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層臺階之上,當(dāng)今皇帝云寞端坐于此。
云寞剛過而立之年,算的上是一代明君,但性子溫和,很是容易被拿捏。
“白愛卿,此事你如何看待?”云寞掃過眾低著頭的大臣,視線最后落在白酬身上。
白酬,當(dāng)朝丞相,百官之長,威信十足,僅僅大皇帝七歲左右,在百位官員看來,云寞更像是視他為兄長一般。
白酬道:“我朝大敗天山族,,天山自愿成為附屬國,每年上貢財寶無數(shù),但,人心難測,臣認為,理應(yīng)送質(zhì)子入京,即保障了一定疆域一定安全,不至于寒了軍心,又彰顯了我國的友好。”
“愛卿言之有理”云寞點點頭:“其余愛卿如何看呢?”
大臣們立刻答道:
“丞相大人言之有理,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約半個月后,瑾都的街坊鄰里都傳開始傳了起來。
“知道不,北方那什么天山族的……族長的私生子,要被送到咱瑾都充當(dāng)質(zhì)子了。”路人甲說道。
“什么私生子,是下任族長!”路人乙拍了路人甲一巴掌。
“啊對對對,話說回來,咱大周王朝,以往都是對天山族處處打壓,這次,怎么就這樣解決了?”
“誰知道呢,那質(zhì)子來這指定不好過。”
“還是咱這任皇帝……”路人甲看了看周圍,附在路人乙耳邊悄聲說道。
路人乙嚇了一跳:“閉嘴!你不想活啦!”
“呸呸呸。”路人甲連呸了幾聲。
……
通體漆黑的馬車穩(wěn)穩(wěn)行駛在平原上,周圍一片白茫茫,偶爾會看到被積雪覆蓋的枯黃野草露出頭。
再往前看,一個小黑點有些突出。
車內(nèi)。
兩個人并肩而坐,左邊那個一身淺灰,皮膚像是透著亮的白,看著還有些病殃殃的,但生的倒是好看,垂著漆黑的眼睛,淡紅的唇淺淺抿著,微微抬著下顎。
若是祁小眠在這兒,準(zhǔn)會拍拍貓爪子互相,然后感嘆:
這怎么跟大小姐一個風(fēng)格!黑黑白白的,絕了!
右邊那個藏藍色衣衫的,有些稚嫩的好看:“少主,快要到達瑾都了。”
“真快。”掉了色微微頷首。
“可不,”藏藍色托著下巴嘟囔:“為什么非要您來啊,族長大人不還有個私生子么?”
“阿硯,不可口無遮攔。”淺灰色有些懶洋洋的。
“哦。”阿硯不太情愿:“知道了。”
淺灰色,也就是北方天山族少族長郁岑,忽地抬起眼:“阿硯,你記不記的小時候來我們天山的特別漂亮的那個女孩子?”
“啊?哪個?”阿硯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敢拍胸脯保證,郁岑提起那個女孩子時的一瞬間眼神都亮了,語氣也松快許多。
郁岑嘆口氣:“罷了罷了,你記不起來就算了……”
反正就快要見到她啦!
……
“夫人,都說善琴者通達從容,善棋者籌謀睿智,善書法者至情至性,善畫者至善至美。”童晏品著上好的茶水,和白夫人匯報著大小姐半個月以來的學(xué)習(xí)成效。
“而大小姐,便是那至情至性之人。”童晏十分淡定地放下茶碗。
白夫人:“……”
白玷:“……”姐姐好厲害。