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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015.高人不過如此

不過同時,徐興祖也感覺到很納悶。為什么山宗里面出現(xiàn)了這么大的事情,卻沒有一個長老或者堂主過來拉架勸架。難道說,這里面有什么貓膩,或者有什么看不見的規(guī)矩嗎?

他沒有自己苦思冥想,而是把這個問題直接甩給了小靈通羅大勇。哪知道羅大勇一聽,當時就愣了一下,看著徐興祖的目光,也不像剛才那么崇拜了,而是有一些難以理解的意思。

羅大勇目光那種感覺,就仿佛你難道是第一天來這個宗門嗎?

“我說徐師兄,你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簡單了,簡單的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難道說,你一直在百花谷里面修行,一點都沒聽說過這件事嗎?看來,童長老對你還保護的真好呀!”

“怎么了,我覺得在山宗里面要想進步,不懂就問才可以。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就算了,沒必要對我冷嘲熱諷,而且我的師傅童長老的確沒跟我說過,否則我不會問你這樣的問題。如果你不愿意告訴我,那我等我?guī)煾低L老回來再問問他吧!”

沒想到徐興祖這軟中帶刺的話,直接把見多識廣的小靈通羅大勇嚇的連忙擺著雙手,表示自己的錯。在羅大勇心里,很后悔剛才表現(xiàn)的那么驚訝,這不像是他的作風。

尊敬山宗里面每一位性格迥異的師兄弟,那才是他的為人準則。剛剛的表情,還有說話的態(tài)度,無形之中就得罪了眼前的徐師兄,還有百花谷的童長老。

這還是童長老不在,要是童長老回來,被這位徐師兄在耳邊吹吹自己的耳旁風,恐怕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原因其實很簡單,這些年靈門山宗還有響馬幫的人爭斗的實在太厲害,經(jīng)常為了搶好地盤大打出手。這些地方,也沒有明確標注是咱們靈門山宗的,所以這讓響馬幫更加肆無忌憚的去侵犯。雖然響馬幫在歷史傳統(tǒng)上并不如靈門山宗悠久,但是他們厲害在下手兇狠,一個個都是浪跡天涯的亡命之徒,不像是靈門山宗講規(guī)矩。

此消彼長,長此以往,靈門山宗損傷了不少弟子長老。這樣一來,直接讓各位堂主還有宗主們坐不住了,感覺必須要采取一些什么行動,才能遏制住臭名昭著的響馬幫。

思來想去,給出的辦法就是派出山宗里面那些好勇斗狠,對戰(zhàn)斗有興趣的杰出弟子們。短短半年的時光里,果然靈門山宗再次大放異彩,因為讓弟子們放開手腳去和響馬幫斗狠,直接奪回了很多失去的地盤兒。

可是與此同時,也有不少優(yōu)秀杰出的師兄弟們喪命于和響馬幫的斗爭中。”

說到這里,小靈通羅大勇也是唏噓不已,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再后來,山宗里面的長老和堂主們改變了戰(zhàn)略,那就是不能輕易讓熱血的弟子下山直接和響馬幫的人開始打斗。因為,畢竟響馬幫的人都是亡命之徒,在江湖上有一定闖蕩的經(jīng)驗,甚至人人手底下都有七八條人命。這樣一算,實戰(zhàn)經(jīng)驗還是靈門山宗吃虧。

所以說,改變的策略就是先讓弟子們下山,做一些沒有性命之憂的任務(wù),等到積累了一些江湖經(jīng)驗,再出面和響馬幫的人直接去接觸。這些年下來,很多上了年紀或者說是有一些道行的師兄弟們,都下山去歷練或者直接跟響馬幫的人開始爭斗,留在山宗里的除了一些少數(shù)負責教學還有飲食起居的長老,堂主們,幾乎就沒有什么可以管事的了。

帶來的后果,就是靈門山宗里面的紀律問題大大的寬松了不少……”

剛說到這里,面前的打斗又有了新的進展。

拎著狼牙棒的李飛虎吐出了一口鮮血,手拿著狼牙棒,單膝跪倒在地,胸口一起一伏。

他剛才連續(xù)接了歐陽天人師兄三次重刀,終于體力不支,體內(nèi)氣血澎湃,受到了重創(chuàng)。

“好了,這一仗我輸了……還是歐陽天人師兄技高一籌……”這位叫做李飛虎的弟子,雙手拜上,勉強笑了一笑,蒼白的臉上都是一不甘的表情。

這場面著實讓圍觀的人都揪著一把汗,半晌后,才再次歡呼雀躍起來。

“不愧是歐陽師兄,果然是刀法無雙!”

“一把鬼頭刀打的山宗里面無敵手!”

“天下誰人配白衣?只有我歐陽師兄!”阿諛奉承的話,就像是浪潮一樣一股股的沖刷到了徐興祖的耳朵里,讓他真正見識到了,什么才是實力就是硬道理。

人前顯圣的歐陽天人也是面帶滿意之色,右手挽了幾個刀花,輕巧的把鬼頭刀插到自己的刀鞘里,忽然眉頭一皺,似乎想起了什么,沖著四周微微一抱拳說:“我還有事在身,這里你們就先處理吧,告辭!”

說完整個人就像一片落葉,被風一吹,輕飄飄的騰身而起,上了一顆十幾米高的松樹,左閃右閃,整個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不愧是歐陽師兄,果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歐陽師兄居功至偉,整個人還比較謙虛,不貪功,果然是我輩楷模!”周圍的師兄弟雙眼冒星星,不斷的對歐陽師兄發(fā)出贊嘆。

這讓人群中圍觀的徐興祖有些動容,這位歐陽天人師兄當然是有實力,可是這樣霸氣外露真的好嗎?

要知道聲名之下,安有完卵?有的時候一個人運氣順的時候,干什么身邊都有人捧著,但是不管你再厲害,有時候也有運氣背的時候,到時候夸贊你的人越多,恐怕落井下石的人也會不少。

徐興祖想到這里,又不禁露出苦笑,連連搖頭。自己的實力比平常人也差不了多少,怎么敢妄自菲薄人家歐陽師兄這么厲害的人物呢?

而且自己和人家走的就不是一條路子,自己學的是醫(yī)道,講究穩(wěn)中求勝,而人家歐陽天人師兄殺伐果斷,乃是自己不可觸及的存在。

“好了,這位小靈通師兄,在下熱鬧也看完了,多謝你給我講了這么多關(guān)于山宗的奇聞異事。以后,你要是有什么跌打損傷,盡管去百花谷里找我,我的名字叫做徐興祖!”徐興祖沖著羅大勇微微抱拳,羅大勇一臉振奮趕緊彎腰失禮。

他和徐興祖談了半天,要的就是對方這句話。如果和百花谷的弟子熟絡(luò)了半天,仍然得不到對方的庇佑,那么可以說是這番談話就是失敗的。但是眼下看,來這位徐師兄還夠仗義。

自己以后要有個大病小災(zāi)的,可以找他。

想到這里,羅大勇安心多了。徐興祖迎著朝陽,迎著陽光,雙眼依稀能夠辨別回去的道路,而后的嘈雜聲越來越遠,他加快腳步,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沒想到宗門里,除了那些好勇斗狠或者刻苦修煉的師兄弟們,還有像羅大勇這么喜歡說人閑話或者是八卦的師兄弟,真的是人的性格多彩斑斕,什么人都有。

順著水流,徐興祖緩步向來時候的方向走。他從來都很少出來看山宗里面的風景,這時睜大眼睛,借著強烈的陽光,看到了天空中的白云藍天,時不時飛過的鳥兒,還有青山綠草。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棒了,他已經(jīng)肯定自己的眼睛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了。雖然看東西的時候還覺得眼前有一層層的灰霧,可是色彩斑斕的世界,以后怎么也掩蓋不住了。

他常常想起多年前坐在自家的麥田上,呆愣的望著天空,想象著天地萬物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時候,跟現(xiàn)在比,簡直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別。

徐興祖停下腳步,半跪在泉水叮咚的小溪前,捧了一盆水,任由清涼甘甜的水花打在臉上,全身一種通態(tài)的舒爽之感。忽然間,他耳朵動了動,似乎聽到了有人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聲。

就在小溪的上方,距離自己也就不到二三十米遠的距離,好像是在草叢里。難道是本門的弟子受了傷,或者是練功有什么走火入魔的地方?

徐興祖想了一下,決定去看一看。因為這種事情他見的不少,過去師傅童長老還在百花谷的時候,經(jīng)常接待這些練功岔氣兒的弟子們。

果然,走了二三十米,在草叢中看到一個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的弟子。好像是中毒一樣,在草叢里滾來滾去,喉嚨里發(fā)出痛苦的聲音。

徐興祖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跪壓在那名弟子的后背,然后從懷里面熟練地掏出十幾根銀針,夾在手指縫里。雙手在這名弟子身上摸了又摸,覺察到經(jīng)脈有異常跳動的地方,直接把銀針在小溪里洗了一洗,精準的扎在了這名抽搐的弟子身上。

徐興祖用特殊的手法,一邊擠壓著穴位周圍,一邊撥弄著銀針的方位和角度。

就這么過了兩盞茶的工夫,剛才還在地上抽搐不已的弟子,慢慢停止了痛苦的呻吟聲。徐興祖將十幾枚銀針從對方后背拔下來,把對方翻了個個,準備再次從正面調(diào)理對方的身體。

可是這時候,赫然看見對方的臉龐有些熟悉,便是剛才在人群中受盡師兄弟們崇拜的那位歐陽天人!

對,就是那位歐陽師兄,天下誰人配白衣的歐陽師兄!

“不會吧,歐陽師兄這是羊癲瘋了嗎?”徐興祖有些詫異,差點把銀針撒手扔在對方臉上。但是仔細辨認了一下,這個人眉目俊朗,只是臉如白紙,牙關(guān)緊咬,不是歐陽天人師兄還能是誰?

可是相比起剛才刀法無雙,進退自如的歐陽師兄,眼前的這位男子口吐白沫,滿臉肌肉無規(guī)則的跳動,簡直是一個羊癲瘋的病患,哪里有剛才那個戰(zhàn)無不勝的歐陽師兄一點相似的模樣?

“肯定是歐陽師兄,但是他身上莫非有什么暗疾?”徐興祖稍微思考了一下,繼續(xù)把手里的十幾根銀針按照穴位扎在這位師兄的肚臍,肩膀,還有胸膛之上。

平時他給人扎針吃藥,都是對方靜靜的躺在床上,極為配合。可是這位歐陽師兄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昏迷之中還極力掙扎。這不禁讓徐興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十幾枚銀針全都扎在他的身上。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草叢中的歐陽師兄慢慢恢復了神智,緩緩的睜開了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可是此時,炯炯有神的眼睛竟然顯得有些灰暗和失魂落魄。

“你是誰,我在哪里?”

“歐陽師兄,你還在咱們靈門山宗里,我是百花谷的你的師弟,是自己人,你放心吧。現(xiàn)在你的病情暫時壓制住了,起碼可以保證你今天不再犯病。至于以后,可以等著童長老從外面回來再說。”徐興祖拍了拍歐陽師兄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用了,其實我身上有治療這個病的藥,他在……”歐陽師兄欲言又止,呼呼喘氣,不知道是體力不濟還是有什么隱晦不能說出來。

徐興祖猜測:“你是說,你自己隨身攜帶了能治這個病的解藥嗎?”

歐陽天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重新閉上了眼睛。徐興祖一眼就看見歐陽天人的左腰間鼓鼓的,似乎裝的什么東西。他伸手摸去,在對方的衣服里,摘下一個儲物袋,把里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在草叢間發(fā)現(xiàn)一個充滿著藥香的木瓶子,上面有一個紅色的塞子。

他把塞子打開,果然里面發(fā)出濃郁的藥香。

徐興祖拿著瓶子在歐陽師兄面前晃了一下,歐陽師兄連連點頭,表示就是這個瓶子。

“好,我現(xiàn)在就給你喂藥。”徐興祖反手一倒,把瓶子里的小藥丸倒出三顆,托在自己的手掌心上。是三顆三角形的淡紫色的小藥丸,看清楚藥丸的形狀顏色,他忽然愣住了。

可是,這時旁邊地上躺著的歐陽師兄,卻著急的如同火鍋上的螞蟻,擠眉弄眼,示意徐興祖趕緊把藥給他喂下去。

徐興祖觀察了半晌,手心里的小藥丸默默收了回去。

“這哪里是解藥,這是害人的毒藥!骨胎易筋丸,使用蝎子粑粑,劇毒的狗尾花,還有十年份以上的無根水調(diào)劑而成,把天下五毒的第一胎后代,研磨成粉夾雜在里面,在每年的臘八節(jié)正午時分喝下,可以提高人身體的潛力,不管以后修煉什么功法,關(guān)鍵時刻總能突破極限,代價就是命不過不惑之年,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嗎?”

徐興祖把自己知道的,有關(guān)于這骨胎易筋丸的知識慢條斯理的說出來,聽到了歐陽天人的耳朵里面,卻像是一道道驚雷一樣,讓他整個人臉無血色。

面前的這位弟子是誰?

為什么對他的根底知道的如此詳細?

“這藥具有成癮性,你吃一次提高自己的修為,在一個月后沒有繼續(xù)服用的話,就會心心念念想著此藥,如果你想憑自己的意志力不吃的話,那么全身就會抽搐,口吐白沫,整個人精神錯亂……如果再不繼續(xù)服用,就會整個人七竅流血,全身血管爆裂而亡,對吧?”

徐興祖一字一頓的說出來,每說一句,都看著草地上歐陽天人的表情。

歐陽天人面如死灰,躺在那里睜大雙眼,看著天空,一語皆無。

那種表情,感覺仿佛是自己天大的秘密被人拆穿,之前受到的榮耀全都如過眼云煙,馬上被人揭了老底的感覺。

就像是一個大騙子,一輩子說謊,終于毀在自己的謊言之下。

怪就怪他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遇到了百花谷的弟子。

眼前這位百花谷的弟子,一定是一個得道高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對方,但是對方卻能絲毫不拉的說出自己所用的藥物。

歐陽天人感覺自己這幾年辛辛苦苦營造的人設(shè),在一剎那間全都崩塌了。

他的人生,似乎已經(jīng)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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