心!你舍得讓我這個青春年華的女子去陪葬!”
司馬昂雖說見識了她的厲害,可是沒想到自己也有被吼的一天,又不能直接嚷回去,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蘇佑安還在另一個房間守靈,完全不知道這里發生的事情,沒有幫手的蘇瑾夏真是倒霉死了!
這時候,殿內的其他大臣也開始交頭接耳。
其中一個還算年輕的大臣說道:“殿下,這位皇后舉止不夠端莊,又對司馬大人出言不遜,臣以為該當殉葬。”
“是啊,臣也認為畢竟是皇帝洞房花燭時才仙逝,所以理應陪葬。”說話的是戶部侍郎楊釗。
“……”
七嘴八舌之間,竟然有四五個大臣都主張要讓蘇瑾夏殉葬,蘇瑾夏氣得要命,她這到底是惹誰了?出言不遜不也是被你們氣的嘛!
臨安王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一直沉默,深邃的目光一直放在司馬昂的身上,這個司馬昂老奸巨猾,在朝廷內拉攏了不少的朝臣,他說個陪葬,竟然會有這么多人站在他這邊。
直到大臣們漸漸安靜下來,臨安王幽幽的問道“眾位大臣的意見都是要讓蘇皇后殉葬嗎?”
“是。”司馬昂一系的大臣們齊聲說道,除了他們只有幾個大臣沒有說話,唯唯諾諾的縮在一邊。
看到這種情況,臨安王眉頭一皺,司馬昂的黨羽太多了:“既然這樣……”
他剛開口,就被蘇瑾夏舉動打斷了。只見蘇瑾夏氣急敗壞的已經走到司馬昂的面前拽住了他的衣領,許是她噸位重手勁大的原因,一出手就把司馬昂拽到了地上,一時間殿內的氣氛再次達到高潮!
“哎喲!”司馬昂哪里受過這樣的罪,指著蘇瑾夏準備大罵,可還是被蘇瑾夏捷足先登。
“你這個老頭,真是討厭,我看見你就討厭,你怎么不殉葬?你長得丑有道理是吧!還有你!”蘇瑾夏將目光再放在旁邊的戶部侍郎和剛才說話的人面前:“你們都是狼子野心,到底有什么目的!”
侍衛們開始準備架起蘇瑾夏,可蘇瑾夏直接兩步就走到旁邊的燭臺旁,掀起上面的白色紗幔,上面的水果也被她的一拽直接散落在地,繼續沖動的開始搗亂,想讓她殉葬,憑什么!
大臣們都慌了,周圍的聲音很是嘈雜,蘇瑾夏哪里顧得上那些,就在手放在另一條紗幔上時,突然一個大手拽住了她的胖手,她皺眉抬頭,正好對上那深邃的目光:“你……”
他沒有挑起看著她氣的有些發紅的臉:“想不殉葬也可以。”
“真的?”蘇瑾夏高興的看著他,可他說完就已經松開了她的手,似乎有些嫌棄她。
“真的,你要嫁給本王。”
“嫁給你!”被這個提議嚇到了,蘇瑾夏本能的高聲反問。
噗……不光是蘇瑾夏,周圍聽到的人也都亂了。
蘇瑾夏盯著他半晌,轉過臉去看周圍投過來惡狠狠的目光,詫異的盯著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好久,心里也腹誹不斷。
他是想要占自己的便宜還是想再次把她逼到絕路?占她便宜,蘇瑾夏很快就否定了,因為就算是他娶了自己,也很明顯是她站了人家的便宜,但是……如果不是這樣,他怎么會說娶自己呢?
秦墨臨見她不說話,周圍的大臣就開始七嘴八舌,聽到耳邊其他的置自己于死地的話,毅然決然的回頭瞪了他們一眼,也許是自己的眼神實在太可怕,旁邊的嘈雜立刻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