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之那些年做時空者攢下來的技能理論都是在的,但按道理來說因為這個身體并不是原本的身體,從來沒有修煉過,所以她也就無法恢復原本的實力。
可偏偏如今琉璃鐲在她手中,被她動過手腳的琉璃鐲就跟修真界的高級法器一樣,她得了法器自然的可以借助法器恢復實力,雖然并不能一次性恢復鼎盛時期,但是也不過假以時日的問題。
現在的身體本就是練家子,簡直天時地利人和。
又同馨兒敘舊了一會,互相交換了信息,顏之便推開了柴門。
屋外,一眼瞅到沈孑躺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
馨兒剛剛那一下子可沒少用力。
“不能怪我的,誰讓他剛剛耽誤我救姐姐。”馨兒無辜的眨了眨眼。
顏之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身體不好,腿才好沒多久,又中了蛇毒,哪經得起你這一拳。”
馨兒假意垂淚,“姐姐是心疼這個男人怪妹妹嘍。”
“你最近是接了什么人設,千年不見,從漢子變綠茶了?”
馨兒擠眉弄眼表演,“那我也沒辦法啊,這個世界的我就是人前嬌弱小白兔,人后金剛芭比嘍,現在白天人家是小白兔啦。”
顏之搖了搖頭,不再理會她,抬手鐲子發出綠光瞬間治愈沈孑。
沈孑醒來,顏之很尋常的同他說話,但又沒有同沈孑說太多。
沈孑一下子感覺出了她的變化。
如果說先前的顏之對他是不開竅,那么這會子的她對自己完全就是疏離,他們之間似乎一下子變成了相識過一般,那種無形的距離感是他怎么也無法靠近的。
他可以用先前所有的招數去靠近她,可是卻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感覺,甚至她都一點情緒變化都不再出現。
她對自己永遠是溫和的有禮的甚至漠然的,更奇怪的是她和那個女人似乎變得一下子很親近,而那個女人也似乎很黏她,還很聽她的話。
他不知道馨兒對顏之做了什么,眼下的情況他只覺得自己是個外人,想要做些什么可是卻總是像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但好在她對柳悠離也是這樣,甚至更冷。
這種差別感,他都以為換了個人,可是有的時候她的那些小動作又在告訴他還是那個人。
這種感覺很奇怪,她似乎在一瞬間從一個有血有肉還有些不成熟的少年人變成了一個冷漠視線凌駕于一切的強者,那種淡淡然的掌控一切的感覺仿佛在向他表明她是個世外高人。
可是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怎么會是個高人呢?
新年過的第一天,顏之就帶著所有人離開了這個地方。
路上柳悠離好奇馨兒為什么不黏著他了,而是黏糊顏之,但是好奇歸好奇,如果彼此之間能相安無事,那也是皆大歡喜。
他以為馨兒吃醋他和顏姑娘走那么近,會對顏姑娘不利,沒想到如今竟然如此和諧,心中瞬間欣慰了許多。
不過他和沈公子兩人走在身后,依舊合不來,似乎沈公子對自己敵意很大,可是顏姑娘愛和誰親近他也沒辦法啊,這也不能怪他吧。
看著沈孑那要掉不掉的眼淚似乎很是傷懷,柳悠離有些同情和心疼他了,畢竟心愛的姑娘不愛自己確實讓人傷心,都怪自己同顏姑娘的故人太相像了,才惹得顏姑娘冷落了沈公子,唉。
顏之不知道身后兩人心里戲有多少。
一路上同馨兒交流著接下來的行程。
第一步,拯救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如今規則混亂至極,各種重生穿越時空者層出不窮,已經被嚴重破壞了原本的世界運行,但這樣的現況對她來說卻是一件好事,若是她能撥亂反正,那么這個世界便會認她為主,到時候以世界之力滋養她,她可以通過這個世界直接恢復實力。
第二步,返回時空管理局,重新獲得時空之力。畢竟以后的路還要走的。
第三步,她要去干掉那個黑暗精靈!
主線副線任務都很明確,新的一年顏之干勁滿滿。
馨兒作為她最忠實的粉絲自然姐唱姐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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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本是元宵佳節。
惠城,城門外,蕭林楚滿身是血的穿梭在軍馬中。
城墻上弓箭手一個接著一個被爬上墻的人迅速干翻,然后占領城墻。
當然爬墻的那些士兵并不是每一個都能成功站上去,但是面對著從上方墜落下的戰友他們只是悲傷的看了一眼后便再次卯足了氣力沖了上去。
爬墻的蕭林楚帶來的楚家軍,守墻的是攻占了彥國的魏兵。
放眼望去,火煙四起,喊殺聲一片,所有人都像不怕死一般殺伐果斷,倒下去一片身邊又會有新的人沖上來。
許久未見的蕭林楚在人群中如同能鎮魂一般的鬼面將軍,滿臉是血,但卻眼含堅毅。
手起刀落,鮮血漫天,戰爭從來不是一紙戰書能描繪出來的,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懂那些煉獄的殘忍。
從白天到黑夜,雙方不知疲倦的打了許久,終于在一聲,“惠城已破”中停了下來。
短暫的靜默后,是一片撕心裂肺的狂歡和大哭。
“蕭將軍,我們贏了,我們贏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大聲吶喊了一句,隨即嘈雜的歡呼聲變成了一聲聲整齊的,“蕭將軍!”,“蕭將軍!”。
嘹亮而又整齊的聲音在夜空中滌蕩開來,帶著血氣又滿是悲涼壯闊。
……
京城的一處華貴的宅子里。
一紅衣女子窩在太師椅里,身旁站在一個紫衣溫婉的姑娘,下首是三個俊美的男子,其中一個沒有頭發,在燭光下反照著光亮。
“師父,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天來我就是讓你收兵的。如今各地群英四起,這天下已然大亂了,你當初的目的也達到了,也該氣消收手了吧,老皇帝我也給你帶出來了,怎么處置隨你的便,你就不要再鬧下去了。”
“好徒弟,沒想到你們還真能從水天堂活了下來,倒是我小看了你。”
“客套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我只問你收不收兵?”
和尚冷笑,“我為何要收兵?”
顏之轉了轉手腕處手鐲,一路走到京都,大半夜的處理公事,她也著實有些累了。
昔日她是他徒弟,沒本事自然要做小伏低,聽人擺布,現在她可是有些本事在身上了,擺平個世界bug還要墨跡,那她這時空者也忒沒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